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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夏满遭难

事发时夏满和春哥儿正在准备午食的饭菜,毛平秋已经去木坊做工,严娟同毛萍冬一道坐在院中绣手帕,阳光和煦,一家人手上动作不停,偶尔闲谈两句,气氛融洽。

“夏满何在?”忽然,外面大堂传来高声呵斥,唤夏满名,不等他出去,两名捕快直接闯进后院,神情严肃,腰间佩刀散发着凛冽的寒光。

夏满认得二人,矮个儿的是马捕头,高些的是张捕头,都是常来满意小馆吃饭的熟客,爱说笑,经常逗毛小山玩耍。今日,二人脸上却不见丝毫笑意,沉下的脸同佩刀的寒气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没给夏满打招呼的机会,马张二位捕头从怀里掏出一纸诉状,冷峻道:“夏满,有人指使你在饭菜里投毒,致人重病,跟我们走一趟吧。”

“啪嗒。”春哥儿手上的木盆掉在地上,菜蔬散落一地,带着水珠的绿叶瞬间染上灰尘。

严娟站在原地有些摇晃,心头吊着一口气,整个人如临大敌。

“不可能!”毛萍冬立刻放下手上绣帕,起身站到夏满身旁,瞪着两名捕头,声音有些颤抖,“我们怎么可能干投毒的事?谁在冤枉人?”色厉内荏的模样,像只虚张声势的河豚。

夏满心一沉,还算稳重,脑海中闪过万般思绪,拽着激动的毛萍冬,依旧保持客气的礼节,看着二位捕快,问:“捕头大人,能否让我看看这诉状?”

衙门办案向来不留情面,若遭到拒捕,捕快们可以将人乱棍打晕带回去,还看诉状?等进了衙门再给你念两句得了。

按理说,马张二人公务在身不得徇私,以免影响办案,可人嘛,哪能没点私心?

自满意小馆开张以来,蒲泉镇上到富家公子,下到九流乞儿,谁没尝过夏老板的手艺?谁没受过夏老板的恩惠?

就说马张二人,来饭馆吃饭,夏老板抹零都是寻常,有时吃的贵价,还会免费送上几盘菜;便是不吃饭,老食客们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也不会遭驱赶,还给送上凉茶润喉。镇上谁不夸夏老板是个生意经?正因为夏满处事大方、为人和善又手艺过硬,迅速积攒起人脉美名,才能让满意小馆如此迅速在镇上立足。

因此,马张二人没有为难他,悄悄摸摸把诉状递给他,小声提示:“夏老板,您可得小心着,千万别弄坏了。”

夏满承情,接过诉状一看,上面写着苦主在满意小馆吃了野味,回到家腹痛不止,随被送进医馆救治,大夫诊断他是吃了有毒的吃食,在医馆住了好些天才回家,求大老爷严查满意小馆,给自己讨个公道。

一纸诉状,条理清晰字字珠玑,又怨气冲天情绪充沛,一个遭黑心食铺陷害的苦命人形象跃然纸上,闻者伤心见者落泪,非一般人能写得出。

诉状最后落款:程杰人。

也是老熟人,住在弄璋巷的诉师,身材瘦高、两颊凹陷,经常来食铺吃饭,最爱拿茶饮泡馒头吃,经常被人笑话吃得稀奇。

夏满算了算时间,那天毛山送来一只凫,剖开肚子里还有几枚没长壳的软蛋,他拿酒炖得喷香,程杰人一闻就掏钱买下,在铺子里吃得手嘴沾油。

“程诉师可有大碍?”夏满担心地问。

“已经好了许多,就是遭一场大罪,人愈发瘦削。”马捕头见夏满还在关心程杰人的身体,觉得他实在良善,暗自感慨怎的摊上这个事儿。

夏满放下心,将诉状还给二人,回头冲严娟说:“娘,我随二位捕快去一趟,你们莫要太担心,咱们清清白白的做事,大老爷定会还我们公道。”

说完,又看着毛萍冬,说:“冬冬,等你哥回来,让他拎些东西和银钱去看看程诉师,虽不知事情原委,可人受了罪是实在的,咱们不能袖手旁观。”

接下来是春哥儿。

“春哥儿,我这一去也不知几天能回来,你手艺暂且还撑不起铺子,午食和晚食停就停罢,朝食还得靠你的面条撑起来,别哭,这段时间我也累了,就当我休息罢。”

一一嘱咐完,几人已经泪流满面,夏满转身,波澜不惊地问:“二位可要给我上镣铐?”

见他如此沉着淡定,有条不紊安排好家中和食铺事宜,马张两位实在是佩服,商量一番,认为尚且不能给夏满定罪,不必将事情弄得人尽皆知,便没有给夏满上镣铐,三人并肩走出铺子,看着十分平常。

院子里,严娟已经支撑不住,跌倒在地,毛萍冬抹了抹眼泪,将娘扶起来,跟春哥儿说了一句照顾好娘,便拔腿跑去木坊找毛平秋。

大哥一定有办法救哥夫!

小哥儿眼眶通红,奔走如风,表情凄苦,一时不查,竟撞到了路人,差点跌倒在地。好在一双手适时托住他手臂,将他扶稳。

“没事吧?”

毛萍冬抬头,游招眉心微蹙,担忧地看着他。

这厢,夏满跟着捕头行走在路上,惹来不少诧异的目光,大多是好奇,还有些隐晦的恶意。昭镜巷的邻里街坊很担忧,问他发生何事,夏满没说,只道大老爷遣他去问话,无大碍。

两个捕头没有说话,威风凛凛地目视前方,夏满的淡然将二人衬得像个护卫,竟也瞒过一些人的眼。

到了衙门,夏满没有被带上公堂,反倒被押送至旁边的案本室,等了一会儿,只见一个身形高大,面容严肃的蓄须男子踏着八方步走进来。

此人正是蒲泉镇巡检任为良。

夏满跪地行礼,待任巡检坐定,呷一口清茶,才叫他站起身。

“夏老板,往日只尝过你的手艺,如今还是第一次见,真是名不虚传。”他已经听捕头说过夏满的表现,心里对不卑不亢又聪明懂事的人很是赞赏,更别说两口子还入了贵人眼,有本事的人到哪都叫人高看一眼。

因此,他也没有一上来就对夏满用刑逼问,而是用更怀柔的方式来审问。

夏满哪听不出任巡检口中的迂回之意?低头恭敬道:“小民不知大人来用过膳,实在罪过。”

“家中小厮采购,你自然不知。”

闲话说两句便可,任巡检话音一转,诘问:“你既已知晓我为何传你来,可有甚话要说?本官提醒你,若是你所言有虚,可就别怪我大刑伺候!”

游招驾马带毛萍冬去木坊,后者如今已顾不上风言风语,只一心想赶紧把哥夫救出来。游招感受到身前人柔软身躯上传来的温热,鼻尖嗅着怀中人发丝上的清香,心里有些意动。

可惜现在不是时候,他压下心中思绪,专心策马,很快就飞奔到木坊,他将毛萍冬搀扶下马,后者匆匆道谢,随即同门房喊了一声:“我找毛平秋!”

毛平秋诧异地看着弟弟和陌生男人出现在自己跟前,不等他询问,毛萍冬叽里咕噜把事情说了一遍,他猛然站起身,脸色阴沉。

“大哥,你快想办法救救哥夫啊!”

游招方才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眉头微蹙。

毛平秋火烧火燎赶回家,同家人详细问了事情经过,又把夏满临走前嘱托的话细细思索一番,让毛萍冬按照看病人的礼节去备礼,他则立刻拿上银钱去衙门。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入狱的嫌犯若是没有眼力见,被闷头打上几棍都是寻常,有时被打出内伤外表却还完好无缺,从狱中接回去是好的,没过几天就咽了气。这些狱卒可不管你是不是犯事儿了,便是大老爷说你没犯事,落在他们手上,照打不误。

夏满一个哥儿,若是被狱卒暗害,如何能受得住?只要一想到夏满可能会受到的伤害,毛平秋的心脏像被一双大手紧紧握住,整个人呼吸不畅,疼痛难忍。

监牢在衙门临街的一处房子,围墙高过监牢的房顶,远远看去像个没盖的石头盒子,高墙黑砖十分压抑。监牢四周没有任何能借力的东西,只有光秃秃的街道,因受管控,不允许有人走动,整天都很安静。

肃穆的气氛使毛平秋的心更加沉重。

还没行至监牢,衙门看守抽出佩刀,上前两步逼停毛平秋,厉声问:“何人胆敢闯入衙门?速速离去!”

毛平秋面上凄风苦雨,道:“捕头大人,小民的夫郎今日被带到衙门问话,小民内心实在担忧,想去看看他,还请大人通融一番。”说着,他掏出一锭银子,不着痕迹塞到捕头手里。

捕头掂了掂手上的分量,目不斜视地放进袖子,冷声道:“今日只有满意小馆的夏老板被带来问话,你是毛平秋?”

“小民正是毛平秋。”

捕头脸色缓和些许,将刀收起来,说:“按例,升堂前是不允许你们见嫌犯的,不过,念在此事尚未决断,夏老板暂未定罪,我就去替你询问一番,稍等片刻。”

毛平秋目露感激,站在原地等待,明明已经入秋,太阳却还烘烤着大地,他焦急踱步,额上渗出汗珠。

良久,衙门出来一人,并非方才的捕快,而是马捕头,毛平秋快步上前,不等他说话,马捕头直言:“毛师傅,请。”

毛平秋被带到案本室,夏满此时正在口述当日事情经过,衙门讼师坐在一旁提笔记录。夫夫二人见面皆眼眶通红,满腔情意奔涌而出,只碍着旁边有人,不好发作。

马捕头眼明心亮,拉着讼师离开,说喝口水再继续,留夏满二人在屋里互诉衷肠。

人一离开,毛平秋忍不住把夏满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后者环住他的背,上下摩挲一番。

时间紧,他们没有过多闲谈,立刻就将事情合计一番。

方才同讼师的一番交谈,夏满已经发现事情的诸多不对劲,立刻将自己的怀疑说出口,嘱托毛平秋去找线索。

其一,探望程杰人,确认其是否因自家吃食而患病,看能否用银钱私了;其二,去医馆询问大夫能否看出程杰人中了什么毒;其三,找到毛山问询当日野物是何人所猎。

最后,最重要的一点是,万万不可将事情闹大,必须压住舆论,否则满意小馆日后的生意必将受到重创。

夏满声音轻柔,便是知道自己将要入狱也不见丝毫恐惧,他目光坚定地看着毛平秋:“这样一来,我完全使不上力,只能靠你在外头周旋,万事仔细。”

毛平秋定了定心神,点点头,将手中荷包塞给他,没有多说什么,夏满知晓他的意思,转手把荷包藏进怀里。

“三日后升堂,平秋,一切靠你了。”

分别时,毛平秋压下不舍,快步离开衙门,心里涌上更迫切的念头:一定要尽快查明真相!

当日,夏满没有回家,满意小馆灯火通明,主人家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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