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纪从南一个房间。
在这里不能分两个房间,也没有多余的地方打地铺。
只能睡一张床,幸亏那床大的好像不花钱似的。
纪从南被纪老爷子叫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她赶紧收拾洗漱,换上厚厚的睡衣,系上最上面的扣子。
打开窗户深吸了一口山间清甜的空气。
本应困意满满的时刻,一阵温热从心头深起。
她摇摇头,走回房间。
看到大的找不到边的床,忍不住扑上去打滚。
“咯哒”一声,门打开了,她刚好滚到床边,看到美男穿着西服禁欲的模样。
忽然那股暖流弄得心头更热了,整个人不由得想到很多禁忌的画面。
感觉热乎乎的……
“你是要上演午夜凶铃吗?”
她赶紧坐起来,鼻子上湿漉漉的。
手一摸,全是血。
她一抬头,纪从南已经把纸巾递了过来,她接过来擦了擦,用干净的纸巾卷成长条状堵住鼻孔。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那些长辈阿姨说的乖巧是指什么了。
汤什么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能乱喝。
纪从南看着她,眼神里有一丝戏谑。
她一下爬起来,跑到洗手间,看到镜子里面自己脸上还有一点点血迹,又用湿纸巾擦了擦。
纪从南也进来了。
“你进来干嘛。”她看镜子里面自己一幅残花败柳的样子,瞪了他一眼。
他抖抖自己手上的睡衣:“洗澡。”
她擦完脸转身面向他:“你怎么不等我出去。”
纪从南却向她走过来:“怎么?你害怕呀?”
“我害怕你妹。”她把两搓卫生纸顶牢固了,用力很稳地踩着地板走出门。
房间里只开了一侧床边的阅读灯,在温暖淡黄的灯光下,她张着嘴呼吸,感觉嘴巴越来越干,房间冰箱里有果汁和凉开水,她倒了一杯凉开水,灌了下去。
一开始很凉,一下把她的心里的热都压下去了。
但是张着嘴呼吸还是很干,她把加湿器开大,躺着,又坐起来,打开冰箱,灌了一口凉开水。
“咯哒。”浴室门一下打开了,带来满满的湿湿的水汽。
朦胧中,纪从南睡衣敞开着,八块腹肌在水雾中若隐若现,肤白胜雪,透出一点点粉色。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啪”一下关上冰箱门。
纪从南却走过来,小声念叨着什么。
她也没听真切,就往后面退开。
他走到冰箱前,伸手拉她:“你晃什么。”
“我没晃。”他的手还有水湿,触碰到她的肌肤后凉凉的,她感觉手腕很舒服。
过了一会却热起来。
皮肤都像点了火,放了油。
她就把手挣脱开。
纪从南却反应有些迟钝,一直看着他自己的手。
“爷爷给我喝酒了。”过了一会,他才放下手,小声跟她解释了一句。
她点点头,感觉刚才手腕上的火还没灭掉在,热的难受,她转身去浴室。
里面满是纪从南沐浴露的香味,是一种很温和的树木的香味。
她摇摇头,努力让大脑清醒一点,拿掉两个塞在鼻孔里的纸团,血终于止住了。
沐浴露的香味更加清晰弥漫进脑海里。
她赶紧走回房间。
只见纪从南慢慢的打开冰箱,然后整个头埋了进去。
“喂,你这样要头疼的。”
她走过去,想把他拉出来,纪从南皱着眉毛:“好难受。”
她拿出里面的冰水,一把关上冰箱的门:“喝。”
仿佛有点醉了纪从南迟疑着看着冰水,忽然露出一点笑容:“这也不能喝。”
“为啥?”
纪从南就不说话了,他看着冰箱门和扒在冰箱门上的手掌,转身走到床边,慢慢坐到床上,脱了鞋子,躺到床上,拉着被子盖好,像很正常一样入睡。
甚至连手都是安稳放在身侧的。
看上去特别安全可靠。
她把被子的一角掀起来,整个人慢慢躺下。
什么也没发生,确实安全可靠。
她把灯关了。
侧着身体开始睡觉。
心里的热不仅没有压下去,反而更加凶猛了。晚间的凉风居然吹不败心里的火。
她在半睡半醒间想起大学的时候,他们一起去实践活动,她居然和他分在一个组,当时她真的很紧张,穿了最好看的衣服和鞋子,结果因为她的脚受伤了反而耽误了他的进度。
那是他第一次拿第二吧。
但是他什么也没说,还扶着她在一边休息。
他的手碰到她的手腕的感觉,就像这个被子,凉凉的,很舒服。
不知不觉间她碰到另一个火热的身体,她想要躲开,又想要靠近那种熟悉的香味。
脑海里闪过大学时期的他的脸,变成了那个雨夜,她去恳求他结婚的脸。
穿着西服,喝醉了也一丝不苟的他。
高高在上,冷漠金贵。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接受一个半途而废的人?”
任她低头那样恳求,他还是说“我不同意。”
她翻个身,确保自己离纪从南足够远。
好在床大,就算离了很远,她的空间还是很大,她把脚伸出被子,感受夜风的温度。
过了一会,还是热得难受,她几乎整个人在被子外面,只搭了一下肚子。
这时,一只手臂抱过来,把她整个圈住。
被子和纪从南的热量,树木香,在她脑海中炸开一多蘑菇云。
她推他,纪从南却抱得更紧。
“纪从南。”
“嗯。”
“松开。”她看见他在黑夜中亮亮的眼睛,第一次发号施令。
“嗯。”居然很听话。
她等了一会,纪从南没动,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挣脱了,从床上爬起来。整个人累的一身汗。
借着月光,发现纪从南整个人抱着大被子,占了她的位置。
她戳他,他一动不动。
“你这个人喝醉了真的太糟糕了。”
没办法,她只好换个方向,睡到他原来的位置。
没过一会,她热的不行,意识就慢慢涣散了。
等她回过神来,就发现她在纪从南的怀里。
“别动。”纪从南声音很小,但语气像恢复正常的样子。
她真的不敢再动了。
纪从南一直抱着她。
她手一直很热,想要抚摸他凉凉的肌肤。
顺着手臂,到他的脸,额头,鼻子,嘴唇。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一下吻上去。
树木的香味让她想亲近,但却一直接触不到。
纪从南躲开了。
他的手摸着她的额头:“听话。”
她热的难受,想要挣脱。
他的声音在深夜的晚上在她耳边,如温柔覆盖在山林的小溪:“听话,你醒了就不想了。”
他的唇带着凉凉的感觉落在她的额头。
一点一点抚平了她的焦灼。
但是很快他就离开了。
很克制地睡到床的那一边,她摸索了很久,终于找到这块清凉的源头。
她沿着他的背抚摸着,感受手底下肌肤的清凉。
如果她能睁开眼睛,就能看见在黑夜里,他的手臂上肌肉紧绷,青筋暴起。
而她没有看见,还在点火。
终于不知道是谁先主动,他们又一次抱在了一起。
这次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他的手托着她的后脑,不让有一丝的缝隙。
隐藏在肌肉中逐渐暴露的情感,让这个吻变得**十足。
她有点呼吸不过来,太热了,她又想要挣开。
但是这次的拥抱比之前粗鲁不知多少倍。
纪从南也不像他平时的那样沉稳克制了,他整个人像狮子一样,紧紧抱着她,如同失而复得的宝贝。
亲吻之间,火在两人身上蔓延。
她热的挣扎,但是全被他镇压。
他的吻落在她的眼睛,嘴唇,脖子,一路向下。
衣服纽扣解开,光滑洁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晚风一吹,她的意识逐渐回笼。
恐惧和紧张摄住了她的心魄。
“纪从南。”她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力量的渺小。
“纪从南。”
她以为可能没用,但又喊了一声,纪从南却真的停了下来。
他在她的脖子间匍匐着,呼吸很重,很热的气息一下一下砸在她光滑的锁骨上。
她想躲,被他捉住,他捏着她的肩膀。力气很大,让她感到疼。
“我……”
“别动”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沙哑的潮湿的**。
她不敢乱动,配合他摊倒在床上。
过了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的呼吸慢慢平稳。放开她的肩膀。
她想要坐起来,他却低下身,轻轻在她锁骨间嗅着。
“纪……”她还没说完,他就捂住她的嘴。
过了一会,又吻上来,是很轻微的吻,轻轻触碰到她的嘴唇,带动了心跳和悸动,就离开了。
过了一会,再吻一下。
她捂着心跳,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承受,想要从他的禁锢下逃脱。
却被他拉住。
两人的视线在黑夜中接触。
呼吸清晰可辨,心跳仿佛带着这个房间一起震动。
“我不行……”她难受的想哭,眼泪涌动着弥漫了眼眶。
多年以后纪从南能想到最美的场景,是这双堆满眼泪的眼睛。在黑夜里,像某种不可抵挡的神秘力量,击中他,让他从**的深渊一下清醒。
他不用一点毅力,就爬了起来,汗水沿着他的脸滑落,额头上青筋暴起,但他感觉没用一点力气。
那种异常美好的,珍贵的东西装满了他的心。
让他拿起放下,都怕太重。
月光太美。他在月光下透过落地窗看玻璃上的影子。
又近又远,又轻又重,蒙蒙胧胧,看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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