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跳好像不受控制。
这是他这么多年没有体验过的,是失控的感觉、
即使美好但是失控的感觉,虽然是失控但是太过美好。
熟睡的乔立夏背影窈窕,她的长发和肌肤那么香,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他用手隔着空气抚摸着她的背影,忽然有点埋怨她。
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收回手,这也是从未体验过的情感。
第二天,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乔立夏醒来,感到头痛的很。
环顾四周,已经不见纪从南的身影。
那些疯狂的呼吸和挣扎画面在脑海中划过,她揉揉脑袋,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卫生间,看到镜子里面发丝乱飞的女子,睡衣口散落,锁骨上红点。
她一抬手就感到手臂上微疼,想到昨晚的情况,她赶紧系上睡衣,整个房间走了一圈,发现纪从南真的不在。
椅子上摆着粉色裙子,她换上,正好合身。
从楼上窗户向下看,下面是一大片草坪,远处还有树林。
纪从南正沿着小路跑步。
乔立夏打开手机,忽然多了很多未读微信。
肖薇发了几条,从一开始的疑问,到后面的道歉:“立夏!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你家里遇到这么严重的事情!”
“立夏,你和纪从南在一起了?”是张言学长。
还多了一个群,是大学玩的比较好的朋友拉的群,她点进去,把群消息屏蔽了,再点进去仔细看看,全是在讨论在a市聚会的。
正好肖薇的电话打过来,她一边接,一边收拾东西。
肖薇之前帮她办离职的时候,只知道她不打算在a市发展,需要回老家了。以为她家里不同意她在外面,不清楚她家的具体情况。
“你怎么会知道?”乔立夏把护肤品塞进盒子里。
肖薇那边的声音很大:“我遇到张言学长了。他说了你家里的情况。”
“对不起,没想到是这么严重的情况,伯母还好吗?”
“嗯,还在治疗。”
大约是听出她语气低落,肖薇安慰了几句,让她有事帮忙可以找自己,就不再问了。
肖薇问:“你怎么会在纪氏的寿宴啊?”
“一言难尽,算是……打工吧,你呢?”
“我也是啊!无良资本家!不过那边的蛋糕真好吃啊!”肖薇的声音特别大,说什么她也不会多想,总是很开心的样子。
跟她聊天会让人觉得舒服开心。
乔立夏拉上拉链,打趣她:“哪个资本家会专门带你过来吃好吃的?是不是在追你?”
“天哪,那可是纪氏唉,谁会专门去吃蛋糕啊!”
乔立夏脑海中浮现,昨晚疯狂炫汤的场景,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好在肖薇并没发现异常,还在继续说:“我们有个项目,给纪氏的一个超大型项目做支撑的,昨晚就是来了解一下整体的情况。你知道吗,我还遇到张言学长!”
……
“纪氏的总裁真的好帅啊!你说谁能泡到他呀!”
“别想了,冰山一块!”她皱皱鼻子。
“你怎么知道他冰山一块。我看他有小说里那种表面禁欲内心疯狂的男主角的味。”
“啊?”她踢着凳子腿,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草坪。
草坪上已经没有人了,她心里一跳。
这时,“咯哒”一声,门开了。
乔立夏回头,只见纪从南开门走进来,头发和衣服都汗湿了,他用毛巾擦着头上的汗水。
“我敲门你一直没听到。”
她捂住嘴巴,又放下。
纪从南走过来,荷尔萌的气味包围了她,他靠近她拿了一个东西,有一点汗水的味道但是并讨厌,很清新如同树木。
他何止好看,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这时,手机里传来肖薇肆无忌惮的笑声:“哈哈哈,纪总适合推倒!”
裂开这个词在她眼前具象化了。
她赶紧掐断电话,避免这妹子自掘坟墓。
纪从南看了她一眼。
“哈哈……开个玩笑……”
纪从南拿了换的衣服,转向她。
她笑着,有些心虚:“真的只是开玩笑,谁敢推倒纪……不是谁也不能推倒……啊不就没有什么推倒。”
看着纪从南走到她面前,看着他的脸,脑海里那些画面,亲吻与禁锢的压迫感触动她的心跳。
“开玩笑?”纪从南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随着他靠近的每一步,压迫感越来越强。
“她她她,说的不是你,是纪从西。”她感觉自己像做小抄被老师逮住的小学生,紧张的话都说不利索。
世界忽然安静了一瞬,纪从南停住:“纪从西?”
“对,就是纪从西。”
纪从南走得更近了,她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他把她圈在墙壁和他的胳膊之间:“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嗜好?”
“额……不是我……”
纪从南俯视着慌乱的女人。
她的唇很红,眼睛转来转去,手里捏着手机晃了晃,手机上面显示着联系人。
“肖薇,你朋友品味很独特啊,我会转告。”
“啊这……”看她愣住,张着嘴巴,露出一点点白白的贝齿。
纪从南竖起食指,放在她的嘴边,做了一个消音的动作。她的呼吸打在他的食指上,灼烧着烫人。
纪从南的想法,乔立夏并未发觉。
她往后躲,他看上去也有点气急败坏的样子,很快就把手移开了,不像之前那么从容。
纪从南又看了她一眼,黑色的瞳孔里的情感是她分析不出来的。以前的他是冷漠的,而经历了昨晚,他的眼神中带了一点警惕。
像丛林中寻觅美食的猎豹。
她不知道怎么与他对视,每次看向他,都会被悸动的情感扰乱心续,又无法抑制的想起他们之间的鸿沟。
她索性不看他,低头把手机关掉,秃自解释着:“我们只是在开玩笑。请你不要介意。”
没有接到回应,她就往旁边挪动,贴着墙壁总是感觉很凉。
她伸手摸了一下背部,触碰到的地方不仅仅凉还有点痛。
“怎么?”纪从南的声音听上去非常镇定平静。
她抬眼看他,发现他把头转向一边,好像在查看什么数据一样认真,顺着他的目光只看到桌子上的手表。
她很疑惑,但是又觉得搞不懂这个人很正常。
她就自己去洗手间,想要背着镜子看一下背部。
关门的时候,纪从南的声音又传过来:“我们要回去了。”
她想了想,也不是很疼,就说好的,然后走出来收拾行李。
纪从南进洗手间换了衣服出来,他穿着的是一个运动服,头发也洗了一下,有几缕柔软的搭在脸颊上,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年轻,阳光,就像大学的时候一样。
让她想要靠近。
“我朋友……没有,你不要跟纪从西说。”
“嗯。”纪从南不知道想到什么,眉头皱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或许可能就是不太喜欢她吧,毕竟昨晚的行为很像是她故意的。
“我昨天……”她想了想还是停了,解释好像也没有必要。
因为她背对着纪从南,所以没看到他的眼神,从她说起昨天,他的动作就放慢了。
但是后面她却不再解释。
“纪从西喜欢的女生……”
她正把电脑塞进包里,听到他说着什么,但是没听清。
“你说啥。”
“没啥。”他的声音有点低沉。
过了好一会儿,她又听到他说:“纪从西喜欢撩女生,但是并不适合谈恋爱。”
她站起来,看着他,以为自己刚才听错了。
纪从南拿起手表带了起来,故作不经意的样子莫名有点可爱。
“纪总要给我介绍男朋友吗?”平时她肯定不会这样开玩笑,但是这时的他在暖暖的阳光下,头发也软塌塌的,眼睛那么亮,穿着运动服的样子像一个帅气的大学生。
让她忍不住想要逗弄。
纪从南一下抬起头来看着她,用很认真的语气说:“柳小姐,你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合法妻子。”
听到柳字,她点点头,摆摆手:“我开玩笑的嘛。”
从联姻以来,乔立夏少有这么鲜活的表情。
纪从南想到很久以前,有一次他做助教给他们上课。
教授聊一个论文的事情耽误了一些时间。
他来的时候,班里同学已经都到了,门没完全关上,他在个没关上的缝隙间看到了她。
她坐在第一排,似乎在看向旁边人的课本。门缝很小,只能看见她一个人。
她的脸转向左侧,微微低下头,长发散乱的搭在肩膀上,侧脸线条珍珠般温润,白色的衬衫领口露出一点点脖子。
那种宁静的氛围一下子吸引了当时的他。但是他无视这种情感波动。
只是后来在实践活动的时候,悄悄改了一下排序,让他们的名字凑巧出现在一组。
“纪总。我弄好了。”回忆里的脸和现实中的身影重叠,他从回忆里回过神来,看到乔立夏近在咫尺的身影,在他没意识到之前,就伸手碰了一下她的头发。
是和他想象中一样柔软的感觉。
好像那块记忆突然复活了一样。本来他也记得这些事情,但是从不会产生别的想法。但是现在,他看着乔立夏明亮的眼睛,柔软的发丝,忽然克制不住心中的悸动。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来和他告白的人会紧张到说不好话,会结巴,会脸红。
他踌躇半天,也没能说一句话,只能点点头。
乔立夏却仿佛没有发现他的异常,拿着东西就往外走。
走了几步,见他没动,又回头看着他。
她在春日的阳光里,看着她,就觉得春风抚面般美好。
他走过去,一步一步。
像心跳的声音。
咚,咚,咚。
经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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