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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扔回去

清晨,白雾还尚未散去,一切都还处在将醒未醒的状态中。

“爷,饶命啊!饶命啊!”

荒草横生的城郊外的破庙中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求饶声,不知过了多久,那求饶声戛然而止,四周传来微风拂过野草的沙沙声。

“爷,那家伙不禁打,晕了!”

一个男人看着脚底下已经晕死过去的人,停下脚来,转而走到那威严的判官像前,抬头,对着塑像说道。

那张脸稚气未脱,但是出口却是成年男子的声音,不是百宝又是何人。

“那就把他丢回他那狗窝里去,过几天等他恢复些了……再继续吧!”

说话的人仿若还未睡醒一般,声音沙哑断断续续的,说完后又没了声音。

男人听完后,点了点头,脚尖微转走回到那晕倒在地上像头死猪的人面前,低下头来仰头对着一旁身材魁梧的人说道:“珠宝,背他!”

珠宝黑红的脸颊上充满了不高兴,嗫嚅了嘴,看了一眼那判官老爷的雕像,低声说道:“来的时候就是我扛来的,为啥又是我扛回去?”

百宝一听,乐了,站起身来,他虽面容像个孩童,实则已经二十二岁了,比程无独还大上两岁,身量虽不比程无独高,但是身上的气势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珠宝,行啊你小子还学会了这招啊?是不是左锦教你的?”

百宝一步一步的朝着珠宝走去,珠宝忍不住微微的往后退,他虽然说块头大,可是论年龄与阅历,他是几人中最小的那个,所以平日里不怎么爱说话,再者,他嘴笨也说不赢他们。

“不……不是。”

珠宝被逼的无路可退,粗壮的腰抵上了墙壁的格棱。

“那就给我背!不然……今晚上你就和嫦娥睡去!”

嫦娥是只脾气格外暴躁的大天鹅,除了程无独以外,基本全府上下的丫头婆子外加护院小厮们都被它欺负全了!

珠宝最是怕它了,那长而纤细的脖子看着漂亮的很,可是啄起人来,那长脖子就是最便利的武器!

一啄便是锥心的疼!偏偏那只鹅还是爷的心头好,骂不得打不得,平日里只能躲着它走!

“……”

“我背!”

一想到那白白的一团,珠宝忍不住抖了抖魁梧的身躯,前几日被啄的大腿处还隐隐作痛。

他说完,便绕过了百宝,将那面朝地的人翻转过来,那人脸红肿的像个猪头一般,只有额角那黑大的痦子让人联想到昨夜的谢员外。

真是应了那句话,打的你亲娘都认不出你来!

待珠宝扛着人走出了破庙后,百宝看了一眼那雕塑,走了出去。

……

待人都走完了,雕塑上面的破布幔子突然动了动,接着那幔子被人拉开,入眼便是一张绝色容颜,紫色玉冠有些倾斜的顶立在头顶,身上一件紫色衣裙沾染了不少尘埃,显得有些脏乱了,但是这些丝毫影响不了那张脸的魅力。

“唉,我也累了,老兄,走了啊!这几日有些忙,改天有空给你带点儿供奉来。”

程无独扒拉了一下敞开的衣服,那衣间上的衣带消失不见,紫色长袍被他随意的拢在了一起,轻巧的从供奉台上跳下来,落地后将那将两盏蜡灯台扶好,这才挥了挥手,步伐懒散的走出去。

###

“就这么简单?”

单汀坐在八角凳上,看着桌上的衣带,问道。

“是的,我们找到您的时候,那树上有根紫色衣带,就是这个,上面就写了这么句话。”

元春说完后就站在了一旁。

单汀微微皱了皱眉,昨日那女子究竟是谁?她为何要帮她后又迷晕她呢?

想着,单汀将桌上的衣带拿起,紫色的衣带上用毛笔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路见不平,不必道谢。

看着那像是毛虫爬出来一般的字迹,单汀心下有丝默然,字如其人?莫不是字辱其人?

正这么想着,突然有人敲门。

“叩叩!”

“请进!”

单汀将那衣带放下,示意元春去开门。

元春将门打开,门口站着的正是昨日将单汀抱回来的陈衾。

陈衾站在门口并未进来,他在门口拱手行礼后,说道:“大人,有人来了!”

单汀点头,站起身道:“是谢堂?还是刘庚?”

“刘府的。”

元春听后,攥紧了手中的拳头,暴怒道:“他还敢来?大人,把他关押起来,胆敢侮辱朝廷命官,这种人何必礼让!”

单汀听后,刚要开口安抚元春,一旁一直未开口的陈衾说话了。

“大人不是礼让,只是在等待时机!”

元春听后,冷哼一声,厉声道:“时机!时机!永远都在等待时机,可是时机在哪儿呢?从京都到这里,我们受了多少的委屈,永远都在被人摁着头!我们为何要来这里啊?当初好好的在家不好吗?非要承受这么多的流言蜚语和嘲讽?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元春说完,整个房间都陷入了沉寂之中,良久,元春低着头抬步朝外走,走到门口才呜咽着说道:“小姐,心疼心疼你自己吧!”

接着,怒气冲冲的走出了门,走的太急还撞了陈衾一下。

陈衾看着背对他而战的人,手指微动,想要说什么,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就站在那里,仿佛一个雕塑一般。

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而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夕阳仿若一个小偷一样从屋子里慢慢的偷溜出去,室内开始冷清下来。

陈衾就那样定定的看着站在那里仿佛被世界孤立了的女子,心中有些不忍,但是……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眼眸黯然,他什么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就这么站着陪她了,尽管这是多余。

单汀转头的时候发现门口还有一个人。

“陈衾?你在这儿站了多久了?”

陈衾听到那清脆而带着些嘶哑的声音,抬头看去,清夜中唯有那一双眼眸清亮如初,如同他当初第一次见到的那般模样,这一刻,他突然心想:假如能够让这双眼眸一直如此的清明如水,澄净如冰的话,让他做什么他都可以。

“不久,您要休息了吗?”

单汀听后,看了看外面的天,“嗯,累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陈衾点点头,在单汀要关上房门的时候,他突然抬头道:“大人……您会走吗?”

听到这话,单汀关门的动作一顿,低下头,耳旁响起的是元春怒气的质问,接着又是那些人们指指点点的话语和面容,最后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是一个永远那般温和的笑容。

陈衾半天没有等到回应,眸光暗淡,也对,这里什么都不好,再也没了从前的繁华,历来几个县令也不全是贪污腐/败的,可是他们也没有坚持到最后,不怪他们能力不足,而是沂水县坏了,从根开始坏了,这样的沂水县怎么能够期望一个女子就能改变呢?

更何况……也不能这么自私,将一个绝代风华的姑娘的年华都埋没在这个已经没有任何生机的地方。

正准备走的时候,突然身后响起一个坚定的声音:“不会!”

他转过身去,房梁的灯光下,女子的面容沉重,目光坚定,让人完全没有任何的犹豫就会去相信她!

“嗯!大人,我相信你!”

陈衾说完,看着单汀微笑的关了门后这才转头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若说之前他对单汀的善意仅仅只是因为她是一个女孩子,那么这次就是真的因为他在她身上看到了光,一种或许可以改变沂水县改变所有人的光!

###

“哎哟,老爷,你可算是醒了啊!”

“老爷,你有没有事儿啊?怎地就伤成这样了啊?”

谢堂睁开眼,还没有缓过神来,就被突如其来的杂乱哭声被吵的脑仁更加是突突的疼!

他刚要开口,结果一动身发现全身上下锥心刺骨的疼,疼的他眼泪都出来了!

“老爷,你哪儿疼啊?呜呜,都怪铃儿不在您身边,才让老爷受了伤。”

一个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妙龄女子突地上前关心道,梨花带雨的掩面哭泣,让人好不心疼。

这是谢堂的第五个填房,平日里最是得宠。

不等谢堂开口,另外一个浅粉色衣裙的突的推了一把那叫铃儿的女子,差点儿将她推倒在地,幸亏一三个的丫鬟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才免于摔倒。

“哼,还不是你把霉气过给老爷,老爷才会有此一难的,你个狐狸精!呜呜,老爷,妾身早就说了这个狐狸精留不得,大师都说了,您就是不信,看看,现在如今这幅模样,可怎么办呀!”

那粉色衣裙的女子杏眼微瞪,怒骂道,骂完又扑向躺在床上已经快被她们活活气死的谢堂身上哭喊。

“你竟然说我是狐狸精!呜呜,老爷,您看看,你受伤了,她不关心您不说,还来指责我!呜呜!”

谢堂一边疼的连呼吸都困难,一边听着耳边不停地哭声和骂声,第一次觉得生不如死的感受是如此的真切!

正当整个房间都熙熙攘攘、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嘭”的一声,门口被人大力推开,一个身着华丽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她一身锦绣金丝绒裙,头顶平头妇人发髻,发髻上皆是价值连城的步摇金钗,仿佛是那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当家主母的气派。

妇人一出来,那一众的莺莺燕燕一个个都吓得噤声了。

谢堂发现原本的吵闹突然寂静后,扭头看去,就看到了他一年难得见几回的结发妻子——郑氏。

“你……”

他费力的想要起身来,却被那人淡然的看了一眼,“起不来就不用勉强了,躺着吧!”

谢堂这才继续躺下,那一众的莺莺燕燕此时也不再一个二个的往他身前凑了,反而恨不得赶快离去。

“那个……既然夫人来了,想必老爷也不需要妾身们了,那妾身先告辞了!”

粉色衣裙的女子一改刚才的伶牙俐齿的模样,恭恭敬敬的行了礼便小跑着退了下去。

其他的几个人也跟着退了下去,等人都走了,谢堂偏头看向那站着的女子,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在郑氏的眼中,躺在床上的谢堂此刻比那大街上的无赖子们还要丑陋,这么想着,眼中也丝毫不掩饰的表现了出来!

“有人来了!在客厅,你要是还没死,动的了你就去见见!那人说他可以帮你,若是动不了,就让他进来见你,还有……管好你的那些个“干女儿”们,别吵到我了,不然……”

郑氏话没有说全,但是谢堂却懂她的意思,刚要开口说什么,那人已经走出了门,仿佛在这里多呆一秒都让她恶心一般!

最后,谢堂看着那门口照射进来的光芒,有些茫然,最终还是叫了人进来扶他去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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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虽比不得程家家大业大,但是在这沂水县也算是排的上名号的大户,所以这府邸自然也差不到何处去。

谢堂原先是个长工,最是爱财和面子,所以这府院中的布局也格外的符合他的个性,一切都以金银为主,几乎整个庭院都仿佛镀金烫银了一般,虽说富丽华美,却也显示出一股浓浓的土气庸俗。

林晋皱着眉看着四周的一切,眼底的鄙夷流露明显。

“是何人要见老夫?”

林晋听了声音往后看去,入眼便是一张鼻青脸肿的分不清五官的脸,进而最是惹眼的是那额间中央的一颗黑大的痦子,幸亏得是衣服华丽,增加了些许的贵气,才不至于丑的太过伤人!

“在下林晋,见过谢员外!”

林晋转身,双手微拢,行礼道,眼底的鄙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谦逊与恭敬。

谁料想到谢堂完全没有将他放入眼里,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径直朝着主位走去了!

在他经过林晋那一刻,林晋的眼眸阴芒暗现,只不过是转瞬即逝,待谢堂坐下,林晋转身道:“谢员外这是不小心摔的?还是被人给打的?”

谢堂此刻周身疼的不行,本以为来人得有多大的本领,未曾想竟然是个秀才!

虽说林晋在沂水县也有些小“名气”,不过那是在一众百姓平民中,而像谢堂这些人连一个举人都未曾放在心上,更别说是一个小小的秀才了!

再者,林晋这人也心高气傲,打从心底里也看不起谢堂这种只知金银无半点墨水在肚的土财主!

只一个“打”字便让谢堂立刻怒目圆睁的看向了林晋,他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这是被人打的?莫非你就是……”

见谢堂话头显露出怀疑,林晋赶忙开口为自己澄清。

“不不不,谢员外可是冤枉在下了,在下之所以知道,原是那日几位员外在沅春楼宴请县令大人的时候,碰巧在下正在对面的风字六号房同同僚饮酒,所以看到了一些当时的场景罢了。不过……”

说到此处,林晋故意顿了顿话,见谢堂有些面露焦急了,这才接着说道:“那天那个女子所穿的紫衣服在下可能还真知道这沂水县有谁有!”

谢堂看着林晋不说话,仿佛是在思考他话中的真假。

林晋也不急,反而优哉游哉的四处观看了一下华堂中的古玩瓷瓶。

“你凭什么说能靠着一件衣服找到人?”

谢堂坐在软椅上,他前两日昏迷着故而哪怕再疼也不知道,如今醒了,疼痛清晰的传递至全身,让人疼的时刻不耐。

莫要让他知道是谁干的,不然他定要千倍万倍的偿还回去。

“大人莫急,听在下仔细说来!”

林晋说着,微微低咳了一声,谢堂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倒是他身旁所站的管家命人去倒了一杯茶递与林晋。

林晋喝完茶,这才说:“那衣服虽颜色平常,但是样式极其罕见,乃是萃华坊的衣裙,萃华坊不用在下说,谢大人最是清楚了,没错,正是程老爷名下的那一家名声悠远的萃华坊!”

“程家?程家的衣服又如何?哪怕是他家的衣服也难保未有同种款式的!”

谢堂疑惑道。

林晋摇摇头,“非也,这件衣服乃是用传说中的珍品雪锦织就,雪锦千金难得一匹,当初程老爷无意间得了一匹,命令一百位老绣娘才织就出三件衣服来,全天下也只有三件而已,两件都被程老爷献给了陛下。”

谢堂听着点点头,“没错,此事不单我一人知晓,就连刘员外他们也是知道的。程老爷自己好像还留了一件来着?”

林晋点头,拱手道:“员外说的不错,三件去了两件,只余下一件被程老爷给留下了。后来听说被程大少爷送给了一个舞姬,那个舞姬便是这天香楼的云娘!”

谢堂听后微微眯了眯眼,“云娘?”

林晋点头,严肃的拱手道:“是的。员外若是不信在下所说的,可以派人前去天香楼一问便知!”

谢堂看着林晋,半晌后突然笑问道:“说吧,你帮我有个什么目的?要钱还是要田地还是茶园?”

听到这话,林晋嘴角微勾,他知道他来对了。

“没什么,只是我们有共同的敌人罢了。我帮你也是帮我自己何乐而不为?”

谢堂疑惑的皱了皱眉,开口问道:“敌人?谁?”

林晋摇摇头,“暂时不能说,员外你若不信我,今日就当我林某没有来过此地,若是您去查探虚实了得了答案,在下还会再来的,如此在下先告退了!”

他说着便要离开,谢堂看着他,在他要跨出房门的时候,说道:“若是找你,从哪儿去找?”

林晋提步走了出去,只是留下一句:“在下自会来登门拜访的!”

谢堂看着林晋离开的方向,对着身后的管家说道:“去查一下那个云娘和这个人,特别是他平日里和谁最为不对付,仔细点儿!”

身后的人领命后,便换了人来守着谢堂,他转而出了院门。

……

次日一早,单汀早早便起身了,因这昨晚没有睡好,她洗漱完,正整理着官服领子,就看到有个影子站在门口敲门。

“怎么了?”

单汀打开门,却发现门口静静地躺着一大盘的饭菜,她看着这事饭菜,无奈的笑了笑,起身端了进去。

她进去后,那拐角处的人才敢探出头来,小心翼翼的看着那紧闭的门,眼神纠结,最后还是离开了去。

殊不知,这些都被人看在了眼里!

“呵~白眼狼!”

一声轻呵后,没有人知道县衙后的槐树轻晃,一个人浮光掠影而过。

小可爱们,多多支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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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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