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出这句话时我下意识地想到了徐言宁，那晚我和程提也在树林里偷偷暧昧的举动，是被他看见了的，而且摄像师手里的视频也让人不得不在意。
“是什么样的黑料？”我不安地问于馨朵。
于馨朵发来几个链接，我点进去看，发现只是几条匿名小号发的微博，说我有金主傍身，和某商业集团的老板有不清不楚的关系，甚至在节目拍摄中也眉来眼去暧昧不清。
其实也没完全说错……只不过那人并没有发出什么比如图片录像之类的实质性证据，仅仅只有文字描述，倒是让我松了一口气。
“只是一些捕风捉影的造谣罢了，方岁哥，你最近在节目中的讨论度不低，势头都快盖过某些人了，保不齐有人看不惯想故意整你。”于馨朵说。
她在说谁，其实我们都心照不宣。
虽说徐言宁并没有真的放出什么劲爆影像，但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我还是有些忐忑，思前想后，我还是给程提也去了电话。
程提也离开了有好几天了，他似乎很忙，这几天安静的出奇，都没怎么骚扰我，连个短信都没有。
电话那头的等侯音响了很久，结果接电话的是他的助理。
助理先生告诉我，程提也有事在忙，晚一些会给我回电话。
是啊是啊，他就是这样的，一阵一阵，好的时候甜言蜜语，不好的时候理都不理，搞得好像每次傻傻入戏的都只有我。
我微微烦躁的心情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一点半，就在我准备洗洗睡了的时候，程提也的电话才回过来。
“方岁哥？”熟悉的声音响起，只是又低又哑，感觉有些疲惫，可透过听筒在我耳膜带起细小的振动时，偏偏涩气又性感，好像一瞬间我又回到了那个没有光亮的夜晚，黑暗中他在我耳边暗哑克制的喘息愈发清晰。
以前和宋昭乔在一起时，我总是想着要怎么讨好他，即便是在床上，我也是更加主动的一方，我对宋昭乔的爱意总是多于想触碰的**。
可程提也……他虽然年纪小，但在这种事上不经意流露出的强势霸道可见一斑，嘴上明明说着软话，行动上却不容抗拒，害我一次次不自觉掉进他的圈套。
我们虽然没有真正意义上做到最后过，但只要有什么亲密接触，我即使理智上想逃离，本能却依旧让我脸红心跳，叫嚣着想靠近，想被他触碰……
我到底怎么了……明明快奔三的年纪了，还能被一个心思不明的小崽子勾得昏了头。
“方岁哥，怎么了？”我正在恍神，对面见我不出声，又问了一句。
“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我有些窘迫，语气带了点埋怨。
我把担心的事说给他听。
“录像的事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嗯？”他长舒了口气，有身体陷入床上的声音传来。
“你以后不要这么胡闹了。”我揉了揉眉心，无奈道。
“我也想，就是有时候忍不住。”他笑笑，“不过胡闹也有好处。”
“什么好处？”
“就是，能一直记得那种感觉。这样我再累都……嗯……”他说着说着，就开始发出莫名其妙的声音。
“方岁哥，岁岁……你知道吗，我只要一想起那天，就会变得很奇怪……听见你的声音……也会……”
手机听筒似乎想把他声音中一丝一厘的细节都传达给我。
“都怪你，我忍着不联系你……可你非要来招惹我。”他说话时好像在咬着牙，哼哼唧唧。
这话从这个狗崽子嘴里说出来，简直没天理，一直来招惹我的不知道是谁。
“你……你在干嘛？”我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他没有回答我，呼吸越来越重，隐约中还有一些窸窣的声响。
当我反应过来时，脸唰地一下涨红了起来。
“程……程提也，你真的是狗变得对吧！随时随地都……”我骂他，但其实自己也不好受，浑身都热得不行。
“我要挂了。”我慌乱地说。
“别挂……就一会儿，马上就好。”
他嘴上说着马上，可是没完没了，好一阵子都没结束。
“一起吧，嗯？你不想要我吗？”他声音诱惑，像空旷海域中传来的魔音，引诱我和他一起堕落。
我终是禁不住他的引诱……
不知过了多久，他咬字突然变得清晰，压抑着低吼道：
“等我回去，真的给我吧。”
……
像被猛然炸开的烟花直直烧上身，在灼热的窒息感袭来时，热浪翻涌成山，我踏上了野火燎过的顶峰。
“我再也不接你的电话了。”我把脸埋在枕头里，就势瘫在床上不动了，“你绝对是故意的。”
“没有。”他轻笑着：“我说了，只是忍不住。”
他忍不住的后果就是……我牺牲了我新洗的睡衣……
“就快到那天了，等我真的有资格的那天，我……”
没等他说完，门外就响起一阵敲门声。
我想起物业通知过今天晚上会来做消防检查，把还在通话中的手机撂在一边，匆匆过去开门。
我只恨这老式居民楼的大门连个猫眼都没有，当我打开门看见门外站着一脸阴沉的宋昭乔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关上门。
可宋昭乔比我更快，他在我关门前猛地把门生生拽开。
我无暇去问他怎么会知道我家的具体门牌号，我知道只要他想知道，这对他来说没什么难度。
“方岁，我和你说过的话你都是当成耳旁风了吗？”宋昭乔赤红着双眼，看起来非常愤怒。
看见他这副样子，我不自觉向后踉跄了两步，想起我前阵子买的甩棍，下意识就想去找。
宋昭乔一把薅过我的肩膀，力气很大，捏得我生疼。他视线向下落在我睡衣刚刚弄上去的污渍处，脸色又青了几分。
“你答应过我什么？你把我当傻子吗！在节目现场就迫不及待跟程提也那小崽子卿卿我我？！”
“宋昭乔，你凭什……”
“你胆子真大啊，以前怎么没看出你那么放’荡？”他没耐心听我说下去，似乎怒到了极点。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你算什么东西！”听他不停用语言侮辱我，我气得浑身颤抖，不顾他可怕的神色，大声对他吼道。
“凭什么？”他拿出手机，打开一个视频放在我眼前。
那是我和程提也在森林里抱在一起的画面，画面有些不稳，还很昏暗，但依然能看出是我满脸潮’红，衣衫不整地紧靠在程提也怀里。
看视角，应该就是出自于徐言宁的跟拍导演。
“你怎么会有这个视频。”我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手机屏幕。
“你们那时候在做什么？”他边说边拽着我的手，不顾我的挣扎，径直踹开卧室门，把我扔在床上，俯身压了下来。
“滚开！”我扇了他侧脸一巴掌，用了十成的力气，他的脸上很快浮现出一个暗红色的巴掌印。
“小婊’子，他能碰你，我就碰不得了？我可真是看错你了，啊？”宋昭乔似乎被我激怒，红着眼咬牙切齿地对我说。
“方岁哥！方岁哥！”枕边的手机通话还未挂断，那里传来程提也一声比一声急切的嘶吼声：“宋昭乔，你敢碰他！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宋昭乔抬眼看了眼亮着的通话界面，冷笑一声：“我说呢，”
“宋昭乔！艹！你个王八蛋！你给我放开他！”那边的程提也大声吼着，噼里啪啦的声响传来，紧接着是他急切的开门声。
“既然你在，那你就听着，我都是怎么要他的。”他阴测测地对着手机方向说道，把手伸到我的睡裤处，挣扎中，我的睡裤竟被他拉了一半下去，来不及感到凉意，他的手就大力朝我身后露出的地方抓了上去。
“宋昭乔！我tm真的死都不会放过你！”程提也吼的声音都带上了颤意，甚至还有隐隐的哭腔，他极力稳着声音安抚我：“方岁哥，岁岁，你别怕，你手边有没有什么防身的东西？你别害怕，我……我现在就找人过去。”
宋昭乔下肢像铁一样钳制着我，让我无法动弹，我只能流着泪咬上宋昭乔的肩膀。“你最好老实点，不然我就把视频发给媒体号，你想我那么做吗？”
“你疯了！你这个疯子！真恶心！不要碰我！”我大喊着，拼命扭动着身体试图摆脱他的控制。
“对，我就是疯子，看到你被别人碰，我真的快疯了！”他厮磨着吻住我，我紧紧咬着牙关，他无法入侵，在我唇边发了狠地喃喃道：“你是我的，你明明一直都是我的！”
“他碰你这儿了？还是哪里？”他在我身上游走的手越来越放肆。
和宋昭乔这样纠缠，明明是我万分熟悉的场景，此刻我只觉得被他触碰的每一处地方都和蚂蚁爬动一样令人恶心到令人战栗。
程提也没有挂断通话，他刚急吼吼地不知道和谁打了个电话，然后又疯了一样大骂着宋昭乔。
宋昭乔粗喘着用嘴唇在我颈边吸咬游移，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从未有过的压迫感。
我趁他不备，抬起手拿过枕边的手机，在程提也的大喊声中用尽全力把手机竖起来，冲着宋昭乔的脑袋上砸了过去……
宋昭乔终于停了下来，他抬眼看我，脑袋上被砸的地方往外渗着血，从前额一直流到眼睛，看起来颇为可怖。
“岁岁，是你逼我的。”他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聊天界面。
然后他当着我的面，让我亲眼看着他把那段视频发了过去。
“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不管用什么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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