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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与此同时,在曲市的另一头,李天师正狼狈地躲进昏暗的巷子里。潮湿的青石板路黏着昨夜雨后的污泥,墙根处滋生的苔藓散发出腐殖土的腥气,几只油光水滑的老鼠顺着垃圾桶边缘窜过,惊得他猛地跳脚。他手忙脚乱地扯下那身曾经象征身份的明黄色道袍,袍子下摆还沾着草屑与暗红污渍,大概是昨夜仓皇逃窜时蹭上的血痕。他胡乱将道袍塞进破旧的帆布背包,拉链卡住褶皱的布料,发出刺耳的 “刺啦” 声,惊飞了檐下栖息的麻雀。

此刻的他换上一身借来的白衬衫,领口歪扭地敞着两颗纽扣,紧绷的衣料裹着略显发福的身躯,将腰间囤积的赘肉勒出明显的弧度。那条人造革皮带是地摊上三十块钱淘来的便宜货,磨损的扣眼在晨光下泛着廉价的金属光泽,尾端多余的部分胡乱塞进裤腰,随着他的动作晃悠。一大串钥匙拴在皮带上,其中多半是多年前行骗时配下的废钥匙,此刻却像战利品般叮当作响,仿佛在嘲笑他如今的落魄。笔挺的西装裤显然不合身,裤脚在脚踝处堆出难看的褶皱,擦得锃亮的大皮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 “哒哒” 的声响,与他刻意梳起的大背头、滑稽的三点胡须形成诡异的反差。发胶的化学气味混着汗味钻入鼻腔,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路上行人与他擦肩而过时,都忍不住投来异样的目光。挎着菜篮的老太太用围裙擦着手,低声对同伴嘀咕:“这人穿得四不像,怕不是精神不太好?” 穿校服的学生偷偷用手机对着他拍照,被同行的家长厉声喝止。可李天师却全然不觉,他挺了挺微驼的背脊,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气宇轩昂,甚至在经过玻璃橱窗时,还特意整理了一下歪斜的袖口,仿佛自己仍是那个前呼后拥的 “大师”,昂首挺胸的派头里藏着难以掩饰的虚张声势。

这些天,没有身份证的他窝在城中村顶楼的出租屋里。那间不足十平米的房间终年不见阳光,墙壁上霉斑连成奇怪的图案,像幅抽象的地图。天花板垂下的吊扇积着厚厚的灰,转动起来发出 “嘎吱” 的呻吟。老旧的智能手机是他淘来的二手机,屏幕边角裂着蛛网般的纹路,充一次电只能撑三个小时。可就是这台破手机,成了他与外界唯一的联系。他沉迷于那些霸道村霸爱上村花之类的狗血短剧,劣质的配音和夸张的演技填补了他内心的空虚。每当看到剧中反派用拙劣的手段报复主角时,他总会拍着大腿叫好,仿佛在替自己宣泄愤懑。那些荒诞离奇的剧情让他越发脱离现实,有时会对着空气模仿剧中台词:“哼,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怎知我李天师的厉害!”

“现在这些生活真的比想象的还要美好的太多了。” 他望着手机里灯红酒绿的画面,咂咂嘴喃喃自语。冰箱里还剩半瓶过期的啤酒,他拧开瓶盖猛灌一口,泡沫顺着嘴角流到衬衫上,在布料上晕开淡黄色的印记。他都想不起自己为什么要含辛茹苦的蹲在那破旧的山村,为了维持高人的形象,刻意的跟村人保持距离,完全不懂现在的科技发展更新换代,给人们也是各式各样的便捷的服务。

与他同行的李思诚阴沉着脸,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戾气,与往日在郑媛面前展现的开朗阳光判若两人。他戴着宽大的防晒帽,帽檐压得极低,几乎遮住半张脸,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帽檐下偶尔闪过的目光如淬了冰的刀锋,他刻意将头顶上一高一低的锐角藏在帽内,那是他身为异人的证明,此刻却成了必须遮掩的秘密。满是细密鳞片的双手戴着黑色防晒手套,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克制着撕碎什么的冲动。阳光透过树叶缝隙落在他肩头,却仿佛被某种力量吞噬,连带着周遭的温度都降了几分,看得李天师心里直发怵,下意识地与他拉开半步距离。

“哎哎,你这小子,劳资我豁出半条命才把你拉出来的,你现在耷拉着脸给我脸色,你倒是对的起我!” 李天师扯着嗓子抱怨,肥厚的脸颊涨得通红,像被煮熟的虾子。他想起前两天为了掩护李思诚撤退,自己硬生生挨了那姓谢的一掌,现在后背还火辣辣地疼,每次呼吸都牵扯着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李思诚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声音像冰块撞击金属:“你说你这次做好了不说是得道成仙,起码也得是个半仙,整个阴兵就能给你去找长生不老药,我才跟你合作,结果呢?害我折了夫人又赔兵。” 提到郑媛,他的眼神闪过一丝痛苦,那痛楚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冰冷的眼底漾开层层涟漪。脑海中浮现出她穿着米白色羊绒衫的模样,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她发梢,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她会笑着递给他刚煮好的咖啡,指尖不经意触碰到他手背时,那微凉的温度曾让他心悸了许久。她充满情趣的笑容、优雅高级的审美,甚至连她皱眉思考时轻咬下唇的习惯,都成了刻在他灵魂里的印记。

“她是我几千年来,第一次遇到的美好。” 他在心里默念,指尖因用力而掐进掌心。在漫长而孤寂在地府的岁月里,他见惯了人性的贪婪与丑陋,70多年前因为那一场变天,他跟随者天尊一同从地府叛逃,又机缘巧合之下李天师投靠天尊后,借助堕修罗应许那些个愚民利用冤魂制作出**后,他便借用人胎出生,直到遇见郑媛,才知道世间真有如此干净剔透的灵魂,而且她还是气运女,得到她,他就能借用她的气运成功躲避天道的捕捉直至功成名就。她是他的白月光,是午夜梦回时心心念念的朱砂痣。如今想到她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即将在没有他的世界里开启新的生活,甚至可能对着别人展露那样的笑容,一股无名的怒火便在他心中熊熊燃烧,恨不得将所有阻碍他们的人碎尸万段。他攥紧的拳头发出骨骼摩擦的轻响,手套下的鳞片隐隐泛出红光。

说起失败的经历,李天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猛地停下脚步,双手叉腰大声嚷嚷:“我在那边布局搞了 20 多年了!从选址到布坛,哪一步不是我亲自盯着?光是找那处聚阴地,就耗了我整整九年!那个姓谢的不好好在地府那鬼地方待着,竟然还带了一人一守冥兽来,说附身就附身,说请神就请神,说天道来助就天道真来了,地府那个门说开就开!那守冥兽也是古怪,一般的守冥兽哪来的那么大能量,竟能敲碎堕修罗的结界,我都没来及反应就把我的祭坛给搞砸了。”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随着话语飞溅,“都整的劳资被打得跟狗一样,最后还为了拉你出来还用出了个神器……”

“神器碎片。” 李思诚冷冷地纠正道,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比谁都清楚那东西的来历,当年那场大战中,神器碎裂成九片散落人间,每一片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李天师能得到其中一片,已是走了狗屎运。

“好好好神器碎片!” 李天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精心打理的大背头瞬间变得凌乱不堪,几缕头发倔强地翘起来,像极了他此刻的狼狈。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说着谁信,哪里奔出来的年轻人,在这个道法末世还能整出这些能耐。

“一晚上,就一晚上啊!” 他捶胸顿足,声音里带着哭腔,“我 20 多年的心血,就这么毁于一旦!” 曾经的他,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凭着一手障眼法和三寸不烂之舌,不知忽悠了多少达官贵人,收拾了多少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这些年在步原乡享受人们的供奉,风光无限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如今却落得如此狼狈,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走着瞧,这笔账,我迟早要讨回来!” 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肥厚的嘴唇因用力而扭曲,露出泛黄的牙齿。

李思诚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翻涌的怒火。胸腔里翻腾的戾气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枷锁,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在咆哮,鳞片下的皮肤灼热得像是要燃烧起来。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郑媛现在肯定已经回归家庭,那一对老夫妻,要不是郑媛出奇的孝顺,对她父母的看重让他不敢贸然出手,早知道就斩草除根了,还引来了如此大的后患,还搅和了他们多年的布局,他闭上眼睛,脑海中的郑媛最后的眼神是在探究,是的,他伪装的再怎么完美也是在伪装,她那么讲究细节的人,总会在蛛丝马迹里察觉不对劲,若不是她一直的追问让他烦躁不已,他也不会出此下策将她带回九村,结果就因为她的气运,引来了那一人一猫两个大杀货,将他们20多年的布局给整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再睁开眼时,眼底的波澜已尽数褪去,只剩下冰封般的冷静。“现在我们去哪里?” 他沉声问道,声音平稳得像一潭深水。

李天师眼神中闪过一丝算计,像只发现猎物的狐狸。他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凑近李思诚,唾沫星子喷在对方的防晒帽上:“现在我们去找天尊吧,看看他老人家能有什么指示。”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天尊最近正在炼一件宝贝,说不定能帮上我们。” 说罢,两人一前一后,朝着城郊的山林走去。

晨光渐渐炙热,毒辣的阳光晒得柏油路面泛起油光,空气里弥漫着汽车尾气与热浪混合的闷味。可他们周身却仿佛笼罩着一层阴云,无论阳光如何炽烈,都无法驱散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越靠近山林,风里的湿气越重,带着松针与腐叶的气息。山风掠过树梢,发出 “呜呜” 的声响,像是无数冤魂在低语,带起阵阵寒意。路边的野草歪向同一个方向,仿佛在畏惧着什么。

李天师走在前面,脚步有些踉跄,后背的伤口在颠簸中愈发疼痛。他不时回头看一眼李思诚,对方沉默地跟在后面,帽檐下的目光始终锁定着前方,仿佛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正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凝聚。

山林深处,隐约传来几声不知名鸟类的怪叫,划破寂静的空气,惊得人心头发紧,与风声交织在一起,两人如同消失在静谧的大山深处,一道宛如海市蜃楼的古城乍然出现在云层之间,雾气笼罩整个城池,城门之上落隐落现的出现了两个大篆书体字——壅城!里面似乎有不少人在进出城池,转眼之间这座古城又消失在天际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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