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视线模糊,脸上的眼镜戴的歪歪斜斜,等脑子清醒的时刻,视线内一张清秀的娃娃脸,少女正红着脸拽他的裤子。
那青涩漂亮的女生是陆诩给陈树特意准备的人。
“你醒啦?”女生年纪小,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有些不熟练,好几分钟才解开男人的皮带。
陈树的衬衣还剩下最后两颗纽扣□□着,大片雪白的胸膛因为酒精的缘故呈现桃粉色,不算健硕的胸肌,依稀可见的腹肌曲线,不会让人觉得腰身薄弱。
他一手拽住自己的裤子,瞪圆了眼:“你是谁?”
“喜欢你的人呀。”女生耳根发红,心虚又坦荡挺直了腰杆,说着又要去脱他的衣服。
“别……我结婚了。”陈树大惊失色,脑袋里面都是晃动的酒精。
“没关系。”女生微微一笑:“我不会和嫂子说的。”
床头的台灯下藏着的微型摄像头对准了床上的两人,陆诩穿着睡衣坐在卧室里看着陈树的窝囊样,他对于男人的了解,对于送到嘴边的美味很难不偷吃,而且他调查过陈树。
他不是纯gay,他曾经喜欢过女生,这个人选他是按照陈树的大学理想型选出来的。
摄像头下的男生,露出半截白色的内裤,因为挣扎的动作,露出一截窄劲的细腰,淡青色的青筋微凸,极具性感的腰腹半遮不露的,表情人畜无害的无辜可怜,身材条件却比想象的要优越。
陆诩神情定了几秒,移开视线,往浴室走去。
陈树不是纯gay,但他是。
半个小时后,秘书告诉陆诩任务失败了,陈树死活不愿意,差点跳楼,他坚持守卫自己的贞洁和婚姻。
陆诩又找了个男人进去。
陈树望着眼前高大的男人陷入沉默,酒也醒了大半:“……”
“我干你,还是你干我?”男人是这么说的,试图商量:“我都可以。”
“……”陈树摇了摇脑袋,“也许我们能和平一点吗?别干来干去?我结婚了。”
“我就喜欢已婚男。”他自顾自地爬上床去抓陈树的脚踝,试图霸王硬上弓,然后被一脚踹开了。
陆诩看着摄像头下的两个男人打起来了,甚至陈树还占了上风,压着那看起来肌肉结实的男人揍。
陆诩捏了捏眉心,真没想到陈树这人居然如此油盐不进啊。
金钱、美色统统都不要。
难道真的情比金坚?
陆诩让人结束了这场失败的勾引,陈树镜片又碎了,他抓着来劝架的男人,嘴角有些肿,刚刚不小心被揍了一拳。
“是不是陆诩让你们来的?”陈树虽然呆,可不是傻子,谁有这么大的权力接二连三地往他房间塞人?酒店的保安都是死的吗?
“我要见他。”陈树死死盯着那个男人,仿佛被逼急的老实人,双眼透着一丝红。
...
凌晨三点二十,陈树见到了穿着低胸真丝睡衣的陆诩,健硕的身材展露无遗,他姿态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桌上惬意的摆放着半瓶红酒,桌上的电脑是他房间的监控画面,不过陈树背对着看不见。
他的模样和陈树此刻的狼狈形成极致的对比,头发乱糟糟的男生,花了几百块换的眼镜又坏了,他瞪着陆诩,半晌挤成一句毫无杀伤力的话:“陆总,你想毁了我吗?”
陆诩冷漠地打量着他,旋即扯起一抹冷笑:“只是一场误会。”
“是吗?”陈树三步并作两步,要上前动手,旋即被旁边的保镖夹住了双臂,他生气地冲着陆诩叫嚣:“我不会和阿音离婚的!你这个小三……”
陆诩被他气笑了,“如果你来见我,只想说这个就滚吧。”
陈树腮帮子鼓起,目光灼灼,像一只愤怒的河豚。
“今天的事和我无关。”陆诩朝着旁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替罪羊便主动出现了。
跪在地上的文案部部长满头冷汗,为难地解释道:“小树,我这不是看你一年到头没个轻松,特意照顾你,怎么还闹到陆总这里来了啊……对不起啊,陆总,我……”
陈树怔了怔,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视线在部长和陆诩身上打转,那股嚣张的气焰突然就消散了大半,心虚地低着脑袋。
“公司团建可不是让你来拉皮条的,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陆诩懒得继续啰唆,把部长扔了出去。
陈树这下不要人来牵制了,自己沉默地站在一旁。
“陈树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陆诩声音低沉,带着丝丝压迫感。
陈树嘴角有些疼,身体滚烫,脑袋清醒又混沌的,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他哑着嗓子:“对不起,我误会您了。”
“一句误会就完事了?”陆诩眯了眯眼。
“我也要下跪吗?”陈树借着酒劲胆子大了不少,眼睛湿漉漉,看着有些可怜,嘴角还带着伤:“明明是你先……呕。”
陈树吐了,吐在陆诩昂贵的进口地毯上,散发着恶心的味道,陈树还直接晕了过去,摔在沙发上,差点砸在陆诩身上。
陆诩脸色彻底黑了,如果不是陈树还有利用价值,他绝对会宰了他扔进海里喂鱼。
范音尘那小子到底看上这个傻叉哪里了?
陆诩不光不能把人喂鱼,还得让私人医生来照顾他,毕竟已经决定改变策略,走另外的温水煮青蛙路线。
医生检查陈树发烧了,身上的伤倒是不严重,陆诩让人给陈树换衣服,自己就大剌剌在旁边看着。
陈树的衣服上也脏了一点。
陈树这次没能清醒。
保镖都是男人,目不斜视,动作干脆利落,三下五除二换下了衣服,陈树的身上透着一股不经阳光,在脚落阴影生长的白,四肢修长,比例很好,腰细腿长。
身体软绵绵的,依旧没能逃过被人看遍全身。
好在最后的遮羞布保住了。
...
陈树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因为醉酒时对陆诩的‘冤枉’,导致他现在看见陆诩都有些心虚似的,没了从前的理直气壮。
“陆总,我病好了,谢谢您的照顾,我先走了……”陈树下午烧便退了,识相地提出离开。
昏睡期间,他都睡在陆诩隔壁的隔壁房间,共用一个客厅,地点的毛毯已经换了。
“来给我当助理吧。”陆诩望着陈树,他准备放在自己身边‘好好照顾’。
“抱歉啊,我不会当助理……”陈树想也不想拒绝,不想和陆诩扯上关系般。
陆诩点了一支烟:“工资乘以五。”
陆诩发现陈树的眼睛都亮了一瞬,嘴角快压不住的翘起。
“主要的工作是?”陈树话锋一转,露出一点笑容,然后指了指脸上的伤:“陆总,我这算工伤吧?”
陆诩眼底流露出轻蔑的眸光,看来陈树也不是想象得那么清高啊。
陈树的脑回路则更加简单,白来的钱不敢要,但靠着自己劳动赚来钱,不要白不要嘛。
“算。”陆诩锋利的眉眼冰凛,陈树笑容灿烂,他当场就让陈树签了一份新的合同。
陈树获得了一份新的工作。
陈树整个假期都在适应新的工作。
...
“陆总助理这份工作说轻松也轻松,说难也难,一切以陆总的需求为重,只要陆总有需要,你就算已经子弹上膛,也得赶过来……”秘书跟陈树解释了一下这份工作的主要内容:“不需要你有多聪明,只要听话就好,听说你以前是文案部的?说老实话,这份工作比你文案部的工作投入产出比要高得多,陆总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陆总很看重私人空间,大概下班时间不会需要你……”
陈树似乎很轻的松了一口气,乖巧点了点头,“好的,梁姐。”
陈树就像是那突然飞上枝头成为凤凰的小鸡,前同事看向他的眼神都变得匪夷所思,面对陈树的憨笑有些敷衍,内心不安,毕竟他们从前可没少压榨陈树。
他们转念一想又释然了,陈树哪里会告状?他就是谁都能捏一把的软柿子啊。
沙里亚海岛最近几年非常火热的旅游胜地,碧蓝的海水,清澈可见斑斓的海域,形状各异的珊瑚,悠长曲折的海岸线,周边的商业化非常完善。
这是陆诩投资的产业之一,所以这次完全服务于他。
前两天风平浪静,陈树适应良好,陆诩的工作习惯和生活习惯良好,没有故意为难陈树,他的工作只是跟在陆诩身边给他倒咖啡。
陆诩开会,他在旁边的休息室睡觉,陆诩出门实地巡查,他在旁边打伞。
相比在文案部累死累活地写文案,这份工作来钱来得太容易,让陈树内心还有些不安呢。
陆诩在最后两天约见了本地政府的合作方,陈树也跟在他身边,他脑海中想起梁姐的话:“必要时候,要有眼力劲儿,酒局挡酒,拒绝情人骚扰等等,都是日常工作。”
陈树不太会这些人情世故,旁人给陆诩敬酒,他就挡在陆诩前面,漂亮话也不会说,只会硬邦邦地说:“我帮陆总喝。”
来人的面子挂不住,便笑着质问陆诩:“陆总这么不给面子吗?”
陈树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紧盯着那杯酒:“陆总身体不好……”
陆诩就这么站在陈树身后,视线越过他宽阔的肩膀,抬手轻轻拍了拍,陈树转头,清秀白皙的脸,拧着眉苦大仇深的模样。
“你先站到旁边去。”陈树如释重负,半点没犹豫走了。
陆诩自己喝了不少,陈树也喝了。
陆诩最后想着,下次还是不要带陈树挡酒了,陈树这个闷葫芦,只怕会简接导致槊生集团成为许多企业的黑名单。
还有陈树酒量差,几杯下肚,醉得比他还快,趴在桌上动也不动了。
其他人都陆续离开,陆诩点了一支烟,咬在嘴里,许久没喝这么多,身体有些不舒服,一丝不苟的精英背头凌乱了几丝,衬衣泛起一丝褶皱,挽起的手臂肌肉鼓起有力。
他平时注意健身,身材一直保持得很好。
他踢了踢陈树的凳子:“陈树……”
陈树像诈尸似的猛地抬头,把陆诩吓了一跳,他环顾一周,发现人都走了,这才垮下肩膀,打了哈欠:“陆总,我们要走了吗?”
陆诩挑了挑眉,看着刚睡醒的陈树,他脸上没有多少醉意了,嘴唇红润,眼圈湿润,虽然穿着成年人的标准西服,脸却嫩得像是高中生,眼神懵懂地看着他,说话间露出一颗虎牙。
他的虎牙只有左边有,不太明显,要仔细看,润白的虎牙,湿红的舌尖。
陆诩有些不爽他这么轻松悠闲,他吸了一口烟,白烟从唇缝飘出,随着而来的还有他沙哑低沉的声音:“抽完这根烟就可以了。”
陈树以为他抽完就可以了。
没想到,隔了两秒,陆诩命令他张嘴。
“啊?”陈树大眼眨呀眨,看着陆诩指尖的眼,摆了摆手:“我不抽烟的。”
乖巧的模样真的像三好学生。
陆诩却不管他,看了一眼桌上完整的一包烟:“你是想抽完这根回去睡觉,还是这包呢?”
陈树权衡利弊,表情有些为难,挣扎了几瞬,还是选择那即将燃尽的烟。
“一根又不会上瘾,你怕什么?”陆诩见他满脸的不情愿,唇角勾了勾,视线轻掠性地扫过他的唇。
陆诩看着陈树咬住那湿润的烟嘴,微微凸起的唇珠都在用力,脸颊微陷,陈树在乖巧的抽着他抽过的烟。
他喉结滚动了一瞬,觉得有些渴了。
陆诩突然发现陈树这个男人的嘴唇长得很丰润,饱满又湿润,很好亲的样子。
小树勾引人的手段——呼吸。[狗头叼玫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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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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