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陆诩?”陈树喊了两声陆总没有回应后,胆大包天地叫着陆诩,脑袋朝前探了探。
陆诩愣了几瞬,才将视线移到陈树脸上,浅棕色的瞳孔有些怔然。
“我抽完了,陆总。”陈树重复道。
“走吧。”陆诩站起身来,眼前眩晕冒着星光,手撑在桌面,差点摔在地上。
他以为自己没醉,但身体已经超出负荷了。
“哎哟。”陈树连忙揽住他的肩膀,踉跄一瞬,差点被陆诩高大的身体压倒,“您没事吧?”
见他身形不稳,在旁边的秘书保镖也凑了上来。
陆诩手勾着陈树的肩膀,稳住自己的身形,摆了摆手,示意手下们不用过来,整个人倚在陈树身上。
他解释似的在陈树耳边说道:“没事儿,只是喝多了,腿有些站不住。”
陈树缩了缩脖子,不知道陆诩是不是故意的,凑在他耳边说话,痒痒的,热乎乎的气息尽数灌入耳中,手只能撑着陆诩的身体。
“……”
两人陷入沉默,身体无声地互相摩擦着,隔着衣料传递着体温,他们都没有穿外套,薄薄的衬衣不足以掩盖任何东西。
陆诩的眼神落在陈树通红的耳垂,毛绒微微卷翘的黑发,散发着一股柠檬味的清香,男生有力的手臂拖着他的腰,产生了一种他被保护着的错觉。
“陈树……”
陆诩声音有些小,陈树没听清,朝着他凑了凑:“嗯?您说什么?”
陆诩压着他的右边的脑袋,嘴唇贴着陈树的耳朵,嘴唇说话间蹭着他的肌肤:“你他妈的演我呢?”
陈树来不及拒绝这么亲密的行为,表情一僵,连忙否认:“我没有,我真的……酒量不好,喝醉了就想睡觉而已。”
陆诩松开他的脑袋,视线淬着冷:“你最好是。”
陈树点了点头,“我不敢的。”
说完后,陈树还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般。
陆诩懒得拆穿他明显的小心机。
陈树也不是故意的,而是真的不会喝。
陆诩上车后,梁姐坐在副驾驶,让陈树坐在陆诩旁边。
陆诩的手臂还搭在陈树肩膀上,梁姐跟在陆诩身边的时间很长,都不需要他张嘴说,已经意会了他的意思。
“陈树,今晚就要麻烦你照顾陆总了,这也是助理的职责之一,你放心,陆总醉酒的机会不多,而且这也算加班,工资会翻倍……”梁姐交代道:“有任何问题可以跟我电话沟通,私人医生的电话你存一下……”
陈树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又闭上了,拒绝似乎也不太好,他都签了合同了。
车载香薰散发着令人清醒又舒适的味道,陈树忍气吞声的模样,好似头上无形的狗耳朵都耷拉下来了,陈树轻声嘀咕了一句:“钱难挣,屎难吃。”
他收回觉得这份工作轻松的话。
陆诩没听见他小嘴巴嘀咕的话,光影模糊下,视线内的陈树越发显得软弱可欺,仿佛任人揉捏的糯米团子,毕竟他亲眼看过的,真的很白。
浑身都很白。
陆诩晃了晃脑袋,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冷峻的眉眼透出一丝疲惫,他像是一个工作机器一般,在父亲重病之际接下集团的重担,虎视眈眈的公司老人们都盯着他,盼望着他出错。
三年来,陆诩几乎没有自己的休息时间,好在结果是好的。
集团全面拓宽了产业链,净利润同年上涨了30%,这些都要归功于他大刀阔斧的改革,他现在在员工心中的重量甚至超过了他的父亲。
陆诩睁开眼,目光斜斜看过去。
陈树正在慢吞吞地往旁边挪,试图挪开他的手臂。
陆诩五指并拢,扣住陈树的胳膊。
陈树老实了,垂着脑袋,含着胸,一动不动,像是缩着脑袋的鹌鹑。
这个人是范音尘的结婚对象呢,范音尘也算是他年轻不懂事时对父权做出的反抗,后来胳膊拧不过大腿。
陆诩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他真不信什么真爱无敌,也不相信有什么撬不动的墙角,只有不努力的锄头。
他会向范音尘证明他的选择简直愚不可及。
……
“你照顾好陆总,醒酒药在医药箱里,你找找看,陆总洗澡的时候你注意一下……”梁姐不放心地交代了几句,然后留下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就离开了。
陆诩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陈树蹲在地上翻找医药箱,找到了醒酒药,给陆诩准备了温水,抠出两枚胶囊,放在手心,半蹲在陆诩腿边,用手背推了推陆诩的膝盖。
陆诩眯了眯眼,一本书的主角样貌自然不会差,随便领出去也是夜店头牌的人物,他没说话静静睥睨着眼前的男生。
“陆总,吃药了。”陈树说完这话,神情有些不自然,幻视‘大郎,吃药啦’。
陆诩吞了药,却没有接过水杯,而是捏着陈树的手腕,借着他的手喝了杯中温水,视线一直直勾勾地盯着陈树。
陈树被他盯得有些不知所措,视线游离,脸颊无声涨红了。
陆诩一直没有松开陈树的手腕,一把拉起陈树的胳膊,反手将人按进沙发里,压了上去,陈树手一松,水杯打翻在地板上,沁湿了一大片地毯,玻璃杯居然没碎。
“你……你干什么?”陈树像是按不住的年猪,挣扎起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力气大,双手按在陆诩的脸,将他的脸推开。
陆诩一只手按在他腰上,另一只手捏了一把他惦记了几次的挺翘屁股。
“……”陈树抬手就要打,陆诩早有准备抓着他的手腕按下,“陆诩你疯了?!”
“陈树,你才疯了吧。”陆诩恶狠狠地看着他,全面压制着陈树,“屁股这么翘,故意勾引我?”
陈树无语地看着他,“我不干了,你放开我!”
“你这个变态!”
陆诩没想真的对他怎么样,但是陈树的反应,倒是让他生出了一些想要戏弄他的心思,毕竟被酒精催化后岌岌可危的理智,可搞不来温水煮青蛙那一套:“你以为我的钱这么好拿?生活助理,你不懂什么意思?合同也不看,就敢签,到底谁给你的胆子啊,陈树?”
陈树疑似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曲着腿挡着陆诩的膝盖,生涩地问道:“你什么意思啊,陆诩。”
“意思是,我想干/你,你就只能乖乖趴好,给我玩儿。”陆诩抬手捏着他的脸,软乎乎的,手感极好,“否则我让你赔的裤子都不剩,懂吗?”
“不光你要赔钱,范音尘也要赔,谁让你们是合法夫夫呢?还有听说你母亲在住院?”
陆诩性格恶劣,道德底线低下,否则也不会在原文中引诱人夫,现在只是换了一个对象而已。
他威胁人的手段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陈树眼圈发红,咬牙瞪着他,眼泪都在眼眶打转了,却还是一副饱受委屈,却坚韧不屈的可怜模样。
眼镜片都被热气氤氲了,他攥紧了陆诩的衣袖,牙齿打颤般干巴巴地挤出一句话:“你喝多了,陆总,你不是这样的人,对不对。”
被逼成这样了,陈树还在给陆诩找借口呢。
陆诩虽然性格阴晴不定,但并不是一个乱搞的人,相反还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洁身自好。
陈树被领着衣领拽起来,对上陆诩的眼睛,下意识护住自己的眼镜:“别打,我的眼镜刚刚才换……”
最近他的眼镜承受了太多,碎了太多次了。
陆诩把人吓得够呛,又没事人般松开钳制,给他整理衣襟,慢条斯理地询问:“陈树,梁洁应该告诉过你,你的工作准则是什么?”
“一切……以陆总为先。”陈树回答,面对陆诩缓和的脸色,自己的情绪也勉强稳定了些。
“嗯,张嘴。”陆诩盯着他的唇,酒喝多了便感觉被皮带勒得有些不舒服,他单手解开了皮带锁扣。
陈树不敢张嘴,生怕陆诩提出什么无理要求,摇了摇头,诚恳地说道:“我不吃鸡……”后面的话消音了,几乎听不见。
陆诩一怔,嗤笑一声:“你脑袋里想的是什么?”
沙发上,陈树抱着自己的膝盖,呈现防御的姿态,彻底迷茫了,被陆诩冷眼盯了几秒,还是呆呆地张了张嘴,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舌尖颤颤的翘起。
陆诩伸手就自顾自地探入他口中,陈树往后躲,被他按住肩膀阻止了任何后退的可能。
“唔……”陈树按住陆诩的手腕,陆诩低声威胁:“忘记你重病的妈和上学的外甥了吗?”
“陈树,你也不想你妈临了不得善终吧?”
陈树便不敢动作了,任由他用手指夹了夹自己的舌尖,镜框之下一双狗狗眼变得湿润泛红,委屈地咽着口水。
那瞬间欺负老实人的快感让陆诩变得兴奋起来,眼底掠过一丝嫌弃又激动的神情,小土狗在他手下呜咽着,含不住他的手指,温热的口腔让人觉得舒适。
那张白净的脸愈发涨红了,喉结滚动间,脖子和锁骨都氤氲着粉红,陈树就像一棵含苞待放的桃树。
陈树扣着陆诩手腕的手指更加用力了。
陆诩没有为难他,只是摸了摸他的齿列,最后用食指顶了顶他的虎牙,抽出的指尖带着透明的口涎,他体谅着陈树的接受能力,没有让他舔干净自己的手指。
“长了一口好狗牙。”陆诩恶劣又认真地评价着,看着眼底隐隐崩溃的陈树,收了自己的恶趣味。
他拿纸巾草草擦干净自己的手,又站起身朝着浴室走去。
陈树表情一片空白,小口呼吸着,卷翘的头发都像是要炸毛了,显然被人用手指玩舌头这种事情,在此前25年人生中从未发生过,导致现在完全反应不过来。
五分钟之后,反应过来的陈树捂住自己发烫的脸,小口喘着气,语气很狼狈沙哑:“可恶,怎么可以这么玩......”
小树,你也不想……(恶魔低语[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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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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