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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朵桃花

“对不起,我只记得我和梁骁齐见了面,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在点心店看店了。”

白思清不好意思地挠头,暗自祈祷自己不要忘记什么重要的会议或者项目合约。这个月的业绩她连一半都还没有赚回来。

霍凌霄苦笑着向后退了两步,拉开他与她的距离。风从两人的中间穿过,画下一道看不见的鸿沟。被桃花压低头的树枝,随风吟唱,带着水珠的桃花“簌簌”飘落,在这道无形的鸿沟上架起一道花桥。

白思清踩着粉色花瓣,笑着向他走去。她每向他走一步,他的心便漏了一拍。

“柳哥让我来给你送剧本。你真的不考虑接律师角色?你这白衬衫配西装裤,加黑框眼镜的打扮,很难让人不心动。”

白思清情不自禁地多看了两眼,她还是觉得可惜,柳树瑄因为档期问题拒了她提议的剧本。

“思清,你和我之间就只有工作能聊?”

霍凌霄眼中的哀怨一闪而过,那晚的事情只有他记得,这是多么不公平的事情。而他,又无法找一个病人说理。

她的偶发性失忆是连最权威的脑科专家都无法解释的事情。

“凌霄哥哥,你在气什么?气我忘记了什么?”

白思清大脑飞速运转,平日里,霍凌霄都是主动和她聊工作,他今天怎么突然就成了易燃易爆的烟花了呢?

霍凌霄深吸一口气儿,努力压下脑海中翻涌的各式想法。既然她不记得了,那个赌便是他输了。愿赌服输,那天的事情,她便不需要再记得。

霍凌霄轻笑着敲了敲白思清的脑袋,从她的手中接过装着剧本的手提袋,“气你忘记请我吃饭。你要知道我有多难约。居然放我鸽子。”

白思清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声,赔笑道:“改天我做盒曲奇给你当赔罪?”

霍凌霄点点头,将白思清留在身后,独自走向人群。十年来,他和她之间一直都是这样,他们就像永远不会有交叉的平行线,偶尔的脱轨,命运也会自动修正。

计划外的悸动,是独属于他的秘密。爱情从不可靠,谁又能陪着谁一直到老。她的哥哥只想她像现在这样,不为情所困,只为自己而活。他无力反驳,便只能画地为牢,在自己情感泛滥前在自己的心门上多加几道锁。

望着霍凌霄远去的背影,白思清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了“凄凉”这个和他平日里阳光形象不搭边的词。

他这是失恋了?还是破产了?还是被人骗财骗色了?

白思清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不自觉地跟在霍凌霄身后,走进了小巷,融入了人群。

她在乐器行门口,找了个小板凳,抓了把瓜子,和路边的一个年轻小伙一起嗑了起来。

人群中,霍凌霄的白衬衫特别显眼,白思清的视线,不自觉地随他而动。偶尔,他会穿过人群,看向她。她主动向他招手,他又不为所动,似乎他看向的并不是她。

摄像机前,穿着老头衬衫,头上盖着草帽,脚上套着塑胶拖鞋的中年男人,唇角不自觉地上翘。他顺着霍凌霄的视线望去,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人儿。

隔着老远,中年男人大声喊道:“思清,不是说没时间过来嘛。尽诓我,过来帮忙走位。”

白思清的右眼皮突突地跳。她左看看,右瞧瞧,前有人群,后有障碍物,离开巷子的出口都被堵死了,跑肯定是跑不掉了。

“哎……”

白思清有一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奈感。

“肖导,计划不如变化快。我这一得空,不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

白思清从一旁的袋子里摸出一块巧克力,塞到迎面而来的肖一哲手上,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谄媚的笑意。

她身旁的年轻小伙,猛得一愣,盯着她看了好久。她这借花献佛,也不问问东西主人的意见。

“肖导,我家梁骁齐现在还在陵城,繁星那边临时插了电台工作进来,他是真赶不过来。”

白思清低眉顺目,装出万般无奈的模样。若非知道梁骁齐那个电台工作是她抢来的,肖一哲怕真地会被她这装乖示弱的伎俩给蒙骗住。

肖一哲将自己脑袋上的草帽盖到白思清的头上,打趣道:“行了,丫头,这么爱演,去帮我走位。万苒苒身体抱恙,经不起一遍遍的NG。”

白思清顺着肖一哲的视线看过去,冰淇淋店旁边的遮阳伞下,坐着一个脸色苍白的长发女子。她的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神情有些痛苦。

“你这剧组什么时候开始剥削病人了?”白思清挑眉问道。

肖一哲指了指在江边柳树下看剧本的霍凌霄,笑道:“他就今天有档期。”

“他的工作已经排到半年后了。哥,你怎么说动柳大经纪人让你插队的?”

白思清眼里顿时有了光。既然别人能插队,她就能抢档期。

肖一哲似笑非笑地将白思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女孩儿的眼里清澈得只能映出滚滚东流的江水和随风而舞的垂柳,她的心里有山有水唯独没有被她当做风景欣赏的人。

而那个在柳树下的男人,恰巧相反。不缺钱不缺名,只缺他想留作风景的人。

“秘密。”

肖一哲连拉带推地拽着白思清向江边走去,“思清,上次你介绍给我的女孩儿,突然就联系不上了。重新找音乐制作人,可费了我不少功夫。”

“这两者有什么联系……”白思清小声嘟哝道,却也不敢让肖一哲听见。

肖一哲是偶像剧的名导,她把人得罪了,没什么,梁骁齐以后的路可就窄了一半了。

“思清,这场戏很简单。梁晓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之后,约见了初恋,做最后的道别。剧本你之前看过,词记得你就说,记不得即兴就好了。演成什么样,霍凌霄都接得住。”

肖一哲把人推到霍凌霄的身边,通知各部门准备。

“我又不是演员,我要什么即兴。”

白思清见肖一哲回到了摄像机前,暗自翻起了白眼。她一脚将一旁的碎石扫到江里,引得平静的水面漾起层层涟漪。

霍凌霄被她这小孩子气的动作惹得轻笑出声。她顿时红了耳根,低头呢喃道:“有这么好笑吗?”

“三,二,一,准备……”

听到打板的声音,霍凌霄情不自禁地捏住了白思清的脸,仿佛她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叛逆高中生。

“梁晓,很久没有看到你踢石子了。很是怀念。”

那如同大提琴般低沉的声音里隐隐透着失而复得的欣喜和彼此错过的悲伤。

白思清仰头,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熟悉而陌生的男人。透光的镜片下,藏着一对蛊惑而破碎的眸子。

“放手……”

白思清的声音冷冽如冬日里的山间清泉。她被自己清冷的声音吓了一跳,记忆中,她从未如此同他说过话。这只是演戏限定。

“放手?让你再逃走?”

霍凌霄的唇角勾出自嘲的笑容。

“梁晓,七年前,你做完开颅手术忘记我,我听了你哥的话,放手了。但这次,是你闯进我的生活里的。是你主动靠近我,主动了解我,主动让我过去所有为忘记你而做的努力都化为泡影……”

霍凌霄的手在抖,白思清的心跟着他的手一起抖了起来。她不敢看他闪着泪光的眼睛,他眼中的破碎,让她突然酸了鼻头。

见她红了眼眶,他突然慌了手脚。

“对……对不起……”

霍凌霄觉得没法再继续。

“思……”

“为什么要道歉?”

白思清不自觉地握住霍凌霄的手,冰凉的泪珠没有预兆地落在了他的手背上。他心疼地看着她,眼里满是愧疚。

白思清很讨厌他这样看她。每次她的记忆凭空消失,他都会这样看着她。明明做错事的不是他,愧疚的总是他。

“失去记忆的是我,忘记约定的是我,你有千百个理由埋怨我,为什么要向我道歉?”

白思清倔强地仰起头,努力不让泪水落下。

“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欢你的眼睛,你眼里有悲伤的时候,我会痛得难以呼吸。”

霍凌霄愣了半晌,这句台词是台本上的。原来她是真地在演戏。他定了定心神,深吸一口气儿。

“这七年,有偶尔梦到我吗?”

霍凌霄眼眶红红的,泪珠轻轻划过眼角。他用尽全力扯出一个笑容,让笑意驱散眼中的悲伤。

白思清的心莫名地痛,她突然拥他入怀,将他紧紧圈住,“回忆真的让你这么痛吗?”

霍凌霄无措地张开双手,想要不管不顾地抱住她。单方面泛滥的爱意,终究会成为一把杀人于无形的刀。

他的手就这样僵直在空中,无奈、宠溺和克制,三种不相容的感情在他的眼中交错出现。摄像机前,肖一哲满意地点点头。

“和你在一起的时光太美好,就算回不去,我也放不下。”

霍凌霄的声音就像百慕大三角里响起的海妖的号角,就算明知前方危机四伏,也抵不住这声音的诱惑,一路前行,直到船毁人亡。

“可……”

白思清抬眸,最后一句拒绝词说完这场戏就结束了。

他眼中的悲恸,让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梁晓,你人生最后的时光让我陪你走好吗?”

白思清像提线木偶一般点点头。霍凌霄突然又捏起了她的脸,笑道:“余生,我不会再放手,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好,cut。”

霍凌霄突然松了口气儿,这场不知道哪儿是真情哪儿是演技的排练终于结束了。再长一点儿,他真要露馅了。

白思清气闷地向江里扔起了石头,抱怨道:“为什么最后我会被你带跑偏,明明结局是女主拒绝了初恋……”

“好歹我是专业演员。”

霍凌霄想辩解两句,她回头一瞪眼,他便默默站在她身后,大气儿也不敢出。

白思清情绪来得快,去得慢。霍凌霄没发话,一旁的场记也不敢让白思清快点离开,别耽误他们的工作进度。

“思清,饿了吗?我这儿有草莓蛋糕。”肖一哲拿着大喇叭喊道。

“真的?”

白思清顿时就忘了刚才的所有事情,像兔子一样跳到了肖一哲的旁边,找了个空位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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