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容栩祝他成功后,惊弦就说有事要做先去忙了,夏容栩便放下手机继续听。
结果听着听着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夏容栩发现,他们好像……不需要他?
或者说,大臣们似乎没有什么事情需要询问他的决策,以及向皇帝汇报的。
旁边有官员在马不停蹄地记录,各部官员之间唇枪舌剑有来有往,几位尚书偶尔说话引领。
而夏容栩就像个吉祥物一样坐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管。
啊?这对吗?
他想了想,趴到御案上开始在官员里找摄政王,他觉得是因为摄政王。
大雍的摄政王,阎旻,人称旻王。
一个拥有与皇帝相当的权力,甚至能代替皇帝做决策的人存在。
有时候甚至能凌驾于皇帝之上,所以暂时不需要他做什么事吧?
对此,也许很多人特别是皇帝不能接受,但夏容栩不觉得有什么,因为他很有自知之明。
自己也就是个长得好看的,不,是长得特别好看的普通学生,他没有什么野心,反而能有这么一个人帮他打理朝政是最好不过了。
毕竟长得好对治理国家毫无用处。
但问题是,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下,摄政王和皇帝之间的关系会是两个极端,要么关机极好,皇帝非常信任摄政王,一般是关系极差,因为涉及到皇权。
而现在,很不巧的是,他和摄政王的关系是后一种。
“没关系,他跟你关系不好,我可以跟你关系好呀,希望你是个好人,这样我就能心安理得地抱大腿了。”夏容栩小声嘀咕。
当然前提是对方别想着杀他,夺他皇位。
如果不能……
那他也没办法啊!!!他真的除了脸一无是处!
夏容栩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一边在上面看来看去,不能确定哪个是摄政王。
确实有好几位气度不凡的人,但他感觉不太像。
就在这时,他终于听到了关键词。
赈灾款。
夏容栩精神一震。
而这时候,他也终于听到有人叫他了。
“陛下!此事陛下曾有旨意,名单上的都是朝廷重臣,怎么能说杀就杀,柳大人,难道你要抗旨不遵?”
那位柳大人是个黑眉竖目的中年人,看着就很威严很有气势,一开口就铿锵有力:“哼,王爷已经派人查明名录上的人私吞赈灾款,一笔笔非常清楚,证据确凿,也是这些人导致灾情一拖再拖,无数百姓拿不到粮食。”
他看都不看夏容栩这边一眼,锐利双眸直指对方:“若不是有王爷一直在跟进此事,密切关注着灾民的情况,出银子买粮食派人送往灾区,此时都不知灾情会变成什么模样!”
夏容栩眨了眨眼,听起来摄政王人是可以的吧。
那两位大人就此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倒是让夏容栩了解了不少情报。
柳大人是大理寺卿,大理寺里关着灾区许多朝廷官员,甚至有几位地位颇高。
皇帝这一派的人要力保他们。
大理寺卿柳大人虽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摄政王那一派的,但显然更看重证据,而证据听起来是偏向摄政王那一边的。
吵到最后,刑部张大人张程又搬出了夏容栩:“柳大人这是在说什么?旻王说什么柳大人就听什么是吧?当陛下不存在了吗?”
这话一出,许多人都暗道不好,张程这是把一些东西挑明了,陛下会发怒吧。
夏容栩条件反射地直起腰。
那位柳大人则指着张大人怒说了句:“你别拿陛下来堵我的嘴!”
随后一甩手转过身不说话了,显然是被气的。
其他人小心翼翼地没说话,都在等着夏容栩。
张大人等半天没等到陛下开口,忍不住道:“陛下?”
众人等了半晌,终于听到了帷幕后陛下说了今日的第一句话:“旻王觉得如何?”
在场的人都怔住了,面面相觑,陛下这是气疯了吗?
但夏容栩是真的最关心这个问题,他找半天都没法确定哪个是旻王,看着都不太像,只能用这么一句话想着把人给钓出来。
张程困惑了,说:“回陛下,今日旻……王爷没有来。”
夏容栩顿时瞪大了眼睛:“你说他没来?”
小石头跟他说赈灾款的事情很要紧啊,说摄政王一定会来的啊!
人呢!
既然这样……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说:“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吗?”
张程有点摸不着头脑:“陛下,臣等刚刚说的事情,您看……”
夏容栩有模有样地一挥手:“此事关系重大,牵扯众多,容后再议。”
“可是,这,这……”
夏容栩打断他:“此事先这样,诸位爱卿还有其他事情要商议吗?”
没人开口,乾元殿内落针可闻。
“既然如此,哦对了,柳卿。”
柳述没想到陛下会这么心平气和地叫他,毕竟硬要说的话他跟陛下的对抗可不小,他给出的东西一直不是陛下想要的。
“臣在。”虽然对皇帝布满,但柳述自然不会驳陛下面子。
“既然事情还有含糊不清的地方,那么两位爱卿这次就好好查一查,捋清楚,在在大理寺把所有事情所有证据连通,一五一十禀报上来之前,朕,”夏容栩环视一周,气势汹汹道,“不打算来上早朝了。”
说完,他看向小石头那边。
小石头非常机敏地高呼:“退——朝——”
夏容栩起身就走。
他的话太让人意外,在场所有大臣都没反应过来,等太监叫着“恭送陛下”,而陛下已经不在龙椅上坐着了,众人才反应过来。
下朝以后,夏容栩立即去了御书房,并让人送了许多东西过来,包括皇帝一年里做的事情的书面记录,做的决策下达的命令,以及各种重要事情的记录等等。
他搞这一出的阵仗是有点大,但没办法,只能自己看,并且一边看一边问小石头。
刚开始看的时候他还很有动力,甚至在开始之前跟惊弦说:【哈哈哈哈今日那个最可怕的先生没有来上课,太好了,我有时间可以复习一下啦!】
然而一个时辰后,他就头昏脑涨地摊在了椅子上。
太痛苦了!
这些东西比他想象的还要多,加上古代的书面语并不如口语那般轻松易懂,他看得十分艰难。
不过好歹是把赈灾的事情给弄清楚了个大概。
其实大理寺已经呈报了一部分证据资料,直指几位重要官员。
而最重要的一位正是当今户部尚书,只是这一条证据链还没有固定,可如果继续查下去就不一定了。
夏容栩猜测户部尚书是皇帝的人,所以一直想保下他所以和大理寺,和旻王吵。
因为朝廷此时没有多少人是完完全全站在他这一边的了。
除此以外,夏容栩还通过小石头,以及手里的一些资料搞清楚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关于摄政王阎旻。
不得不说摄政王这人着实可怕,他从小就聪慧过人,颇受先帝宠爱,先帝病逝前让他摄政的时候他才刚满十八岁。
而那时候的小皇帝还不到十岁。
之后八年,阎旻先以雷霆手段清扫了一遍朝廷,将不少酒囊饭袋解决了,这个过程中不可避免的,有不少官员都成了他那一派。
八年下来,摄政王一方的势力越发壮大,威胁着皇权。
有传言阎旻一直觊觎着帝位,所以处处和陛下作对。
看完这些,夏容栩心中已经逐渐浮现了一个摄政王的形象。
铁血,淡漠,手段狠辣的相对反派形象。
但看他这样对对待灾区灾民,夏容栩觉得对方应该不是纯粹的反派,而且说不准他的原身才是反派呢,他看到小皇帝做可是做了不少堪称昏庸暴君的事情。
而小皇帝之所以要和旻王硬碰硬非要保下户部尚书,也是因为马上就要到小皇帝,也就是夏容栩的十八岁生辰。
那一日也是摄政王答应先帝的,要还政给小皇帝的时间,他迫切地想壮大自己的力量,或者说,证明自己的能耐。
-
王府书房,絮童啰啰嗦嗦地跟阎旻说了朝堂上发生的事情。
“王爷,陛下他这是什么意思,就这样直接跟您宣战了?”
“宣什么战。”阎旻站在窗边,一脸放松地逗着鹦鹉。
“陛下一开始甚至还挑衅地问您怎么没来,得知您没有去,陛下当场就罢朝了!”
“哦?这回倒是用上了新鲜手段。”阎旻压根不当一回事。
“什么新鲜手段啊,算了,您肯定都筹谋好了,不需要属下担心。”絮童小声道。
他又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古怪:“不过听几位大人说,今日的陛下有点反常,前所未有的安静,若是以前早就拍案骂人了,但陛下今日一句话也没有骂,您没出现他也没骂,是不是在酝酿些什么啊?”
阎旻瞥他一样,似笑非笑地说:“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担心这种事了。”
絮童气:“王爷!陛下回了御书房后还调阅了许多资料,似乎在查什么,您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呀。”
阎旻慢悠悠道:“你都替本王急了,本王还急什么?”
絮童:“……”
逗了小护卫一会儿后,阎旻回了书房,打开系统。
提笔写字:【温习得如何了?】
对方很快就回了:【唉,我了解了一下那位先生,并非良善之辈啊,我感觉我要遭殃了。】
【这么可怕?】
【是啊!而且之后我有一场这位先生的考试,非常重要,关乎我的前途!】
【听起来很紧急,何时考试?】
夏容栩想了想,觉得最关键的时刻应该就是他十八岁那一日,于是打下了一个日子。
“哦?”望着那个时间,阎旻挑了挑眉。
【巧了,那日我也有一桩大生意需要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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