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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不过是露水情缘【副cp】

一堆没来得及消化的食物残渣泡在透明粘液中。

呼吸间,明露嗅到自己身体里的腐味。东西呕出来,理说身体应该感到轻盈,但明露只觉得她好像又往下沉了,却不知道沉到哪儿去。

明露擦掉生理眼泪,抬头看看头顶的星空。向后坐倒在地,关掉手机灯,虫鸣声此起彼伏,伴随从天而降笼络世界的黑夜,出现的是无穷星空。

她从来没有看到如此明亮的星斗,躺在地上,仿佛触手可及,它们忽闪忽闪,只要她一伸手,下一秒就坠落到明露手里。

但她扑空了。

在天上的永远在天上,明露无论如何幸运,她可以从远观到近看,但无论如何也抓不到。

明朗的星空通常预示好天气,但今天一反常态,从早晨开始就阴云密布,天色惨淡,云丛沉甸甸挂在天边,好似不多时就会掉下来。

明露近十点前起床,刚出砖房,就看到不远处的路上一群人浩浩荡荡走向她的家。

他们说话说得热火朝天,只有跟在最前方地中海中年男人身边的那个女人最沉默,她没做声,视线到处游离。

明露看了下,她心有所感似的抬起头,视线从别处转过来,和明露对视上:是她。

她说她明天回来,明露当她客气,没想到是真来,还带了一群人。

明露还想着回避下就行,索性转声走进房子,继续装死。

明露玩着手机,直到明母来敲门,她才跟着明母一起下去。

他们已经走了。

明母从厨房端出一碗已经快坨掉的面递给她,明露尽力控制不断抗议的胃,搅着面条咽下去。

明母见她吃了,迫不及待进入正题:“诶,你认识今天来走访的官书记?”

走访?

她们原来是下方走访的人。

明露到嘴边的第二筷得以解脱,她看了要明母,眼里闪烁着的贪婪精光不加掩饰:贪婪如果明家人的本能,明露疑惑自己为什么完全没有继承到。

“不算熟。”她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

“那她昨天还送你回来?”

“普通朋友。”

“那你能请她……”

“我还能好好吃饭吗?”明露直接打断她的话,头低着,眼睛向上,下三白的眼睛有足够劝人闭嘴的能力。

“行了行了,我不说了。”明母擦着手,转向另一边,明露的目光一滞,发现她半张脸青紫,隐隐发肿,只不过因为她皮肉寡薄,并不明显。

“你脸怎么了?”

明母立刻转过头,眼皮子不停眨动,她抬起得手又放下,头却不知不觉下低下去:“没怎么,不小心摔下床撞到的。”

明露吃口面,没再问。

什么陷入凝固,诡异沉默片刻后,明母像找到突破口似的说:

“等会儿你吃完,帮着你嫂子拾掇一下你妹妹,下午家里要来客人。”

明露吃不下,搅着面心不在焉地问:“来就来呗,收拾一小孩干什么?”

明母不满啧声,回头看她,语带责怪,话到嘴边又突地转弯,解释说:“那人家来,小孩儿收拾的好看才不至于丢脸。”

明露抬头,从厨房的窗户看到外面的明明,她一个人坐在水缸边玩着过家家的游戏。

明露走出去,明明看到她笑了下,招呼她过去一起玩。

“你怎么一个人玩?”明露抓着她的手,她的手黢黑,指甲缝隙里藏污纳垢,看得出很少打理,明露一边用香皂给她洗手,一边搭话。

明明嘿嘿一笑:“他们不爱带我玩。”

他们,和明明同辈的只有那群男孩。

明露记忆里,至少她还有几个姐姐,只是后来,她看着姐姐们一个接一个离开,再没回来。

“那你一个人会玩什么?”

“过家家,”明明笑起来,圆瞳弯成月牙状,婴儿肥的脸颊挂着绯色腮红,很招人喜欢,“我最会演妈妈,妈妈会做饭洗衣,我从小就帮着妈妈做。”

明露的动作停了下,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从小就在做饭洗衣。

给她洗干净脸和手,收拾妥帖后带她进门,明母从她的房间翻出以前的旧衣服,留了两件勉强算新的,立刻给她套上。

“行了,这里没事了,你先上去忙叭,一会儿客人到了,我再叫你下来。”

明露听话上了二楼的客厅,只有她一个人无所事事,打开手机里金融法课学习。

完整一节课几乎近一小时,明露刷完三节课准备停下休息会儿,已经快快下午五点了,明母说客人来了叫她,却一直没出现。

滴滴——

外面传来尖锐鸣笛声。

明露在二楼的客厅,从阳台往下看,鸣笛是一辆老旧三轮车,旁边站着个鬓角斑白的中年人。

他和那老不死来回推拉,说着什么,然后掏出钱包,拿出递一沓钱递给老不死的。明露心生疑惑,漫不经心间问出声:“他们是干什么来的?”

什么客人,上门送钱?

原本无人的客厅路过上来取东西的男孩,他听到明露的话,蹦蹦跳跳跑到明露身边,仰着头说:“太爷说,他们是看货来的。”

“看货?”明露蓦然一怔,抓着那小孩问,“看货是什么意思?”

男孩闹脾气,不满明露的粗鲁行为,哼哼唧唧挣脱她的手,退后两步。对上的是明露凶狠的眼神,立马就怕了,颤颤巍巍说:

“就是、就是讨媳妇。”

上门送钱,收拾干净的小女孩,送货。

三个词组在一起,明露瞬间窒息,脸色陡变,顿觉天旋地转,耳畔炸开轰鸣,身子摇摇欲坠。

她不可置信地向后倒,双手撑住栏杆勉强稳住身子。

明露还没消化完信息,楼梯间传来提提踏踏的上楼声,门嘭地撞开,年轻女人眼中含泪,怒气冲冲奔向她。

明露转头就被她揪住衣领。女人抬起手,明露还没反应过来,巴掌呼啸而下。

啪。

给我一巴掌吧。

明露宁愿她肆无忌惮地打骂,把她拎到门口,拳打脚踢。

但是她没有,她的巴掌停在半空,因为她也看到明露眼里的不可置信和眼泪。

“你知不知道,”她的嗓子被糊住,原本带着方言腔调话更加含糊不清,“本来应该是你和那个傻子结婚的!”

明露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她的嗓子眼同样剧痛,所有的欲言又止成了一句抱歉:“对不起。”

眼泪溢出,顺着她低头的动作,砸向地面。

“现在装什么好人卖惨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就养活我们一家啊!”

她混浊的眼睛密布血丝,又痛又恨地瞧着明露,

字字诛心。

“阿妈!”

女孩突然从客厅门口冒头,无辜望着阳台的两个人。

“阿妈抱。”女孩看不懂成年人之间的博弈,她只知道阿妈今天还没抱她。

“她还那么小,”女人回头看一眼女孩,转向明露,“你让她以后怎么办?”

“阿妈抱!”女孩好像意识到什么,变得不安,声音隐隐发抖。

女人立刻收手,擦干眼泪,蹭掉鼻涕,准备去抱女孩,但她刚转头又绕回来,恶狠狠对明露说:“她那么喜欢你,你怎么对得起她!”

女孩在阿妈的肩膀上,冲她甜甜笑着。

心脏骤停,血液倒灌,顷刻膨胀受挟制的心脏,应该爆炸,她就应该死在原地。

嘭!

平地惊雷,风雨突来,狂风猛晃树梢,然后电闪雷鸣齐至,噼里啪啦的雨声从远处的山穹迅速蔓延,几个呼吸的功夫已经浇顶。

明露看着她们消失的背影,盯住地板,粗糙的裸水泥地和老砖房的天花板一模一样。

明露望着天花板,水泥砖缝隙里还有一根铁筋没收住,下起雨,水顺着缝隙浸湿天花板的砖缝,然后沿着铁筋滴滴答答漏水,漏水的地方还在她床头还有一处。

明露走神得厉害,水啪嗒溅碎,糊在她脸上,痒得紧,她伸手摸了下,陡然回神,床头的缝隙已经成了小水洼。

一模,发现靠着缝隙的床角已经湿了。明露立刻起身,用矿泉水瓶放在床头的缝隙引流,才避免躺在湿垫子里。

她唉声叹气坐在床边,雨变大了,瓢泼在支离破碎的砖房上,也在地面汇成溪流,顺着后门的缝隙,逐渐蔓延进房间。

明露打灯一照,后门那一堵墙角跟前已经成了水洼地。

明露庆幸床脚脚垫着增高的砖头,不会洇湿。

重新躺在床上,听不到虫鸣声,只有噼啪像爆竹似的雨声。

浮躁的心好不容易沉寂下来,明露混乱的思绪应该快消失了,然而,规律的雨声里出现混乱的笃笃声。

明露侧耳倾听,才发觉声音从门口传来?什么人会大半夜来敲门。

“是我。”明露推开卧室门的声音不大,但是她听到了。明露也认出她的声音,是徐泛。

明露警惕着没动,徐泛继续说:“可以开门吗?只有我一个人,我想见见你。”

嘎吱嘎吱。

是徐泛的手指在抠木门发出的窸窣动静。

“我……”徐泛停顿半晌才整理好情绪,说下半句:“有点乱,我想发泄一下。”

一门之隔,明露听到砖房滴下的雨水砸在她衣服的声音。

“你也需要。”话毕,明露感受到堵在她心脏上的墙轰然倒塌。

她说对了。明露辗转反侧,如鲠在喉的情绪需要发泄,如果徐泛不出现、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也许明露就当郁闷的情绪,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可她来了。

她需要发泄,也趁机给明露泄洪的理由。

明露打开门,穿着冲锋衣带着兜帽的女人抬眼看她,其中意外居多。

徐泛的手里是手电筒,它突被明露抢走扔在地面,在光滑的水泥板打着转,照清室内的布局,一口黑棺和乱七八糟的杂物。

雨水暴涨,水已经沿着后门包抄到门口,形成“护城河”,明露踩在水洼里和她对视。

徐泛看到房间时,眼里又多不少惊诧。

明露对她的情绪视而不见,伸手抓住衣领,把她拽进门,木门嘭当撞紧,她一脚踢着水泥砖抵门,两手拉着徐泛的衣服,拉链哗啦一下被解开。

里面是有点湿的背心。

好像有什么燃起来了。看到徐泛的瞬间,就像看到十二岁被抛弃的自己,是多年积攒的愤怒突然暴增,瞬间焚烧她的理智。

明露解开睡衣,里面空荡荡。

徐泛欲言,但明露勾住她的后脖颈,她踉跄撞进明露怀里,唇齿相切,瞬间火热。

变扭曲了。

明露发现她一直以来绷直的理智在这个雨夜浸透后,变得柔韧,然后弯曲,顺着通风口找到了出口。

【本来是你和那个傻子结婚的】

【装什么好人,有本事你养活我们一家啊】

扭曲的理智绞着这两句话,用力缠紧,擦出火星子,直至崩断。

咔嚓——

明露听见自己碎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团火。起先是温暖柔和,然后变得灼热窒息。应该点燃一点东西才对。

岌岌可危的理智提醒她。明露催促自己想:快想,还能点燃什么?

明露和她拥吻着,撞开卧室的门,四只脚慌乱踩着水洼,哗啦呼啦,天旋地转,倒进被窝。

棉絮沾湿后就不会扬尘,但霉味会因此加重。

暴雨、狂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潮湿发霉的床和陌生女人。

明露发觉,她只剩下**:从第一天开始,明露就丧失了食欲和睡眠欲,那些她强迫自己吃进去的东西成了负担,令她恶心呕吐;躺在发霉被窝的每一晚,她都重复做同样的噩梦。

与之相配的,发霉烂臭的,就是情爱。

徐泛的呼吸近在耳畔,相亲相拥,唯独不相爱,这样的**就是暴雨夜、破烂房,从潮湿沤臭的床间散发出的霉味。

应景!

粗糙的布料豁得光洁皮肤发痒,汗液在燥热的空气里循环往复,虫鸣声很大,却盖不住艰难挤出嗓子眼的碎吟。

床单一塌糊涂,明露反复想到明明被推出去给那个傻子的画面,就像她十二岁那年被明母丢给一个陌生人。

明露的呼吸越来越重,身子起伏的时间越发短促,徐泛意识到什么,但是她侵吞的动作没有停下。

她也有自己的东西要燃烧。

明露想尖叫,她想点一把火,从这个房子,沿着背靠的后山,山连着山,火连着火,烧穿整个村子,烧透天,烧到连外面的倾盆大雨也不能扑灭,烧到灰烬都不剩。

直到她力竭。

徐泛疲累地贴她的脸,她的手捧着明露的脸,轻易能碰到她的唇。窗外电闪,明露看清她的动作,立刻偏头避开她。

徐泛只吻到她的唇角,她没继续追吻,支撑身子的手臂向两边撤推,整个人趴在明露身上。明露闷哼下。

徐泛却装作听不懂她的暗示,手掌挂住她的肩膀,手腕枕在她的胸口,她低声埋怨:“我明天傍晚就要走了。”

徐泛想,明露大概已经知道她不是本地人的消息了。今天她主动问起明露的下落,她妈妈应该在明露面前提到过。

徐泛没等到她的表示,继续说:“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明露的呼吸已经缓和下来,什么没说:她已经很累了,现在急需睡眠。

但她睡不着,闭上眼,悲剧又在重演。

“我不是也没问你么。”为什么徐泛会莫名其妙,在雨夜来找她。

明露轻轻叹气,很微弱,到徐泛感受到了,她抬头去看,明露是闭着眼的。

“离开这里以后,我们还会见面吗?”

窗外的风陡然骤吹,将堵窗的床单吹起巨大的鼓包,呼啦啦抖出簌簌声,明露偏头看着窗,风吹着落叶残片透过床单缝隙飘进来。

带来意外的凉爽。

外面突然电闪,轰隆雷鸣,风雨交加的夜晚最适合放空。明露感觉到她的手从肩膀向下了。

雷声很长,长到徐泛差点以为自己等不到她的话:“不会了。”

徐泛的手顿住,她听到明露咽喉中重重的吞咽声,整个胸腔都扩张起来,然后随着那口呼出去的气回归原位。

然后,她报复性的掐了她一下,白皙娇嫩的皮肤顷刻见红,徐泛当即后悔自己的冲动。

荒唐的事情只应该存在于荒唐的时间。

“一定要这么绝情吗?”徐泛的话说出口立刻后悔。

明露不在意她的话,用听着像解释又不像解释的话回答:“徐泛,如果可以,我一定不会再回来。”

徐泛好像意识到什么,不再强迫她说出令自己满意的答案,她起身吻明露,从最近的手指的位置,向上是锁骨,然后是下颌。

点到为止。她不再上去,只是用手指拨动她的唇,专注观察它的形态,以极其严谨的态度,好似在做科学研究。

“还有五个小时天就亮了,”明露瞥了眼弹出提示消息的手机,时间是凌晨2点,“睡觉吧。”

徐泛的短发在她脖颈间来回,痒得厉害。她的呼吸就在耳侧,无限放大。徐泛轻声说:“你睡。”

雷声后,骤雨中好不容易停下的狂风暂歇,又开始作祟。雨水浸透窗台的砖缝,再砸来雨时,发出咕叽声。

明露没睡好,直到徐泛离开后才彻底睡着,她醒来一看手机,已经快十一点了。

明露头重脚轻地倒回床上,放下手机时摸到一张纸条。她忍着不耐拿起来,是徐泛的留言。

字条上是徐泛的电话,还有她的留言:【如果可以,请联系我,就算当朋友,我也没意见。】

朋友?

明露眼都没眨地撕碎字条,随手丢在角落,只要下一个暴雨夜来临,就会把它们吹得七零八落,再也找不齐、拼不回去。

不管了,我要写权谋,等写完这个我就写女无权谋《艳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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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不过是露水情缘【副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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