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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心思

之后的两年,长安一直重复着枯燥乏味的生活,学会课本上的知识对他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来,学校的大小考试他都能稳拿第一。偶尔和张超几人出去耍耍,回来之后就躺在床上闹谢安,谢安的成绩也不算差,加上长安经常给他补习,两人都顺利地考到了县初中,同村考上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曾经带头揍过长安的刘二娃,虽然长安早就不计较这事了,但还是时不时在刘二娃面前提起,让刘二娃糗得不行;另一个是比长安大一岁的梅花,长安和她不是很熟,印象中这姑娘总是自己一个人安静地学习。

其他同时和长安从平河小学转过来的学生全落榜了,长安不知道迎接他们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只是隐约觉得那是一个牢笼,是一个可以困住自己和谢安哥的牢笼,若是他们不够努力,也会在这个笼子中庸碌一生。

暑期过半,谢安又要拿起镰刀承担起收麦子的重担,这两年长安也被父亲迫得干了几次,但爷爷奶奶和母亲的极尽宠爱让他每次都干不了很久就扔下镰刀溜了,顾间每次想发火都被顾一国压了下去。

平河村的小麦是在八月份收割的,中考完的那一整个假期顾长安都在村子里待着,站在土路尽头的“照壁”后面就能看到连成一片的金黄色麦浪。“照壁”两侧刻着“富贵平安、一帆风顺”的字样,据说是七十多年前村子里刚搬来的几户人家请风水先生看了之后建的。

照壁上面的迎客松和瀑布经过几十年的风吹雨淋日晒,几乎看不出本来的模样了,如今进入“新时代”,照壁也没有了那时候“保平安”的意义,只是静静伫立在那儿见证着“平安村”的发展。

割小麦都要用镰刀,而且不能拖太长时间,麦子熟透之后一旦不及时收割,就会落在地里。所以一到八月份,平安村每户人家早上都要四五点起床,趁着天还不热赶去地里割麦子,谢安也不例外,这两年谢立强的身体越来越差,谢安身为家里的长子,更要挑起这个担子。老二谢顺和老三谢和一个七岁,一个四岁,现在也干不了重活,家里的事基本都靠谢安和母亲钟庆雨。

钟庆雨是隔壁泉阴村的人,沿着那个斑驳的“照壁”后面一米多宽的土路一直往东走四五里地就到泉阴村了,钟庆雨十六岁就嫁给了谢立强,和大多数的农村女人一样,过着春种秋收的日子。

长安则不需要,因为顾间是县上中学的老师,每个月都有二百的工资。家里只种了四亩地,农忙时节顾间也闲下来了。他和顾母两个人就能干完这些活,再加上爷爷奶奶的极力阻挠,长安基本没碰过几次镰刀。

好在长安很争气,送入学校的年纪比其他孩子都要小,但成绩一点也不差。也不像有些顽皮的孩子喜欢和老师“对着干”,他一直是个乖孩子,深得老师喜欢。

尽管长安不用干农活,但相比于整体待在家里读那些《唐诗三百首》《大学》《论语》......他更喜欢到地上看别人干农活,一来是可以跟着谢安哥,二来每当烈日当空的时候,裸着上身的人在金黄色的麦田中弯着腰,汗水从额上淌下来,流到被阳光照的古铜色的肌肤上,这样的躯体总是没来由地对顾长安有很大的吸引力。

谢安就是这群人中的一员,每次谢安弓着身子割麦子的时候,长安就会嘴里叼着一个秸秆,讲自己书里看到的趣事。长安看得开心,却不懂其中的辛苦,这么多的村里人里面,在农忙的时候还能自由自在玩的恐怕只有长安一个人了。

长安不理解诗词的意思,那些“浪漫无比”的“艳诗”读着顺口听着顺耳,他从小就记了不少。以至于后来总是能把谢安撩的面红耳赤,借着月色说那些动人的情话,每每想到这个场景,长安嘴角都会泛起一抹笑意。

镰刀用的时间长了就会变钝,所以到中午大多数人家都会回去用磨刀石磨镰刀,顺带吃午饭。冰凉的清水顺着被磨平的石头流下,伴随着铁器和石头摩擦的声音,还有谢安哥那认真的样子,总是让长安总是看的很入迷。

父母由于地少,早上就带了几个黑面馒头和一暖瓶水充当午饭,再把长安托付给有“大人样”的谢安,两家关系很好,对谢安和谢父谢母来说,多带一个孩子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何况长安是个非常招人喜爱的孩子。是的,对父亲顾间和村里的大多数人来说,即将上中学的长安依旧像个小孩子,长安的行为也映衬了他们的想法。

长安抓了一把秸秆垫在自己屁股下面,谢安割麦子走远的时候,长安和他的“坐垫”也跟着移了过去。

“谢安哥,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长安见谢安哥半天没有回应,一直在低头挥着镰刀,拿着一颗小土块准确无误地丢进了谢安哥的衣衫领子。

谢安直起腰,拉起衣衫下摆抹了抹脸和额头上的汗,他又朝前看了看,这块地还有不到一半就割完了,刚好歇一下,“小祖宗,你快别折腾你哥哥我了,日头都快落了,哥哥我割不玩了,”谢安指了指隐到白杨树后的日头,“再说你说了这么长时间不累吗?”

“不累啊,”长安乖巧地点了点头,还扬起掉在自己脖子上的水壶,“谢伯伯中午出门的时候给我灌了一大壶呢,长安一点也不渴。”说着,还掰开盖子顺着吸管吸了一口。

见谢安满头大汗,长安从田埂上跳下去,“谢安哥,你是不是很累啊,长安的水给你喝。”谢安接过长安递过来的水壶,上面的贴纸都被磨掉了,他带的水早就被喝完了,难为这小子还记着他,没有只顾着玩。

长安走到镰刀旁边,把镰刀拿到手里颠了颠,眉毛拧在了一起,大概是在考虑自己会不会用,那些叔叔哥哥“刀起刀落”之间,一排排麦子齐擦擦地倒在了地里,长安总觉得这十分“神奇”,对他们也抱有几分“敬佩之心”。

“谢安哥,你先歇着,长安帮你把剩下的割了。”听到这话,正在喝水的谢安瞬间喷了一口水,忙跑去把镰刀剁了过来,“小祖宗,你可别闹了,这镰刀这么利,你割伤了咋办。”

长安撅了撅嘴,眼中都蓄满了泪花,委屈道:“谢安哥,你是不是瞧不起长安?”

谢安最受不了他这个样子,明知道他是装的,还是忍不住心软,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柔了下来,他就不明白这小子怎么练的“三秒落泪的功夫”,偏偏所有人都很受用,包括他自己。他赶紧揉了揉长安的头,一本正经地说:“长安,你还小,万一你被这镰刀伤着了,哥多心疼啊。”长安低下头想了想,是这样的,随即又乖乖坐到了一旁,谢安见状松了口气。

明明太阳已经偏西,日头还是非常毒,谢安索性脱了上衣,一滴滴汗珠顺着他的脸颊落到地上,偶尔还有几滴会流进眼睛,让他不得不腾出手去抹。长安就坐在田西边的树荫底下,看着谢安哥那血管分明的手臂,肌理分明的小腿,还有后背上古铜色的肌肤因为汗珠的流淌在太阳下闪闪发光的模样,长安有点口干舌燥,心上也涌现出了几分莫名的情绪。

谢安割了一个多小时,直起腰准备休息一下。长安立刻跑过去,从他手上抢过镰刀,“谢安哥,你去休息,我来替你割。”

谢安笑道:“你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你会啥啊,快别捣乱了。”

长安这次却丝毫不让步,谢安怕镰刀伤到他,就没再和他争抢,“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玩够了赶紧给我。”

“好嘛。”

长安的确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才割了十几分钟就觉得自己腰酸背痛,眼冒金星,哪儿哪儿都不舒服,但又想到谢安哥这么辛苦,就想为他分担一点,长安心里暗暗给自己加油“谢安哥干了好几年,我也信,不能让谢安哥一个人这么辛苦。”

谢安也属实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能坚持这么久,看长安都快东倒西歪了,他走过去,强硬地接过镰刀,却发现长安面色微白,嘴唇也惨白得不像话,握镰刀的地方磨出了好几个血泡,谢安心疼道:“早就说了你没干过这活,非要逞强,这下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长安没在意谢安语气中的责备,只是听出了他对自己的关心,撒娇道:“谢安哥,我还不是看你这么辛苦,想帮帮你嘛,谁知道这活这么难干。”

谢安看他这样子也没法再出口去责怪,只能把他拖到一旁去休息,“等我割完这块地,咱们就回去,到时候我给你上药。”

看着谢安低头给自己擦药的样子,那认真的模样不禁让长安笑了出来,磨起来的那几个血泡也不觉得疼了。

谢安觉得莫名其妙,抬起头疑惑道:“你笑啥?”

“没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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