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萧峰身死,段誉扶陵回宫便郁郁寡欢,年年去雁门关祭奠世人都传帝后情深,却不知貌合神离。南慕容北乔峰一疯一死隔绝了一双本该是神仙眷侣的爱人,让两人陷入悔恨孤寂中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一日中元,帝后二人在已经破败的燕子坞照顾好如三岁孩童的慕容复,来到曼陀山庄祭奠父母亲人,大哥身世凄苦难言,自己无力将他尸身完好带入皇陵,与自己百年之后生不同寝,死同穴。便只好退而求其次,埋骨同样无法入皇陵的父王以及一堆莺莺燕燕,母后可以却肯定不愿便放在一起了。
??回去的路上,路过一处荒山,一股强烈妖风吹来,待到妖风过去,侍从车队都在,只少了皇帝,看着原处被飓风裹挟却忽然不见得众人,面面相觑。却也并不惊慌,皇帝本人虽然千顷良田一根苗,且成婚七年无子嗣,但到底是在第二年便从旁支寻得优秀子弟带在身边教导。并不至于群龙无首。如果不是确实意外经过,大家都认为是皇帝自导自演,为了摆脱责任,为了还皇后自由。因为皇帝早就立有一道旨意,自己不是皇帝,皇后自行定夺去留。留则为太后,新皇示之如母。去则为公主,一辈子享受供养,示之如姊。是故新帝登基,封皇后为公主,赐公主府。三月后,守孝期满,登基为帝,是为景宗皇帝段正兴,在位24年,尊段誉为父,取谥号宣仁帝,举国哀悼建立衣冠冢。
??没错,段誉是故意的,故意留下继承人,故意将大哥带回大理,对外宣称葬在曼陀山庄,其实是用寒玉床冰封。自己研究奇异事件,以寿命和自身龙气为交换,把大哥的尸体沉入河水,然后招魂,却发现大哥因为自杀无法投胎,于是就对无常与虎谋皮自己贡献珍贵童子龙血和自己私库里的无数金银财宝,夜夜抄送佛经祈福。最终大哥得以超脱,鬼差却说漏了嘴,失误致使灵魂不上不下飘荡在天地之间,最近还因为进入身体时机不对,穿越到平行时空时空,连身带魂来到70年后。
??鬼差心虚,只好退而求其次给他制造一个灵异事件让他前去摆平,为了补偿,提早穿越,而且是直接找到未融合好的萧峰神魂。用身体双休弥合。
??段誉默然无语觉得大哥自己就可以了,自己只是兄弟,又不是他妈,自己对他孺慕把他当哥才想他转世,这也不至于这样吧?
??然后鬼差抛出重大真相,令他瞳孔地震,灵魂地震,全身地震。他大哥对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不是不爱阿朱,只是有些许移情。所以在看着自己登记娶亲,有些难过,被辽帝一刺激,新仇旧恨,悲从中来,想不开在自己面前自虐。一开始也没死,只是阿紫也疯魔了,直接带着他跳崖摔死。最后段誉服气却无语的穿越时空去面对这个或许对自己有那么一股子非分之想的哥了。抱紧自己在这个都是疯批的世界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呜呜~~。
当段誉幽幽转醒,是在一户朴素农家,那位农户家里孩子推门进来,惊喜叫道:“你醒了,我和爹爹去崖底采药,意外发现了你,你身旁还有人,只是虽有口气,却一直没有清醒,我们也没有多少银钱,就先用了你们的银钱,不好意思啊,你醒了真是太好了,现在怎么样了?”
??段誉微微颔首,检查了一下身体并无伤痕,便不顾劝阻,留下了一些碎银子,带着尚在昏迷的萧峰径自离开了农户家中。
??此地是在雁门关附近,临走时段誉问了时间,正是中元节,鬼门大开之际。段誉静静的带着大哥肉身,坐在萧峰埋骨之地,竖着招魂幡,念诵经文,等着故人归来。
??最终子时刚过,招魂幡动,故人以灵体献身,却是一身暴躁气势,恼怒于段誉的到来,要他离开,不要再管他。段誉只是静静听他发泄,然后跟他痛陈厉害,只是异变突起,萧峰却似暴怒雄狮对上猎物般骤然回魂入体,之后不等段誉欣喜于故人回心转意,看着段誉的笑颜,萧峰五脏里被段誉缠上的那根线突然的就绷紧了,经过常久的怨气鬼气侵蚀,那些妄念扯得心脏阵阵的悸动,又像是有什么在绵绵密密的咬他,最终心底的痴缠心事占据大脑,抛下最后的理智,行差踏错。——于是他一把抓住段誉的手腕,把那小皇帝拽得扑在自己怀里,毫无意义的把段誉几绺散下来的鬓发拨回耳后,然后他低头—— 他在吻他,萧峰在吻段誉。
??段誉也不是傻的,他愣了一下就开始挣扎反抗,在他看来萧峰是患了失心疯,荒诞久经的忽而如此,然而他开始惶然,脑子里回想起无常鬼官的告诫话语,惶恐无措之下竞自不量力屈起手时向萧峰胁下撞,轻而易举的被擒住,倒是他自己,被萧峰反捏了双手架到腿上。实际上萧峰并不擅长风月,与其说他在亲吻段誉,倒不如说他在咬他,他松开了捏着段誉的手,转而拥看他将他面孔按在自己肩上。对于萧峰来说掐住段誉的穴位教他动弹不得这种事情易如反掌,然而他掐着段誉后颈的手松了又紧,又猛的放开。他要这漂亮的小皇帝无济于事的挣扎,就像被网住的画眉鸟,不认命也不命的扑腾,然后在网里折了翅膀。
??勾了金丝线的外袍被剥落在地,段誉更剧烈的蹬他,然而他仅仅是在凭着本能挣扎,他完全输入了混沌之中,被萧峰浓烈怨气一点点吞蚀的理智完全理解不了萧峰想干什么,他大概是想质问自己敬重孺慕的大哥,揪着大哥衣领的那双手青筋腾起,像青虬盘在一段苍白细瘦的枯木上,萧峰小心翼翼的就着这样的姿势把他仰躺着安置在他脱下的衣服上。
??萧峰脑海里是稳妥而冷静的,但他却抑制不住的显出急色的样子,他开始解段誉的腰带,解不开就撕,同时又欺身压下去吻他,段誉的深衣外袍权被他生硬的拽下来,只留了件里衣。那些常年不见光的皮肤全暴露出来,雪白的肌肤刺进了他的眼,心中妄念更盛。
??萧峰突然眼冒金星,还咬着段誉喉咙的牙齿骤然收紧,舌尖尝到了温热的咸腥,他松开嘴后退半步。看向段誉紧握着的拳头,惊诧于那样捏惯了笔杆折扇的手也能用作危急的反抗,段誉伸手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却将血迹抹得更开,仿若白雪里折了枝的梅树,梅瓣晃悠着打着旋儿覆在雪上,他摇晃着站起来.“萧峰……”他声音里透着点哑,然而萧峰没有给他说完话的机会。掐着他的喉咙把他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他,拉开自己的腰带,将他双手反背在身后绑住,快意的看看他躺看,震惊又怒意蓬勃的往上看,这种神情反倒让主导者不解又痛苦,他抚摸着段誉玉琢般的脸庞,萧峰感到他揪住自己的袖子,疼的哑着嗓子骂他,但这文气翩翩的小世子骂出那几句,也就不过登徒子烟柳客之类翻来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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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疼痛和耻辱扎穿了段誉,他尖叫一声,分明有少年人的清透又存男人的干涩,萧峰在他尖叫的一瞬间松开了辖制他的手,萧峰把他压回怀里。他像是真的被萧峰作弄的坏掉了,萧峰克制不住把他欺负的更狼狈更可怜,最后段誉在屈辱中失去了意识,如愿以偿的昏了过去。
??短暂的喘息之后萧峰拥住他,用自己的外袍把他裹住,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张苍白可怜的脸。简单收拾了一下现场,运功离开。一天一夜后,段誉从深度睡眠中猝然醒转,像远远的被裹在云雾里,声音是颤颤悠悠的又轻又软,望着环抱着他的萧峰悲戚说道:“萧峰你不要碰我。”
??段誉觉得以目前自己的处境很适合嚎啕一通,但他没那么干,他感觉到萧峰收紧了禁锢自己的臂膀,他听见萧峰在他耳边问,你渴不渴,喝不喝水,他摇了摇头又点点头,说,我要喝水,但是我想让你走。
萧峰愣了一下 ,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他说我不想走,段誉我能不能一直陪着你。段誉问,一直?他突然有了想流泪想说话的冲动,他希望萧峰立刻把目光转开去好让他畅畅快快的流一场泪,然而萧峰就那样直直的盯着他,把他的眼泪全堵在眼眶下面。萧峰说,对,一直等我骨头碾成灰都不会飘到别出去,一直守着你。
??段誉闷闷不乐,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顺顺当当心甘情愿地被萧峰的话牵着走了,他说,那如果我也死怎么办,埋进地底下,你就没办法飘下来陪着我了,萧峰笑了,说你不会死的,你会成仙儿,坐在云端颂你的经。
??段誉听了就笑,笑过之后又突然肃穆的沉寂,萧峰也没说话,他安静的,安静的看着段誉,看着段誉眼里好像有块碎玻璃。然后他伸手解开了段誉束发的青绾,几缕头发散下来,衬着段誉面如冠玉,更显风流漂亮。最终段誉摇了摇头,说了声我不知道,两人陷入沉默。最终萧峰低头缓缓道:“是我对不起你,我给你时间思量。”说罢起身运功离开。独留段誉泪流满面,难以自持。
只是到底前日耗费精神,有些亏空,段誉哭着哭着声音渐小,睡了过去。而萧峰过了不久也是去而复返,怕小弟惊醒,也不敢太过粗鲁狂放,只是想要让段誉睡的更好,毕竟未及清理,怕人发热,如此百身莫赎。
??看着自己暗恋之人的睡颜,萧峰也是颇有些心猿意马,自从死而复生,自己体内的暴力因子越发躁动,每时每刻都想杀戮,这也是他去而复返的原因,非是他不守承诺,不给小弟时间。只是他望着一城无辜百姓,满脑子血色的杀杀杀,登时无措,彷徨之际,想到在段誉这里自己没有如此症状。便狼狈折返,在门口听着段誉哭声,不由得杀伐之气尽消,却欲念生腾。进退两难,最后还是心一横,默念功法,压下妄念。
??如今总算是心平气和,有空闲细细思量处境。这雁门关内边陲小城,虽是汉人却尽是胡人打扮,竟是汉人尽做胡儿语,却向城头骂汉人。当年雁门关一役,自己自裁迫使辽帝发誓退兵。当时天下豪杰必至,辽帝虽心有不甘,却不敢为天下先,起个坏头,遗臭万年。而段誉已然为帝却了无牵挂,无人劝阻在雁门关招魂。即使这些都是外在因素,可以解释。自己身体自己知道,当时自己生志全无,不留后手,更是大喝散功。本不打算把事做绝,只是望着小弟冲向自己的急切身形,怕自己不死,辽帝发难,难以收场。大理国小民贫,怎么能够因一介弑杀莽夫而使小弟难做?为了辽帝不为难自己心尖上的人,他用尽了为数不多的力气,坠下山崖,断绝被救回的可能。如此这般谋划,自己不仅尸身完整,虽功力尽失,却体魄强健,甚至还魂行之自若。少不得是这个半路结义,却无辜无知无觉,被自己暗恋的兄弟的功劳。
??只是不知沧海桑田,今夕何夕,这些到不打紧,问问店家便是。只是不知这个呆子痴儿付出几何,是否对其有害,有害又是什么个程度?还魂前,贤弟说了很多话,如今回想,只记得其中只言片语,拼不成句,却也知晓其中艰难。当时为鬼气侵袭神志,听不分明,如今再要问,按其性子,又是个大包大揽之 自讨苦吃之人,定不会自言其中辛苦艰难,说明真相,求取好处。如此要想知道答案,只能趁着其人不甚清明,将其叫醒,观其懵懂不设防之时,小心引导,方可成功。可是望着床上之人恬静的睡颜,一时也舍不得,不由陷入两难,进退维谷。
??思绪如乱麻般缠绕,无有头绪,最后萧峰也只能叹息一声:“誉儿,我萧峰不仁不义,自大无朋,何德何能得你这般兄弟,对你心思龌龊,还趁人之危,做出这般……罢罢罢 ,既然萧峰这条命是你救得,从此以后萧峰的命便是你的,生杀予夺,随君心意。”
??萧峰在床头伫立良久,辗转踱步,最后还是没有狠下心来,一咬牙一跺脚,轻轻关上房门,自去与店家捉对,询问如今几何。踌躇良久,终是下定决心,理清思路,不管如何,反正自己依然回魂,事已至此,无可挽回,不若随机应变,其中关窍艰难待日后再说,也不急于一时。
思绪已定,理智回笼,回想自己所作所为,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暗骂当年若不是你这蛮子怀有贪嗔痴三毒,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听人言,把自己退路尽皆断绝,凭借自己武功能力,天下何处去不得?不论是去女真还是大理,西夏还是天山,那里容他不下?怎么会是当年那般下场。
??如今孑然一身,枷锁尽断,还如此不知轻重,差点行差踏错,重蹈覆辙,白白浪费小弟心血。以前自己怕毁他名声,断他羽翼,畏缩不前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心肠极软。从前便是害怕他被人哄骗,万劫不复。自己自小心肠极硬,不过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自己不若等他醒来,说些软话,赚得他那颗七窍玲珑心。若有一日,自己抱得美人归,依凭小弟对爱人百依百顺,要星星不给月亮的那个性子,想要真相还不是手到擒来。如此方向已定,当务之急还是把个身娇肉贵的贵公子哄开心了,先发制人,想不起来不和自己置气,赶自己走才是。
??于是也不着急问事,把刚从小弟身边拿的掐丝锦绣香囊荷包打开,要了些饭食酒水,自去大堂坐定吃喝。顺便听着逆旅行人的谈天说地。
??你还真别说,这消息还就打听出来了,如今是百年之后。北宋、西夏、辽朝已灭,完颜金朝已灭,蒙古异军突起,兵至襄阳,几年无所寸进。多赖丐帮黄帮主和其丈夫郭大侠之功云云。
??虽然不免感叹一番朝代更迭,对完颜兄弟建立的金朝所作所为不满,但到底是尘归尘,土归土了,也没有什么意义,对江湖事也没什么兴趣,便也收回关注。
??吃完之后,心中烦闷,可也无法,世事更迭,天下大势 ,没了辽帝,还有其他上位者。搅动风云,使得百姓生灵涂炭,可这岂能是个人所抵挡的?自己还能做什么呢?思绪万千,无有归处,最后长叹一声,饮罢壶中酒,思量小弟也该饿了,便叫来小二要了碗滋补肉粥并些干粮便上楼去了。
??进得屋去,开门的声音大了一点,床上的人有些动作,到底没醒,萧峰虽不知床上的人醒是没醒,可怕人饿得狠了,便把温热的粥拿至床前,果然那人还是如在乔氏故居一般靠了过来,眼也不睁,张嘴等喂。萧峰看得心头一暖,一勺勺去喂,不一时粥便尽了。萧峰尽职尽责的当个工具人伺候着。
??等萧峰把东西收了,把碗勺拿下去再上得楼来,便看到了段誉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看到了他,也有些激动,激动过后,便是松了口气,叫了声大哥,似是不记得昨晚的事。
??只是萧峰却并非良善之辈,他走过去倒了杯水,递了过去,道:“贤弟可记得昨日之事?不知作何打算?”
??段誉的表情从闲适到僵硬,可萧峰并不打算放过他,但也知道他一时接受不了,来日方长,并不急于一时。便道:“小弟,大哥对不住你,我昨日行为失当,没顾及你的意愿,大哥给你赔罪了,任打任杀,若是下不去手,以后大哥这条命就是你的了,自此随你驱使,供你驰骋,绝无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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