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闻那位掌柜的禀报,你说这块玉佩是你祖传宝物?你是百多年前便去世的宣仁帝?那你可知这块玉佩的真实来历?”段兴祥拿着那宝玉道。
段誉道:“知道,但我多年后归来,只这一根据,口说无凭,不若我使出功法?陛下您……”
段正祥身旁宫人却怒道:““放肆,这明明是我大理段氏皇家的祖传之物。想当年,我段氏先祖‘思平’公一统大理诸部落,建立了大理国。解救大理人民于水火之中,大理众商人花重金购得一块号称效果不输‘万年暖玉’的陨铁,请能工巧匠打造了这块玉佩,正面正中雕刻着一个秦时的篆体‘段’字,两旁雕着一龙一凤;后保正帝年间在背面刻着‘大理保定元年制’。佩戴此五色陨铁可使常人身强体健、百病不侵;使武林中人内力不断运转,如同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练功。实乃无价之宝,自‘宣仁’帝因病驾崩,便失去踪影,你是如何得来的?”
段誉依旧平静道:“此玉确实我祖传之物,只是‘宣仁’帝当真驾崩了吗?” 段兴祥脸上露出惊诧的神色,道:“公子这是何意?” “没什么,我只是说‘宣仁’帝或许不是因病驾崩,而是,”段誉顿了顿,“而是失踪。”
段誉不顾坐在几案前的大理皇帝陛下的哑然表情,叙叙说道:“这个五色陨铁也不是开国思平公之年所得,而是保定帝给宪宗皇帝的抓周礼物,所以刻着保定元年制,乃是宣仁皇帝所有之物,你们所忧也不是这物从何得来,而是是否宣仁皇帝陛下江湖气发作,把他随意予人,待到那人后辈式微,便用宣仁皇帝所教易容之术,改容前来赚你们的好处,我说的是也不是?”
段兴祥听后大惊失色,起身踱了几步,道:“唉,不错,‘宣仁’帝的确不是病逝,而是神秘失踪。得罪陛下,实在抱歉,只是自从宣仁帝退位,招摇撞骗者众,自正康帝继位百多年间无数人来此想要赚得大理秘宝和宪宗皇帝的武学传承,所以多有得罪,还请公子勿怪,朕感激不尽。”
说罢牵起段誉的手,段誉有些奇怪,为何前倨后恭,便感觉对方有内力传来,自己北冥神功自行启动,吸收这股内力,而自己也是强行切断。
两人对视,段誉是明晰,而对方确实欢欣雀跃,喜不自胜,笑道:“百多年了,终不负正康帝的遗愿,宪宗陛下归来!”
说罢也是招来太监侍卫,不顾躬耕渔读的劝诫,吩咐大摆筵席,亲自为段誉萧峰接风洗尘。
萧峰见段誉归来,也是明白大理皇帝这关过了,两人有正式身份在此间游历,也是欢欣,从偏厅出来,见到自己贤弟也是一幅欢喜的笑模样,看他疾步走至自己身前,为了安抚自己跃进自己怀中,萧峰感受着身上结结实实的重量,心中因许久不见爱人的犹疑和不真实感完全消散。
段兴祥早就有所怀疑,此时得到证实,心情反而平静下来。段兴祥发动内力,传音把手下心腹叫了进来,对他道:“正文,把东西取来吧。”
朱正文应声进来,不一会儿,捧着一本十分精致的秘笈走来,道:“陛下请看。”段誉这才看清,原来是‘段氏族谱’。
段兴祥翻开其中一页,拿给段誉看。“先祖,你看,我们是同宗。”段兴祥喜道。上面记着:大理文治二年,‘宣仁’帝携王皇后、木贵妃、钟贵妃于飘渺峰灵鹫宫欢度中秋。是夜,忽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过后,‘宣仁’帝竟神秘失踪,众军士百寻不见,奈何国不可一日无君,遂由‘正康’皇帝易公继位。
段誉也是了然,这是皇后几人为了自己的错误编出的谎话,趁着大哥没来,醋坛子还没翻掉,不如问问她们的事。
是的,段誉知道大哥喜欢自己,早就知道,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心意,可还是敏锐的开始照顾大哥的心情,没有打算刺激这个刚刚回魂的大哥。
而那边大理皇帝在做了一段时间皇帝后,都会避位为僧。段兴祥早有出家之志,只是尚无子嗣,又无兄弟,是以一直未能如愿。现在突然出现这么一位面目俊秀、武功高强的祖宗来归宗。而且还是‘宣仁’帝本尊。
正好将皇位换与他。自己也好到‘天龙寺’出家。这难道是佛祖的旨意?
那边的萧峰情绪有些不对,他被招进皇宫里面,却不见段誉,而是被宫人稳住,给他上茶,萧峰有些生气,于是昂贵的茶杯在他的手底碾作齑粉。萧峰的内力有一瞬间险些暴走,被他硬生生压了下去。他差点就不顾一切冲上正殿,去寻找那雪白的纯色,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把他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可是他不能误了誉弟的大事,这些人没有敌意,他不能再过多发难,弄碎茶杯已经是极限了……
而那边的朱正文则心想:这位段公子前来归宗、取回皇位本来也未可厚非。但不知他人品怎样,一国帝位岂能儿戏,即使宣仁帝本人确实人品卓著,但过了百年,谁知道他如今心性如何,可不能掉以轻心,祸患了大理,他们可就是大理罪人,怎有面目见先人?
段誉闻言心中暗笑:按辈分你还是我玄孙呢,算了我也不占你那么多便宜了。说道:“皇上,我是第十六代孙。”接着又道:“皇上,在下同辈已经都是古稀之年,此番此来,并非是为了归宗,只是没有银两和路引,身份不明,寸步难行,如此不得已,才会以当玉为引。吸引陛下,陛下亦毋须为退位而苦恼,只需把我当作他乡之客便是了。
段誉从来就不想当皇帝,以前是迫不得已,没有继承人可以选择,现在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接这个皇位了。
段兴祥将玉佩还给段誉:“哎,不可,所谓辈分不可乱。皇爷爷,皇孙有礼了。这宝玉就物归原主吧。说罢,对段誉施了一礼。
段誉连忙扶住,说着不必行此大礼,如今我是布衣,你是皇帝,尊卑有序,咱们各论各的便好。
皇帝陛下闻言也是心中暗喜,思量一瞬,便是灵光一闪,突然说道:“那好,段誉听封,今封段誉为大理镇南王,掌管大理半数兵马,特赐朝堂免跪,钦此!”
段誉颇为诧异,有些懊恼,但还是下意识推脱,然后就被自己的后辈皇帝拿皇命不可违堵了回去,然后就被皇帝趁热打铁,被迫成为了皇叔,皇帝则超级加倍,成为了和自己父亲平辈论交的人~?(????),不得不感叹,大理段氏的脑回路清奇,这个遗传基因之强大,皇帝陛下也是个颇具反骨的妙人儿啊
段誉无奈,但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啊,自己的路引可是需要他们造的,总不能自己拿着前朝的剑斩本朝的官,他大理段氏什么德行他也知道,于是勉强同意了。
之后他就去找萧峰,哦也就是现在的乔峰去了,若是以前,即使他有事,大哥都可以凭借人格魅力,令讨厌他的人被他的侠义所征服膜拜,可是经过挫折和雁门关一战,大哥究竟是鬼气所侵蚀,自己在大哥那里也变成了一个安抚的工具。
是的,段誉一直不太明白自己有什么值得大哥注意的地方,不论是松鹤楼结拜还是故居养伤的青眼有加,都没有阻止得了段誉因为雁门关一战,自己的拉胯实力,没有救下萧峰而悔恨,自轻自贱。
这些萧峰不得而知,段誉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反常,他除了面对因自己爱屋及乌李秋水移情王语嫣而对慕容公子自惭形秽,其他时候都是自信爆棚的。
却不知为何面对大哥就是一直自卑再自卑起来,这是他所不懂得的,但是不妨碍他即使面对兄弟情掺杂着爱情的大哥,也是依旧不变的态度来看,萧峰大有可为。
反正段誉制定任务完成,而且因为在知道自己的大理镇南王府还空着的时候,也是颇为遗恨的,于是紧急把乔峰三字改口,转变成刘峰。
当年汉高祖起事在辽人太祖看来都是仰赖萧河,于是自姓耶律,即汉姓刘,皇后必从萧家找,约定俗成,令人蔚然叹息。
如此一来,反正萧峰是萧峰本人暂时被段誉瞒住了,萧峰虽不知道这段典故,但是在通传的时候也没有掉链子,反正能够快速搞定那些人,早早见到爱人就行了。名姓什么他如今也不是特别在乎。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在有能力的时候,事急从权,到时纠正即是.
虽然镇南王位空悬了许久,也留有宫人打扫,但要住人还是需要些时日,于是两人商议后,决定先去旅店休息几日。大理虽然是段誉故乡,但已过近百年,物是人非,皇帝人品还需考察。
于是新鲜出炉新名字刘峰的萧峰和段誉稍坐片刻聊了聊将来,萧峰刚要吃点豆腐,诉诉衷肠,然后便被段兴祥突然微服而来打断了。
原来陛下见段誉才貌兼备,不免欣喜亲近,想要和他多多接触,于是段正祥带着些欣赏顶着萧峰的阴沉沉冰冷冷目光,和段誉相谈甚欢。
直到段誉的才学更让段兴祥折服。段誉腹中‘咕咕’作响。段誉不由脸上通红一片,摸着鼻子尴尬的笑了笑。
段兴祥才意犹未尽的一拍脑门,恋恋不舍道:“皇叔见谅,是皇侄疏忽了。”随即朗声道:“来人啊。”一个公公疾步走来,段兴祥吩咐道:“让御膳房准备传膳,再让人为皇叔和刘先生做一套新衣服。穿着这些破旧衣服实在有损皇叔的形象。”
公公便要出去通传,段誉和萧峰却选择告辞离开,皇帝不舍留人,段誉却直接被嫌弃墨迹的萧峰直接说路途劳累,我们二人需要洗漱休息,有事明日再聊。
段兴祥不免有些讪讪,心中懊恼自己太过托大,于是也没有留人,只是从怀中掏出一个金牌,递给段誉,小声道:“皇叔,这是御赐金牌,自此皇叔出入皇宫不必同传,相见小侄随时可见,如若有事,也可以不走宫门,直接来找朕……”
段誉又和皇帝一番告罪,在觉得萧峰气质更加沉郁才与陛下依依惜别,疾步离开。
到了当铺,掌柜也是很开心,自己今日立下大功一件,大理段氏肯定给自己些好处,于是也是喜不自胜,甚至推荐了一个上品旅店,即离皇宫近还价格公道,菜品上佳。然后萧峰拿起行李,却露出了在北地胭脂水粉店掌柜给的金牌。
当铺老板有些色变,询问缘由,段誉有些奇怪,萧峰有些抓狂,但还好段誉没有再见什么奇奇怪怪的闲杂人等,而是这家当铺是和那个胭脂店一家的,这是总店,北地动荡,若是开当铺便会被人哄抢,盘剥也更厉害,于是便伪装为脂粉铺子,实际就是无商不奸,无利不起。
段誉有些讪讪,为在北地的谎话道歉,希望原谅则个,掌柜随意的摆摆手,道:“段前辈严重了,您是段家人,而非姑苏人士,于我们更为方便,那以前讲好的利钱分成,我们再让一成,用作布施,权当为大理百姓做些事。”
段誉道:“先生高义,我与义兄风尘仆仆,先走一步,万望赎罪,等我等定好住所,便登门相告先生,若有需要,不违道义,段誉力所能及之事,听凭差遣。”说罢推距了掌柜的客套奉承,和萧峰离开去城中投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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