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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刺

国际机场,接机口。

人潮一**推涌出来。

项柔立在闸外,目光筛过一张张倦怠或兴奋的脸

秦楚推着行李车出来,身后跟着MARK。

一个风衣敞怀,一个步履微跛。

“项柔!”秦楚扬手,嘴角咧到耳根。

他扑过来给她一个结实的拥抱:“啧,气色不错啊!”他捏着她肩膀细看,嘴里啧啧有声。

项柔轻笑,挣开,转向MARK:“你的腿怎么样了?”

“好了,能跳能跑。”为了证明自己,MARK当真原地蹦了两下。

三人说笑着往停车场走。

秦楚脸上那点玩世不恭淡去,眉宇间沉凝下来,“项柔,”他声音压低了些,“白洁是倒了,但她身后一直支持她的机构,有的偃旗息鼓,有的还在纯纯欲动,你得当心。”

项柔眉心微蹙:“一直找不到白洁的踪迹,我怀疑,她会不会早已不在国内了。”

“说不准,波士顿那边的警方也在掘地三尺地找,但她太狡猾了。”

车内一时默然。

白洁就像一根刺,扎在所有人的肉里,不拔出来,就永远隐隐作痛,不知何时会发炎化脓。

项柔忽地眨了眨眼,挥开脑子里的不快:“可惜你们回来的不巧,我就要去冰岛追极光了。”她声线扬起,强行拨开阴霾,“可又回来得正好,今晚是践行宴!”

小型宴会厅里,灯火温融,人声低絮。

项怀仁换上一身西装,头发油光铮亮地梳向脑后。

他与沈聿珩的父亲相邻而坐,酒杯轻碰,谈笑风生。

二叔项怀德周围围着不少人,此刻他手指正搭在陈丛腕间。

闭着眼,指尖微力。

陈丛的丈夫站在一旁,眉头锁紧,小心翼翼地候着。

良久,二叔缓缓睁开眼,目光清亮,直直看向陈丛,又掠过她丈夫焦急的脸。

“你这身子啊,”他开口,“不是器质上的亏缺,是神先乏了。”

指尖点住自己的心口:“忧思惊惧,最伤神气。《内经》有云,悲哀愁忧则心动,心动则五脏六腑皆摇。神摇则精炁不守,胞宫何以能纳胎?”

他目光转向面色紧绷的丈夫,语气沉了几分,带着些告诫:“再者,夫妇之道,贵在阴阳和合,非是沙场征伐,一味强求,反生燥火,烧灼真阴。肾主生殖,主水,最忌火煎。水涸则地燥,龙何以潜?卵何以附?”

他微微摇头,声音更缓,却字字千钧:“心念不通达,身宫便是铜墙铁壁,真炁不得入,灵胎如何来投?你们二人,皆是心上有枷锁,身上负山岳。这枷锁不除,山岳不移,纵使遍访名山,求得灵符千道,亦是徒劳。”

“须得先静心,止虑,回光内照。让自身的炁,沉下去,暖起来,如地脉回暖,春水初生。待得冲任调和,自有瓜熟蒂落之时。强求来的,非是福缘,恐是孽债。”

话音落下,陈丛的丈夫更是手足无措,显然没听懂。

项亦在一旁,剥了颗花生扔进嘴里,解释道:“就是肝火旺了些,夜里睡不踏实,心事重,耗血,回头给你们开点疏肝解郁的药。”

季云在一旁偷笑,抬眼见到项柔带着人进来。

“柔姐!”

一声清亮的招呼,尤雅一身淡青色的连衣裙,像只灵动的鸟儿,几步就窜到项柔面前:“你今天可是主角啊,怎么还亲自跑去接人啦?让崔照去不就行了嘛。”她说着,朝崔照那桌努了努嘴。

项柔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崔照,以及同坐一桌的姚先和曹颖。

她朝那边颔首打招呼,随即转回头,唇角牵起浅笑:“要怪就怪沈聿珩,他把所有事都揽过去做完了,一点表现的机会都不留给我。我闲得发慌,只好去当司机了。”

话音未落,一个高挑的身影带着风晃了进来,脸上那副硕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半张脸。

“唐杰?”项柔略感惊讶,认出来人,“你,你不是说正在全国巡演吗?怎么回来了?”

“是我把他叫回来的!”尤雅一脸得意,伸手压上唐杰的肩膀,“柔姐你的人生大事,唐杰就算跑到月球开演唱会,那也必须即可返航!”

项柔看看神采飞扬的尤雅,又瞥了眼不远处已经喝得面颊泛红的崔照,低声问:“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

唐杰摘下墨镜,笑着解释道:“是尤雅姐帮我牵线介绍的音乐公司,说起来,她还是我的伯乐呢。”

崔照这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脚步略显虚浮地走过来,很自然地伸出手,揽住尤雅的腰,带着点微醺的鼻音问道:“嗯?这位是……?”

“项柔。”

沈聿珩的声音从宴会厅内侧的小套房门口传来,他半探出身,朝她招了招手。

项柔应声走过去,一进门,便看见沈母端坐在沙发上,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项柔啊,”沈母开口,声音慈祥,“咱们见面次数是不多,但我很早以前就常听小聿提起你。后来陈丛也总说,你是个特别好的姑娘。我相信孩子们的眼光,不会错。”

“阿姨,”项柔有些拘谨地站在原地,“其实该我觉得愧疚,按理说,我应该先登门去拜访您的。”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讲这些虚礼。”沈母笑着摆摆手,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绸布小袋,“小聿说,你母亲走得早,你父亲这边也没什么讲究。但结婚是大事,该有的礼数,咱们不能缺。”

“不,阿姨,真的不用……”项柔连忙推拒。

一旁的沈聿珩倒是干脆,直接伸手接了过来,塞进项柔手里:“妈给的,就收着。听话。”

布袋一入手,项柔便觉得掌心一沉,分量着实不轻。

“打开看看,”沈聿珩朝她眨眨眼,语气里带着点好奇和怂恿,“我妈藏得严实,连我都没让看。”

项柔迟疑着解开系带,往里一看,顿时愣住了,里面竟是明晃晃的几根金条。

“这,这太贵重了……”她连忙将布袋往沈聿珩怀里推,“我不要。”

沈聿珩却咧嘴笑起来,掂量一下手里的金子:“妈,您可真大方!她不要?那我先替她保管着。”

沈母没好气地瞪了儿子一眼,又从包里拿出一个暗红色的本子,递到项柔面前:“你们年轻人有个性,我们这些老眼光选的东西怕是不和你们心意,那些,就当是给你的首饰。这个,才算是我和你叔叔正经给你的聘礼。”

项柔接过本子,打开一看,惊讶地抬起头:“这,这是我的名字?”

“嗯,”沈母点点头,语气平常,“之前你住院的时候,我找小聿拿了你的身份证,就把你名字落上去了。”

“这……”项柔看着产权证上自己的名字,一时语塞,百感交集。

“等等,”沈聿珩凑过来,指着房产证,一脸“不公平”地看向母亲,“为什么这上面没有我的名字?”

沈母眼神飘忽了一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语气敷衍:“哦,那天,我刚好忘了带你的身份证。”

“妈。”

“小聿,”沈母朝儿子递了个眼色,声音温和,“茶凉了。”

沈聿珩立刻会意,侧身凑近项柔耳边:“聘礼可都揣怀里了,怎么还叫阿姨啊?”

项柔闻言,头垂得更低,牙齿轻轻咬住下唇。

自从母亲离世,妈这个称呼就被她小心翼翼地封存起来,此刻要她重新唤出口,喉咙像被什么堵住,分外艰难。

沈母是何等通透的人,一眼便瞧出她眼底的挣扎,心下微软,当即和缓地开口解围:“要不,就叫婆婆吧。我们老家那儿,都这么叫,亲切。”

这一句体贴的让步,瞬间熨平了项柔心头的褶皱。

她倏然抬眼,眼眶已不受控制地微微泛红,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她感激地望了沈母一眼,叫出一声:“婆婆。”

这一声呼唤,让沈母脸上顷刻漾开欣慰的笑意,连连点头应着:“哎,好,好。”

她像是了却一桩大心事,手又一次探进包里,这次取出一个古雅的首饰盒。

慢慢打开,天鹅绒衬垫上静静躺着一条光泽温润的珍珠项链,颗颗圆润饱满,凝结着时光的静谧与贵气。

“这条南阳珠链,”沈母的声音温柔,“是我怀着小聿那年,他爸特地在拍卖会上为我拍下来的。它陪着我一路走来,也见证了我们这个家。现在,我把它交给你。”

她将盒子递向项柔:“从今往后,我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不光是小聿,我们也会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来疼。”

宴会厅内乐声悠扬,沈聿珩擎着酒杯,唇角噙着得体的笑,穿梭于席间,与一众宾客逐一碰杯寒暄。

“小聿,”陈丛轻拉过他,目光扫过周遭,低声问,“项柔呢?怎么还没见她出来?”

“在后面小间里换衣服呢,一会儿就过来。”沈聿珩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然而,直到他敬完最后一桌,将满场的热情与祝福都妥帖承接下来,那个“一会儿就过来”的人依旧不见踪影。

心底被忙碌压下的疑虑悄然浮起,逐渐放大。

他敛了笑意,快步走向里侧小套间,推开虚掩的门,里面空无一人。

他立刻掏出手机,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关机提示音。

一股寒意窜起。

他无措地回到宴会厅,二叔项怀德突然过来,压住他的手腕,低声说:“别慌!这是项柔的意思,引蛇出洞!放心,季云一直跟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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