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柔到家的时候,客厅里只留了一盏落地灯。
沈聿珩穿着睡衣,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面前的平板电脑亮着。
项柔弯起嘴角,放下包,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从后面环住他的脖子,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声音软软的:“沈律师怎么还没睡啊?这么辛苦,我要心疼的。”
沈聿珩没回头,也没应声,手指在平板屏幕上划动,一副“我很忙,勿扰”的模样。
项柔心里觉得好笑,又故意朝他耳边吹气,继续撒娇:“真不理我啊?”
沈聿珩喉结滚动一下,但还是硬撑着没动。
项柔也不急,手指开始不安分地捏他的耳垂:“是我最近冷落沈律师了,让沈律师受委屈了……那,我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她吻上他滚动的喉结,手指顺着睡袍前襟一路向下,柔软的触感贴上他紧绷的后背。
他终于忍不住,丢开平板,转身一把将她捞进怀里,重重吻了上去,带着一点点惩罚性的啃咬,急切而深入。
项柔顺从地回应着,手臂缠上他的脖子。
沈聿珩干脆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卧室。
衣物在行进间散落一地。
床垫深陷,紧接着是沈聿珩跪伏过来。
他的动作缓慢,每一次都带着令人心悸的力道和缠绵,项柔在他制造的浪潮中起伏,一点点化作春水,肆意蜿蜒在他怀里。
清晨,项柔睁开眼,看见沈聿珩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干嘛?昨晚折腾一夜,还没够啊?”
“老婆,我们也办一场婚礼好不好?”
“嗯?”
沈聿珩伸手摩挲她光滑的肩头,晨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上。
他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手臂收紧,将她又往怀里带了带。
“我说,我们也办一场婚礼。”他重复一遍,“可以和崔照他们一起。”
项柔眨眨眼,像是没消化完这句话。
说到结婚,她之前为引出白洁,安排了一场简单的结婚家宴,即便是随便租的婚纱,最后也没来得及穿上。
项柔嘴上说不在乎形式厌倦流程,但沈聿珩何其敏锐,早就察觉到她眼底的羡慕和向往。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我又不在乎那些。”
“我知道你不在乎,但我想给你。”他吻她的发顶,“看你为尤雅的婚礼忙前忙后,眼睛里都有光。我就在想,如果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你穿婚纱的样子,会不会遗憾?”
项柔心头一颤。
她确实想过,在某个瞬间,看着尤雅穿着婚纱转身时,想象着自己穿着婚纱,走向站在尽头的沈聿珩。
但那念头太快,快到她可以忽略不计。
“婚礼只是个形式,不重要的。”
沈聿珩低笑一声,捧住她的脸,让她正视自己:“是吗?可我觉得,我的沈太太,值得一场被所有人见证和祝福的仪式。以前觉得是形式,现在觉得,”他凑近,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相闻,“我想看你为我穿一次婚纱,想在所有亲友面前,郑重其事地再说一次我愿意。”
他的话直白而滚烫,项柔感觉心底某个角落柔软得一塌糊涂。
她不是向往盛大的场面,而是渴望那份独属于他们的,被郑重包裹的仪式感。
原来,他都懂。
“干脆,”沈聿珩语气带上点算计,“反正你也帮着忙活这么久,咋们就和崔照他们一起办,尤雅不会有意见,崔照不敢有意见。我们四个人,热热闹闹的,不是挺好?”
项柔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两对新人,在同一场仪式里完成人生最重要的时刻,确实……挺好的。
眼中漾开笑意:“沈聿珩,你这是想省钱省力,还是真想给我补个婚礼啊?”
“重点是给你补婚礼,”沈聿珩吻了吻她的鼻尖,“顺便,省点事。毕竟,沈律师的时间很宝贵,要留出来多陪沈太太。”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项柔笑着躲开,心里却越来越甜。
她重新窝回他怀里,轻声说:“那……我先去跟尤雅商量商量。”
“嗯。”
原本为崔照和尤雅准备的婚礼,升级成了四人同行。
筹备过程变得更加热闹。
选婚纱时,项柔本想选件简单的,却被尤雅和沈聿珩同时否决。
她从试衣间走出来,沈聿珩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眼神暗了暗,低声在她耳边说:“老婆,你穿婚纱的样子,会要了我的命。”
婚礼当天,晴空万里。
酒店草坪上,宾客满座,洋溢着双倍的喜悦和期待。
仪式开始,音乐奏响。
首先入场的是崔照和尤雅。
尤雅穿着蓬松梦幻的公主裙婚纱,笑容灿烂,挽着紧张又激动的崔照,一步步走向花拱门下的主持人。
紧接着,音乐风格变得舒缓。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入口处。
沈聿珩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礼服,身姿挺拔,早已站在前方。
项柔双手抱着手捧花,缓缓走来。
阳光透过纱幔,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沈聿珩看着她一步步向自己走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艳与深情。
他想起初次见她时的针锋相对,想起并肩时的默契信任,想起无数个夜晚的温存缱绻,心中被巨大的满足感填满。
这个耀眼的女人,终于要在他所有亲友的见证下,真正地、完整地成为他的妻子。
项柔抬眼望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的炽热和郑重让她心跳加速。
两对新人并肩站立。
沈聿珩凝视着项柔的眼睛:“项柔,我沈聿珩,在此郑重起誓,无论顺境逆境,富贵贫穷,健康疾病,将永远爱你,珍惜你,直至生命尽头。你是我生命中最美的意外,也是最确定的未来。”
项柔眼眶微热,她吸了口气,笑容依旧明艳,却带上了哽咽:“沈聿珩,我项柔,愿意成为你的妻子,与你同行,此生不渝。”
窗外的月光替代了婚礼现场的璀璨灯火,顺着窗户流进房间。
项柔换上丝质睡袍,站在床头。
墙上并排挂着两幅婚纱照,一幅是之前补拍的,她穿着简约的白裙,沈聿珩搂着她的腰;另一幅是今天的,她身着鱼尾婚纱,头纱轻扬,沈聿珩凝视她的目光专注而深情,背景是漫天飞舞的玫瑰花瓣。
同样的两个人,不同的瞬间。
沈聿珩洗漱完毕,从身后轻轻拥住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颈侧,带着清爽的牙膏味和独属于他的冷冽又温柔的气息。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低声问:“在看什么?”
“在看……沈律师是如何一步步把我套牢的。”项柔侧过头,眼中有光闪烁。
沈聿珩低笑,手臂收紧,“不是套牢,是归位。”他纠正道,“你项柔,合该就在我沈聿珩身边。”
项柔心里软成一片,放松地靠向他。
一天的喧嚣与激动过后,是此刻无比踏实的心安。
她想起婚礼上他的誓言,想起他亲吻她时微颤的指尖。
“累不累?”他又问。
“累,”项柔诚实地点点头,随即笑意更深,“但心里是满的。”她转过身,面对面环住他的腰,仰头看他,“谢谢你,沈聿珩,谢谢你愿意陪我一路走来,谢谢……你给我的一切。”
沈聿珩抬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微红的脸颊,目光深邃如海:“口头上的太轻了,沈太太,来点实际的好不好?”说完低下头。
项柔笑着闭上眼,感受鼻尖相触的亲昵。
夜色温柔,将相拥的身影勾勒成一幅永恒的剪影。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泛着柔和的光泽,见证他们的故事从惊心动魄走向细水长流。
婚礼是章节的**,而生活,是绵长的正文。
而他们的正文,正伴随着彼此的心跳,一页一页,温柔地书写下去。
(完)
预收来喽!预计十月开文
《狐狸眼与狗骨头》
【演技派恶女×恨生爱总裁】
强取豪夺/破镜重圆/恨欲交织/双洁
1.
苏蔓,曾是张扬恶劣、人人侧目的小狐狸。
顾常念,本是温柔干净、只属于她一人的乖狗狗。
她用笔在他衣领内侧写“苏蔓的狗”,然后笑眼盈盈地威胁:“敢擦掉的话,我就不要你了。”
她带他去打最疼的耳骨钉,却在看到他通红的耳朵时,一个人逃跑。
面对他的告白,她轻抚他的脸:“顾常念,你只是我的狗。狗,要怎么和主人相爱?”
游轮一夜,她冷眼看他被逼入绝境,又亲手将他推进深渊。
从此,狐狸失去了她最爱的狗。
2.
经年重逢,苏蔓已学会垂眸藏锋。
而那个坠海的少年,已从死地爬回,改名换姓为陆临舟,成了商界翻云覆雨的新贵。
一场家宴,他把她堵在角落:“这就等不及要换靠山了?可惜,我口味恶劣,苏小姐你,怕是受不住。”
苏蔓抬眼冷笑:“小陆总的口味,一向特别。比如,就特别喜欢给人当狗。”
他低笑,捏紧她的下巴:“那你最好祈祷,我这条疯狗,如今不会一口咬断你的喉咙。”
3.
人人都以为苏蔓是依附他人生存的菟丝花。
却不知温顺皮囊下,她的爪牙从未消失。
她步步为营、冷静破局,却在即将成功时,被陆临舟亲手斩断所有生路。
她恨他。
恨他如今蛮横纠缠,更恨他当年“变心”跳海,宁可死,也不愿留在她身边。
订婚宴上,她以为终于能彻底摆脱他。
却被他一把抵在落地窗前。
“陆临舟!你是狗吗?可以随时随地发情?!”
“汪,”他当真应了,“叫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谁的人。”
苏蔓:这世上从无驯服的狐狸,只有甘愿入笼的狗。
顾常念:甘愿做只被你偏爱的小狗,也算是我余生的安稳。
女主清醒会演,步步为营
男主又恨又爱,步步深陷
坠海有隐情
校园回忆穿插,HE
没有婚外情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2章 终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