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吃完烧烤就兵分两路，杨千山和万水打车回学校，等到他们的出租车到了，看着二人上了车，他们才离开。
孟霁和沈寒宵刚坐上车，孟霁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沈寒宵道，“要不你先睡一会？”
孟霁摇了摇头，“夜驾还是要有人陪着说话保险一点，待会我去买一杯咖啡吧。”
沈寒宵点了点头，“我看街角好像有一家。”
孟霁朝外面看了看，快到十一点了，街上的人也少了不少，大多数是出来吃宵夜的人，三三两两的坐在路边的摊位上，“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咖啡厅还在营业吗。”
孟霁下了车，从人行道里慢慢走过去，街角确实有家咖啡厅，装修的很古朴，如果不是门头上硕大的英文单词coffee，孟霁差点以为这是个古董店，进门之后这个店里整个也显得古色古香，咖啡厅两侧还展览着一些很古朴的物品，没有见到其他人。只有吧台的一盏灯幽幽地泛着光。
“你好，有人吗？”孟霁喊道。
“这里，”从吧台底下传来了一声沙哑的声音，随即一颗头慢慢从吧台下面钻了出来，“要喝点什么？”
待到老板转身看清孟霁的脸，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是你?”
孟霁听到老板这么说也仔细辨认了一下咖啡店老板的脸，是一位老人，脸上沟壑纵横，但身姿却很挺拔高大，孟霁确定在此之前没有见过这位老板。疑惑道，“我们之前认识吗？”
那老板沙哑着嗓子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不过时间确实有点久了，我也变了很多，你应该不太记得我了吧。”
孟霁有些怀疑是最近压力太大，让自己的记忆力衰退了，他对于这位老板可以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那老板却接着道：“你师尊近来可好？”
孟霁听到这句话不禁感慨，这老板还真是古朴啊，老师就老师，竟然还用师尊这种词。那自己不仅有专业课师尊，体育课师尊还有很多师尊呢，道，“您说的是哪一位？”
那老板忍不住用手捂着嘴咳嗽了两声，仿佛要把肺咳出来，疑惑道，“哪一位？白玉京又来了新掌门吗？”
如果说刚刚老板的话还能听明白，从这里开始孟霁就有些听不懂了，什么白玉京，什么掌门他闻所未闻，想到沈寒宵还在等他，也不欲多问，只摇了摇头道，“你可能认错人了，我要两杯拿铁。”
朝四周看了看，那咖啡厅一侧摆着展示柜，孟霁走近看了一眼，是一件古朴的旧衣，有些年代了，布料看上去旧旧的不仅沾有血迹，还有被烧过的痕迹。
旧衣旁边的展示柜里是一盏灯，上面的火苗早就已经熄灭了，只留下了一个灯座，上面的雕纹繁复无比，隐约可以看到是似乎是一只凤凰做涅槃重生之态。
那老板取出咖啡豆，把咖啡豆放进咖啡机里，机器“轰隆轰隆”地发出声音，老人也没再说什么白玉京，孟霁静静地看着这些展示柜里的东西，里面的东西千奇百怪。
“那是死人的。”那人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嗓音如同砂纸打磨般刺耳，“这些东西，都是死人的。你还记得他吗？”
孟霁心下一惊，这老板从他进门起就很不对劲，咖啡厅里放着这么些老物件，现在又问他记不记得他们，心下有些许不适，但也没再说话，从吧台拿起咖啡说了句“谢谢”就出了门。
“万事小心，祝你顺利。”临到推开门时，孟霁听到身后那老板悠悠的声音传了过来。
回到车上的时候，沈寒宵正在玩手机，孟霁坐了进去，“这家咖啡厅的老板好奇怪。”
沈寒宵抬头：“怎么了？”
“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而且屋里摆满了老物件，每一件都很奇怪。”孟霁道。
沈寒宵皱了皱眉：“他长什么样?”
孟霁仔细回想了一下，“看身材大约三四十岁吧，但是脸上皱纹很多，脸圆圆的，我差点以为进错店了。”
沈寒宵仔细想了一下，一时间也对不上人，索性不管了，钥匙一拧，正准备踩下油门。
“这老板还问我……”
沈寒宵：“还问了你什么？”
孟霁斟酌了一下措辞，道：“他问我，白玉京什么的？白玉京是哪？”
沈寒宵突然沉默了片刻，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随后拉了手刹，道：“兴许是随口说的诓你的，没事的。万事有我在呢。”
两人开着车上了高速，晚上高速上车不是很多，没有想象中的堵，也可能是因为今天还是工作日，所以车没有那么多。
沈寒宵打开车载音响，道：“要不要放点歌?”
孟霁表示赞同，然后在车载屏幕上顺着歌单划了划，“没想到你喜欢听这些歌。”
沈寒宵本来在看前方的路，听到孟霁的话低头看了眼孟霁点开的歌单，挑挑眉，“怎么了？这样路上不会犯困。”
孟霁随手点开了一首音乐，一阵劲爆的DJ充斥着整个车厢。
“听这个感觉要摇起来了。”孟霁突然道。
沈寒宵：“后座有吃的，你想吃的话可以拿过来吃。”
孟霁回头看了看，果然看到后座有一大包塑料袋，只是按照这个距离有些不好拿，只能哭笑不得，“你这让我怎么拿？”
沈寒宵：“抱歉我没考虑到这一层，要不你忍忍吧。”
“没事，刚吃完烧烤，也没有肚子吃这些了。我看群里通知说这学期有个实践活动，你知道是干什么的吗？”孟霁又翻了翻歌单里的歌，突然想起今天辅导员在群里发的信息，“我看好像是全年级参加。”
沈寒宵想了想，“应该是自己组队去吧，你可以想象成NPC发布的任务，玩家组队去完成任务。”
孟霁打开群聊，又仔细看了一遍群通知，“我看没说要求必须同一个专业为一个小组，是说明大家可以一起吗？”
沈寒宵朝右带了一点方向盘，“嗯，有的专业不适合单打独斗，实践活动应该是要算平时分的。”
孟霁点了点头，“我想也是。那我们要不叫上千山和万水，需不需要叫别的专业?”
沈寒宵：“没必要，没有人数要求，我们四个就够了，学校应该还会找一个带队老师，又是刚上大一，学校不会指派很难的任务。如果到时候出了事情也可以传音找别人帮忙。”
“传音?”孟霁抱着手机转头看了看沈寒宵，“你说的不是用手机吧。”
“不是，”沈寒宵紧紧盯着前方路况，“有时候磁场不对，手机信号会被干扰，灵网不仅可以联在手机里，也可以在识海中，可以想象成一个巨大的阵法，你需要在识海中找到你要传音的人，无视距离无视磁场，和他传音。”
孟霁点了点头，在群里问了下万水和杨千山实践活动的事情，两人应该已经休息了，没有回复。
“这个实践活动地址是固定的吗？”
“不是，到时候校方应该会分配，不过总共也就那么几个地方。”
孟霁表示明白了，又朝周围看了看，现在快十二点了，高速上的车很少，孟霁朝外瞟了一眼，突然感觉好像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什么，他突然坐直了，仔细盯着后视镜看了一会儿。
“怎么了？”沈寒宵见孟霁突然正色。
“没事，应该是我看错了吧，刚刚后面那辆车……”孟霁话没说完，刚刚他一直看着的后面那辆车竟然不见了，他的寒毛都竖起来了，缓缓开口道，“你觉得我们在高速路上撞邪的可能性是多少？”
沈寒宵闻言也看了一眼后视镜，“至少不会是零。”
这一眼他知道刚刚孟霁为什么说撞邪了。他们身后哪里是什么车，分明是一辆纸糊的车！
“不是国庆吗？”沈寒宵打方向盘走到另一个车道，想仔细看一眼这辆车。
“现在换红歌有用吗？”孟霁紧紧盯着后面的纸车道。
“别怕，应该只是路过，恰巧一起在这段高速公路上。”沈寒宵安慰道。
“高速公路不能停车，你开车吧，我盯着。”孟霁就这样盯着后视镜，看着那辆纸糊的车在这条高速公路上行驶，那辆车越来越快，孟霁都忍不住担心那辆纸糊的车会不会突然散架。
“要是有什么异样及时告诉我，应该只是路过，不会主动出手。”沈寒宵专注地盯着眼前的路，期间分出了眼神又扫了一遍后视镜。
“我好像看到里面的人了。”孟霁突然道。
“怎么？里面的人你认识?”沈寒宵打趣道。
孟霁抽出一个眼神瞪了一眼沈寒宵，“好像是两个小孩。”
“小孩？那大人也蛮溺爱他们的，不烧衣服鞋子，烧辆车给孩子飙车玩，”沈寒宵开了个玩笑，试图缓解一下气氛，“下去了也能做个熊孩子。”
“或许是去世很多年呢，家长以为孩子已经长大了，”孟霁接道，“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毕竟隔着这么远。”
孟霁心下清楚，即使隔着车窗看外面也不可能把一辆汽车看成纸糊的，这只能说明，他们确实是撞邪了。
“他们越来越近了。”孟霁突然道。
那辆纸糊的车，靠着越来越快的速度，已经和他们并驾齐驱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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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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