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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不要爱我了

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从敞开的落地窗灌进来,吹动了白色纱帘。斯期站在窗前,看着不远处蔚蓝的海面在阳光下闪烁如碎钻。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转头,看到邵委拖着行李箱走进别墅主卧,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

“喜欢吗?”斯期问,走向他的Alpha。

邵委环顾四周——宽敞的卧室,king size的大床,正对海景的落地窗,还有阳台上摆放的双人躺椅。他的目光最后落在斯期脸上,灰眸中闪过一丝微光。

“嗯。”他轻声应道,嘴角微微上扬,“很漂亮。”

斯期接过他手中的行李箱,顺势在那微扬的唇角偷了一个吻。邵委没有像往常那样躲闪,而是任由这个吻发生,甚至在斯期退开时,下意识追了半步。

这个小小的动作让斯期心头一热。他抬手拨开邵委额前的碎发,拇指轻轻抚过那道淡淡的眉间纹——那是长期皱眉留下的痕迹。

“去换衣服吧,”斯期柔声说,“我们下去走走。”

邵委点点头,打开行李箱找泳裤。斯期注意到他的动作突然变得僵硬——行李箱里除了衣物,还有几瓶药。抑制剂和抗抑郁药物,邵委这段时间一直在尝试减量的那些。

“需要帮忙吗?”斯期问,假装没看见那些药瓶。

邵委迅速将一件T恤盖在药瓶上,摇了摇头:“不用。”

斯期没有坚持,转身去自己的行李箱找泳裤。他故意放慢动作,给邵委留出私人空间。当他换好泳裤转身时,邵委也已经准备好了,正站在落地窗前看海。阳光透过白色衬衫勾勒出他瘦削的轮廓,腰线窄得让人心疼。

“走吧。”斯期走过去,自然而然地牵起他的手。

邵委的手指在斯期掌心微微蜷缩,但没有挣脱。两人就这样手牵手下楼,穿过别墅后院的小径,走向私人海滩。赤脚踩在细软的白色沙滩上,邵委的脚趾不自觉地蜷起又舒展,像是第一次体验这种触感的孩子。

“没来过海边?”斯期问,拇指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

邵委摇头:“小时候被带去度假,但…不能玩。”他顿了顿,“Alpha继承人要有威严。”

斯期想象着小邵委穿着规整的小西装站在沙滩上,被大人们要求保持端庄的样子,胸口一阵发闷。他松开邵委的手,突然弯腰捧起一抔海水,泼向邵委。

冰凉的海水溅在邵委小腿上,他惊得后退一步,眼睛瞪大。斯期大笑,又捧起一捧水。这次邵委反应过来了,迅速弯腰也捧起水反击。两人就这样在浅滩上追逐泼水,像两个无忧无虑的少年。

当斯期终于抓住邵委的手腕将他拉进怀里时,两人都已经气喘吁吁,浑身湿透。邵委的白衬衫紧贴在身上,隐约透出下面的肌肤和伤痕。他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眼中闪烁着斯期从未见过的光彩——纯粹的快乐。

“你笑起来真好看。”斯期由衷地说,拇指擦去他脸颊上的水珠。

邵委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笑容微微收敛,但没有完全消失。他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海水冲刷着他们的脚踝,又退去,周而复始。

“我以前…不喜欢笑。”邵委轻声说,“父亲说Alpha不该…太情绪化。”

斯期的心揪了一下。他将邵委拉近,额头相抵:“在我面前,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笑,哭,发脾气…都可以。”

邵委的呼吸拂过斯期的唇,温热而湿润。就在斯期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退缩时,邵委突然向前一厘米,吻住了他。这个吻带着海水的咸味和阳光的温度,简单却胜过千言万语。

当他们分开时,邵委的眼中有一丝不确定,像是惊讶于自己的大胆。斯期用微笑安抚他,然后牵着他走向更深的水域。

“会游泳吗?”斯期问。

邵委点头:“必修课。”

“那来比赛?”斯期指了指远处的浮标,“看谁先到。”

邵委眼中闪过一丝好胜的光芒——那是Alpha的天性。他二话不说就扎进水里,修长的身体像海豚一样划出优美的弧线。斯期笑着跟上,两人在水中你追我赶,浪花四溅。

当斯期终于抓住邵委的手腕将他拉进怀里时,两人都已经气喘吁吁,浑身湿透。邵委的白衬衫紧贴在身上,隐约透出下面的肌肤和伤痕。他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眼中闪烁着斯期从未见过的光彩——纯粹的快乐。

“你笑起来真好看。”斯期由衷地说,拇指擦去他脸颊上的水珠。

邵委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笑容微微收敛,但没有完全消失。他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海水冲刷着他们的脚踝,又退去,周而复始。

“我以前…不喜欢笑。”邵委轻声说,“父亲说Alpha不该…太情绪化。”

斯期的心揪了一下。他将邵委拉近,额头相抵:“在我面前,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笑,哭,发脾气…都可以。”

邵委的呼吸拂过斯期的唇,温热而湿润。就在斯期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退缩时,邵委突然向前一厘米,吻住了他。这个吻带着海水的咸味和阳光的温度,简单却胜过千言万语。

当他们分开时,邵委的眼中有一丝不确定,像是惊讶于自己的大胆。斯期用微笑安抚他,然后牵着他走向更深的水域。

“会游泳吗?”斯期问。

邵委点头:“必修课。”

“那来比赛?”斯期指了指远处的浮标,“看谁先到。”

邵委眼中闪过一丝好胜的光芒——那是Alpha的天性。他二话不说就扎进水里,修长的身体像海豚一样划出优美的弧线。斯期笑着跟上,两人在水中你追我赶,浪花四溅。

最终邵委以半个身位的优势先触到浮标。他转身面对斯期,脸上带着胜利的喜悦,眼睛亮得像星辰。斯期游过去,在浮标边搂住他的腰。

“我赢了。”邵委说,声音里带着罕见的雀跃。

斯期忍不住亲了亲他湿漉漉的鼻尖:“嗯,你赢了。奖励是什么?”

邵委思考了一下,然后做了一个让斯期心跳停滞的动作——他凑到斯期耳边,轻声说:“…爱你。”

这两个字像海风一样轻柔,却比任何惊涛骇浪都更有力量。斯期收紧手臂,将邵委紧紧搂在怀里,感受着两颗心脏隔着湿漉漉的胸膛共振。

“我也爱你。”斯期在他耳边回应,声音低沉而坚定。

回岸边的路上,两人游得很慢,时不时停下来接吻,任由海浪将他们推来推去。阳光、海水和彼此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构成一个与世隔绝的小世界。

上岸后,斯期从沙滩包里拿出相机,对着正在拧干衬衫的邵委按下快门。邵委抬头,阳光在他湿漉漉的发梢形成小小的彩虹。

“别拍。”邵委下意识抬手遮挡,但语气不再像以前那样冷硬。

“为什么?你这么好看。”斯期又拍了一张,“我想记住今天的你。”

邵委放下手,犹豫了一下,然后微微侧身,让斯期继续拍。这个小小的让步让斯期心头一暖——邵委正在学习接受被爱,被关注。

傍晚时分,两人回到别墅冲澡。当热水冲走身上的盐分时,斯期从背后抱住邵委,吻着他肩胛骨上的伤痕。邵委在水流中转身,主动吻上斯期的唇。这个吻比海边的更加深入,带着浴室蒸腾的热气和逐渐升腾的**。

“可以吗?”斯期喘息着问,手指划过邵委的腰线。

邵委没有回答,而是用行动表示——他将斯期推到瓷砖墙上,吻得更加热烈。热水冲刷着两人交缠的身体,信息素在狭小的空间里交织,不再是对抗,而是交融。

当夜幕完全降临时,两人裹着浴袍坐在阳台上,分享一瓶红酒。海风轻拂,带着远处潮汐的声音。邵委靠在斯期肩上,手中酒杯里的红酒映着星光。

“星星好多。”邵委仰头望着夜空,声音里带着孩子般的惊奇。

斯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确实,远离城市光污染的夜空繁星密布,银河清晰可见。但他觉得最美的星星在邵委眼中——那双常年如深潭般平静的眼睛,此刻倒映着星光,熠熠生辉。

“小时候,”邵委突然开口,声音很轻,“我曾偷偷爬上屋顶看星星…被抓住后罚跪了一整夜。”

斯期的心揪了一下,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为什么罚这么重?”

“Alpha继承人…不该有这种幼稚的爱好。”邵委抿了一口红酒,“应该学习怎么管理公司,怎么…压制他人。”

斯期吻了吻他的发顶:“现在你可以看一整夜,没人能罚你。”

邵委转头看他,星光下的侧脸线条柔和了许多:“你会陪我吗?”

“当然。”斯期不假思索地回答,“不管你想看什么,做什么,我都陪你。”

邵委的眼中闪过一丝微光,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斯期意外的动作——他跨坐到斯期腿上,双手捧着斯期的脸,在星光下认真地看着他。

“为什么是我?”邵委问,声音轻得像夜风,“你有那么多选择…Omega,更好的Alpha…为什么是我?”

这个问题他问过很多次,但今晚的语气不再充满自我否定,而是纯粹的困惑。斯期没有立即用言语回答,而是拉开浴袍前襟,露出胸膛上的一道疤痕——那是大学时期一次登山事故留下的。

“记得这道疤吗?”斯期问。

邵委点头,手指轻轻抚过那道凸起的痕迹:“你大二那年…登山时摔的。”

“你记得。”斯期微笑,“当时全校那么多人,只有你注意到我消失了,带搜救队找到了我。”

邵委的睫毛颤动了一下:“那只是…逻辑推理。你那天早上说要去爬山…”

“邵委,”斯期打断他,双手捧住他的脸,“爱不需要理由。就像我爱你的伤痕一样,你也爱我的。我们彼此选择,不是因为完美,而是因为…就是对方。”

邵委的眼中泛起水光,在星光下闪烁如宝石。他低头吻住斯期,这个吻比之前任何一个都更加深入,更加绝望,仿佛要将多年的孤独和压抑全部倾注其中。

当两人分开时,都有些气喘。邵委的浴袍散开了一些,露出胸前的伤痕。月光下,那些伤疤呈现出银白色的光泽,像是某种神秘的图腾。

“想看看吗?”邵委突然问,声音有些颤抖,“全部。”

斯期屏住呼吸,点了点头。邵委慢慢拉开浴袍,让月光照遍全身。那些伤痕在银白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背部的鞭痕,胸前的刀伤,手腕上的割痕…每一道都是一个痛苦的记忆。

“很丑。”邵委轻声说,但没有像往常那样躲闪。

斯期没有说话,而是俯身,从邵委的额头开始,一寸寸吻下去。他吻过每一条伤疤,像是在用唇舌重新书写它们的故事。当他的唇碰到邵委左胸下方一道特别深的疤痕时,邵委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

“这里…最疼?”斯期轻声问。

邵委摇头,抓住斯期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

斯期明白了。那些表面的伤痕终会愈合,但心里的创伤才是最深的。他将邵委拉进怀里,两人的心跳在月光下渐渐同步。

“以后不会了。”斯期承诺,“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疼。”

邵委在他怀中放松下来,浴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两人就这样依偎在星光下,听着潮起潮落,直到月亮西沉。

第二天清晨,斯期被阳光和海鸟的叫声唤醒。怀里的邵委还在熟睡,面容平静,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斯期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不忍心叫醒他。

但邵委还是醒了,灰眸在晨光中像雾霭散去后的湖水。他看到斯期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然后做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动作——他主动凑上前,在斯期唇上落下一个早安吻。

“早。”邵委轻声说,声音里还带着睡意。

斯期的心融成一滩蜂蜜。他回吻了一下:“睡得好吗?”

邵委点头,然后有些羞涩地拉起滑落的浴袍:“…梦到你了。”

“好梦还是噩梦?”

“好梦。”邵委的耳尖红了,“我们…在跳舞。”

斯期笑了,搂住他的腰:“今晚就实现它。我查到海边有个酒吧,周末有舞会。”

邵委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我不会…”

“我教你。”斯期吻了吻他的鼻尖,“很简单的。”

早餐后,两人又去了海滩。今天的邵委比昨天更加放松,甚至允许斯期在他身上涂防晒霜。当斯期的手指滑过他背部的伤痕时,邵委不再僵硬,而是慢慢舒展身体,像是一株终于见到阳光的植物。

中午时分,斯期租了一艘小艇,带邵委出海。当小艇驶离海岸,四周只剩下蔚蓝的海水和天空时,邵委站在船头,海风吹起他的衬衫,像一面旗帜。斯期用相机记录下这一刻——邵委张开双臂,闭着眼睛,嘴角带着自由的笑容。

“过来掌舵。”斯期招呼他。

邵委走过来,有些笨拙地接过方向盘。斯期从背后环住他,手把手教他如何控制方向。邵委学得很快,不久就能独自驾驶了。他专注的侧脸让斯期忍不住偷拍了好几张照片。

“为什么老拍我?”邵委问,眼睛仍盯着前方海面。

“因为我想记住你开心的样子。”斯期诚实地说,“你笑起来很好看。”

邵委的耳尖红了,但这次他没有否认,而是微微侧头,让斯期拍了个更好的角度。这个小小的动作让斯期心头一热——邵委正在学习接受赞美,接受被爱。

傍晚回到别墅后,两人一起准备晚餐。斯期主厨,邵委打下手,虽然动作笨拙但很认真。当斯期尝酱汁时,邵委好奇地看着他。

“想试试吗?”斯期递过勺子。

邵委尝了一口,眼睛一亮:“好喝。”

“真的?”斯期挑眉,“不是哄我?”

“嗯。”邵委点头,然后补充道,“比我做的好喝。”

这句话让斯期大笑起来。他拉过邵委,在他沾着酱汁的嘴角亲了一下:“谢谢夸奖,邵总。”

晚餐后,两人换上稍微正式一点的衣服,去了海边的酒吧。正如斯期所说,今晚有舞会。当音乐响起时,邵委站在角落,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别怕。”斯期牵起他的手,“跟着我就好。”

起初邵委的步子很僵硬,几次踩到斯期的脚。但随着音乐进行,他慢慢放松下来,甚至能在斯期的引导下转个简单的圈。当一首慢歌响起时,斯期将邵委拉近,两人在舞池中央轻轻摇摆。

“看,你跳得很好。”斯期在他耳边低语。

邵委将头靠在斯期肩上,声音很轻:“因为是你带着我。”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斯期心中某个锁着的盒子。他收紧手臂,将邵委搂得更紧,两人的心跳在音乐中渐渐同步。

回别墅的路上,邵委主动牵起斯期的手。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海浪声成了最好的背景音乐,潮起潮落,如同呼吸。

“斯期。”邵委突然停下脚步,在月光下认真地看着他,“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斯期心头一热,将他拉进怀里:“永远不会。”

两人在月光下接吻,海风轻拂,浪花拍岸,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这一刻作见证。当分开时,邵委的眼中闪烁着斯期从未见过的光芒——那是一个终于找到归处的灵魂的宁静喜乐。

回到别墅后,两人站在阳台上看了一会儿星星。邵委靠在斯期怀里,手指无意识地玩着斯期的衣扣。

“明天…就要回去了。”他轻声说。

斯期吻了吻他的发顶:“想来随时可以来。”

邵委抬头看他,眼中有一丝不确定:“回去后…还会这样吗?”

“怎样?”

“…亲密。”邵委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我怕…回去后你就变回原来的斯期。”

斯期的心揪了一下。他捧起邵委的脸,在月光下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听着,邵委。我不是因为这里风景好才爱你,也不会因为回到城市就停止爱你。无论在哪里,你都是我的Alpha,明白吗?”

邵委的眼中泛起水光,但他没有躲闪,而是轻轻点头:“…明白。”

“乖。”斯期吻了吻他的额头,“去睡吧,明天还要开车。”

躺在床上,邵委主动钻进斯期怀里,头枕着他的肩膀。这个小小的动作让斯期心头涌起一股暖流——那个曾经连触碰都抗拒的Alpha,现在会主动寻求温暖了。

“斯期。”黑暗中,邵委突然开口。

“嗯?”

“我想…彻底停掉抑制剂。”邵委的声音有些颤抖,“像你说的…做真实的自己。”

斯期的心跳加速了。他侧身面对邵委,即使在黑暗中也能感受到对方认真的目光。“你确定吗?可能会有戒断反应…”

“嗯。”邵委点头,“有你在我…不怕。”

这句话比任何情话都更让斯期心动。他搂紧邵委,在他耳边承诺:“我会一直陪着你,每一步。”

邵委在他怀中放松下来,呼吸渐渐平稳。斯期听着窗外的海浪声,感受着怀中人的温度,心中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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