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的枫叶已经开始泛红，天空渐渐变得湛蓝。
秋高气爽！
“操，这么好的天气，不能辜负啊！”秦楚阳看着天气，瞄了一眼郭晓天。
“就是，一会儿咱们找个地方斗地主吧。”郭晓天心领神会地挑了一下眉，手还在裤兜外拍了拍：“东西我都带了。”
“行啊，老郭，有点儿东西哈。”说着秦楚阳把胳膊搭在郭晓天肩上。
“那必须的，就是不知道去哪玩安全。”
“我知道个地方，绝对安全，还能抽两口。”金子恒神秘的朝他俩一笑。
“卧槽，老金，快说在哪？”
“就在后面春华楼的顶层，有个特别大的露台，那边偏僻，老师来得少。”
“我去，赶紧给明宇打电话，让他快点过来，再捎几瓶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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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正在露台上看书。
自从上次被秦楚阳当众念了情书，他就常常一个人躲在这里，避开同学们的指指点点。
以往这个时候都不会有人来，今天他却听见脚步和说话声，他悄悄躲在拐角处。
脚步声越来越近。
只听“嘭”的一声，门瞬间被踹开，陈明吓得身子一颤。
“卧槽，这地方这么大，哇欧……”秦楚阳一顿猴叫。
“来来来，抽一口。”说着金子恒从兜里掏出烟递给秦楚阳和郭晓天。
三人边抽边聊，却都没看到藏在角落里的陈明。
陈明看着秦楚阳的背影，攥紧了拳头，胸口不断地起伏着，可下一秒，一个念头在心头一闪而过。
趁他们不注意，陈明轻手轻脚地出了大门，冲到楼下。
抬头望向天台的方向，嘴角露出一抹邪笑。而此时的秦楚阳还在谈论学校哪个班级的女生最好看。
看来不是不报，是时辰未到，现在连老天都在帮我！秦楚阳，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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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这可乐不够冰啊，影响老子牌运。”
“操，你手臭，关可乐什么事儿。”
“45678顺子”
“靠，管上啊！炸弹上啊，一会儿他跑了！”
“炸”
“炸炸炸，我让你们炸，大白天的不学好，抽烟打牌，都给我站起来。”说着教导主任王京华踹开天台大门，扯着嗓门大吼。
几个男生一看是灭绝师太，吓得手忙脚乱，掐烟、手动散味儿，扔牌，乱做一团。
“说，你们几个哪个班的？”
四个人看了一眼，都没吱声。
“现在觉得丢脸了，不好意思啦？早干嘛了？”说着灭绝师太抄起书一顿打。
“不说，是吧，行，我让全校都知道你们是哪个班的。”
下一秒，四人在国旗下罚站，一手举着牌，一手举着烟。
感觉像抗日神剧里被抓的鬼子，极其滑稽。
“给我举好了。大家看看，这几个人，公然在学校打牌、抽烟，把社会的不良习气居然带到校园，我教书30来年，还没看到那一届高一的学生这么嚣张……”
四个人低着头，就像打蔫的茄子，完全没了精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周围的同学窃窃私语，目光并不友善。
“大白天的抽烟打牌，跟小混混有什么区别。”
“就是，也不知道哪个班的。以后看到他们咱们都离远点。”
“那不是校草秦楚阳吗？亏我那么喜欢他，居然……”
“不学好，人渣。”
……
秦楚阳脸上火辣辣的，从小到大，就算做得再出格，也没这么丢脸，居然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罚站，还是在红旗下，虽然他不爱学习，但是从小受爷爷的熏陶，很爱国，此时头皮一阵发麻，觉得亵渎了红旗，内心既惭愧又后悔！
李大眼在灭绝身边，不住的点头哈腰，“领导，您消消气，都是我的错，是我教导无法、管教不严，您别生气，这大热天的，别气坏了。”
“老李，不是我说你，你平时就是脾气太好，把他们惯坏了。这样下去，这一班不都废了……”
“是是是，您说得对，我回去一定好好的批评教育他们，您就看在他们是初犯的份上，让他们回去吧，这太阳这么大，他们也站了四十多分钟了，肯定知道错了，下次绝对不敢了。您就给我个面子，让我来教育他们，您看行不行。”李大眼一脸恳切。
灭绝看了脸上被晒得冒油的几个人，自己也确实累了，就借坡下驴：“行吧，也都站了半天，让他们每个人写五千字的检查，要是还有下次，就把家长找来。”
“好好好，您说的对，我一会儿就让他们写，让他们深刻反省，写得不深刻不让回家。”
“行，老李那就交给你了，都散了吧，回去上课吧。”
“唉，好的，谢谢主任。”
主任刚走，李大眼就恨铁不成钢的打他们，“你们这帮兔崽子，不学好，居然打牌抽烟，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咱们班还要脸……”
李大眼平时对他们虽然严厉，但从来没动手打过他们，也没有说过什么过分的重话，这次真的是气坏了。
说话时，嘴唇都是抖地。
/
放学后一小时，修修改改不下十遍，他们终于写出了让李大眼满意的检查。
李大眼看了看检查还算诚恳，又看了看他们，一个一个丧眉耷眼的，看来是知道错了，以后应该不会再范，气也消了一半，打发他们回家。
几个人垂头丧气的回了教室，拿了书包，往外走，可越走越觉得事情不对。怎么就这么巧，他们刚打了两把牌，灭绝就找上来了，而且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你们觉不觉的蹊跷？”秦楚阳问。
“是挺诡异的，但是不知道哪儿出的问题？我们是临时决定去那个天台的，路上也没跟别人说过，灭绝怎么那么快就找上来了？”郭晓天说。
“而且看样子，她好像早就知道天台上有人，看到我们一点不惊呀，反而是有种人赃并获的感觉。”金子恒皱了皱眉说。
“我也这么觉得，但是她是怎么知道的呢？我们三个一直在一起，不可能……”说着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李明宇。
李明宇连忙摆手摇头：“不不不，不是我，绝对不是我，我接你们电话的时候，旁边一个人都没有，而且我也没跟任何人说起过，我也不傻啊！”
“那是谁呢？……我们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吗？”郭晓天挠了挠头。
“没得罪谁呀！”秦楚阳摇摇头，一时没有头绪。
“我想起来了”郭晓天抬头看向秦楚阳：“陈明，你还记不记得前两天，抢了他的情书和电影票，还当着大家面读。是不是他？”
“可是他怎么知道我们在哪儿？”
“对了，对了，我想起来，我买完可乐往春华楼走的时候，碰到了陈明，他当时挺着急的一路小跑，我和他打招呼，他都没理我。”李明宇补充道。
“靠，不会真是他吧？明宇你是在什么位置碰到他的？”郭晓天问。
“差不多离春华楼50米吧，而且现在想想，当时正是中午，本来人就少，春华楼这边人就更少了，我只看到他一个。”
“操，十有**是这孙子干的，估计要不是他尾随我们，就是他本来就在楼上，看到我们抽烟，然后赶紧跑去找灭绝，操，这么多年了，这孙子告状的臭毛病还没改。害得老子跟猴子一样，被人看了一中午。”秦楚阳越说越气。
“啊？你原来就认识他？”郭晓天惊讶地问道。
“嗯，我们俩一个军区大院长大的，上初中才分开，没想到高中又碰到他。这兔崽子，小时候就和我不对付，看着人模狗样，实际上一肚子坏水，动不动就跟我爸告状，明着暗着，被他坑了好多次，每次都被我爸揍地死去活来，到现在我胳膊上还有一块疤。要不是我妈拦着，我估计小命儿都没了。”秦楚阳，眯起眼睛，脑子里快速过着被他爸打的画面。
“操，那你没揍那小子吗？”金子恒朝地上啐了口吐沫。
“怎么没揍，还没少揍，每次我爸打我，第二天我就揍他。我们俩小时候没少干架。不过他打不过我。”秦楚阳仰了仰下巴。
“这么看来这小子嫌疑最大，可是我们怎么证明今天这事是他干的呢？”郭晓天问。
“哼，简单，明天问问他不就知道了。”说着，秦楚阳背起书包，迈着长腿朝私家车走去。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
翌日，倒数第二堂课下课，同学们叽叽喳喳的开始兴奋起来。
陈明上了趟洗手间，回来时，发现桌子上多了一个纸条，打开来看。
-陈明，放学后，学校大门右侧第一个胡同口，我有事和你说。——童欣
陈明收起纸条，嘴角上扬。
放学后，陈明如约来到胡同口，左顾右盼没有看到童欣的身影，正想拿出手机时，却被人狠狠的推了一把，跌进巷子里。
他踉跄了几步，回头看，居然是秦楚阳和金子恒。
转身想跑，却看到了不远处的郭晓天、李明宇。
“怎么，想跑啊？”秦楚阳步步逼近。
“你们想干嘛？”陈明死死地抱住书包挡在胸前，一步步往后退。
“说，是不是你告的状？”
“告什么状？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
“不知道我们说什么？你是挺能装啊！好，我就说清楚，帮你回忆回忆，昨天我们玩牌是不是你告诉老师的？”
“不……不是，不是我。”说着陈明眼神有些闪躲。
“不是你，那昨天中午你去春华楼干嘛？”
“我，我，我没去春华楼？”
“操，没去？那老子看到的是鬼吗？”说着李明宇就要冲上去揍他，被郭晓天拦下。
“总之，不是我告的状！”陈明梗着脖子就是不认。
“哈哈哈，不承认是吧！那今天，老子就打到你认。”说着秦楚阳一步一步走到陈明面前。
“陈明，说起来，我们还是发小，你这背后捅刀子的事儿，合适吗？”说着秦楚阳在陈明脸上一下一下地拍着。
“你要是想报仇，咱们正大光明的打一架，我秦楚阳要是说一个不字，我他妈是你孙子，咱们自己的事儿，自己解决！你他妈的找老师算什么本事？”
“哼，发小，呸，谁稀罕和你是发小！你小时候怎么对我的，你是不是忘了？”陈明提高了声音，瞪着秦楚阳。
“操，你他妈还来劲了”秦楚阳一把扯过陈明的衣领：“老子小时候因为你挨了多少揍，我他妈还没找你算账，你他妈到先找到我头上来。你要是不提这茬，我还他妈能轻点，但今天，老子不废了你，我就跟你姓。咱们今天就新仇旧恨一起算！”说着秦楚阳把书包往地上一扔，拉开架势要打。
“哈哈哈，仗着人多，欺负人少，是不是？秦楚阳，你他妈就这点儿能耐，四打一？”陈明知道今天这顿打是躲不过去了，但至少不能被四个人一起打，否则就真的废了。
“哈哈哈，陈明你是不是怕了？哈哈哈！”
“哈哈哈”
“行，老子今天就一个人揍你，让你输得心服口服。”秦楚阳把校服脱了扔在一旁，又转头和郭晓天说：“一会儿你们谁都不许帮忙！”
下一秒，两个人就扭打在一起。
秦楚阳一记左勾拳，陈明用书包挡住了，顺势砸向秦楚阳，秦楚阳迅速躲过，又反手拽住书包，陈明被书包带着往前倾，秦楚阳看准时机，右手一记直拳，重重的打在陈明脸上。
陈明后退了两步，脑袋有点懵，脸上瞬间一片火辣。他摇了摇头，冲上来：“你他妈。”
……
两个打了将近十分钟，秦楚阳仗着人高马大，体力好，几下就把陈明按在地上打，此时的陈明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只能死死的护住头。
秦楚阳已经打疯了，边打边骂：“让你惹老子，让你他妈的告状，老子今天非弄死你。”说着一拳拳打到陈明脸上。
眼睁睁看着陈明的脸肿起个大包。郭晓冬几个人连忙把秦楚阳拉开：“差不多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去你妈的，老子还没打够……你他妈的，拉我干什么，放手”秦楚阳骂骂咧咧地被几个人架起来。脚上也不闲着，踹了好几脚。
“哈哈哈……秦楚阳，你他妈就这点能耐？哈哈哈”陈明慢慢做起来，嘴唇已经破了个大口子，鲜血直流。
“你他妈的”秦楚阳一听又火了，又要冲过去揍他。
“别上当，他就是故意激你呢！”郭晓冬死死地抱着秦楚阳。
“你他妈的挨揍没够是不是？”金子恒朝陈明吼了一句。
李明宇捡起校服和书包，给秦楚阳披上，几个人推推搡搡地走出了巷子。
虽然陈明没有承认是他告的状，但是从他闪躲的眼神、结巴的语气，还有不承认去过春华楼的事实，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秦楚阳骂骂咧咧的，但心里的气总算出了，毕竟长这么大从没在大庭广众下这么丢脸，这顿打陈明不白挨！
想到这儿，他嘴角一笑，掸了掸书包上的灰，胳膊一把搭在郭晓天肩上：“走，哥们们，今天总算报了仇，小爷高兴，请大家喝酒撸串。”
“哇欧，走着，今天晚上不醉不归！呜呼！”
“我今天非得给你喝趴下。”李明宇说。
“就你，就你那酒量，还好意思和我比。”金子恒笑着说。
“我酒量怎么了，上次大力灌你，还是我给你小子当的酒呢。”
……
说着几个人吹着口哨，一路上打打闹闹，蹦蹦跳跳，还做着无聊的投篮动作，心情就跟刚放出来的猴子似的无比高兴。
/
翌日早上，昨晚上睡的特别好的秦楚阳刚进教室，就觉得气氛不对，也说不上为什么，就觉得有点不对。
“秦楚阳，班主任让你来了去办公室找他。”
秦楚阳右眼皮开始跳，一种不祥的预感。
当他推开办公室门时，就知道不祥来自哪儿了。
只见灭绝、李大眼、二班班主任、还有被打得右脸肿起来的陈明和他妈妈，还有靠墙根垂着脑袋站着的郭晓天、李明宇、金子恒。
“过来吧，杵在哪儿干嘛？过来听听吧。”灭绝双手抱胸，盯着秦楚阳，示意陈明打开手机录音。
……
昨天陈明收到纸条，就觉得有问题，他见过童欣的字，一看就知道不是童欣的笔迹。心下了然是个圈套。所以，早早就把手机录音功能打开，全程都录了下来。
接下来的剧情想也知道，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然后找家长、写检查，家长来了又是劈头盖脸一顿骂，然后记大过，全校通报批评。
秦楚阳的家长没有来，来的是他爸的秘书。
这一天，他在浑浑噩噩中渡过，昨天太冲动了，只想着要收拾陈明，但是打完，就冷静了，想也知道这事儿没完，毕竟把人都打成那样了，但是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这么阴，居然录音了，把事情搞得这么大！
今天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了！
放学，秘书送秦楚阳回家。
刚开了门，就看到平时连人影都见不到的秦建国，沉着脸，坐在沙发上，手里掐着根烟，恭候多时的样子。
“爸，你回来了。”秦楚阳弱弱地问了一句，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秦建国身体前倾，把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一把抽起旁边的皮带！
秦楚阳的睫毛不受控制地颤。
……
“兔崽子，你长能耐了哈，居然敢抽烟打牌还打架斗殴。”边说边抽。
秦楚阳吓地连忙说：“爸，爸，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下次一定改。”
“下次，你还敢有下次，我这次就把你腿打断！”说着腰带又挥了过来。
秦楚阳被秦建国追着打，旁边的阿姨也不敢拦。
秦楚阳边跑边说：“我们就是中午玩了一会儿，放松一下，也没碍着谁，就是陈明那孙子，不是那小子嘴欠到老师那告状……”
“啊，合着你打牌还有理了，他告状倒是不对了，是不是？”
“嗯，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哎，爸，爸，你轻点，疼……”
“你还知道疼，你这个小兔崽子，你打别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
“谁让他算计我们，告状就算了，还录音阴我们，背后捅刀子……他就是欠揍！”说着秦楚阳提高了音量。
一皮带又轮了过来。
“你他妈还有理了，犯了错还嘴硬，反了你个王八羔子，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王法什么是天理！”说着秦建国一把抓住秦楚阳，把皮带两头卡住，变成双股，狠狠地抽在秦楚阳身上。
“说，你做没做错！”
秦楚阳咬着牙，梗着脖子，就是不认错。
“你他妈的还不认错？还不认？”秦建国的声音又高了八度，震得整个房子发颤。
就算他做错了，陈明也不是东西。盗亦有道，有什么事情，我们自己解决，找老师告状找家长算什么能耐，有本事，打一架，明刀明枪的，别总是玩阴的，偷鸡摸狗的，真他妈不是东西。
不知打了多久，秦建国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手上的鞭子也没停。
“行了，行了，打两下就行了，还没完了？”说着，急急忙忙赶回家的何曼妮，拦下秦建国，给秦楚阳使了个眼色。
秦楚阳连忙捂着屁股溜边回了房间。
“小兔崽子，我还没打完，你给我回来。”
“行了，多大个事儿啊，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还多大个事儿，不好好学习就算了，还抽烟打牌，打架斗殴，都快赶上地痞流氓了。”
“呸，我儿子才不是地痞流氓。”
“就是你这个当妈的不好好管孩子，他才这样，成天就知道买买买，要不就打牌，你什么时候能把心思用在儿子身上。”秦建国气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哎，秦建国，你可把话给我说清楚啊，我何曼妮买东西怎么了，打牌怎么了，我花的用的可都是我娘家的钱，没花你一分钱，你管得着吗？”说着何曼妮朝秦建国狠狠的瞪了一眼。
“我懒得和你说，当妈的没有当妈的样，当儿子的没有儿子样。”
“就你好，就你有当爹的样。除了打他，你还教他什么了？每天就知道吃饭应酬，巴结领导，也没看当上多大官。拿着鸡毛当令箭。官不大，脾气倒不小。我告诉你秦建国，你要是把我儿子打坏了，我可跟你没完！”
秦建国任由何曼妮在身后吵嚷，拿起衣服径直朝大门走去。
不知道这是第几次，爸爸妈妈因为自己而吵架，秦楚阳知道，他们没有感情，只是政治联姻而已。秦建国需要冯家帮自己出政绩，而冯家需要秦建国的权利便利。各取所需，很公平！
可他还是希望，偶尔三个人能坐下来，吃一顿平平常常的饭。
可又被他搞砸了！
不对，不是他，是陈明，要不是陈明那个卑鄙小人，自己和郭子他们不会被罚，他也不会挨打，爸爸妈妈更不会吵架。
——陈明，你他妈等着，老子这顿打不会白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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