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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藏在心底的秘密

训练结束时,天色已擦黑,体育馆外的路灯亮起暖黄的光。几人并肩往巷口走,晚风裹着街边小吃摊的香气飘来,魏舒晴鼻尖动了动,拉着殷姝虞加快脚步:“就是这家新开的冰粉摊,我上次路过瞅着超多人排队!”

摊位前支着亮堂的灯,玻璃柜里摆着十几种配料,红糖浆透着琥珀色,冰粉滑溜溜躺在碗里。魏舒晴熟稔地报着口味:“老板,三碗经典红糖的,两碗加芋圆和醪糟!”转头问几人,“蒋沐臣不吃花生碎对吧?我记着呢。”蒋沐臣立马拍腿:“还是姩姐懂我!”

等冰粉时,殷姝虞想起什么,问:“下周末还要来训练吗?我还想来看你训练。”魏舒晴舀了勺提前试吃的山楂碎,酸得眯起眼:“要的,教练说下周末要练新的旋转组合,得早点来热身。”

殷姝虞戳着碗里的冰粉笑:“好啊,下次顺便把我相机带来,给你拍训练花絮。”梁星厝刚好接过老板递来的冰粉,闻言转头看向魏舒晴,语气自然:“我也可以早来,帮你看看冰刀,顺便陪你热身——之前练冰球时,热身拉伸的动作跟花滑也能搭着用。”

魏舒晴捧着碗,指尖碰着冰凉的瓷壁,抬头撞进梁星厝的目光里,他眼底映着路灯的光,比平时亮了些。她连忙低头搅了搅冰粉,红糖浆晕开,裹着滑嫩的冰粉,甜丝丝的凉意顺着喉咙往下滑,连带着脸颊都热了几分。

蒋沐臣眼珠子在碗沿转了两圈,瞥见梁星厝正低头听魏舒晴说训练趣事,注意力全落在对方脸上,手里的勺子悬在半空没动,碗里那颗滚圆的芋圆沾着红糖浆,在灯光下透着透亮的粉。

他立刻来了精神,身体往梁星厝那边悄悄挪了挪,胳膊肘贴着桌沿蹭过去,指尖捏着自己勺子柄,像做贼似的往前伸——勺沿刚碰到那颗芋圆,他手腕轻轻一勾,就把芋圆稳稳舀进了自己勺里。

整套动作快得像阵风,蒋沐臣得逞后,赶紧把勺子往嘴里送,芋圆在舌尖糯叽叽化开,甜得他眼睛都眯了起来。刚想偷笑,就听见梁星厝淡淡开口:“手挺快。”

蒋沐臣嚼着芋圆抬头,撞进梁星厝似笑非笑的目光里,立马梗着脖子装无辜:“谁让你不吃!再放就化了,我这是帮你‘减轻负担’!”说着还不忘往梁星厝碗里又瞥了一眼,琢磨着下一颗“目标”。

梁星厝挑了挑眉,没接蒋沐臣的话,反而放下自己的勺子,视线慢悠悠落在蒋沐臣碗里——几颗裹着红糖的山楂碎沉在碗底,是蒋沐臣最爱的配料。他手腕一抬,指尖捏着勺子柄,轻轻往蒋沐臣碗里探。

蒋沐臣眼疾手快,立马用胳膊肘护住碗沿,身子往前倾,像护着宝贝似的:“哎哎哎!抢芋圆就算了,山楂碎可是我的命根子,你别太过分!”语气急得带了点奶气,眼睛却瞪得圆圆的,活像只护食的小刺猬。

梁星厝的勺子在碗边虚晃一下,没真碰,嘴角弯起个浅浅的弧度:“刚是谁说‘帮我减轻负担’?现在换我帮你了。”说着,故意把勺子往山楂碎堆里又凑了凑。蒋沐臣急得伸手去挡,动作太急,不小心碰洒了几滴红糖水在桌沿,他慌忙拿纸巾去擦,嘴里还嘟囔:“你这人怎么记仇!不就一颗芋圆吗,大不了下次还你!”

旁边的魏舒晴和殷姝虞看得直笑,魏舒晴舀了勺自己碗里的山楂碎,递到蒋沐臣面前:“别抢啦,给你我的,甜着呢。”蒋沐臣立马转头,眼睛一亮,刚要接,就见梁星厝已经收回了勺子,还顺手帮他擦了擦桌沿的糖渍,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笑意:“逗你的,吃吧。”

晚风裹着夏末的余温,吹得人身上的黏腻感散了大半。刚吃完的冰粉还在舌尖留着清甜,滑溜溜的冰籽混着桂花蜜的香,连呼吸都带着点凉丝丝的甜意。五个人并肩走在公园的石板路上,树影婆娑,把路灯的光剪得碎碎的,落在地上像撒了一把星星。

不知是谁提议拍张合照,恰好迎面走来一对散步的情侣,笑着应了帮忙。几个人立刻凑到一起,有人忙着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有人偷偷抻了抻衣角,快门按下时,空气里飘着的都是没心没肺的笑。照片拍了三张,回去路上还反复传着看,你笑我闭眼了,我笑他站得太僵硬,叽叽喳喳的声音在安静的公园里飘出老远,连路过的流浪猫都回头望了两眼。

话题从冰粉里该加葡萄干还是山楂,聊到上周看的电影,又绕回谁上学时偷偷抄作业的糗事,脚步慢得像黏在了公园里。直到有人掏出手机看时间,屏幕亮起的光晃了眼,才惊觉已经晚上十点——原来笑着闹着,连时间都跑得悄无声息。

在公园门口道别时,几个人还意犹未尽地约着下次去吃街角的烧烤。魏舒晴正低头给手机解锁,就听见熟悉的车喇叭声,抬头看见闻叔摇下车窗朝她招手,副驾驶坐着的魏司清已经打开了后座车门。

坐进车里,冷气裹着淡淡的香氛味扑面而来,刚褪去的暑气彻底散了。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魏司清忽然侧过身,手肘搭在座椅上,声音里带着点刻意压低的八卦:“我说姩姩,你老实说,是不是对那个梁星厝有点意思?”

魏舒晴正盯着窗外掠过的路灯发呆,冷不丁被这么一问,像被烫到似的猛地转头,连耳尖都跟着红了。她下意识地攥了攥衣角,眼神飘了飘,又飞快地落回膝盖上,声音轻得像蚊子叫:“我……我也不知道啊。”顿了顿,像是在给自己找理由,又像是认真在想,语气软了些,“可能……可能更多是对强者的欣赏吧,你看他今天聊起专业领域时,眼睛都在发光。”

话音刚落,前排的闻叔恰好轻咳了一声,魏舒晴的脸更红了,赶紧别过脸去看窗外,假装专注地数着路边的树,只有发烫的耳尖暴露了她此刻的心跳。

车子在夜色里平稳滑行,窗外的路灯连成流动的光带,把魏舒晴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回家的路不算拥堵,却因这份安静显得格外漫长,她指尖无意识划着手机屏幕,从聊天框滑到朋友圈,忽然在一串动态里瞥见个熟悉的头像——是梁世卿。

那是张他在实验室拍的照片,白大褂袖口卷到小臂,手里捏着支试管,背景是亮着绿灯的仪器。他比初中时清瘦了些,下颌线锋利了不少,却还留着当年那点腼腆的笑意,眼角弯成个浅浅的弧度。魏舒晴的指尖顿在屏幕上,心脏像被什么轻轻撞了下,初中时偷偷在教学楼后递纸条、放学绕远路陪他走回家的画面,猝不及防涌了上来。

她攥着手机,指腹反复蹭过屏幕边缘,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用近乎自然的语气开口,声音轻得像融进了车窗外的风声:“哥,你最近……跟梁世卿还有联系吗?他最近怎么样啊?”

话刚说完,她就悄悄抬眼瞄了眼前排的魏司清,手心竟有点发潮。魏司清正低头回复消息,闻言头也没抬,指尖在屏幕上敲得飞快,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熟稔:“上周还一起打了球,能怎么样?还在跟他那堆试剂打交道呗,说最近在忙个新项目,天天泡实验室,喊他出来吃饭都没空。”

他顿了顿,终于抬眼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嘴角弯了弯,带着点调侃:“怎么突然问他?小时候不是总跟在他屁股后面喊‘世卿哥’吗,现在倒想起关心人了。”

魏舒晴的心猛地落回原地,脸上却还是热了热,赶紧低下头假装看手机,含糊地应了声:“就是……刷朋友圈看到了,随口问问。”她指尖快速划过梁世卿的朋友圈,没敢再往下翻,只盯着那张实验室的照片,心里像揣了颗裹着糖衣的小石子,甜丝丝的,又有点沉甸甸的。

魏司清没察觉她的异样,很快又转回头去聊工作,车里重新安静下来,只有空调出风口偶尔送出一阵凉风。魏舒晴把手机扣在膝盖上,望着窗外掠过的树影,忽然想起初中毕业那天,梁世卿在她校服口袋里塞了颗奶糖,说“以后要是想我了,就吃颗糖”——原来这么多年过去,想起他时,心里还是会泛起类似奶糖的甜。

魏舒晴指尖按亮手机,盯着那张实验室照片,思绪忽然飘回初中教学楼后的香樟树下。那时候梁世卿总在午休时等她,校服口袋里揣着两颗橘子硬糖,见她跑过来就赶紧递一颗,指尖碰到她的手时会飞快缩回去,耳朵红得像被太阳晒过。

初中有次期中考试她数学没考好,趴在课桌上偷偷哭,放学时被他堵在楼梯口,明明不同校,但总能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他从书包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用蓝黑钢笔写着“别难过,我教你”,末尾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墨水晕开一点,像是写的时候太急,手都在抖。

后来他们总在晚自习后绕远路走,路过小卖部时,他会买一支绿豆沙冰,递到她手里时自己先咬一口,说“先替你尝尝凉不凉”。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影子偶尔会悄悄蹭过她的影子,像怕被发现似的,轻轻碰一下就挪开。

这些画面像被压在旧书里的糖纸,时隔多年拿出来,依然裹着淡淡的甜。魏舒晴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又赶紧收回思绪,怕被前排的魏司清察觉,只悄悄把照片保存了下来——就像把当年的小秘密,又悄悄藏回了心底。

前排的魏司清刚发完消息,指尖敲了敲方向盘,语气里带着点打球输了的不服气:“上周跟他打球才气人,这家伙现在练得一身肌肉,抢篮板时直接把我往旁边一扒拉,说‘阿清你这体力,再练三年都赶不上我’。”

他说着笑起来,伸手扯了扯衬衫领口,继续念叨:“末了还塞给我瓶运动饮料,说是什么‘实验室师兄推荐的电解质水’,包装上全是英文,我看他就是显摆自己天天泡实验室,连喝的都跟别人不一样。”

话里带着点损,眼底却没半点真生气的意思,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吐槽都带着熟稔的亲昵。他没注意到后座的魏舒晴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她记得初中时梁世卿也总这样,嘴上不饶人,却会把自己的笔记本借她抄笔记,连重点都用不同颜色的笔标好了。

车内的空调风轻轻吹着,魏司清还在絮絮叨叨说打球时的趣事,魏舒晴却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记忆里少年递过来的橘子硬糖,在舌尖化开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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