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细得跟个娘们儿似的,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执教官,跟人上.床换来的吧?”
被说成“娘们儿”的时越表情没有什么起伏,倒是站在他身边的其他审判官脸色红一阵儿白一阵儿的。
审判官们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只能觑着时越打量他的神情。
这已经是今天第五个放逐者对时越开不合时宜的玩笑了。
放逐者说些浑话也是无可厚非的,毕竟放逐者顾名思义是处于社会边缘,尽做坏事的人。
有破坏秩序者便有守卫秩序者。
放逐者与守卫秩序者从千百年前的斗争一直延续到现代,为维护现代社会的秩序,设立了灵盟以规束放逐者。
什么是规束呢?咱们是法治社会,不会触及一些血腥的东西,而是由专门的执教官对放逐者进行调.教。
注意,这里的调.教没别的意思,单纯进行精神上的教学,只有当精神上的教学都无法挽救这些放逐者时才会上手段。
比如现在被捆在椅子上的李成。
“听说你很想见我,李成?”时越站在李成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从铁窗折进来的光落在时越身上,让他本就偏白的肤色呈现出一种近乎于惨白的色泽。
这种白和阳光融在一起,很好地凸.显了时越的五官,浓眉下是一双略显风流的眼,乍一眼还真担得起“水灵”二字。
也正因为时越秀气的长相,导致很多放逐者都对他不服。
“你他妈的毛都没长齐就管起老子来了?”李成啐了一口,吐了一地的水渣和血痰。
时越的神情很淡,鸦羽的睫毛挡住了大半瞳孔。
李成说的不错,时越是这一代最年轻的执教官,也就十八岁,作恶多端的放逐者谁会服气?
“你小子不会靠着这张脸坐到执教官的地位上的吧?跟娘们儿一样。”李成盯着时越的脸,时越越是冷静,他就越是想刺激他。
时越终于接过了李成的话茬:“你没有娘吗?”
李成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问打得找不着方向,下意识道:“去你妈的——”
“啪!”
一个巴掌落在李成的脸上。
李成被打懵了。
时越接过审判官递来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这一巴掌是替你妈打的。”
李成横着眉吐出去一颗被时越打掉的牙:“老子日死你仙人!”
“哐当!”时越抬脚踹在了李成的心口,李成连人带凳子猛地往后栽地,后脑勺碰到椅背差点儿没把脑花给他荡出来。
这一招是把李成逼急了,他正想破口大骂,时越的皮鞋尖抵在了李成的下巴处,压得他连呼吸都困难。
时越俯视着地上的烂货:“日谁。”
其余审判官的脸色可谓是精彩。
怎么会有人那么冷静的把这些话重复一遍?
李成不服输:“妈的,够辣!”
时越看着垂死挣扎的蠢货,嫌弃道:“更辣的,要吗?”
时越瞥了眼离他最近的审判官,审判官立即拖出一只大桶来,大桶里是滚烫的开水,漂着一串又一串正儿八经的二荆条和小米辣。
审判官们二话不说把剩下半口气的李成丢进了桶里。
“啊——”
“老子日死你!”
“臭白脸!”
时越只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腕表显示:17:50:00.
时越微不可察地抬了抬眉:“给你三秒钟告诉我被你们带走的女孩儿在哪儿,不然......”
“不然什么?你还真能杀了我不成?”李成知道灵盟这群满口仁义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杀他的。
“哒哒哒”
时越一步一步地走到铁桶面前,从桶里溢出来的水是红色的。
至于是辣椒的红还是李成的血,这就不得而知了。
时越接过了审判官递来的鞭子,连看都没看李成一眼,一鞭子甩在了李成的裆部。
“啊啊啊啊啊!”
“老子!我的......”
李成想骂脏话但话及唇边竟然一句话都冒不出来,此时此刻他凝视着时越时,只有无尽的寒凉爬上他的背脊。
而此刻时越用鞭子挑起李成的下巴,注视着他:“辣吗?”
不等李成回答,又一鞭子甩在了李成的裆部。
李成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了,其他的审判官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觉得裤子凉飕飕的。
李成冒着冷汗,结结巴巴地对时越道:“求......求。”
时越:“求死?满足你。”
李成:“求你!”
时越几不可察地扬了扬眉。
“求我也没用。”时越轻微地活动了两下手腕,再一次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
17:55:06.
李成哭爹喊娘道:“爹!娘!我说,我说那些女孩儿在哪儿,你放我一条生路行吗?!”
时越的鞭子抵在李成的脖子旁,略显厌弃似的:“你和你的人此前杀了数十名少女献祭,你以为你能活着出去?”
李成变了脸色:“你...你们灵盟敢杀我吗?!”
时越用鞭子拍了拍李成的脸:“我敢。”
李成:“杀了我你就别想知道那群赔钱货在哪儿了!”
时越:“没人告诉你吗?我们已经查到她们的地址了。”
李成满眼不可置信:“不可能!你若是知道她们在哪儿还来训教我干什么?你闲的慌?!”
时越微微向前俯身,高领制服里露出一截瓷白的脖颈,甚至能清晰地看见血管。
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时越很轻地对李成道:“你说对了。”
“我很闲,但又需要找事做。”
“所以,来摸鱼了。”
“啊!”
鞭子落地的时候团成了一个圈,圈里捆着的是李成的人头。
“清理干净。”时越丢下擦手的湿纸巾,径直走了出去。
在时越的背后,憋了一口气的审判官们终于放松了下来,一边儿收拾满地狼藉一边儿吐槽。
“在今儿里对执教官开黄腔的放逐者里,李成是最惨的一个。”
“废话!其他人顶多是说执教官漂亮,这他妈的李成说的什么混账话,哪个男人忍得了!”
......
时越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刚好是17点57,跟李成这样的蠢货废话了几分钟让他的嗓子有些不舒服。
时越打开杯子才抿了一口,沈欺抱着一沓资料朝时越跑了过来,眼看着资料胡乱翻飞的时候,时越帮忙给他摁了下来。
“执教官!”沈欺吼出来的一嗓子惹得休息室里其他执教官下意识侧目朝时越看来。
时越对沈欺抬抬下巴:“有事?”
沈欺点头:“刚接到檀sir的通知,A馆新进了一个人需要您去审一审。”
“不是放逐者?”时越盖上杯盖,用纸将杯盖处的水渍擦了擦。
沈欺摇头:“不是,所以还没用上手段,本来是按照您说的先去找被李成藏起来的那些女孩儿们,按照地址去了国金中心没有发现那些女孩儿,反而发现了另一批可疑人员,其他人都跑了,就他还在,就把他抓回来了。”
时越揉了揉太阳穴。
地球活在宇宙里这么多年,总会出现一些拥有特殊技能的人,放逐者选择用自己学会的奇门异术危害社会,灵盟选择维护秩序,剩下一批中立的人才是最难掌控的。
因为你无法确保他会永远处于中立。
时越挑起略耷下的眼皮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挂钟显示的时间是17点57分。
时越:“现在审?”
沈欺发现他的顶头上司有着一双很会迷惑人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才审了人有些疲惫,此刻他的时越上司眼里竟没了往日的冷峻,而带了几分无可奈何。
这几分无可奈何显得时越的眼睛更加地漂亮。
“说话。”时越看了眼发呆的沈欺,出声提醒。
沈欺赶忙回神:“对!”
又一大嗓门儿震得满座往这边看。
时越点头,把杯子放下,神情看不出喜怒:“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沈欺“好的!”
“您一定要记得去啊,执教官!”
时越背对着沈欺,右手悬在空中朝他挥了两下。
A馆是特地用来“招待”中立派别的能人义士,环境自然是要比关押放逐者的地方好上百倍。
“哐当”
大门打开,昏暗的室内透进了秋日落阳的光,漂浮在空中的尘灰被门外的风卷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小漩儿。
漩涡之中的人坐在椅子上,与被捆住的放逐者不同的是,他的手只是用普通的镣铐扣了起来,修长的手指被绳子缠绕,反倒显得指骨分明。
从手指往下看是一双交叠的长腿,他的主人穿着名贵的机车服,翘着最浪的二郎腿,手指往上则是一张像是塑师精心设计出来的脸,刀刻斧凿般的眉骨下是双狭长的眼,眉眼间压着玩世不恭的气质,如果不仔细看,很难注意到他眼神中夹带的戾气。
因为此人从穿的机车服到脖子上的大项链再到头顶的白发都写着不正经。
当然,时越察觉到了那点子戾气。
时越的目光和男人的目光碰在了一起。
坐着的男人一头白发微微晃动了两下,分明是臣服的姿势,反倒有种攻击者的气场。
“厌决。”时越看着名单上厌决的名字,念了出来。
厌决却吊儿郎当地换了一只腿翘起:“hello,时sir。”
时越头也没抬:“这里是中国,说中文。”
厌决像是被时越给逗笑了似的,偏头轻嗤:“这么凶干什么?我又不是罪人也不是放逐者。”
时越从纸页间抬头看向厌决:“我凶你了吗?”
由于时越是带点俯视的角度,所以在厌决的眼里,时越的冷厉被削弱了几分,反而有些无辜的意味。
厌决挑了挑眉:“啧......你真是......”
时越:“真是什么?”
厌决惋惜:“你这么凶找不到女朋友怎么办?”
时越觉得厌决这类人就像太平洋警察,管得宽。
在时越拿名字条的间隙,厌诀没来由地对着时越来了一句:“欸,时sir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见个屁。
时越没抬头,嗤道:“你跟其他人也是这么搭讪的吗?”
厌诀耸耸肩:“没有啊,我只跟你说过这句话。惊喜吗?”
时越没理他,镇静地将厌决的名字条取出:“厌决,年龄20,厌家二少,告诉我你为什么今天会出现在国金中心。”
厌决:“时sir,你们是不允许咱们平头百姓逛商场吗?”
时越夹着那张姓名条,没什么情绪道:“不说实话。是吗?”
厌决微眯了眯眼,半是挑衅半是无所谓道:“这么凶,是要惩罚我吗?我听说你喜欢用鞭子抽人,是打算用鞭子抽我吗?时sir?”
厌决收回纸条,平淡道:“不是。”
厌决拉长语调“噢”了一声:“那是打算用新花样?”
厌决看向腕表上的时针:“不是。”
厌决:“那你现在打算干什么?”
“嗒!”时针准确指向18点时,时越转身朝门外走去。
厌决:“怎么?是打算换个人来审我?”
时越头也没回,话音里透着疲懒:“嗯,我下班了。”
开文了!完全是建设一对我想吃的cp,非常具有主观性的嗑点,冷脸小猫和笑脸贱1,我真的很需要这一口饭
有微万人迷属性,其余不排雷,祝愉快[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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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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