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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无字碑

十三引路,封尧带小孩去侯府,宋琰带其余几个人走一趟修车行。

小孩在冰凉的湖水泡了太久,封尧脱下外衫披在他身上,小孩依旧冷得直发抖,此刻也顾不得别的,封尧心一横,忍着浑身鸡皮疙瘩将孩子抱进怀里。

进了侯府,府医看过后开了内府外敷的药。

孩子怯生生的,封尧刚走近两步,孩子抱着被子连连后退。

封尧立刻停下脚步,他慢慢蹲下来,平视孩子,声音极近温柔,“别害怕,我不是坏人,也不会杀你,我是来救你的,你身上的伤需得立刻处理,否则会留疤的。长这么好看,留疤可就不好啦。”

孩子大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只留出一双葡萄般硕大的眸子。

封尧始终轻声细语,蹲在一个不远也不近的地方。

足足半炷香后,似察觉到他的善意,小孩慢慢探出头,“你……真的不会杀我吗?”

封尧嘴边噙着笑,眉眼弯弯,摇了头。

小孩终于彻底放下戒心,允许封尧走过来上药。

封尧动作轻柔,一边吹一边注意孩子的情绪,见孩童眉宇舒展不再仓皇,才试探道:“能告诉我,是谁伤了你吗?”

小孩脸色唰地一下全白了。

封尧立刻道:“别怕,都过去了。”

小孩抱着他的腰,小小的身躯颤抖了许久,才小声道:“黑……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我看不清他的脸就被师父扔到河里,让我不要出来,湖水好冷好冷。”

封尧一直安抚着孩子,孩童的话断断续续、不甚清楚,却也有足够的信息。

他将孩童哄睡,关上门在庭院看到宋琰。

宋琰见他过来,朝客房看了一眼,“如何?”

“孩子被扔进湖里太早,他没看清凶手的脸,只记得是个身量比我矮一些的人。”

“比你矮一些。”宋琰比划着,“那便极有可能是你我所猜测的第三人。”

“是这样。”封尧颔首,“除此之外我还问了问关于鸣春四日前车坏在城门口那件事,小孩说确有其事,当天正好是他跟着老板出工,只是他年纪小,老板只让他待远一些看着。根据他的说法,当日鸣春差不多就是黄昏时刻到城门口的。”

“黄昏时刻人出现在城门口,黄昏三刻已经回到万花楼,三刻的功夫去护城河杀了人再返回万花楼?这来得及?”宋琰蹙眉,“亦或她回到万花楼后又通过什么路跑了出去?”

封尧摇头,“第二种不可能,上次去的时候我将万花楼从头到尾查了一遍,没有暗道。”

“那第一种可能时间对不上。”宋琰道:“护城河留万花楼很远,三刻的功夫只能从城门口到万花楼,去护城河再返回哪怕是快马也来不及,更何况还要杀人。”

孩童亲眼看到鸣春车坏在城门口,万花楼老鸨证明鸣春确实是黄昏三刻回到万花楼,那鸣春怎么杀人?又何时染上的化骨石气息?

封尧捻着茶杯,垂眸片刻,忽地眸光一顿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半透纱衣,又看了眼宋琰身上厚实的紫袍,脑中忽然想起一件被他忽略的事情。

“穿……看不清,戴……有点远,黑。”

这是孩童颠三倒四的一句话。

穿,黑,如果指的是杀害修车行的第三人。

那戴……有点远,指的又是谁?

什么远?

老板让他待远一点,戴?

是谁……戴了什么?

“怎么了?”

“宋琰,当日给鸣春驾车的马夫在何处?”

宋琰面色一凝,“跟我来。”

马夫住在离万花楼不远的一间小院,两人站在门口正打算敲门。

倏然,一道凄厉的救命声从小院传来,两人当机立断推门而入。

院中乱作一团,一蒙面黑衣人提刀朝马夫砍去,马夫四处躲藏,但身上依旧不免被砍了几刀。

宋琰飞身而上,一角踢飞蒙面黑衣人,将气喘吁吁的马夫救下。

黑衣人要跑,封尧赶忙要追。

岂料,宋琰大喊一声,“别追了!他快不行了!”

封尧只得作罢,折身掏了一颗丹药给马夫喂下,他们将人挪回侯府,传府医救治,幸而他们到的早,马夫的伤不算严重,没多久便醒了,醒来后将当时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们。

“马夫说当日鸣春以太阳太烈为由头戴着很厚重的斗笠和面纱,前往和回程都是如此。且言称回程时马车的重量不太对。”

“面纱,还是很厚重的面纱,谁能知道里面到底是不是鸣春。”封尧凝眸道。

十三走进来,递给宋琰一卷卷宗又退下了。

宋琰卷开卷宗,“这是我让十三刚从户部取来的……鸣春的籍贯,你瞧瞧。”

封尧展开文书,一目十行,目光最终落在末尾的一行字上。

“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无兄弟姐妹?”

宋琰冷冷道:“无亲无故,她探得哪门子亲?等马夫苏醒时十三去查过了,鸣春性子孤僻,一向不与人深交,但却有一个人与她关系不错。”

“谁?”

“万花楼派去伺候她的一名侍女,名叫镜花。”

“此人现在何处?”

“半年前被鸣春以偷盗物件为由赶出去了。”

“又是半年前?”封尧蹙眉。

纸上春也是半年前卖给鸣春,这个名唤镜花的侍女也是半年前被赶出去。

宋琰哼笑一声,“还有更巧的……据十三回报,镜花与鸣春身量极为相似。封尧……你说若两人穿着同样的衣服和发饰,再带着斗笠的面纱,黄昏时刻,天沉沉的,会不会被错认?”

出城的是鸣春,回程的如果是扮成鸣春的镜花。

鸣春没有回城,那黄昏后她去了何处?做了什么?

不言而喻。

“只要找到镜花,基本就可以打破鸣春的不在场证明,但现在人海茫茫要去哪儿找这个人?”

皇城每日进出那么多人,镜花早不知逃窜至何处去了。

“或许……人还在皇城里。”宋琰忽然道。

“何意?”

“八月十一,宫里骤然下令封闭城门,至今未开。”

霎时,封尧眼眸一亮。

女尸死亡于八月初十黄昏至晚间,八月十一城门关闭,至今未开。

鸣春杀人后返回,伺机与镜花交换身份,最早也得八月十一,但城门已关,他们出不去了,人必然还在皇城!

“放心,交给我。”宋琰气定神闲,“只要人还在皇城,她就跑不了!”

交给宋琰,封尧十分放心。

眼见日暮西沉,他哼着歌返回客栈。

推门而入,一眼便看到靠在窗边的将离,微弱的烛火照得他面容忽明忽暗,平白添了几分烟火气。

“回来了,如何?”

两人相对而坐。

“追到了城外,发现了一处洞穴,里面聚集了一些阶品低的魔物。”将离道:“如你猜想,封印虽未破开,但魔族已然外溢,只是尚且不知溢出多少。”

将离温润如潺潺流水的嗓音听得他极为舒服,仿佛一日的疲倦都在顷刻间一扫而光。

“他们还真是不死心,如果……”

话音未落,将离忽然俯下身,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封尧,吾不在的时候,你去了何处,身上是什么味道?”

味道?

两人靠得极近,封尧后背几乎和将离的前胸紧密相贴,仔细去听还能听到将离均匀的心跳声。他半边身体被牢牢制住,想转身都做不到,被牢牢压制。

封尧全身僵硬,刚想挣脱就感受到后腰处的异常,顿时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你要不……先放开我?”

身后的将离一言不发,让封尧一时半会儿猜不中对方心中所想,毕竟将离的情绪一直很淡,表情更是数十年如一日,但空气中逐渐弥漫的冷冽气息让他敏锐地察觉到对方不虞。

“你……不高兴?”

将离不答,只伸出的那只白皙的玉手不断揉搓着封尧的手,似乎在忌讳着什么东西的存在。

许久之后才道:“香气,脂粉味,你去青楼了?”

封尧心里咯噔一下,后知后觉想起将离曾要求他无论去哪儿都要报备的事情,泯然一笑,“原来是这个事儿。”

封尧将那日将离离开后,他去万花楼查案以及魔族屠杀修车行以及袭击马夫的事情全数告知。

“宋琰心有挂碍,去万花楼不合适,所以我才替他走一趟。”

“他不合适,你就合适了?”

“???”

封尧失神一瞬,随后咧嘴一笑,“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无妻无子,又是男子,自是方便些。”

将离又沉默了。

久久得不到回应,封尧心底也有些不耐烦,皱眉道:“你今天怎么了?总是说一半就……将离!你干什么!”

封尧大惊,一时间连敬称都忘了,直呼将离大名。

无他,只因对方忽然毫无征兆地从背后脱掉了他的外衫,下手之快,在封尧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上半身除了里衣竟全被扒下来了。唯一剩下的里衣还被力道拉开了前襟,一大片胸口裸/露在外,秋风掠过带来丝丝凉意。

将离信手一挥,屏风后凭空出现一个半人高的浴桶,浴桶里还冒着氤氲热气。

“去洗掉。”

口气不容置疑。

封尧怔在原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道:“你……不喜欢香气啊?”

将离终于松开封尧,在另一侧的矮凳上就坐,抬眸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封尧在将离琉璃色的瞳孔下看到了布满的冰霜,周身萦绕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一时间屋内的空气渐渐稀薄起来。

封尧浑身一凛,立刻闭嘴了,“别……这么看着我,我去洗就是了。”

屏风后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微弱的烛火打在屏风上,透出封尧清瘦的身姿,极近透明。

将离神色冰冷,双目失神地盯着某处,大约半炷香的功夫阖上双眸,少顷之后起身抽走了封尧挂在屏风上的衣衫,外衫里衣一件不落。

封尧沐浴结束,从屏风上取下自己衣衫,刚准备穿上就发现这不是他刚刚穿的那一件,而是一件全新的里衣。

只是……为什么没有外衣?

封尧踏出浴桶,将细带绑好,可不知为何尺寸似乎大了些,肩膀总是挂不住,里衣松松垮垮往下掉。

“将离,你怎么只拿了……”封尧抬步走出屏风,却见屏风外忽然出现一个火炉,汹涌的炉火舔舐着他的里衣和外衫,直至其全部化为灰烬,而火炉前控火之人正是将离,在封尧出声的同一刻,背对着他的将离转过身来。

“怎么了?”

“啊……没事,就想说这家衣服还挺舒服的。”

看来将离是真讨厌脂粉香气。

“吾的。”

“???”封尧组织了半天语言,即将脱口而出“不用”两个字在将离冷飕飕的目光下硬生生咽了下去。

这个关头还是别惹将离了。

“怎么?穿不惯?”

封尧当即道:“那倒没有!我从前偶尔也穿红缘的衣衫,没这讲究。”

不知是不是封尧的错觉,在他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将离的脸色陡然沉下,刚缓和片刻的气氛再度紧张起来,未等他想明白何处有错,整个人忽然被提溜起来,扔入浴桶。

封尧呛了两口水,水意模糊的双眸看到的最后一幕是将离的背影和那句隐含怒气的话。

“再洗一遍!”

不容分说。

摸不着头脑的封尧实在没想明白自己又哪儿得罪将离了,只得又在水里待了一会儿。里衣浸水,只得重新换一件。

单薄的里衣贴在身上,发丝滴落的水珠落在纯白里衣上,打出印子。

封尧歪头,取干巾绞干发丝,眉宇鼻尖还挂着水珠,被热气熏泡的眸子眼尾赤红,眼下泪痣仿佛要烧起来,魅惑勾人。

将离不语,顺手替他拉起滑落肩膀的里衣,指尖微凉的触感接触温热的皮肤。

封尧浑身微微一颤,别过眼去。

看不见,触觉愈发明显。

只见自胸膛而上,划过脖颈,一路往上。

倏然,脸颊上多了一抹凉意的触感,转头一看竟是将离伸手抚上他的脸,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眼眶。

“又一宿没合眼?”

将离的声音终于柔和下来,封尧在心底悄悄地舒了一口气。

“没事,从前连着好几日不睡也没事。”封尧无所谓地摆摆手,“咱们刚说哪儿了,魔族……”

话音未落,整个人已经被将离拦腰抱起,稳稳地放在榻上,他下意识滚到靠里面的一侧,紧接着就见将离脱去外衫,在床榻外侧躺了下来,然后翻身一把将他揽入怀中。

封尧愣愣地趴在将离的胸口,头顶传来温煦的声音。

“睡吧,吾在。”

封尧心口悸动,仿佛平静无波的湖底投入一颗石子。

这一声仿佛一剂定心丸,让封尧一夜未睡导致的心慌和烦闷在一瞬间消失殆尽,他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他这一觉睡了好久,再次醒来已然是第二日午时。

宋琰来了,还带来了两个消息。

镜花找到了,没怎么审就全招了,当日替鸣春进城的人正是她,可她也不知鸣春要做什么,只是听命行事。

大理寺握着证据,名正言顺提审鸣春,却遇到了些麻烦。

鸣春咬死她什么都没干,更没有所谓的第三人,他们又不能对弱女子用刑,审问陷入僵局。

没有动机,仅凭镜花的证词无法给鸣春定罪,需得有完整的证据。

但城门即将开启,他们若再抓不住第三人,等城门打开,第三人只怕会潜逃在外。

“还有一个消息。”宋琰道:“有人来认领那具女尸了,你猜猜……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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