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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失踪的前十六年

倏然,远处一队兵马赶来,将大理寺围得水泄不通。

刚安静下去的百姓见状再次群起沸腾,神色慌张,意图冲出去。

【干什么!放我们出去!】

【我们什么都没干!你们不能抓我们!】

可无一例外全被兵马持刀挡住,兵刃寒光在艳阳下森森寒骨。

封尧看向宋琰,宋琰却一头雾水。

“我没调兵。”

“我调的。”

萧长宁从人群走出,将兵符塞到宋琰手里,附耳道:“兄长让我来的,曹公公带着圣旨在大理寺里面等着,你们快进去,外面交给我。”

宋琰觑了一眼百姓,“这些人……”

萧长宁从善如流:“我都要带走,兄长的意思。”

宋琰蹙眉沉吟半晌,把兵符重新塞回去。

萧长宁作势就要推。

宋琰当即道:“你拿着……我放心,那帮兵痞子一个两个犟得很,你拿着兵符好行事,他们若是敢给你脸色看,你回来告诉我,我去收拾他们!”

萧长宁怔了怔,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没见过你这么缺心眼的!”

宋琰得了个白眼,笑得反而更开怀,嘴角都咧到耳朵了。

“哎哎哎!再笑下去,我都要怀疑你傻了。”封尧抱臂看着萧长宁朝他颔首,他回礼示意,“走吧,进去看看?”

“走。”

建元帝的圣旨很简短,总结起来无非就两个意思。

其一,事情查清,不许有丝毫混淆。

这是明旨。

其二,若有阻拦,格杀勿论。

这是暗旨。

曹公公走后,封尧看着鸣春的卷宗沉默不语。

宋琰端着杯茶递给他,“在想那位老者说的话?”

封尧接过茶,道了声谢,“鸣春的动机有了,但为何那个时候会有人在城内看见她,宋琰……你说会不会……”

“你猜蔺如画不是死在护城河,可对?”

封尧颔首,“宋琰,马夫和镜花都要重审!我怀疑……有些事没说清楚,比如马夫当日说重量不对。”

他一直默认马夫口中重量不同的意思是鸣春和镜花体重不同,却从未想过如果是出去一个人的重量,回来……两个人的重量,又当如何?

宋琰脸色一变,立刻起身,朝门走去,“十三!十三!”

封尧翻看蔺家卷宗,目光落在一行小字上。

【蔺氏女与父母关系不睦】

夹层是当年蔺家出事,大理寺的判定记录。

封尧盯着小字看了半晌。

蔺如画与父母关系这么差吗?都闹到大理寺了。

足足一个时辰后,宋琰才回来,语气急促。

“果真有问题。”

封尧倒杯茶递去顺顺气。

宋琰一饮而尽,“我仔细审了一次,马夫说他感觉到有三次重量……不一样。”

封尧顿悟,“回程马车是两个人。”想了想又道:“修车行……他们的车子真的坏了吗?”

“车子坏没坏我不知道,但马夫说离开修车行后,轻了。”宋琰道:“前日你托我去排查那日护城河附近的人,男子皆查过,没有问题。见过管家后,我也曾怀疑第三人是女子,但排查后依旧一无所获。当时我就怀疑或许护城河并非杀人之地,而是……”

“抛尸?”封尧蹙眉,“可理由呢?皇城口查那么严,城里杀了人,非要大老远把尸体运出去,扔到护城河?这不是多此一举吗?除非……”眼眸微缩,“除非……他们有什么必须要抛尸的理由。”

“他们应该……没有出城,你忘了……城门至今没开。”

城门至今没开,只许进不许出,那尸体怎么到护城河的?

封尧瞳孔微缩,倏然道:“有皇城地图吗?”

“就知道你要找这个。”宋琰掏出皇城分布图,展开,指着一条河道,“城内只有这条河渠与城外护城河相连,若他们不出城,但要保证尸体出城,只有这个办法。”

封尧顺着河道,“左侧是明安大街?不就是那位老者说看见鸣春的地方?”

“杀人之处应该就在明安大街附近,我让人逐一去排查,或许能找到第三人的线索。”宋琰卷起皇城分布图。

正当两人沉思,苏子轩挑帘走来,摇头,“还是不行,我软硬兼施,除了用刑,什么办法都试了,鸣春就是什么都不说。”

“还有这个……鸿胪寺交到我这里的,蔺如画北上各地记录。”

封尧接过来翻看半晌,“六月到皇城?”

而后一片空白。

六月到,九月被杀,中间蔺如画在哪儿?

“鸣春在哪儿?”

“地下暗室。”

“我去审。”

——

文渊阁地下。

在大理寺门口闹事的百姓被关在一间暗室,昏睡不醒。一墙之隔是将离和李锦书,还有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萧长宁。

将离垂眸看着掌心魔灵,“……原来如此。”

李锦书面色不虞,“还真让你猜中了,他们发现我们动了几个地方,便开始做二手准备。若生乱,四面楚歌,你我未必顾得了所有人,他们这是要……多少人的性命才肯罢休!”

将离蹙眉,“百姓凡胎□□,魔灵无法彻底驱除,否则他们受不住。”侧身道:“锦书,这些人……不能留,一旦魔灵散开。”

“我何尝不知,可他们也是被当枪使,遭了无妄之灾。”李锦书面容忧虑

若强行驱除,或疯或死。

若不驱除,要么杀,要么合适之时便会成为被操控的傀儡。

将离沉默半晌,问起另一件事,“西南避难所如何了?”

“正在建,那处连着密道水路,若有万一也可将百姓转移。”

“尽快,已经是第四日了。”

——

另一边,大理寺地下暗牢。

“鸣春姑娘,事到如今,还不愿意说谁是主谋吗?”

鸣春看着眼前的仕女陶俑,素白的指尖在那张面皮上戳动,美目低垂,潋滟的眸子里带着无法言喻的伤痛,忽然转头看向坐在侧面的封尧,“从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了。”

封尧抿唇不语,多情的桃花眼下隐藏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悔意,欲言又止。

鸣春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眼底满是坚定,“没有主谋,全是奴家一个人干的,大人判吧,奴家绝无怨言。”

大理寺卿面露为难,建元帝下发朱批多次言称必须要查清楚,多一分罪都不许判,仵作的验尸单上写的清清楚楚,蔺如画口中有他人血肉,后背更有极重的击打伤,这根本不是鸣春一个人能完成的,她完全在替主谋顶罪。

封尧长舒一口气,素日总是没个正形的人难得在这一刻坐正了身体,他面色平静道:“鸣春姑娘,很抱歉,揭开了你的伤疤。”

鸣春勉强笑了笑,“公子言重了,奴家在杀蔺如画的时候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迟早罢了。”

“不必自称奴家,称我即可,第一句话不是挺好的?”封尧正色道:“不用紧张,我就问几个问题。”

鸣春明显怔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封尧会这样说,她试图从对方的双目中看出些许玩闹的意味,就像那些来找她一度**的人在意乱情迷时勉强说出的诱哄之语一样,可封尧眼底一片平静,看不到丝毫亵渎的意味。

鸣春喉咙干涩,“公子问吧。”

“第一个问题,鸣春姑娘喜欢出门吗?”封尧问道,“如果喜欢,上一次和上上一次是去哪儿?”

“老鸨看管……我……看管得紧,不怎么出门。”似乎是极不习惯这个称呼,鸣春的话头在嘴边绕了两圈才说出来,“上次出门就是杀蔺如画的时候,再上次……时间太久了……想不起来了。”

“隔得很远吗?”封尧含笑问道:“六月到九月,三个月没再出去过?”

鸣春摇了摇头。

封尧翻看着手中的宣纸,点了点头,接着问道:“第二个问题,当年之事已经过去了八年,这八年间蔺如画从未再提过这件事,为何八年后忽然旧事重提,独自北上,你可知原因?”

鸣春摇了摇头,“不知,我也很困惑,她为何忽然重提旧事,偏要我给她一个说法。”

“一个说法?什么说法?”封尧眼眸闪烁。

“也不知,她一见到我就疯疯癫癫的,问我为什么要那么做。”鸣春垂眸,“可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八年了,我早就想放下这件事了。”

“放下?”封尧眼眸一转,“你不恨蔺如画?”

“恨啊,可我不能一直活在仇恨里,而且比起蔺如画,我……更恨赵敬!”鸣春眼底划过一丝惘然,“当年我并不喜欢他,可他却口口声声与我两情相悦,我被蔺如画捉入府中他也不闻不问,任由我颜面扫地痛不欲生。如果我必须要恨一个人,那也该是虚伪狠毒的赵敬,他不敢拒绝首富之女便只能拿我当幌子,无耻至极!”

“既然不恨,那为何又忽然要杀了蔺如画?”封尧继续道。

“因为她不罢休还想害我!”鸣春忽然暴起,温柔妩媚的面上满是疯狂,“她来了皇城肯定要再折磨我,她肯定会将当年的事情爆出去!会让我我再也抬不起头见人。八年了!八年了啊!我受够了那些人看向我的异样目光,我好不容易用新身份活了下来,为什么又要将那把利剑悬在我的头顶!我受不了!我受不了惶惶度日,我一想到要回到被指指点点的日子,我就……活不下去了。”

“所以……你杀了她?”

“是!” 鸣春双目赤红,掌心握紧,长甲刺破了掌心的嫩肉,从握紧的拳缝里露出刺目的鲜血,“我受不了了,我就想好好活下去,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欺负我!所以我把她骗到护城河,杀了她。”

宋琰继续问道:“她挣扎了?”

“当然挣扎了。”鸣春苦笑着举起受伤的手背,“她抓着我,我奋力挣脱,却不小心被划伤了手背,成了这道被当成证据的伤。”

室内无一人说话。苏子轩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封尧没说什么,只布了一层隔音结界。

事情到这里其实已经很明朗了。蔺如画突如其来的北上之举让鸣春恐惧过往被揭开,索性打着一了百了的心思彻底了结了蔺如画。

动机链完整。

但这件事还没完。

封尧道:“这一番话也是她教你圆的?”

鸣春的崩溃戛然而止,她猛地抬头恰好和封尧四目相对,封尧的双目黑如墨,瞳孔映照着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

“话术圆的不错,几乎囊括了我们查到的全部线索。若不是知道这件事的人就我们几个,我都要怀疑我们中间出奸细了,但教你话术的人应该也是个新手,谋略有余,心细不足。”封尧从手里一沓的宣纸里抽出一张,上面画的赫然是改头换面前的鸣春,“那么请问……蔺如画一个闽南五品官员的儿子的妻子,是如何知道你是改头换面的……苏若婈呢?”

鸣春脸色一变,“虽然改头换面,但容貌和从前还是有相似之处的,想是我哪日出门被她瞧见认出来也未尝可知。”

“你不是不爱出门吗?”封尧淡淡道,“蔺如画四月中旬从闽南出发,六月到皇城,蔺如画是商人身份,其通关文牒及入城时间鸿胪寺皆有备案,而鸣春姑娘刚刚说自己六月到九月三个月期间都没有出门,想不起来上上次出门是什么时候了。”

鸣春继续争辩道:“那也有可能是从他人处得到的画像才认出了我!”

“是吗?”封尧道:“那为何我听说鸣春姑娘十分神秘,极少有画像流落在外,哪怕有也只会在达官显贵手中。试问蔺如画这样一个外放的五品官员的儿子的妻子如何从达官显贵手里拿到你的画像,并准确无误地认出你呢?”

鸣春脸色惨白。

“你方才所说的陈词确实是真的,这点我不否认,但教你这番话的人却巧妙地避开了时间点,隐去了一些事情。”封尧慢条斯理道:“比如蔺如画怎么找到你的?比如她六月到皇城,九月才被你杀,中间这三个月她……又在哪里?又比如蔺如画被杀之地真的是护城河吗?那为何会有人在那时明安大街遇见你?”

一瞬间,审讯室两人的目光全部落在鸣春身上,让人如刺在背。

封尧的手指缓慢地敲击在宣纸上,钝木的敲击声在安静的地下显得尤为清晰。

“护城河根本不是你们杀死蔺如画的地方,你与镜花同时回程,修车时趁夜色下车离开。真正的杀人地点在皇城内,而主谋是……刘二丫!”

“不!不是她!”

鸣春陡然色变,激动起来。

刹那间,封尧便明白了一切。

是他想窄了。

为何女子不能喜欢深蓝色?

女子可以像男子一样喜欢骑马射箭,也可以如男子一般喜欢深色的衣衫。

第三人果然就是刘二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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