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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5

“你是在反问我?岑淮甘怎么带的那些学员?把我剧本演成什么样子了!简直就是一坨狗屎!”

“我拿出自己最好的东西免费给他们,他们却如此回报我!别以为我不知道,岑淮甘那狗东西拿的奖项也是被粉丝投上去的,就他还配当导师?!”

不远处传来一阵儿辱骂声,听不到完整的一番话,断断续续出现的字眼也能让人猜得**不离十。

是班长……

他那么厉害,肯定会处理好的。

不像自己,连面前的食物都纠结的不敢吃。

陆盍灯打开背包,拿出草莓夹心面包撕开包装袋,小口小口吃着,或许是工作人员搞错了,等岑淮甘有时间了跟他说。

有观众开始收拾东西,让正襟危坐慢咬轻嚼着面包的陆盍灯有些迷茫,愣愣地望着她们不知所措。

很希望有人能够替自己问出是怎么回事,也不怕抱怨上身吐槽出真实情况,等待了一会儿得不到消息,开始随波逐流地收拾行囊。

埋头收拾的时候,耳边终于听到了模糊的消息,在嘈杂的周边显得格外远,停下动作仔细听着,生怕错过,从断断续续地“抱歉”,听到清楚的“节目暂停录制,稍后会为被耽误时间的观众们进行赔偿。”

待道歉的工作人员从右边观众席到达自己的面前时,又认真地听了一遍,接着收拾东西。

这些……食物……

他抬头看了眼其她观众怎么做,都把桌面收拾得干净,背上书包,把食物拿到手里,刚迈出一步停下。

想到刚才导演的话,也不知道班长现在吃饭了没有……

把手中的食物交给工作人员?

怕是会因为安全性不敢给艺人吃。

抬脚离去,可以当自己的饭。

……

前面的人在出口处排着队,陆盍灯慢吞吞地走到墙角,降低存在感,抓紧手中的塑料袋,发出“咔啦嚓”轻微的声响,察觉到以后不动了,站那儿跟罚站似的。

有四位女生从面前经过,低着头能埋进地缝里,耳朵收集前方的八卦。

她们对暂停节目录制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就知道今天会有这一出,李导手中有部S级的剧顾不上这边,一直是岑淮甘负责,岑淮甘有时间的时候李导没有,李导有了他又请假了,这让两个人一直都交流不上,今日见面一看,肯定会发生矛盾。”

吹毛求疵、脾气略微有些暴躁的导演们、演技参差不齐、急于求成自大的演员们、持有不同意见的老戏骨、导师们……人数多了,意见也像是天女散花般无法躲避,有矛盾、冲突倒也正常,接下来听到的话让陆盍灯站不住脚。

“这也不能怪岑淮甘,总不能不让人家请假,我倒是好奇,岑淮甘事业心这么重,有什么事情值得他请假?”

“结婚?”

陆盍灯的身体一僵,脑子发麻,都忘记了呼吸,感觉过了漫长的时间,才有人接话,“岑老师虽说是纯欲天花板,但是冷漠界的鼻祖,眼睛一看你,只剩下唯唯诺诺了,连粉丝都不敢跟他玩笑,难以想象他结婚了什么样子。”

“没办法,只能往好事上想,总不能诅咒他。”

陆盍灯好长时间才缓过来,心里默默数着时间,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看到前方没有人了,走过去拿上手机,听到看守手机的工作人员说:“麻烦您打开收付款,节目组对耽误了您的时间感到十分抱歉,每人有三百元补偿红包。”

他不想多交谈,打开、到账后出到外面,不多逗留,打车去往买佳乐超市,不是要买东西,在那里下车再步行一个小时就可以到金色家园。

金色家园是一片富人区,他担心会给岑淮甘和……自己惹麻烦,多走几步路就可以避免,幸好一路都是平地。

陆盍灯到家把食物放到鞋柜上,换鞋走进客厅,叫了“班长”几声,把满屋子找遍了没有发现他,彻底放松下来了。虽然知道他在录节目,但还是要亲自确认了才可以放心。

陆盍灯拿出手机,他没有给自己发消息,难道食物是一个误会?工作人员弄错了?也可能他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只是自己的性子多疑。

……如此便好。

陆盍灯把食物拿进卧室里,放到茶几上,去浴室卸妆、洗澡,换上舒适的睡衣开动,他清楚自己的食量多少,把即将要吃的和剩下的分开,慢条斯理吃完,将剩下的保存好,可以当晚饭。

收拾干净翻开背包拿出画本,用备用机相机拍下薛老师的画像,打算发给只只姐,看到最新一条消息时,眼睛本来储存的一点光熄灭了。

——只只姐:灯灯你好,我是只只的妈妈,只只在昨天……提前一步替我们去看天堂了。

陆盍灯没有太多的惊讶,早就预料到的结局,从加上微信的那一天起,就做好了随时承担结果的准备。

他知道只只姐的生命短暂不知何时就会凋零,不会投入太多的感情,可感性往往压迫着理智,有种感叹花朵虽美却有花期的无力感,明明知大自然的一套,还是落入了它的陷阱。

手机掉落在地面的声音把他唤醒,低头一看,熄灭的手机屏幕在眼中似乎是严重到删除了只只姐的联系方式,责怪它,一脚将它踢远,脑袋埋入膝盖里。

过了好久,手机“嗡嗡”一声,抬起头,脸上难掩的疲惫感堪比许多天没有睡好,听到声音传来的方位,是在茶几上,主机有人发消息。

他主机是现实生活中的交际圈……微信好友……只有一位——岑淮甘,解锁,看到他发的消息。

——班长:我经常不在家,如果要回家提前会跟你说。

今天没有说,就是不回来了。

——灯不亮:好。

回复了消息,眺望落地窗外的风景,盯着看了许久,捡起备用机,发消息。

——灯不亮:阿姨好,我想去祭拜一下她可以吗?

这也是只只姐的请求,她想让自己参加他的葬礼,她说:我想看看治愈了数千万的人长什么样子。

这小小的请求,陆盍灯任何时间都可以满足,可……他想用真面目去见她,又怕路上碰到人,一直拖到现在,如今鼓起了勇气……没多少,如果路程较远,他只能仰望星空给予心意。

——只只姐:承阳垝垣区,谢谢你能来,只只要是看到你,会很开心的。

或许……她的眼睛现在正在另一个人的面容上绽放着生命力。

她签了器官捐献,这是她一早就决定好的,这个世界太美好,想让每个人都看到。

陆盍灯搜了搜路程。

坐飞机……一个小时,他没有坐过飞机,好多程序都不懂,火车?大巴?挑了一圈,算着自己的余额,想想能不能找个私家车……

还真的找到了一个!

地点:南路深海巷子口,发车时间:三点半!

现在时间:三点?

他不再停留,马上找衣服,刚起步就宣告了结果,自己的衣服……只带了一件休闲装,不适合,岑淮甘出钱买的衣服颜色偏亮,也不适合。

想到这里,他不浪费时间,穿上早晨的衣服,收拾好背包全副武装出门。手套、墨镜、口罩、帽子等,全身上下没有一寸地方是暴露在外面的。

坐上出租车,都会惹到司机多看几眼,心里估摸着是不是抢劫犯。

陆盍灯把存在感降到了最低,时间太紧,又想去趟商场,和私家车司机商量可以不可以稍等一会儿,加了点钱推迟了半个小时。

三点半多一点到达商场,拿了一套黑色的服装直接打包、付钱、马不停蹄在四点之前坐上了车,到达后八点多了。

陆盍灯付钱下车,在车上的时间没有闲着,问了只只姐母亲具体的位置,步行需要半个小时,没有多观察两旁是什么风景。

从空气中嗅到腐烂菜叶子和臭水的味道,就知晓这是什么地方,不算僻静,有些喧闹,听了一路听不懂的方言到达目的地。

二层小洋楼的门口有人等待自己,陆盍灯摘下武装走过去,自报家门,“阿姨好,我是灯……灯。”

自称是灯灯,让他的耳朵漫上了颜色,垂眸望着潮湿的地面,似点了一串的火星子燎了眼睛,和樱桃核一般。

“一路奔波辛苦了,屋子里有吃食,垫垫肚子,我们正要去看只只。”只只母亲悲伤过渡,连说话声音都是行尸走肉,根本注意不到面前青年的浑身不自在。

“好,哪里有空房间?我换身衣服。”

陆盍灯朝着她指的方向走进去,两旁的人数较多,抓紧衣服袋子战战兢兢地走进去,关门。

靠在门上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安慰剧烈跳动的心脏,情绪硬憋在喉咙里导致喉咙有点疼,吞咽了几下,伸手揉了揉喉结,再三确定房间里面没有人换衣服。

有好些年没有拿真面目见人了,目光注视了遮挡自己的装备许久,忍痛将它们全部放进背包里,希望没有人会看自己。

刚踏出房门的第一步腿是抖的,强忍着想要缩回去的心思,狠下心出了门,天空飘起了小雨,让他找到了依靠,进去房间拿上一把黑伞。

陆盍灯把包装拆下扔到垃圾桶里,出了房门打开伞,遮掉一半的容颜,只露出下巴颏,日积月累闷白的皮肤踏入夜色如白昼相撞,紧张的骨关节握着伞柄用力挤出血色,被风一吹、雨丝一打落,似掉色的颜料成为了粉红色。

陆盍灯嫌没有安全感,把伞往下遮,只留下了措不及防的黑暗,他堪比夜间最明亮的灯塔,却自主熄灭了光芒隐入尘埃。

“哗啦——”

伞下滚落过来一个沾染了泥垢的苹果,陆盍灯羞于见人的性子也延续到了苹果上面,害怕它会滚落到自己的脚边,发现黑伞下的真实面貌,再传递给左邻右舍,无形的尾巴旋转起来,催赶着离去。

走出门外,安静地站在一旁,黑伞、黑衣、几乎和背影融合,成为了一副画,遭人恍然一眼,吓一跳,灵异的气氛一下子到达了顶点,仔细一看是个人,心里吐槽一句,上车。

陆盍灯将伞掀起,眼中一半黑伞的边缘一半前方的人和车,能看清一点情况就好,不必全部都要露出来,盯着后备箱出神。

后备箱……没人坐,应该能放下自己……

正打算上前施行脑海中的想法,被只只姐的母亲叫住,“灯灯,来这里。”

陆盍灯将伞遮住自己,埋头走过去,将伞收起,低着头上到车内,车是七座车,他是最后一个上车的,在两人座的边缘。

从未和这么多人坐过一辆车,震颤、胆怯让他惊慌不止,最终受不住,“砰”地将脸埋进怀中的书包里,微微颤抖的身子让旁观者以为是忍不住哭泣,没有管。

车内小声的抽泣很憋屈,到了墓地,在雨声的掩盖下,才绝望地放出了声音。

陆盍灯像个雕塑般,一旦站定了位置,不随意挪动,在外围不注视他们,幻想着自天而下的雨幕将自己温柔地裹挟,每一片、每一处倒映在雨水里,如同占据了世界,全是自己的面孔。

雨水带着灵感落下,陆盍灯的心思细腻、爱幻想,脑海中画出了暂时命名为灵感的画,等成真了再起名字,或许是思考过于沉迷,也有雨势越来越大的影响,转身看向只只姐的墓时,空无一人,愣了一瞬松气,他们……是走了吧。

怪自己站在了别人的墓碑前,没注意。

打开背包,从花束中抽出一束花,放到刚刚面对的碑前,随后去往右右右前方。

放下花,说了一会儿话,缓慢地离开,大雨冲刷着路面,接二连三地砸碎了水坑里的光芒,本是照耀的温柔可堪月的路灯,却被调皮地破坏。

陆盍灯将伞打在面前倒映在水中的灯光的上空,保护了地上的光芒不受侵扰,却把头顶的光芒给遮住了,后知后觉刚才犯傻了,退后、抬头,在倾盆大雨中,人比光芒还要碎几分。

一只蝴蝶跌跌撞撞地在灯光下张开了翅膀,陆盍灯透过它晶莹的翅膀看到了朦胧的光,它似乎也在害怕雨季,想试探地飞出去,可一旦出来,便会丧失飞翔的能力。

陆盍灯将伞打过去,作为媒介,伸出手指接它在伞下避雨,蝴蝶没有丝毫犹豫,落在他的指尖,随后在伞下肆意的飞翔,最后落到肩膀上。

陆盍灯温柔地笑笑,继续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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