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和林叙退休了。两人背着双肩包，站在云南的洱海边。
“哥，”林叙指着远处的苍山，“你说我们小时候，能想到有一天会在这里看风景吗？”
“想不到。”林野把矿泉水递给他，“那时候我总想着‘赚钱’‘成功’，现在才懂，最珍贵的风景，是和你一起看。”
他们在洱海边租了间小木屋。林叙在院子里种了月季，林野在屋檐下挂了串风铃。每天清晨，两人一起煮咖啡；午后，林叙看书，林野写回忆录；傍晚，他们沿着洱海散步，捡贝壳，拍夕阳。
“哥，”林叙翻着林野的回忆录，“你写‘15岁那年，我第一次觉得‘保护’比‘被保护’重要’，是在说我吗？”
“嗯。”林野靠在他肩上，“那时候你总被欺负，我第一次动手打了人，结果被老师叫家长。你站在办公室门口，说‘是我先招惹他的’，我就想——这小子，以后我得护着他。”
“那你写‘25岁那年，我终于敢说‘我爱你’了’，是在说我们领养小念那天？”
“是。”林野吻他的发顶，“那天小念在睡觉，你坐在床头说‘哥，我们以后要一起爱她，好不好’，我就想——原来‘爱’不是一个人的事，是两个人的事。”
林叙指着远处的白族民宿：“哥，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好。”林野牵起他的手，“走，去吃烤乳扇。”
两人在民宿吃了烤乳扇，喝了三道茶。老板娘是个白族阿婆，拉着林叙的手说：“小两口真恩爱，像我们年轻时候。”
林野的脸腾地红了：“阿婆，我们是……”
“我知道。”阿婆笑，“我儿子和儿媳也是这样，年轻的时候总害羞，老了反而黏糊。”
晚上，两人坐在木屋的露台上。林野弹着吉他，林叙唱着歌——是他们高中时最爱的那首《友谊地久天长》。
“哥，”林叙突然说，“我们老了怎么办？”
“老了就一起晒太阳。”林野说，“你给我读报纸，我给你织围巾，小念给我们端茶倒水。”
“那要是小念也老了？”
“那我们就当太爷爷太奶奶，抱着重孙在院子里玩。”
林野笑了：“好，就这么说定了。”
风掀起风铃，叮咚作响。林叙望着林野眼里的光，突然觉得：所谓“永远”，不过是把每一个“现在”，都过成“和你一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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