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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生日

67

在李栖筠和李西均吃着糖水的时候,封陵也在吃着高蛋白的大餐。

“怎么的,栖筠哥快回来了你想起来增重了?”沈雪亭看着封陵面无表情地吃了一大口牛肉,忍不住发出了灵魂质问:“你是我哥,你可真是我亲哥,就靠这两天,能吃回来吗?”

封陵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咽下口中的食物,才慢条斯理地说:

“你不懂,吃不回来就吃不回来,过两天可能也有上镜需求,瘦点也好。栖筠有一个表彰大会要参加。”

“So?”人李栖筠要被表彰跟你的关系是?沈雪亭刚上完一天的课,头都大了,来到封陵这除了听他宣布李栖筠快要回来的好消息,就是看着他开了个线上会,然后一边吃东西一边打哑谜。他看了看封陵,看他还是那副老神在在但隐含骄傲的表情,终于忍不住从沙发上“腾”地站起来了:

“你可别跟我说人栖筠哥接受表彰的时候要拉你入镜啊,不是,人家那直面病毒的斗士,咱可不能干出这时候抢人风头的事啊。你听我说,既然人都是好不容易才追回来的,就别作那妖.......”

他在封陵越来越冷漠的表情中渐渐收了声。

“你一天天到底能不能把我往好处想想?”封陵有些没好气,“我抢他风头做什么?”

“是后天的表彰大会家属可以参与观礼,据说会有官方的发布会和直播。栖筠问我想不想去。”

怎么什么便宜都被你小子占了?

沈雪亭一个箭步重新蹿回到沙发上,支起脑袋,问:

“一共有多少个名额啊?能不能给我一个,我也想去。还有的话我再帮老徐也要一个。”他顶着封陵的死亡视线,继续不死心地问:

“对了,他那天穿什么衣服啊,用不用我妈帮忙一起看看?我妈知道哪里做的西服最合适。还有,他用不用戴什么首饰啊,正好我们家那个胸针我还得给他......”

不提还好,一提这胸针封陵就来气。

他淡淡微笑了笑,温和地拒绝道:

“不用了。我已经帮他准备好了。还有他参加发布会就是穿白大褂,简单朴素就好,谁要戴你们家的胸针,招不招摇?”

沈雪亭捂住心口,假哭了几声,总觉得他只是在公报私仇。

我们家胸针那么好看,哪里招摇了?

临近表彰的前一天,李栖筠随同三位李姓人士与一位张女士,坐着飞机来到了江城。

路上一家人基本都在睡觉,只有李临溪好奇地瞅瞅这,看看那,格外珍惜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放假时光。天知道她能从繁重的高中生活虎口夺食今明这两天假有多不容易。要不是她软磨硬泡了张紫苏好久,还拉上两位哥哥,说“这可能是李栖筠一辈子仅有一次的表彰会”,指不定今天她就没法来到江城了。

“大哥,”李临溪拉了拉刚睁开眼的李栖筠的袖子,“封哥明天也真的会来现场啊?”

李栖筠刚抬起一点眼罩,半眯着眼看了她一下,鼻音很重地“嗯”了一声,重新闭上眼,迷迷糊糊地回答道:

“他说了要来了。他要是临时有事来不了的话,明天晚上我们也会坐一起吃顿饭。”

“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继续睡。”李临溪看出他困意十足,立刻放开了手,“你继续睡吧,我就是问问。”

哈哈哈哈哈。

李栖筠怎么可能知道呢,其实她有自己的小算盘要打。

她要找个时间问问封陵是怎么把她大哥追到手的吼吼吼。

毕竟李栖筠看起来那么难搞定。

封陵到底做了什么,她可真是太好奇了。

表彰大会的当天,在表彰参与无国界与世卫组织的几位援非医生之前,先召开了一场正式的发布会,这场发布会李栖筠早就被通知要作为医生代表进行发言并回答记者提问。因为是现场直播的正式场合,各位医生的家属都没有落座现场,只能专门在休息区等候。发布会现场只有几位卫生部的领导、一众医生以及前来提问的各位记者。封陵身边坐着自己的准岳父准岳母准小舅子准小姨子,一边细心观察身边的每个人有没有什么需求,一边盯着屏幕,只等看李栖筠什么时候发言。

发布会前面是穿着黑色西装的领导语调平缓而振奋人心的演讲,镜头偶尔给到台下的记者,会扫过台上坐在发言席一边的李栖筠。深蓝色的背景前,白光从顶直直打下来——这个光很容易把人照得比现实看上去更苍老一些。李栖筠顶着光坐着,被光一照,镜头一扫,只能看到一张白净的细窄的脸很快地闪过。鼻子旁边有两道淡淡的阴影,是光影,又像是两道很浅的法令纹,外人看上去,会有种冷淡的性感。

蓝色的背景板,把人衬得更加精英专业。镜头来来回回在记者与领导切换了几次,不知道摄影师是否意识到什么,镜头不经意间在李栖筠的面上多停留一秒。李栖筠浑然不觉,因此落在全国观众眼里,就是一个看上去有些疲倦、又好像有些餍足的年轻人,悄悄调整了下话筒,不知道因为哪位记者提到的什么字眼逗笑了他,他原本垂落在桌子上的视线忽然向下看了看,眼波流转,像是对什么终于有了好奇心,看着忽然就有了一丝温柔多情的意味。

休息区里响起了小小的一片“哇”。

李临溪同样张大了嘴巴,片刻后感觉到不对,转过头就看到了冷气释放源——她的准哥夫,正在一脸凝重地盯着屏幕。李临溪看了眼自家爸妈,悄悄扯了下封陵的西服袖子。

“嗯,怎么了?”

封陵转过头,脸上的表情一瞬间由冷酷变得和蔼可亲。李临溪咽了口唾沫,做足了心理建设,终于下定决心要开口:

“小封哥,那个,那个......”

“她是想问你俩之后怎么安排?”

李西均在旁边看了他俩好久,看着休息室响起惊叹时封陵脸上不爽的表情,内心悄悄幸灾乐祸了有一阵。在李临溪支支吾吾了一会说不出话之后,李西均直接替这个妹妹开麦道:

“她不敢直接问大哥,就想着来问你。想看你们俩怎么安排之后的生活?”

李西均主打的就是一个直球:

“李栖筠之后会跟你一起住吗?他是要留在夏城还是江城啊?留在夏城的话我俩可以睡一个房间,之后我上学,也可以把房间空出来给他。”

“你俩是怎么打算的啊?”

问得好。

封陵要是能现在一个人给他们答案的话就好了。

他是想着和李栖筠同居是不假,连两个人住的房子都找好了。只是李栖筠才大学毕业,又才从非洲回来,封陵还不知道他的下一步安排,又不敢再满怀信心地想他真的会像之前说的可能会继续在江城读研了。他看过那么大的世界了,谁知道他接下来会想做什么呢?加上他自己也还得读书,还有和封彦军需要交接的一系列事,短期内又不可能离开江城......封陵心底想着今晚等家人聚餐结束后,他就要和李栖筠谈谈这个问题。面上有些淡淡的,回李西均:

“这事我会和你哥再商量,等到时候商量出结果跟你们说。”

那就是还没有结果,他也做不了李栖筠的主。李西均心底很满意——本来就是,凭什么这人仗着自己和李栖筠在一起就要听他也喊一声哥了。李西均有自己小小的胜负欲,正要再追问封陵一句他们要是一起住的话是准备定居在哪,突然就听到封陵低声说了一句“来了”,休息事响起一阵小小的躁动,在屏幕中央的男人手动调整了一下麦克风,试了下音后,重新恢复了安静。

“各位好,我是本次援非医生代表李栖筠,本次防治艾拉尔病毒,共有以下几点经验想要和同仁分享......”

温和而不疾不徐的声音在摄像机前响起,此时此刻,电视机前的所有人都能看到这个年轻人。李栖筠脑海里浮现着自己在非洲的那段经历,分享着自己的所见所闻。几分钟后,他的演讲结束,到了记者提问环节。

一位女记者率先举手,被李栖筠看到示意后,站起身,提问道:

“你好李医生,刚刚听你分享了这段抗击艾拉尔病毒的经历,相信很多人都能从中听出其中的不容易和危险。想问你有过自己觉得最危险的时候吗?”

“这个问题我觉得,”李栖筠拿起话筒,沉吟了片刻后认真回答道:

“与艾拉尔病毒斗争的每一个瞬间、每一个人都是危险的,包括我的同事们,”他手掌指了指旁边坐着的一众白衣天使,得到同行们心照不宣的微笑。

“只不过对于我来说,最危险的时刻,”他脑海里再度浮现出封陵陪伴自己的那三天。起先他真的以为他是自己的幻觉。在葡萄糖渡过来的那一刻他想的是什么?是他真的来了?是我是不是真的到了天堂了?还是他是不是要和我一起死了?

李栖筠难得出神了片刻,被旁边的赵医生戳了戳大腿,终于重新微笑起来,有些感叹似的回答道:

“对我来说最危险的,恐怕是出现幻觉的时候吧。”这种场合他没有把爱人拿过来做什么答案,这种问题也不适合迎接他们的儿女情长。“当时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他抿了抿唇,说:“但是也挺过来了。”

对还在痛苦中的人,他的答案是,请相信,总能挺过来的。

对封陵,他的答案是,当时真的以为我们要一起死了,但是现在也挺过来了。

他相信,他会懂的。

“总之,健康是人莫大的财富,生病的时候大家还是要相信科学,相信医学。但是在痛苦的时候,不妨也相信一点别的。”李栖筠环顾了一下场下的媒体从业者与身边的各位医疗工作者:“比如爱。”

“爱带来牺牲,也可以带来拯救。”

他相信能够走到今天此时此地的人,心底都是有自己的热爱的,他相信他们能懂的。

“仅以此段话,献给各位。”

献给每一个心有热爱的人,献给他在所有专业的话语下隐藏的只有爱人能懂的真心。

“哎,哎。”李临溪胳膊肘戳了戳李西均的腰:

“小封哥怎么哭了?”

“啧。”李西均感觉自己才被灌了一嘴狗粮,从口袋里掏出李栖筠早上给他放进去的一包纸巾,酷酷地递了过去:

“呶。擦擦脸。”

“你不用啊,得,我哥早上白让我带了。”

话说完后他手上的纸就空了。

结束完发布会,就是例行的表彰大会。李栖筠顺着人群,慢慢往前面走,轮到他时,刚好被安排在队伍的c位接受表彰。低头,佩戴勋章,握手,和授勋的领导说一句“谢谢您”,李栖筠捧着一张被装裱好的证书,正一边笑,一边用目光寻找着台下爱人和家人的身影。都不用他多费力,很快就在台下密集的人群中找到了自己相貌出众的爱人。李栖筠刚对着他的方向,咧起嘴,忽然就听到身边白发苍苍的老者说:

“祝贺你。之后会继续读书吗?”

李栖筠下意识转过一点头,反应过来后又重新正对着台下,对身边德高望重的医学前辈说:

“谢谢您。之后会继续读下去的。”

“我会读到博士。”

广阔的世界让他见识了生与死,也让他见识了更多的爱与痛。李栖筠行走其间,发现原来自己也是可以靠近那些只在书上与期刊上出现的优秀人才与智慧的边界。看得越多,越觉得自己做得不够,越觉得自己可以做到更好。

我要做主角,做不把这个世界任何一个人当男主,也不把任何一个人当路人的那种主角。

我要过自己很好的人生!

李栖筠就这么突然给自己打了一罐鸡血,他目视前方,笑着回答前辈,得到前辈的一句“好”。看着台下爱人对自己笑着扬了扬手里那束洁白的百合花,又看到台下四位家人或捂着嘴或鼓着掌的笑,在红地毯上,在耀眼的灯光下,在如雷的掌声中,在所有人期待祝贺的眼神中,李栖筠闭了闭眼,随后笑得露出了几颗牙。

生命如是之观,如此壮丽恢弘。

这一天他要好好铭记。

合照结束,前面的人慢慢走下台。李栖筠跟着队伍的节奏走下红地毯,三两步连蹦带跳跑向自己的归属地。他脖子上还挂着金光闪闪的太阳形状的勋章,深蓝色的绶带环绕着他细白的脖颈,勋章在他的胸前也随着他的动作一跳一跳,一闪一闪。李栖筠跑到家人的面前,悄悄和拿着花的爱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张紫苏面前:

“妈妈,我想抱抱你。”

张紫苏今天特意好好打扮了一回,抹上了口红,穿上了新买的连衣裙。早在休息室看到李栖筠发言的时候就已经静静捂着嘴哭了会,这下看到李栖筠的样子,眼里又带了泪光,嘴上却是笑着,责怪着说:

“多大的小伙子了,这点事还用专门说......”

“哎呀妈她就是不好意思了。”李西均在旁边很不给面子地拆台道:“上次我回家要抱她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说的。”

“你这孩子。”张紫苏破涕为笑的话还没说完,迎面就来了一个散发着清香的怀抱。她这么一个平凡普通的中年女人,服装厂辛苦了大半辈子,有朝一日也能坐着飞机,来到这样的城市这样的场合,被才在电视前、台子上耀眼夺目的青年拥抱着。她轻轻地笼住了这个孩子,因为这感觉太陌生,都没有敢多用力,只是有些语无伦次地重复着:

“有出息,有出息,好,真好。”

“妈妈,”李栖筠低头,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

“您愿不愿意,可不可以,再多一个儿子?”

再多一个?

张紫苏还没反应过来,身前的年轻人突然松开了手。李栖筠站在她面前,站直了身子,右手拉过封陵的手掌,两只汗湿的手在彼此交握时安抚了一下对方。他们一只手十指紧扣,一人抱着百合花,一人的手搭在另一人的胳膊上。两个人都有些忐忑不安地看着张紫苏。要是,我的爱情今天也能被祝福就更好了。李栖筠想,这个场合,他只敢和封陵牵一牵手,或许一会还能有一个拥抱。尽管他刚刚很想飞奔过来扑进他的怀里,在花香中踮起脚尖亲一下他的侧脸。

但是他不能。

那他希望在这个普天同庆的场合,他能把自己的幸福也与封陵共享。

他的爱人,可不可以,也有一位妈妈?

张紫苏没有说话,看了看眼前有些无措的两个孩子,目光着重盯了一下他们缠绕在一起的双手。封陵和李栖筠谁都没有松手,反而握得更紧了。张紫苏看着他们用力到发白的手指,叹了口气,说:

“还傻站着干嘛,以后就这么给我养老啊?”

封陵和李栖筠对视了一眼,最后小心翼翼地也走上前,有些不敢相信地抱住了这个身材有些矮小,和自己记忆中的母亲相貌大不相同,性格也完全迥异的新的母亲。

百合花的香味太浓烈了,封陵抱着她,感受到身边的李栖筠也加入了这个拥抱。温度如此真实,香味显得虚幻——老天,李栖筠是上天派来专门来拯救他的吗?

他觉得自己心中的神像化作了实体,终于落地了。

两小时后的一大家子纷纷前往火锅店,准备吃一场家宴连带给李栖筠的庆功宴。李栖筠身边坐着封陵,接过他给自己烫好的餐具,在父母的死亡凝视下要了瓶酒。你们不懂我今晚要做什么,我不得给自己壮壮胆子吗?“放心吧,不会多喝的。我就喝一点点。”李栖筠跟在场的所有家人都做了保证,随后悄悄打量了封陵一眼。

封陵今天被他暗中观察了好几次,一直装作不知情。别是因为我瘦了嫌弃我了吧?他面上佯装无事,反而有闲心在桌子下捏了捏李栖筠左手的手指,问:

“发生什么了吗?”

“没。”是今晚可能会发生点什么。李栖筠讪讪笑了下。服务员陆陆续续上了菜,趁着大家伙还没动筷子,他任由封陵把玩着自己的手,突然开口道:

“那个,想和大家说件事。”

热闹的餐桌霎时安静了下来。

封陵也在一边对他投来了询问的视线。

李栖筠左手没动,右手举起茶杯,封陵不知道他具体要做什么,以为他是要感谢父母,倒也赶紧举起了杯子。李西均和李临溪看了看,也都莫名其妙地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可乐和橙汁。

不是。

李栖筠哑然失笑,见他们几个都举起来,便也先对父母说了句吉祥话。看到父母都举起杯喝了口茶水又放下后,他吸了口气,才向大家宣布:

“那个,就是想向大家宣布一下,今天是我的生日。”

什么?

偌大的包间,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而有些忧伤地看着他。他们都想知道李栖筠的生日,但他不说,也没人敢问。其中最纠结的当属封陵,在听张紫苏说了爱人的大致来历以及和小舅子配合着打击李栖筠的心病后,他就对李栖筠的过往有了越来越深的忌讳,不是不好奇,或者说精准来说也不是忌讳,而是一种,恐惧。

他怕知道得越多,就越发现自己其实握不住他。

这事只能李栖筠自己选择要不要和他说。

而就在今天,他就这么说出了自己的生日。

封陵不能不惊讶。

“其实没有必要太惊讶,”李栖筠把每个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我之前是福利院出身,这件事小均应该知道。”在看到他点了点头后,李栖筠继续说:

“福利院的院长爷爷捡到我的时候也不知道我的具体生日,只能推测我是十月份的生日。我觉得,我应该是天秤座,我也喜欢这个星座。所以我决定给自己选一个天秤座里的日子当生日。”

“刚好今天,既是表彰大会,你们也都在,我觉得算是我人生中迄今为止难得各方面都超级幸福的一天。”终于不是什么都在一个时间点崩塌的日子了,他咧起嘴,笑着说:“就让今天这个日子成为我每年都要为之庆祝的日子吧,这么幸福,值得我每年都为这个时刻庆祝。”

“刚好今天是天秤座的最后一天,10月23号,祝我生日快乐吧。”

他举起杯。

封陵被他挠了挠手心,如梦初醒,终于反应过来似的,同样举起了杯子。

怎么丢了魂似的,在一片祝福与欢声笑语中,李栖筠不动声色地思考着封陵的反应——知道我的生日,他不应该是最开心的吗?

算了,不管了。酒水被服务员拿上来,李栖筠悄悄给自己倒了一满杯:

今晚他要从封陵这里,亲自收取自己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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