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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他忍着痛,他揪着心

救护车刚在医院急诊楼前停稳,车门被猛地拉开。宋安川顾不上手臂上的灼痛,踉跄着从担架上滑下来,几乎是跟着云逸辰的担架一路往前跑。白色的走廊被顶灯照得亮得刺眼,医护人员的脚步声、推车的轱辘声交织在一起,他却什么也听不清,眼里只有那个被白色被单覆盖的身影,后背那片深色的血迹像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

“宋先生。”一位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快步走过来,手里拿着几张表格,“云先生需要立刻进行烧伤清创手术,请您跟我来填写术前资料,顺便办理费用手续。”

“好好好。”宋安川的声音还在发颤,他胡乱抹了把脸,想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可指尖的颤抖怎么也压不住。他跟着医生往护士站走,目光却频频回头望向手术室的方向,仿佛这样就能穿透那扇门,看到里面的人。

护士递来笔,他握着笔的手顿了顿,墨水在表格上洇出一个小小的黑点。就在这时,医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凝重:“宋先生,有件事需要提前跟您说明——云先生的烧伤面积较大,尤其是右臂的深度烧伤,清创处理时不能使用麻药。”

“什么?”宋安川猛地抬头,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不用麻药?为什么?”

“烧伤部位的神经敏感度极高,麻药会影响皮肤组织的活性判断,反而不利于后续的创面处理和恢复。”医生耐心解释,“您放心,之后腿部骨折的固定手术会正常使用麻药,但烧伤清创这一步,必须保持清醒。”

宋安川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那片红肿的燎泡只是被生理盐水冲了一下,就疼得他浑身发颤。可云逸辰呢?后背、手臂、腿部全是伤,尤其是右臂那“很深的伤口”,光是想想清创时要剥离坏死的皮肤、清理焦痂……那该是怎样撕心裂肺的疼?

“真的……一点麻药都不能用吗?”他声音发哑,带着最后的希冀,“半麻也行啊,哪怕只是减轻一点点……”

医生看着他泛红的眼眶,轻轻叹了口气:“我们非常理解您的心情,但这是医疗规范,也是为了云先生能恢复得更好。”他顿了顿,语气稍缓,“不过您可以放心,刚才途中我们一直在监测他的生命体征,心率和血压虽然偏高,但很平稳,能感觉到他的意志力很强,生命力很旺盛。”

宋安川握着笔的手指关节用力到发白,指腹几乎要嵌进笔杆里。他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云逸辰冲进火场时的样子,想起他抱着自己冲下楼梯时的踉跄,想起他昏迷前那双始终盯着自己的眼睛。原来所谓的“生命力强”,不过是一次次咬牙硬撑。

“我知道了。”他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眼底的慌乱被一种近乎固执的坚定取代。他低下头,飞快地在表格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字迹因为用力而显得有些潦草,“费用我马上缴,拜托你们……一定要让他少受点罪。”

医生点了点头,接过表格转身走向手术室。宋安川站在原地,望着那扇缓缓关上的门,忽然觉得走廊里的冷气穿透了薄薄的衣衫,冻得他指尖冰凉。他抬手按了按发紧的胸口,在心里一遍遍地默念:云哥,撑住,一定要撑住。

手术室里灯光雪亮,映着医生护士们紧绷的侧脸。器械盘里的剪刀、镊子泛着冷光,护士正快速用生理盐水冲洗云逸辰手臂和后背的创面,沾着血污的棉球被不断更换,很快就在托盘里堆成一小堆。

“唔……”

一声压抑的闷哼突然响起,云逸辰猛地睁开眼。剧烈的疼痛像无数把小刀,正从皮肤表层往骨头里钻,他下意识地想挣扎,却被束缚带固定在手术台上。视线在模糊中扫过四周,白色的墙壁、晃动的人影,最后定格在旁边一位医生的脸上,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宋……宋安川……怎么样了?”

医生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立刻安抚道:“云先生您放心,宋先生没事,只是轻微烫伤,现在就在外面等着您。”

听到“没事”两个字,云逸辰紧绷的下颌线才稍稍松弛,一直悬着的心轰然落地,连带着身上的痛感似乎都减轻了几分。他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道疲惫的阴影。

“云先生,我们要开始清创了。”医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专业的冷静,“会很痛,您忍一忍,实在忍不住可以喊出来,不用硬撑。”

云逸辰缓缓睁开眼,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手术室的门——他知道宋安川一定就在外面。“给我个能含着的东西。”他哑着嗓子说,声音低得像耳语,“别让他听见……他会担心。”

护士立刻取来一团消过毒的医用纱布,递到他嘴边。云逸辰咬住纱布,将边角紧紧抿进齿间,双手在身侧攥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当医生的镊子夹起一块粘连在皮肤上的焦痂时,他浑身猛地一颤。那痛感远比想象中更烈,像是有人硬生生撕下了一层皮肉,尖锐、滚烫,顺着神经直冲头顶。他死死闭着眼,额头上瞬间渗出冷汗,沿着鬓角滑落,浸湿了手术台的枕套。

“呃……”

牙关咬得发酸,纱布几乎要被嚼碎,可剧痛还在一**袭来。后背、手臂、小腿……每一处创面的清理都像在火上炙烤,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医生在剥离坏死的组织,消毒水泼在伤口上时,更是疼得他浑身痉挛。

忍了不知多久,一声压抑的痛吟还是从齿间溢了出来,低哑、破碎,像被砂纸磨过的铁器摩擦声。他的身体止不住地抖动,不是因为冷,而是痛到极致的本能反应,连脚趾都蜷缩起来,脚背的青筋突突直跳。

手术室门外,宋安川一直贴墙站着,耳朵紧紧贴着冰冷的门板。起初只是隐约的器械碰撞声,后来,那阵压抑的痛吟像针一样刺破门缝,钻进他耳朵里。

那声音很轻,却带着穿透一切的力量,一下下扎在他心上。他能想象到里面正在发生什么——那些连麻药都不能用的清创,那些撕扯皮肉的剧痛,云逸辰是怎样咬着纱布硬扛。

“云哥……”宋安川的声音发颤,手指死死抠着门板的缝隙,指腹被磨得发红,“哥……”

里面的痛吟声断断续续,时而低沉,时而急促,每一声都像鞭子抽在他身上。他想冲进去,又知道不能,只能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任由冷汗浸湿后背。

“哥,你喊出来吧……”他对着门板喃喃自语,声音哽咽,“别忍着……我不担心,真的不担心……”

可手术室里,云逸辰还是死死咬着纱布,把所有的痛都咽在喉咙里。他知道宋安川在外面,知道那孩子心思细,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胡思乱想。这点痛算什么?只要能让外面的人安心,他就能扛过去。

痛吟声再次响起,比刚才更压抑,带着一丝濒临极限的破碎感。宋安川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双手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里汹涌而出,砸在冰冷的瓷砖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哥……”他一遍遍地念着这个称呼,像在给自己鼓劲,又像在给里面的人传递力量,“撑住啊……”。

清创的剧痛像潮水般一**袭来,云逸辰的意识在清醒与昏厥间反复拉扯。刚从一片漆黑中挣扎着睁开眼,下一秒就被更尖锐的痛感拽入深渊——医生正在处理他右臂最深的那处烫伤,焦黑的皮肤被小心剥离,露出底下鲜红的血肉,每一次触碰都像有火钳在皮肉里搅动。

“唔……”他猛地绷紧身体,咬在嘴里的纱布被齿间的力道绞得变了形。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浸湿了手术台的布单,连鬓角的发丝都黏在皮肤上。剧痛攒到顶点时,他眼前一黑,身体骤然松弛下去,彻底晕了过去。

“血压有点降了,快准备肾上腺素!”护士的声音带着急促。冰凉的针管刺入皮肤,没几秒,云逸辰的睫毛便剧烈地颤动起来,他再次睁开眼,眼底布满血丝,呼吸粗重得像破旧的风箱。刚缓过一口气,后背的清创又开始了,那痛感比手臂更甚,他忍不住弓起脊背,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

起初他还能死死咬着纱布,把所有痛呼都闷在喉咙里,可当医生用剪刀剪开他后背粘连的衣物碎片时,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让他再也忍不住——“呃啊……”

压抑的痛吟冲破齿间的阻碍,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双手在身侧胡乱抓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最后死死攥住了手术台边缘的金属杆,指腹几乎要嵌进冰冷的钢铁里。

“云先生,再坚持一下,快好了。”医生的声音沉稳,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放慢。镊子夹着消毒棉球擦拭创面,每一次移动都带来火烧火燎的疼,云逸辰的痛呼声越来越响,从最初的隐忍变成了无法抑制的嘶吼,只是那声音早已嘶哑变形,听着比闷哼更让人心惊。

手术室门外,宋安川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那一声声痛呼穿透厚重的门板,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在他心上。他死死咬着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眼泪还是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淌,砸在衣襟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哥……云哥……”他哽咽着,双手用力捶打着门板,指节撞得生疼,“你撑住啊!哥!我在这儿呢!”

里面的痛呼声时断时续,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他的神经上。他能想象到云逸辰此刻正承受着怎样的煎熬,那些他连想都不敢想的剧痛,云逸辰却要硬生生扛着。愧疚与心疼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脸,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哭声压抑而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痛呼声渐渐低了下去,从嘶哑的嘶吼变成了微弱的喘息,最后只剩下器械碰撞的轻响。宋安川猛地抬起头,泪眼模糊地望着手术室的门,心脏狂跳不止——是结束了?还是……

他不敢想下去,只是死死盯着那扇门,手指抠着地面的瓷砖,指腹被磨得通红。走廊里静得可怕,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和隐约传来的器械声交织在一起,每一秒都像在油锅里煎熬。

“哥,你一定要没事……”他对着门板,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祈祷着,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

走廊里的寂静像凝固的冰,宋安川蹲在手术室门口,指尖深深掐进掌心,连医生推门出来的轻响都没能立刻察觉。直到那声“宋先生”在耳边响起,他才像被惊醒的困兽,猛地站起身,膝盖因为蹲得太久一阵发麻,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医生!医生!他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眼睛红得像充血的兔子,视线死死黏在医生沾着消毒水味的白大褂上,连呼吸都忘了。

医生摘下沾着雾气的口罩,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还是尽量放缓了语气:“宋先生,您先冷静。云先生现在是晕过去了——不过您别担心,不是情况恶化,是清创过程中体力透支加上疼痛刺激导致的短暂昏迷。”

他顿了顿,补充道:“手术很顺利,他非常配合,哪怕疼得浑身发抖,也没怎么乱动,清创已经完成了。接下来要立刻转去骨科手术室,做腿部骨折的固定手术,需要您签一下麻药同意书和其他术前协议。”

“疼晕过去的……”宋安川喃喃重复着这几个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他能想象到那过程有多惨烈——连云逸辰那样能扛的人,都疼到失去意识,刚才在门外听到的那些压抑的痛呼,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好好好,我签,我现在就签。”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伸手去接医生递来的文件夹时,指尖抖得几乎握不住笔。视线落在“麻醉同意书”几个字上,他忽然想起医生说过的话——骨折手术是可以用麻药的。至少,接下来他能少受点罪了。

笔尖在纸上划过,字迹因为手的颤抖而显得有些歪扭,可每一笔都透着他此刻的焦灼与祈愿。签完最后一个字,他把文件夹递回去,指腹蹭过纸张边缘,留下一点潮湿的痕迹——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麻烦你们了,一定要……一定要小心。”他还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千言万语只化作这一句沙哑的嘱托。

医生接过文件,点了点头:“我们会的。”说完便转身匆匆回了手术室,厚重的门在他身后缓缓合上,隔绝了里面的一切。

宋安川站在原地,望着紧闭的门板,忽然觉得双腿发软。他扶着冰冷的墙壁慢慢滑坐下去,将脸埋在膝盖里。刚才医生说云逸辰“很配合”,可他知道,那所谓的配合,全是硬生生扛下来的。

走廊里的灯光依旧明亮,却照不进他心里那片沉甸甸的阴霾。他只能攥紧拳头,在心里一遍遍地念着:快点结束吧,让他好好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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