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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焚心之火,护你之躯

清晨的微光漫过窗帘缝隙时,宋安川已经洗漱完毕。云逸辰站在衣帽间系领带,声音带着刚醒的微哑:“上午的会资料都带齐了?”

“嗯,昨晚核对过三遍。”宋安川拎起公文包,指尖触到包侧的硬质文件夹,心里踏实得很。

司机已经候在楼下,两人在玄关处道别。云逸辰抬手理了理他被晨风吹乱的衣领:“结束了去我办公室待着,等我回来。”

“好。”宋安川应着,看着云逸辰转身走向另一辆车,才弯腰坐进后座。

逸阳公司的大楼在周末格外安静。往常工作日里电梯间的喧嚷、走廊里匆匆的脚步声都消失了,只有保洁阿姨推着清洁车走过,留下淡淡的消毒水味。宋安川踩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走向会议室,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被空旷放大,倒显得有些突兀。

会议开得很顺利。宋安川坐在长桌一侧,听着各方汇报,偶尔低头在笔记本上速记,遇到需要补充的地方,开口时条理清晰,全然不见初来时的拘谨。散会时,合作方的代表笑着拍他肩膀:“宋助理越来越有云总的风范了。”

他笑着谢过,转身往顶层去。云逸辰的办公室门没锁,他推门进去时,阳光正透过巨大的落地窗铺在地板上,把书架的影子拉得很长。宋安川先泡了杯咖啡放在桌角,才在沙发边坐下,摊开笔记本电脑处理遗留的文件。

键盘敲击声在安静的空间里轻轻回荡。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响,桌上的咖啡冒着袅袅热气。宋安川处理完一份报表,抬手揉了揉眉心,倦意忽然涌了上来——昨晚和云逸辰梳理工作到深夜,此刻放松下来,眼皮便有些发沉。

他往后靠在沙发上,想歇几分钟再继续。柔软的皮质陷下去一块,恰好托住他的肩背。阳光落在他的发梢,暖融融的,像一层薄毯。意识渐渐模糊,他侧过脸,鼻尖似乎还能闻到空气中残留的、属于云逸辰的雪松味,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

文件还摊在膝头,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亮着,而他的呼吸已经变得均匀,眉头在睡梦中舒展,像只终于找到安稳角落的小兽。

意识像是被浓雾裹着,宋安川陷在混沌的睡眠里,不知过了多久,鼻腔忽然被一股呛人的焦糊味刺透——不是厨房烧菜的糊味,是带着草木焦灼感的浓烟味,浓得几乎要凝固在空气里。

他猛地睁开眼,心脏骤然收紧。眼前的光线已经变了,不再是清晨透亮的阳光,而是被浓烟染成的昏黄色,窗外隐约传来噼啪的爆响。“什么味?”他喉咙发紧,猛地坐起身,沙发上的文件被带落在地。浓烟正从门缝底下丝丝缕缕地钻进来,带着灼人的温度,他这才反应过来——着火了!

怎么会?这里是逸阳顶层,安保最严的地方。宋安川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跌跌撞撞地冲向办公室大门。可当他握住冰冷的门把手用力往外拉时,门却纹丝不动,像是被焊死了一般。

“锁了?”他后背瞬间沁出冷汗,又用力拽了几下,门依旧牢牢嵌在门框里。分明是从外部锁死的。

一个可怕的念头窜进脑海:是冲我来的?还是……冲云哥?前阵子云逸辰刚签下一个足以撼动行业格局的项目,得罪的人不少,之前就有过几次不痛不痒的刁难,可谁会疯到在公司纵火,还特意锁死他的办公室?

浓烟越来越浓,呼吸间全是呛人的颗粒,宋安川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眼泪被刺激得直流。他后退几步,抬脚狠狠踹向门板,“砰”的一声闷响,门晃了晃,却依旧没开。再踹,脚踝传来钝痛,门还是牢牢锁着,仿佛在嘲笑他的徒劳。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上心脏,但他知道不能慌。视线扫过四周,目光落在墙角的消防箱上。他冲过去拉开箱子,里面的灭火器还在,可浓烟已经弥漫了大半个房间,根本看不清火源在哪,贸然使用只会浪费体力。

目光又落在沙发上的羊绒毯上,他立刻抓起毯子冲向茶水间,拧开饮用水龙头,让水流哗哗地浇在毯子上。厚重的布料吸饱了水,沉甸甸地往下坠。他把湿毯子披在身上,又扯过挂在墙上的厚毛巾,同样用冷水浸透,对折了好几层,紧紧捂住口鼻。

浓烟的温度越来越高,皮肤都能感觉到灼意。宋安川记得云逸辰提过,顶层办公室有隐蔽的通风口,连接着大楼的新风系统。他半蹲在地上,沿着墙壁摸索,终于在书架后方摸到了那个金属格栅。格栅是固定的,但至少能透过些新鲜空气。

他缩在通风口下方,尽量让身体贴近地面——浓烟都往上飘,低处的空气还能勉强呼吸。手指因为紧张而发颤,他抖着按下火警电话,每一次呼吸都要隔着湿毛巾费力地汲取空气:“喂?火警吗?逸阳集团总部大楼,顶层……顶层办公室着火了,门被锁死了,我被困在这里……地址是……”

报完地址,他死死攥着手机,耳朵里嗡嗡作响,只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和窗外越来越清晰的爆裂声。浓烟在眼前翻滚,像一张无形的网,正一点点收紧。他裹紧湿毯子,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只有一个念头在支撑着他:等下去,一定要等下去。

时间像被拉成了黏稠的丝线,每一秒都过得格外缓慢。浓烟在房间里肆无忌惮地蔓延,起初只是沿着天花板流动的灰雾,渐渐沉下来,像涨潮的海水般漫过脚踝、膝盖,最后连贴近地面的空气都染上了呛人的焦糊味。

办公室里的温度越来越高,裸露的皮肤像被细密的针反复扎着,连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带着灼痛感。宋安川趴在冰凉的地板上,试图从地面汲取一丝凉意,可浓烟依旧无孔不入,顺着湿毛巾的缝隙往里钻。他的眼睛被熏得通红,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视线里的一切都成了模糊的重影,书架、办公桌、落地窗……全都隐在翻滚的烟幕里,只剩轮廓在昏暗中沉浮。

头晕得越来越厉害,像是有只手在脑子里反复搅动,意识好几次差点沉入黑暗。他猛地抬手,用指甲狠狠掐在自己的胳膊上,尖锐的痛感刺透混沌,让他打了个激灵。不能睡,绝对不能睡。他咬着牙,把湿毛巾又往口鼻处按紧了些,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隐约传来消防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希望像微弱的火苗窜起来,宋安川撑起发软的身体,想再试试撞门——也许能让外面的人听到动静。

他扶着墙壁站起来,双腿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浓烟呛得他不住咳嗽,每咳一下,胸口都像被撕开一样疼。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门板撞过去。“砰”的一声闷响,后背撞上滚烫的门板,他还没来得及感受撞击的力道,右臂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灼痛,像被烙铁狠狠烫了一下。

“嘶——”他倒吸一口冷气,低头看见袖子不知何时被火星引燃了一小块,灼热的布料正贴着皮肤烧。他慌忙用左手去拍打,火星熄灭了,可手臂上已经起了一片红肿的燎泡,疼得他浑身发颤。

门还是没开。

宋安川彻底泄了气,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背重重撞在书架上。他滑坐在地,蜷起身子,把受伤的右臂紧紧贴在冰凉的地板上,试图缓解那阵钻心的疼。浓烟已经快填满整个房间,连通风口附近的空气都变得浑浊。他重新趴回角落,脸颊贴着地面,视线渐渐模糊,只有那阵警笛声还在耳边回响,成了他对抗晕眩的唯一支撑。

他闭了闭眼,又立刻强迫自己睁开,指尖在地板上摸索着,摸到了之前掉落的钢笔。他攥紧笔,笔尖抵着掌心——疼,就代表还清醒。一定要撑到云哥来,一定要……这个念头在他昏沉的意识里反复盘旋,像根绷紧的弦,牢牢拽着他不让他坠入黑暗。

浓烟如墨,在走廊里翻滚成汹涌的浪。云逸辰裹着那条从消防栓旁抢来的湿毛毯,边角的水珠顺着急促的步伐砸在地上,洇出一串深色的印记。他望着那扇紧闭的办公室门,指节因用力攥紧而泛白,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吼,抬脚便朝门锁处猛踹——砰,砰,砰……皮鞋跟撞击金属的脆响在嘈杂的火场里格外刺耳,直到第不知多少脚落下,锁芯终于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断裂声,门板应声向内弹开一道缝,滚烫的气浪裹挟着黑烟瞬间涌了出来。

“安川!”他几乎是吼着冲进去,视线在昏暗中疯狂搜寻,终于在通风口下方捕捉到那个蜷缩的身影。宋安川趴在地上,半边脸颊贴着冰凉的地板,湿透的毛巾滑落在肩侧,露出的脖颈被熏得发红,呼吸微弱得像风中残烛。云逸辰心脏骤然缩紧,几步跨过去跪倒在地,颤抖着将人翻过来抱进怀里。

怀里的身体轻得发飘,宋安川的睫毛颤了颤,像是被这熟悉的气息惊扰,费力地掀开眼皮。模糊的光影里,他看清了云逸辰沾满烟灰的脸,那双总是沉稳的眸子里此刻盛满了惊惶,像要把他溺进去。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眼皮重得像坠了铅,没几秒便又要合上。

“别闭眼!”云逸辰急忙解下身上的湿毛毯,将宋安川裹得密不透风,又摸出从自己后备箱拿来的防毒面罩,笨拙却迅速地扣在他脸上,指腹擦过他滚烫的脸颊。他用力掐了掐宋安川的胳膊,感觉到怀里人细微的瑟缩,才哑着嗓子重复:“看着我,安川,不准睡!抱紧我,我们现在就出去!”

宋安川像是听懂了,涣散的眼神微微聚焦,他动了动蜷曲的手指,死死攥住云逸辰胸前的衣襟,侧脸往他颈窝里埋得更深,仿佛那是世间唯一的安稳。云逸辰心头一紧,收紧手臂将人护在怀里,转身就往安全通道冲。

通道里热浪灼人,墙壁被烧得发烫,偶尔有燃烧的碎块从头顶坠落,砸在地上溅起火星。云逸辰弓着腰,后背几乎要贴住地面,用自己的脊背护住怀里的人,每一步都踩得又急又重。浓烟呛得他喉咙生疼,裸露的手腕被高温烤得通红,可他浑然不觉,眼里只有前方那道通往楼下的微光。

抱着人跑本就重心不稳,加上脚下的台阶被水浸湿,他跑得太急,右脚忽然在一级台阶上崴了一下,“咔”的一声脆响伴随着钻心的剧痛传来。身体瞬间失衡的刹那,他下意识地将宋安川往怀里紧了紧,自己则重重摔在台阶上,手肘擦过粗糙的水泥地,立刻渗出血迹。

“嘶——”他疼得倒抽冷气,可怀里宋安川的呼吸依旧微弱,他哪里顾得上脚踝的伤,用胳膊撑着地面猛地起身,拖着崴伤的脚继续往下冲。脚踝每动一下,都像是有刀子在骨头上碾过,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混着烟灰淌进衣领,可他咬紧牙关,一步也不敢停。

终于,楼下的光亮刺破浓烟,带着草木清气的风扑面而来。云逸辰抱着宋安川冲出安全通道时,双腿已经抖得像筛糠,他踉跄着跑出几步,直到被迎上来的医护人员接住,才脱力般松开手臂。

“先救他……”他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目光死死盯着被抬上担架的宋安川。直到确认人被送上救护车,他才被消防员半扶半架着跟上。车门关上的瞬间,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后背和腿上的灼痛、脚踝的钝痛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将他淹没。他看着躺在旁边担架上的宋安川,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微弱的血色,紧绷的嘴角才稍稍松弛,眼前却阵阵发黑,意识如坠深渊,彻底昏了过去。

救护车鸣笛着驶离,车窗外火光依旧跳跃,车厢里,两道交叠的影子在颠簸中相依,终于暂时挣脱了那场吞噬一切的火舌。

救护车的鸣笛声还在耳边嗡嗡作响,宋安川猛地睁开眼,胸腔里的窒息感还未完全散去,残存的浓烟味仿佛还萦绕在鼻尖。他下意识地坐起身,胳膊刚一动,就被一阵尖锐的刺痛攫住——医护人员正用生理盐水冲洗他手臂上的燎泡,冰凉的液体渗进破损的皮肤,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牙关咬得咯咯响,额头上瞬间冒起一层冷汗。

“别动,马上就好。”护士轻声安抚,棉签擦过烫伤处时,宋安川还是忍不住龇牙咧嘴,视线却越过护士的肩膀,直直投向车厢另一端。

那里的担架上躺着一个人。云逸辰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得像纸,平日里一丝不苟的衬衫被烧得焦黑,沾满了烟灰和血迹,右臂缠着厚厚的纱布,渗出暗红的血渍。他的眉头微微蹙着,即使在昏迷中,也像是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云哥……”宋安川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带着刚醒来的沙哑,他挣扎着想挪过去,却被护士按住肩膀。“哥!”他又喊了一声,声音里带上了不易察觉的颤抖,目光死死黏在云逸辰身上,“医生,他怎么样了?他到底怎么样了?”

正在给云逸辰包扎腿部伤口的医生直起身,摘下沾着血污的手套,脸上带着凝重:“这位先生,你先冷静点。云先生的情况不太乐观,背部、腿部、手臂都有不同程度的烫伤,尤其是右臂,伤口很深,看痕迹……应该是护住什么东西时被掉落物砸到的。”

医生顿了顿,看向宋安川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另外,他的右脚有骨折,应该是跑动时摔倒造成的。目前烧烫伤引发的感染风险很高,还需要到医院做详细检查。”

“护住……我?”宋安川的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骤然缩紧。他想起昏迷前被云逸辰紧紧抱在怀里的感觉,想起他后背抵着的滚烫,想起他冲进来时那不顾一切的模样。那些模糊的碎片拼凑起来,变成一把钝刀,在他心上反复切割。

他望着云逸辰苍白的脸,看着他手臂上渗出的血迹,想起刚才在火场里的绝望,想起被他抱在怀里冲出浓烟的瞬间……一阵强烈的心慌猛地攫住了他,让他几乎喘不过气。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上来,模糊了视线,他想伸手去碰一碰云逸辰,却又怕惊扰了他,手伸到半空,又硬生生停住,指尖控制不住地发颤。

“哥……”他哽咽着,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千斤重的愧疚与后怕,“你醒醒啊……”

救护车还在疾驰,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宋安川的目光却始终胶着在那张昏迷的脸上,胸口像是被浓烟堵住般闷痛。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刚才那场火里,云逸辰是怎样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撑起了一片生路。

这篇的故事逻辑有一些地方不太合常理,大家看看就得了,我随便写写,毕竟是第一篇文,希望大家谅解一下,谢谢大家。[狗头叼玫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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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焚心之火,护你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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