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川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从云逸辰怀里直起身,却没彻底离开,反而抬手绕到对方后颈,指尖轻轻勾着云逸辰颈后的衣料,整个人顺势往前靠,像只寻暖的小猫似的,半挂在云逸辰身上。脸颊贴着对方温热的胸膛,还能清晰听见平稳有力的心跳,让他莫名觉得安心。
云逸辰被他这黏糊糊的模样逗笑,眼底的温柔像化不开的糖。他腾出一只手,稳稳托住宋安川的腰,防止他摔下去,另一只手则轻轻插进宋安川的发间,指腹顺着发丝慢慢摩挲,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珍宝:“宝贝,你现在可是越来越粘人了,还爱跟我撒娇。”话音里满是纵容,半点责备的意思都没有。
宋安川听见这话,才微微抬头,鼻尖蹭了蹭云逸辰的下巴,视线直直撞进对方盛满笑意的眼眸里。他眨了眨眼,语气认真得不像话:“那是因为云哥你本来就帅,还那么厉害,可偏偏受了那么多本不该你受的伤。我不疼惜你,谁疼惜你啊?”最后那声“云哥”,尾音轻轻上扬,带着点软糯的依赖。
云逸辰的心像是被这句话轻轻撞了一下,又暖又软。他没再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仿佛要把宋安川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下巴抵着宋安川的发顶,鼻尖萦绕着对方身上淡淡的清香,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有他在,真好。
窗外的夕阳正慢慢沉下去,暖黄的光透过玻璃洒进来,给两人周身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云逸辰低头看着怀里半倚着的人,指尖还轻轻勾着宋安川的衣角,眼底的笑意像浸了蜜似的,连声音都软了几分:“真好啊,宝贝。你现在是越来越像个小孩了,黏人又爱闹。”
话里的纵容藏都藏不住,他其实最喜欢看宋安川这样放松的模样——不用强撑着成熟,不用藏起情绪,只需要在他面前做最自在的自己。
宋安川听了,不仅没反驳,反而仰头朝他笑,眼底亮闪闪的,像落了星光。他轻轻点了点头,指尖还故意蹭了蹭云逸辰的手心,语气带着点小得意:“那还不是你宠的?要是没人惯着,我哪敢这样啊。”
这话像羽毛似的轻轻挠在云逸辰心上,让他忍不住低笑出声。他伸手揉了揉宋安川的头发,将人往怀里又带了带,下巴抵着他的发顶,声音温柔又郑重:“是,是我宠的小孩。”
只有在他这里,宋安川永远可以做个不用长大的小孩——这是云逸辰藏在心底,从未说出口却一直践行的承诺。
暖光漫进房间,落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云逸辰指尖轻轻蹭过宋安川脸颊的软肉,拇指还在他眼下细细摩挲了两下,像是在确认那片皮肤的温度。他捧着宋安川的脸,视线牢牢锁在对方眼底——那双眼亮得像盛了星光,连带着眼尾的淡红都显得格外软,让人心尖发颤。
云逸辰弯了弯唇角,笑意从眼底漫出来,连声音都裹着暖:“宝贝啊,怎么越长越惹人怜了?这眼神,这模样,真是好手段啊,我的小狐狸精。”他说这话时,指尖还轻轻捏了捏宋安川的下巴,动作带着点亲昵的调侃,却半点轻佻都没有。
宋安川被他看得浑身发烫,尤其是那声“小狐狸精”,像羽毛似的挠在心上,让他耳尖瞬间红透。他不敢再对上云逸辰的目光,连忙偏过头,脸颊还蹭过对方的掌心,软乎乎的触感让云逸辰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哟,还害羞啦?”云逸辰低笑出声,拇指轻轻蹭过宋安川泛红的耳尖,语气里的纵容藏都藏不住,“我们家的小狐狸,怎么还会不好意思啊?”他故意把“小狐狸”三个字咬得轻软,惹得宋安川往他掌心又躲了躲,却没舍得挣开那捧着自己脸颊的温暖。
住院的最后两周,阳光好像都比从前暖了些。宋安川每天雷打不动地守在病房里,清晨会把温好的牛奶递到云逸辰手边,再拿着医生给的康复计划表,盯着他做腿部拉伸;傍晚又会扶着他的胳膊,一步一步慢慢在走廊里走,要是云逸辰想偷懒说“今天歇会儿”,他就会皱着眉把人扶直,语气软却态度坚决:“不行,医生说得多走才能恢复得快。”
云逸辰的右腿就在这样的督促里慢慢好转。从最初依赖拐杖才能站稳,到后来能松开拐杖走两三步,再到最后能扶着墙绕病房走一圈——虽然步伐还有些颠簸,脚踝落地时偶尔会传来轻微的酸胀,但已经能稳稳当当走好一段路了。复查那天,医生看着片子笑着说:“恢复得比预期好,回家后多休息,别做剧烈运动,过段时间就能和以前一样正常走路了。”
出院那天,宋安川早早收拾好了东西,连云逸辰的外套都仔细叠好放在手边。两人坐上车往别墅去时,宋安川还忍不住频频看向云逸辰的腿,确认他坐着没不舒服,惹得云逸辰笑着把他的手攥紧:“别担心,我没事。”
推开别墅大门的瞬间,熟悉的暖意扑面而来。玄关的灯还是他们以前常用的暖黄色,沙发上的抱枕还保持着临走前的模样,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属于家的味道。两人脱了鞋走到客厅,宋安川先坐在沙发上,身体往后靠了靠,长长舒了口气,眼底满是放松的笑意,转头看向身边的云逸辰,语气里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又藏着归巢的安心:“终于回来啦。”
云逸辰挨着他坐下,手臂自然地搭在他身后的沙发背上,指尖轻轻蹭过他的肩膀,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再看看身边的人,眼底的温柔快要溢出来:“嗯,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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