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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从晨光到晚霞都与你并肩

云逸辰指尖紧扣着宋安川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两人都觉得踏实。他侧头看了眼身边东张西望、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的人,笑着提议:“宝贝,咱们先找家地道的馆子垫垫肚子,吃完再慢慢逛。等傍晚天凉快了,再去沙滩那边——那时候人多热闹,还有晚风,比现在舒服。”

宋安川立刻用力点头,嘴角的笑意就没下去过:“好啊,都听你的!”他顺着云逸辰的力道往前走,视线却像被街上的一切勾住了似的,左顾右盼停不下来。

街边的小店鳞次栉比,卖鲜榨果汁的摊位飘来清甜的芒果香,老板正挥着勺子往杯里加冰;隔壁的手工艺品店挂着五颜六色的贝壳风铃,风一吹就发出叮铃叮铃的脆响;还有卖当地特色小吃的摊子前围了不少人,滋滋冒油的烤鱿鱼散着诱人的香气。宋安川每路过一家都要放慢脚步,指着玻璃柜里的贝壳手链回头冲云逸辰眨眼睛,又蹲在卖椰子冻的小摊前,仰着头问老板“这个是现做的吗”,好奇心满满。

逛到一家摆满卡通造型钥匙扣的小店时,他干脆拽着云逸辰的手凑了过去,拿起一个印着小海豚的钥匙扣翻来覆去地看,语气雀跃:“哥你看这个!跟咱们等下要去的海边好配!”云逸辰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喜欢就买,挂你包上。”宋安川立刻眼睛更亮了,麻利地付了钱,把钥匙扣往自己背包拉链上一挂,才心满意足地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他一会儿拉着云逸辰看路边艺人画肖像,一会儿又被卖棉花糖的摊位吸引,像只轻快的小蝴蝶穿梭在热闹的街巷里。哪怕只是随便看看,也笑得格外开心,连脚步都带着点轻快的跳脱。云逸辰始终耐心地跟着他的节奏,偶尔提醒他“小心台阶”,或是在他看得入迷时,顺手接过他手里快要滑掉的矿泉水,眼底的宠溺藏都藏不住。

宋安川对街边的一切都充满了新鲜感,脑袋转得像个小陀螺,一会儿被糖画摊前旋转的转盘吸引,一会儿又盯着烤生蚝的铁板上滋滋冒起的白烟挪不开脚。“哥,我们尝尝这个糖画好不好?”他拽着云逸辰的手晃了晃,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师傅手里的铜勺,看着琥珀色的糖液在石板上勾勒出小兔子的模样。

等拿到还带着温热的糖画,宋安川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他立刻眯起眼睛笑了:“好甜!你要不要也尝尝?”云逸辰看着他沾了点糖霜的嘴角,摇了摇头,伸手替他擦掉:“你吃吧,我不太喜欢太甜的。”宋安川也不勉强,一边举着糖画往前走,一边时不时再舔上两口。

没走几步,他又被冰淇淋车的叮当声勾住了脚步,拉着云逸辰选了个双球甜筒,巧克力味的球上还撒了层彩色糖粒。他咬下一大口,冰凉的甜意驱散了午后的燥热,忍不住“唔”了一声:“太舒服了!”见云逸辰只是看着他,他又把甜筒递到对方嘴边:“就尝一小口嘛,真的很好吃!”云逸辰拗不过他,低头轻轻咬了一点,淡淡的巧克力味在嘴里化开,他笑着点头:“是挺不错。”

接下来的一路,宋安川更是停不下来——买了一串裹满芝麻的糖油果子,咬开外皮是软糯的糯米;看到卖鲜切水果的小摊,又挑了盒草莓和菠萝,用牙签扎着吃;路过炸串摊时,还选了两串里脊肉,吹凉了才塞进嘴里。他手里拎着各种小吃袋,嘴里也没闲着,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跟云逸辰分享:“这个里脊肉好嫩!还有刚才的菠萝,一点都不酸!”

云逸辰手里也帮他拎着大半袋吃的,自己却没怎么动嘴。宋安川递过来的小吃,他大多只尝一两口就推回去,笑着说“你吃吧,我看着你吃就好”。他就这么牵着宋安川的手,跟着这个像小馋猫一样的人慢慢走,看着他因为吃到好吃的而眯起眼睛、嘴角沾了碎屑也不自知的模样,眼底的笑意就没断过,连带着街边嘈杂的人声,都变得格外生动起来。

宋安川的眼睛像被街边琳琅满目的铺子粘住了似的,拉着云逸辰的手穿梭在错落的小店间,脚步轻快得停不下来。左边的文创店里摆着印着海浪图案的明信片和手工编织的草帽,他凑过去翻了半天,嘴里念叨着“这个明信片好适合寄给朋友”;右边的饰品店挂着亮晶晶的贝壳耳坠,他又踮着脚看了好一会儿,转头冲云逸辰笑:“哥,你看那个蓝色的是不是很好看?”一路逛下来,手里又多了个装着小海螺挂饰的纸袋,脸上满是藏不住的雀跃。

云逸辰跟着他走了快一个小时,见他额角沁出了细密的薄汗,脚步也比刚才慢了些,便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宝贝,前面有长椅,我们去那边歇会儿再逛。”

宋安川立刻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好啊好啊!刚好有点累了。”他拉着云逸辰走到街边的长椅旁,两人并肩坐下。刚坐稳,他就想起手里还拎着没吃完的章鱼小丸子,立刻打开纸袋,用签子扎起一个递到嘴边,轻轻吹了吹才咬下去,外皮的酥脆和内里的软糯混在一起,让他满足地“唔”了一声。

云逸辰没有说话,只是侧过头看着他。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宋安川的脸上,映得他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嘴角还沾了一点章鱼小丸子的酱料,模样格外乖巧。他看着小孩小口小口吃着东西,时不时因为烫到而轻轻吐一下舌头,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连带着周围喧闹的街声,都仿佛变得安静了许多。

宋安川把最后一口鱼蛋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慢慢嚼完,才长长舒了口气,伸手从口袋里摸出纸巾,胡乱在嘴角抹了两下,试图擦掉沾着的浓稠酱汁,却反倒蹭得脸颊上也沾了一点。

云逸辰看着他这副毛手毛脚的模样,忍不住低笑出声,伸手从他手里拿过纸巾,指尖轻轻捏住他的下巴,让他微微抬着头。“慢点擦,急什么。”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动作轻柔地替宋安川擦拭着嘴角和脸颊上的酱汁,连细微的酱汁印子都没放过。

擦完后,他指尖轻轻刮了下宋安川的鼻尖,笑着打趣:“小馋猫,就知道你急性子,吃什么都跟赶趟似的,又没人跟你抢。”

宋安川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对着云逸辰憨憨地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两道浅浅的月牙,带着几分讨好和乖巧:“这不是太好吃了嘛,没忍住。”

云逸辰抬手揉了揉宋安川柔软的发顶,指尖还带着刚才替他擦嘴时残留的淡淡奶香,笑着开口:“时间差不多了,带你去海边看看?”

“好啊好啊!走走走!”宋安川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燃的小烟花,猛地抓住云逸辰的手就往前拽,脚步急得几乎要蹦起来。云逸辰被他拉得一个趔趄,无奈地轻笑着拉住他:“慢点,跑这么快干什么?当心脚下拌着。哎呦,你这急性子真是一点没改。”

宋安川这才放慢了脚步,乖乖地挨着云逸辰并肩往前走,可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住,时不时还踮起脚尖往海边的方向望。没走多久,咸湿的海风就裹着淡淡的腥气扑面而来,一望无际的海滩和湛蓝的大海骤然出现在眼前——金色的沙粒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海浪一层叠着一层,拍在岸边溅起雪白的浪花,远处的海与天连成一片,分不清界限。

“哇!”宋安川瞬间忍不住了,猛地松开云逸辰的手,像只挣脱了束缚的小兽,撒丫子往沙滩上跑,细软的沙子被他踩出一串浅浅的脚印,跑两步还回头冲云逸辰挥挥手。

“你慢点跑!小心脚下滑!”云逸辰站在原地,声音里满是温柔的无奈,看着那道蹦蹦跳跳的身影,心里忍不住叹气:到底还是个小孩,这旺盛的生命力真是挡都挡不住。他没办法,只好也迈开步子追了两步,却没跑多远就停了下来,对着前面的人反复叮嘱:“别跑太远了!慢点!当心摔着!”

宋安川已经跑到了离海浪不远的地方,听见声音回头,张开双臂迎着海风,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奋,大声喊着:“哥!你快过来!这海也太美了吧!”

宋安川跑到海浪刚退去的湿软沙滩上才停下脚步,裤脚沾了点细碎的沙粒也毫不在意。他转过身,朝着不远处的云逸辰用力挥手,阳光洒在他扬起的笑脸上,亮得晃眼:“哥!快过来!”

云逸辰笑着应了声“来了”,加快脚步朝他走去,鞋底踩过干燥的沙粒发出轻微的声响。走到宋安川身边站定,他抬眼望向眼前的海景——海风卷着浪花拍上岸,带着清新的咸腥味,远处的海平面与天际线融在一起,几只海鸥舒展翅膀在低空盘旋。“嗯,确实不错,比照片里看的还要美。”他轻声说道。

宋安川早已张开双臂,闭着眼享受着海风拂过脸颊的惬意,头发被风吹得微微扬起,连带着嘴角的笑意都变得格外舒展。云逸辰看着眼前这幅画面——湛蓝的海、洁白的云,还有沐浴在阳光下一脸满足的小孩,眼底不自觉地染上温柔。他悄悄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相机,对准宋安川的背影,“咔嚓”“咔嚓”连续按下快门,将这瞬间的美好定格在镜头里。

宋安川正闭着眼感受海风,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咔嚓”的快门声,他立刻侧身转了过来,脸上还带着被风吹得微微泛红的温度,眼神里满是刚反应过来的好奇。就在他转头的那一瞬间,云逸辰迅速按下快门,将他半侧着脸、睫毛沾着细碎阳光的模样精准定格。

“哟,你看这张,拍得真好看。”云逸辰笑着把相机递到宋安川面前,屏幕里的少年眉眼舒展,身后是翻涌的浪花和澄澈的蓝天,画面鲜活又明媚。

宋安川凑过去一看,眼睛瞬间亮了:“真的好清楚!那我也给你拍几张!”说着就从云逸辰手里接过相机,拉着他往沙滩深处走了走。他先让云逸辰背对着自己望向大海,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角度,“咔嚓”拍了几张挺拔的背影;又绕到侧面,趁着云逸辰低头整理袖口的瞬间,抓拍了他柔和的侧脸线条。

拍了几张单人照后,宋安川拉了拉云逸辰的衣角:“哥,我们拍张合照吧?”正好不远处有位散步的阿姨经过,他连忙笑着上前求助。阿姨爽快地答应了,宋安川立刻拉着云逸辰站好——先是两人并肩望着大海的背影,海风扬起他们的衣角;接着是侧脸相对、相视而笑的模样;最后两人一起转向镜头,宋安川笑得露出虎牙,云逸辰眼底满是温柔,阿姨按下快门,将这温馨的瞬间完美记录了下来。

两人再三向帮忙拍照的阿姨道了谢,看着阿姨笑着走远后,宋安川低头盯着脚下的沙滩,故意把脚尖埋进细软的沙粒里,再轻轻抬起,踩出“沙沙”的细碎声响。他拉着云逸辰的手,脚步慢悠悠的,沿着海岸线一路往前走,海浪拍岸的声音和脚下的沙响交织在一起,格外舒心。

宋安川侧头看着身边的云逸辰,对方正低头帮他拂去粘在裤脚的沙粒,动作温柔又耐心。他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意,忍不住想着:跟云哥出来玩真好啊,就算只是这样漫无目的地踩着沙滩、吹着海风,做这些最简单不过的事,都觉得特别有意义。

不知不觉间,夕阳已经渐渐沉向海平面,把天空染成了温柔的橘粉色。绚烂的晚霞洒在两人身上,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光晕,连彼此的影子都被拉得长长的,并肩映在湿软的沙滩上,随着脚步轻轻晃动。

两人就这么踩着夕阳的余晖漫无目的地走着,沙滩被晒了一天的余温透过薄薄的鞋底传来,暖乎乎的。宋安川被云逸辰牵着的手微微出汗,却丝毫没有想松开的念头,思绪不自觉地飘回了清晨——那时他还迷迷糊糊地赖在被窝里,是云逸辰伸手把他拉起来,牵着他洗漱、吃早餐;赶飞机时他困得迷迷糊糊的,也是这只手稳稳牵着他,穿过拥挤的机场人群;下了飞机、坐上去海边的车,一直到逛集市到现在时,云逸辰的手也始终没松开过,生怕他在热闹的人流里走散。

想到这里,宋安川心里像被温水浸过一样柔软。有云哥在身边,真的太安心了。不管是订机票、找住处,还是打听哪里的海鲜好吃、哪个角落的风景最棒,云逸辰总能默默安排好一切,从不用他费心。他只要乖乖跟着,安心享受这份被照顾的温暖就够了。

这般想着,宋安川没加思索,把另一只空闲的手也伸了过去,轻轻握住了云逸辰的手腕。云逸辰低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没有说话,只是悄悄调整了姿势,让他握得更舒服些。两人就这样双手交握,踩着沙滩上的碎影慢慢走着,海浪声、晚风声,还有彼此轻轻的呼吸声,都成了这黄昏里最温柔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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