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川仰着头,目光黏在台上那个发光的身影上,耳边流淌着吉他与钢琴交织的旋律,心里忽然“咯噔”一下亮堂起来——这吉他声多像云逸辰啊,温柔又沉稳,像每次他走夜路时稳稳牵住自己的手,像不管发生什么都能依靠的肩膀;而那跳跃的钢琴声,不就是自己吗?叽叽喳喳、没心没肺,总爱围着他闹,却被他妥帖地护在身边。一缓一急,一稳一动,竟像极了他们俩凑在一起的模样,他忍不住弯起嘴角,眼里的笑意混着泪光,软得一塌糊涂。
就在这时,云逸辰的歌声缓缓响起,和刚才唱《小幸运》时的温柔不同,这一次的嗓音更沉、更柔,像浸了海水的棉花,缠缠绵绵地裹住人心。没有刻意的技巧,更像是在耳边娓娓道来一段藏了许久的心事,可细细听去,又能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忧郁感——那是他偶尔独自发呆时,眼底一闪而过的、关于害怕失去的不安。两种情绪揉在一起,非但不矛盾,反而更添了几分动人的真诚。
“哇哦!这声音也太温柔了吧!”前排的女生忍不住捂住胸口小声尖叫,旁边的朋友也跟着点头:“对啊对啊,还带着点小委屈的感觉,好戳人!”周围的议论声轻轻飘进宋安川耳朵里,他却没心思附和,只是攥紧了手机,屏住呼吸仔细听着歌词。
“沙滩上的脚印,被晚风串成诗”“你眼里的星光,比海浪更炽烈”……每一句歌词都像在描绘他们的日常,是上次一起踩过的沙滩,是夜晚散步时他说“你比星星好看”的瞬间。宋安川的心跳越来越快,耳尖红得快要滴血,眼泪却控制不住地往下掉,他赶紧用手背蹭了蹭,视线却依旧牢牢锁在台上,生怕漏听一个字——这是云逸辰写给自己的歌,每一句都是他藏在心里的话啊。
台上台灯的暖光落在云逸辰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吉他弦的震动混着他的歌声,像溪水般漫过宋安川的耳朵。起初,那歌声里还裹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忧郁,像雨天窗沿垂落的水珠,温柔却带着点怅然,一句“转角撞翻的热咖啡,烫红了彼此的指尖”,是他们初遇时手忙脚乱的模样;“图书馆靠窗的位置,你睫毛扫过书页”,是他偷偷心动时藏不住的注视——每一句歌词,都是他们走过的路,被云逸辰用歌声轻轻摊开。
旋律渐渐流转,那抹忧郁像是被暖阳晒化的薄雪,一点点淡去、消融。云逸辰的声音沉了下来,多了几分笃定的温柔,唱到“你说怕打雷,我便整夜亮着灯”时,尾音轻轻上扬,带着化不开的宠溺;唱到“余生的路,我陪你慢慢走”,唱到“风吹雨打都不怕,我一直在你身边前”时他的目光越过人群,精准地落在宋安川身上,像在传递一份沉甸甸的承诺。吉他声也跟着柔和下来,不再有最初的试探,只剩下与歌声契合的缱绻。
这些藏在旋律里的心事,宋安川怎么会不懂?每一个细节,每一句承诺,都戳中了他心底最软的地方。眼泪瞬间涌到眼眶,他赶紧低下头,用手背用力蹭了蹭,又狠狠咬了咬下唇——他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哭出来,更想把最清醒的模样留在云逸辰眼里。可鼻尖的酸胀止不住,肩膀也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连攥着衣角的手指都泛了白。
周围的欢呼和掌声仿佛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宋安川的世界里只剩下云逸辰的歌声和吉他声。他微微抬眼,望着台上那个专注歌唱的人,感觉整颗心都被温柔填满,彻底沉溺在这份专属的深情里,连呼吸都跟着歌声的节奏轻轻起伏。
吉他的扫弦骤然加重力道,密集如骤雨的清亮和弦像一束追光刺破嘈杂,稳稳托着云逸辰的歌声强势切入副歌。这一次,他的嗓音彻底褪去初时的朦胧忧郁,也卸去中段的小心翼翼,只剩下裹着暖光的、掷地有声的坚定——每一句“往后的朝暮,我都想陪你渡”都咬字铿锵,像用指尖蘸着温度,把心意一字一句刻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可当歌词落到“你受伤时蜷在我怀里,我抱着你颤抖的身体,连呼吸都不敢重”时,那坚定的声线里忽然缠上细碎的颤音,藏不住的惶恐顺着琴弦震动漫出来,把当时怕失去的慌乱、心疼到手足无措的滋味,全揉进了婉转旋律里。
宋安川盯着台上被暖光勾勒的身影,鼻尖猛地一酸,眼眶瞬间烧得发烫。他太熟悉这种感觉了——上次被林默涵或者乔慧强行带走打伤,他捂着流血的胳膊缩在墙角,是云逸辰攥着砖头冲进保护的她,转身就蹲下来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声音都在抖:“别怕,我在”;还有一回被人暗算火灾,是与亦曾不顾自己安危跑进火场救出他,云逸辰却受了很重的伤,但还是会攥着他的手温声安抚,甚至红着眼去找暗算他的人讨公道,眼底的红血丝里全是藏不住的担忧与后怕。那些云逸辰从不说出口的惶恐,原来都被他悄悄写进歌词,唱成了最戳心的告白。
旋律渐渐缓了下来,像湍急的溪流终于汇入平静湖泊,云逸辰的声音也跟着放松,褪去副歌的浓烈炽热,只剩下最柔软的、像羽毛轻拂心尖的温柔。最后一句“我的偏爱,永远只给你”落下时,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拨了下吉他弦,一串泛音袅袅升起,绕着台侧台灯的暖光转了两圈,才慢慢消散在喧闹里。
宋安川再也忍不住了。心里的感动像涨满堤坝的潮水,瞬间冲垮所有克制与体面。他死死盯着云逸辰放下吉他、朝他望过来的眼神——那里面盛着化不开的温柔,还有一丝了然的笑意。一股强烈的冲动猛地撞进胸口:他想立刻推开身前攒动的人群,跌跌撞撞冲上台,不管不顾扑进那个熟悉的怀里,把脸埋在他温热的肩窝,蹭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凑在他耳边大声说,自己有多爱这份藏在歌声里的、沉甸甸的心意。他的手攥得指节发白,脚尖不自觉踮起,身体微微前倾,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冲过去”,只差最后一点勇气,就要冲破人群的阻碍。
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里,云逸辰轻轻放下吉他拨片,起身对着台下微微鞠躬。额前的碎发被舞台暖光染成浅金色,嘴角还挂着唱完歌后的温柔笑意,转身就要往后台走。
台下顿时炸开了锅,姑娘们的议论声像一阵轻快的风飘过来:“我的天,这歌声也太戳心了吧!‘往后的朝暮都想陪你渡’,这是什么神仙爱人啊!”“那个颤音我直接破防了,他看台下那个男生的眼神,全是爱意啊,好羡慕这种双向奔赴!”“要是有人这么为我唱歌,我当场就能哭出来!”
宋安川听着这些话,脸颊悄悄发烫,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慢慢从拥挤的人群里退出来,走到场地角落的开阔处,目光却始终没离开后台的方向。
后台里,云逸辰正对着主办方递上感谢:“今天麻烦你们了,场地和设备都很舒服。”主办方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挠着头笑起来:“兄弟,该我们谢你才对!你这嗓子也太绝了,唱得我旁边的工作人员都偷偷抹眼泪,也太感动人了!”他顿了顿,眼里闪过期待,“说真的,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乐团?我们正缺你这样又会弹又会唱的人才!”
云逸辰闻言笑了笑,摆了摆手:“不了,我们就是来这边旅游的,顺路上来唱两句。”他话锋一转,随口问道,“你们乐团平时运营经费怎么样?要是有需要,我可以投点钱帮衬一下。”
主办方瞬间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啊?这、这多不好意......”
“没事,今天唱得很开心,也算是缘分。”云逸辰拿出手机,“我加你个微信吧,之后你要是觉得需要,随时跟我说。”
“好好好!太谢谢你了!”主办方连忙掏出手机扫了码,刚通过好友,又像是想起什么,转身冲回道具间,抱着一把棕色木吉他跑出来,“对了兄弟,你弹吉他这么厉害,这把琴是我们乐团定制的,音质特别好,就送给你当纪念了!说不定以后还得请你多指点指点我们呢!”他顿了顿,又不好意思地问,“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云逸辰。”
“云逸辰?!”主办方猛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是那个逸阳集团的云总?!”见云逸辰笑着点了点头,他连忙上前紧紧握住对方的手,语气都激动起来,“我的天,今天真是我们的荣幸!太感谢您了!您叫我小江就行!”
云逸辰抱着那把沉甸甸的吉他,指尖轻轻碰了下琴弦,发出清脆的声响:“那这琴我就收下了,多谢。我们先走了。有事联系我啊!”
“好好好!您慢走!有任何需要随时联系我!”小江一路送他到后台门口,脸上的笑容就没停下来过。
云逸辰抱着那把新得的木吉他走出后台,指尖还能感受到琴身细腻的木纹。他抬眼扫过喧闹的场地,很快就在角落的开阔处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宋安川正站在暖黄的路灯下,双手攥在身前,目光直直地望着后台方向。
台上的乐团已经重新奏响了旋律,轻快的鼓点盖过了零星的交谈声。云逸辰勾了勾唇角,迈开步子朝宋安川走去,怀里的吉他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偶尔蹭到衣角,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宋安川一眼就看到了朝自己走来的人,原本强压下去的激动瞬间冲破了防线。他几乎是跑着冲了过去,在云逸辰面前猛地一跃,双臂紧紧环住了对方的脖子,整个人挂了上去。
云逸辰下意识地后退半步稳住身形,左手迅速托住宋安川的臀部,右手则小心地把吉他往身侧挪了挪,避开他的腿弯,生怕坚硬的琴身硌到他。“慢点,别摔着。”他低头笑着,鼻尖蹭到了宋安川柔软的发顶。
宋安川把脸埋进云逸辰的颈窝,温热的呼吸洒在对方的锁骨上,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云哥,你真好啊。”
云逸辰抬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指腹顺着脊椎的弧度慢慢滑动,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宝贝怎么了?你也很好,一直都很好。”
“我好感动……”宋安川在他颈间蹭了蹭,把脸埋得更深了些。话音刚落,滚烫的眼泪就忍不住涌了出来,顺着云逸辰的脖颈滑进衣领里,烫得他心口一缩。
“傻小孩。”云逸辰无奈地叹了口气,腾出一只手,用指腹轻轻擦拭着他眼角不断溢出的泪水,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别哭了,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他低头吻了吻宋安川泛红的眼角,声音放得更柔,“我唱歌就是唱给你听的,你喜欢就好。”
宋安川埋在云逸辰颈窝里,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嗯……我很喜欢,特别喜欢。”
云逸辰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指腹轻轻蹭了蹭他泛红的耳垂:“喜欢就好,别哭了啊,咱们该开心点。”
宋安川吸了吸鼻子,从他身上滑下来,抬手胡乱抹了把脸,眼睛还红通通的,却咧着嘴笑:“我是很开心啊,就是太激动了!你什么都没跟我说,突然就上台唱那么一首,还是专门给我的歌,我能不激动吗?”他说着,还轻轻推了下云逸辰的胳膊,带着点小埋怨,眼底却亮得像藏了星星。
云逸辰挑眉笑了笑,伸手替他理了理被揉乱的刘海:“那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要是提前说了,就没那股劲儿了。”
“你也太惊喜了!”宋安川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语气里满是崇拜,“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弹吉他、会唱歌,居然连歌都是自己写的!云哥,你也太厉害了吧,刚才在台上的时候帅爆了!”
云逸辰闻言,忽然低头凑近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宋安川的脸颊,声音带着点戏谑:“哦?那你说说,刚才台上那个弹贝斯的帅哥帅,还是我帅?”
宋安川被他突如其来的靠近弄得脸颊一热,随即反应过来,捂着嘴笑出声:“哈哈,原来你吃醋啦!”
“谁吃醋了?”云逸辰立刻直起身,故意板起脸,转身就往前走,“别瞎想。”
宋安川赶紧笑着追上去,小跑两步跟上他的脚步,胳膊肘轻轻撞了撞他的手臂:“那咱们现在去干嘛呀?”
“带你去吃点东西,刚才唱完歌有点饿了。”云逸辰侧头看了他一眼,嘴角还藏着笑意。
“好啊好啊!”宋安川立刻点头,又凑上去,用胳膊肘蹭了蹭他的胳膊,语气带着点狡黠,“哎,你说实话,是不是因为看我盯着那个贝斯手看,吃醋了才上台唱歌的?”
云逸辰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脚步没停:“想什么呢,才不是。”可耳尖那抹不易察觉的微红,却出卖了他的心思。
宋安川一路跟在云逸辰身边,还没从刚才的激动劲儿里缓过来,时不时用胳膊肘蹭蹭他,眼睛弯成了月牙:“哥,我到现在还觉得像做梦!你居然还会弹吉他,怎么感觉就没有你不会的事儿啊?”
云逸辰侧头看他一眼,嘴角噙着几分得意的笑,故意抬了抬下巴:“那当然,你哥我本来就是无所不能的。”
“切,臭屁!”宋安川笑着推了他一下,又忍不住追问,“那你那首歌到底什么时候写的啊?歌词写得那么贴,一听就是专门给我的。”
云逸辰脚步顿了顿,转头凑到他耳边,声音带着点戏谑的笑意:“刚刚写的啊——就在你盯着那个贝斯手,眼睛都看直了的时候,灵感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噗嗤——”宋安川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戳了戳他的腰,“还说没吃醋!这醋吃得都直接写了首歌宣示主权了,也太明显了吧!”
嘴上这么打趣着,他心里却比谁都清楚——哪有什么“一瞬间”写好的歌。那歌词里藏着的,是他们一起在熬夜到深夜的陪伴,是每次他闹小脾气时云逸辰的包容,是无数个寻常日子里藏在细节里的温柔。
宋安川偷偷瞄了眼身边抱着吉他、身姿挺拔的人,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说不定啊,早在那些他对着自己温柔的笑时、云逸辰在一旁静静看着他的努力工作的夜里,这首歌就已经在云逸辰的心里,悄悄写好了。
宋安川几乎是贴着云逸辰的胳膊往前走,目光总忍不住往他怀里的吉他上瞟,走了没两步又凑上去问:“对了哥,那把吉他他们最后给你了吗?刚才看你一直抱着呢。”
云逸辰低头扫了眼怀里的木吉他,琴身在路灯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他轻轻拍了拍琴箱:“嗯,主办方送的纪念品,说算是今天上台表演的小礼物。”
“哇,这礼物也太有意义了吧!”宋安川眼睛一亮,往前凑了凑,声音里满是期待,“那是不是以后我什么时候想听,你就能弹给我听啊?”
云逸辰侧头看他,见他眼睛亮晶晶的像揣了颗小太阳,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轻轻点头:“嗯,只要你想听,随时都能弹。”
“太好了!”宋安川开心地晃了晃他的胳膊,又想起什么似的追问,“对了对了,你刚才唱的那首歌,有名字吗?我连名字都还不知道呢。”
云逸辰脚步顿了顿,转过身面对着他,指尖轻轻摩挲着吉他的琴弦,笑着说:“还没来得及想名字,你脑子活,不如你来起一个?”
“我来起?”宋安川眼睛瞪圆了些,随即用力点头,脸上漾开满满的笑意,“好啊好啊!我肯定能想出一个最配这首歌的名字,我现在就开始想!”说着还真的皱起眉头,一边跟着云逸辰往前走,一边小声嘀咕着琢磨起来。
云逸辰手臂轻轻一抬,自然地搭在了宋安川的肩膀上,半搂着他往前走,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暖融融的。两人肩膀挨着肩膀,脚步都带着轻快的笑意,路边的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叠在一起晃啊晃。
“饿坏了吧?想吃点什么?”云逸辰低头看着身边还在碎碎念琢磨歌名的小孩,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宋安川仰头眨了眨眼,注意力才从“歌名”上抽回来,挠了挠头:“我都行,不挑的,你选就好。”话音刚落,又忍不住小声嘀咕,“要不叫《晚风》?还是《情愫》更贴切……”
云逸辰无奈又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脸颊:“好了好了,名字不急,先填肚子要紧。你看前面——”他抬下巴指了指不远处,“那儿有个烧烤摊,闻着味儿挺香,吃这个怎么样?”
宋安川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烧烤架上的肉串正滋滋冒油,烟火气混着肉香飘过来,瞬间把他的馋虫勾了出来,立刻点头:“好啊好啊!就吃烧烤!”
两人找了个靠边的小桌子坐下,点了满满一盘子肉串和蔬菜。烤得焦香的肉串裹着孜然和辣椒的香气,咬一口汁水四溢。海边的晚风轻轻吹过来,带着淡淡的咸湿味儿,拂去了夜晚的燥热,也吹得桌角的纸巾微微晃动。
宋安川咬着肉串,偶尔和云逸辰碰一下饮料罐,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灯光下彼此的脸上都带着放松的笑意,连空气里都飘着这种安逸又暖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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