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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真相

“在下谢过楼主。”谢霜倾向他福了福身,继续说道,“若楼主不嫌,还请您随我去一趟谢家的宝库,里面都是我谢家珍藏的各类珍宝,任君挑选。”

“请。”

林珩景与秦阙侧身让出一条通道,以示烟雨楼对谢霜倾这个新任谢家家主的尊重。

谢家的宝库建在一片湖的下面,上有湖水做掩饰,愣谁也想不到这湖的下面居然大有文章。

打开宝库大门,两侧的宝物摆满了博古架,琳琅满目数不胜数,饶是林珩景和秦阙都不由得大吃一惊,喟叹这谢家就算大厦将倾,也终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便是我谢家的宝库,除了御赐的物品,其余的皆可供君挑选。”谢霜倾在前头带路,一边走路一边说道,“当然,与楼主的烟雨楼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他们三人穿行在宝库里的博物架中,秦阙对这些身外之物不大在意,只有林珩景认真挑了起来,不过这些俗物他还真看不太上。

直到走到一处,这架子上只摆了一个长条状的物品,被丝绸蒙了起来,估计是个极品。

“这是何物?可否揭开来看看?”林珩景指着这东西问道。

谢霜倾先是愣了一愣,随后又立马恢复了笑容,说:“自然可以,只是这东西怕是入不了楼主您的法眼。”

“诶,此话不对。”林熙嗔怪般看了她一眼,“选宝物不就是选自己喜欢的吗,那有什么比合自己眼缘更珍贵的宝物呢?”

“楼主说的是,倒是我狭隘了。”说罢,她就亲自上前去,将那块绸缎揭了开来,露出一支流光溢彩的玉笛。

揭开的那一瞬间,林熙的目光就被这笛子吸引了,扭头对秦阙打趣道:“这笛子倒是好看,遗松你拿着,肯定能成为我烟雨楼的一处名景。”

谢霜倾见他二人皆属意这笛子,便欣然为他们介绍起来:“这笛子名为流光笛,是我谢家先祖不尘仙子的物品,通体以流光白玉所制,哪怕在夜晚也能看见有彩光流动在笛子上。不过这笛子制作时不尘仙子不小心多打了两个指孔,所以这支笛子也被称为八孔笛”

“流光笛……这个好,我们就拿这个罢。”听到“八孔”两个字,秦阙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还没管林熙喜不喜欢,就先一步说出了自己的意愿。

“千金难买你欢喜,既然你喜欢,那就这支流光笛了。”他对秦阙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随后转身对谢霜倾说,“那就多谢谢家主的美意了。”

谢霜倾自然不知一支流光笛能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临行前还对他们二人细细嘱托道:“此物是不尘仙子的心爱之物,还望您二位小心呵护。”

“这是自然。”

离开谢府时,外面天已经全黑了,上了马车后他们直奔烟雨楼,不敢在外面多作半刻停留。

回到烟雨楼,他们也顾不上汤旭的殷切问候,而是直接进了自己的卧房,进去后还下令让人严守在卧房门口,任何人无令不得进入。

秦阙将礼盒放到桌上,深呼吸一口,才将其缓缓拆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支洁白无瑕,流淌着水一般五彩光泽的玉笛。

“玉笛婉转送星归……恰好谢家先祖也曾是太祖皇帝手下的一员大将,莫非诗句中的玉笛,指的就是这流光笛?”林珩景心中又惊又喜,眼睛里也闪着别样的光芒。

秦阙轻轻抚摸着这支玉笛,抬眼看向林珩景说:“这支笛子的模样确实与那石刻上长得一样,说不定咱俩还真瞎猫碰上死耗子,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不会说话就别乱说。”林珩景无奈地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确实是运气好,这也多亏他们谢家一直藏着这东西,但凡这东西在江湖上露过一面,影山怕是要捷足先登了。”

随后他转身对雁白吩咐道:“马上安排回烟雨楼的事宜,最好明日就出发,我们得尽快回去,这东西也不能跟任何人提。”

“是。”

“还有今日在谢家发生的事情,你们说这谢海州怎么就没点反抗呢?甚至都不带反驳的,直接就认罪了。”

这件事确实令人捉摸不透,他们甚至都做好了要与谢海州大战一场的准备,谁能想到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雁白也很是不解,说:“该不会这谢海州还留有后手?这县令不会是他的人罢,把人抓进去,然后又悄悄放了。”

“木已成舟,就算把他放了,他也夺不回谢家的家主之位了。他若早有退位让贤之意,跟谢霜倾好好说就是,何苦闹成这样?”

林珩景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而秦阙就如同与他心有灵犀一般,只看了他一眼,就猜出来了他内心的想法,说道:“你在担心他与影山有所勾结?”

“嗯。”林珩景眉头舒展,转而换了副疲惫的神情,“影山早已向武林各大世家中派了眼线,谁知道他有没有被策反……他实力与你相当,若是他加入了影山,莫格拉手下可就又多了一员大将了。”

秦阙将手覆上林熙那只握成拳的手,说:“你若实在不放心,明天一早我们就去一趟大牢,你亲自问问他不就行了。”

“说的也是。那雁白,我们明日上午去大牢,下午便启程回蜀中,你去安排一下。”

“是。”

“话说这谢霜倾还真是深藏不露,比起你来怕是也不逊色多少。”他转眼看向秦阙,眼神中隐隐有些担忧。

秦阙饮了一口手中的茶,认可了他的话,说:“用剑,她比不过我,用掌,我比不过她。”

“唔……”林珩景忍不住长呼一口气,“看来,我们烟雨楼又多了一位重要的盟友了。”

翌日清晨,林珩景难得起了个大早,面朝屋顶双目无神地对秦阙说道:“自从来了岭南,我就没睡过几个好觉T﹏T”

秦阙则转过身面对着他,右手伸到他的背后,轻轻抚慰他,说:“等回烟雨楼了,咱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

得了那人的安慰,林珩景的心情也好了起来,猛地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干脆利落地换上衣服梳好头发,带着秦阙出了房门。

从烟雨楼到县衙不过一两刻钟的车程,县衙门口站着几名衙役,他们昨日跟着县令一起见过他,所以一见他从马车上下来,就赶忙遣了人去通报给县令。

不多时,那县令就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连笑带哄地将他们迎进了县衙内的会客厅,又招呼侍女给他们上了杯顶好的白叶单丛。

“林楼主快尝尝,这可是我家乡产的顶好的乌龙茶,产量少,都是自家留着喝的。”

林珩景品了一口这蜜韵突出,口感醇厚的白叶单丛,瞬觉口齿留香,沁润心脾,不禁感慨道:“这当真是好茶,比汤旭那儿的凤凰单丛还要好些。”

闲话叙完,合该进入主题了,那县令问道:“不知林楼主来此有何贵干呀?”

林珩景也不与他绕弯子,直截了当地说:“我今日前来,确实有一事相求。我想见一见谢海州,有许多问题都需要他给我答案。”

听到这话,那县令倒是松了一口气,回道:“这事好办,等会我找个衙役带你们过去就是了。”

说罢,他就即刻安排了起来,一名衙役从他手里领了大牢的钥匙,就带着林珩景他们过去了。

大牢里阴暗潮湿,关押的犯人却并不太多,谢海州则被关在了最里面一间环境尚可的牢房里。

林珩景他们过去时,谢海州正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啃着热腾腾的烧鸡,除了身上那身囚服,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蹲大牢的要犯。

谢海州见到他们过来,神情还愣了一瞬,就这么一瞬间,林珩景和秦阙就已经坐到了他的身边。

“海州兄心态不错呀,蹲在大牢里还吃得下烧鸡。”

“过誉过誉。”谢海州放下手中的鸡腿,向他作了一揖,继续说道,“我犯得这些罪都够我掉脑袋的了,何不趁着还活着,多逍遥快活几天呢?”

林珩景觉得眼前的谢海州仿佛不是谢海州了。在他的印象里,谢海州是一个十分正经的人,可以运筹帷幄,也可以谈笑风生,但绝对不会是这样……极具江湖气息。

不过看他这样子,倒也不像与影山有所勾结,莫非真是自己想多了?挥手屏退了左右,林珩景便直截了当地问出了心中疑惑。

“海州兄,据我的线报,影山已经朝我们中原的大小门派里派了不少眼线,不知道谢家的可清理干净了?”

听到林熙提到这个话题,谢海州也收敛了痞气,严正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林楼主放心,影山派来的眼线我已拔除不少,还剩下一些藏得深的,霜倾会除掉他们的。”

听他这话,林珩景算是放下心来了,只要他不为虎作伥,其余的与他无甚相干。但秦阙的关注点似乎不在这上面。

霜倾……叫得如此亲昵?秦阙都有些迷糊了,按理来说,他对谢霜倾就算说不上恨,也不应该是这种态度呀。

林珩景与他有同样的想法,但他不能就这样明晃晃地问出来,只能采取迂回的战术。

“海州兄……”

他话还没问完,谢海州就如同有先知能力一样,先他一步回答了这个问题:“林兄,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有些事是不能说的。”

“罢了……”林珩景摇一摇头,纵使有万语千言,也都化作了一声叹息,“海州兄,你若没有派那两人伤了陆沧,我还真不一定要与你作对。”

“哈哈哈哈哈……”谢海州反而笑出了声,眼神里没有一丝悔意,“若不是我派了那三人,你又怎会站在我的对面?”

这两句话乍一听是一模一样的,但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却是有着不同的意味。

林熙琢磨了一会儿,悟出了其中深意,不由得惊愕地看了一眼这个正在啃烧鸡的男人,面上少有的露出了三分震惊。

想通了其中关窍,他便不再久留,只将那支真正的乌木簪还给了谢海州,就带着秦阙离开了。

县令一路将他们送上了马车,又赠送了不少岭南本地的特产,谢霜倾和汤旭也送了许多,这让他们不得不再多雇一辆马车专门放置这些特产。

只可惜那把桃花剑再也寻不回来了,林珩景只好带他去潮州城内的“天下第一”刀剑铺中再买一把品质中乘的铁剑,毕竟归途漫漫,不得不防啊……

三辆马车一齐走上潮州城外的官道,林珩景坐在车内,挑起帘子最后看了一眼这座或许今生都不会再来第二次的城市。

秦阙坐在一旁静气养伤,待运行四个小周天之后才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他望向窗外失神的样子,不免有些疑惑:“在想什么?”

“在想谢海州的那些话。”他关上帘子,贴心地替秦阙拈去他额间的一根碎发,说,“我们累死累活的,敢情全是他们兄妹俩做的一场戏罢了。”

秦阙温柔地看向他,戏谑般问道:“你生气了?”

“我堂堂烟雨楼楼主,被他们欺骗至此,不该生气吗?”话音的尾调竟是带上了几分委屈的意味。

“确实……过分了点,不过他们设下此局,所图为何呢?”

林珩景思索了片刻,将整件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最后才开口说道:“他们真正选择的不是烟雨楼,或者说不只是烟雨楼,而是……”

“是英王殿下。”

他话未说完,被秦阙抢去话头倒也不恼,而是继续说下去:“岭南谢家,需要一个真正的家主,也需要一次重新崛起的时机。”

“我猜,谢海州与谢霜倾之间的恩怨情仇确实是真的,谢霜倾争夺家主之位也是真的,而她也早已料到谢海州的态度,所以她只需要在计划开始之前,在英王,晋王和太子之间做出最后的决定,再递上她的投名状,而她的投名状,就是宗师境界和谢家的掌家之权。”

林珩景一轱辘说了这么许多,现在还有些累了,端起一旁的茶润了润喉咙。

“我久征沙场,对如今的武林倒是知之甚少,林楼主不妨为我介绍一二?”

初入江湖之时,秦阙只觉得人生尽毁,这江湖万物都不如一死来的痛快。而现在,他已经坦然接受了从将军到侠客的身份转变,对这江湖,自然也要多加了解。

林珩景很乐意看到他打开心胸,将愁绪化为动力,便爽快地介绍去了如今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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