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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哪里来的

聂未晨的手几乎要将刀柄捏碎,程墨亭的笑声随风飘来:“聂大人,这江山……多有意思啊。”

梁若鸢接住散落的书页,目光扫过那些记录,手指微微发抖,她抬头看向聂未晨:“三年前扬州漕运案,银子到底去了哪里?我明明找到了……可是……”

血池中有机括转动,聂未晨一把拽过梁若鸢,一个个童尸接连炸开,血雾漫天,一支淬毒的弩箭射向梁若鸢眉心。

程墨亭手中青竹伞倏然展开,伞面旋作钢盾,毒箭“当”一声落地,他冷笑道:“曹玉死了,有些人……紧张了。”

燕十带着锦衣卫迅速合围,可地下密道中冲出数十黑衣人,刀光如雪,瞬间将几名锦衣卫砍翻在地。

聂未晨绣春刀横斩,逼退两名刺客,喝道:“燕十,带人封住密道!”

梁若鸢袖中短刀出鞘,刀锋划过一名刺客的咽喉,鲜血溅在她脸上,她抹了一把,看向聂未晨:“现在怎么办?”

聂未晨目光阴沉,刀尖滴着血:“先离开这里。”

程墨亭站在原地,扇尖轻敲伞柄,似笑非笑:“聂大人,你以为出了这道观,就能摆脱这局?”

聂未晨冷冷看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程墨亭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玄铁打造,上刻“御前司”三字,背面却是一朵妖异的莲花。

“白莲教、东厂、宁王、甚至陛下……”他轻声说道,“聂大人,你查了这么久,可曾想过,真正的幕后之人,或许就在你身边?”

梁若鸢心头一震,看向聂未晨。

聂未晨盯着那令牌,眼中寒意更甚:“程墨亭,你究竟是谁的人?”

程墨亭笑而不答,转身走向血池边缘,青竹伞轻点地面,血水竟自动分开,露出一条向下延伸的石阶。

“梁姑娘,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他回头看了一眼梁若鸢,“今夜子时,漕帮旧码头,我还等你。”他踏入密道,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梁若鸢握紧了手里的刀,看着聂未晨:“去不去?”

聂未晨沉默片刻,忽然咳出一口血,身形晃了晃,梁若鸢一把扶住他,触手一片冰凉。

“你……”她发现他后背的鞭伤不知何时又裂开,鲜血浸透了衣袍。

聂未晨勉强站稳,低声道:“……先回去。”

燕十带人清理了剩余的刺客,匆匆赶来:“大人,密道通往皇城,要追吗?”

聂未晨摇头:“不必,先回镇抚司。”

梁若鸢扶他往外走,心中思绪翻涌,程墨亭的话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

她扶着聂未晨走出道观,指尖暗中压住他腕间脉搏,红唇轻启:“聂大人这般虚弱,不如让我帮你把把脉?”

聂未晨反手将她五指锁在掌心,低头时,嘴唇几乎擦过她眉心:“梁姑娘的医术,本官三年前就领教过了。”他拇指在她脉搏处暧昧轻抚,“当时那碗毒茶,可是让锦衣卫卧床半月。”

“那这次……”她忽然出手,他一臂将她反擒,压在树干上,两人在狭窄的山道上过招,梁若鸢往后勾了他的脚,反身提膝,逼他侧身躲闪。

聂未晨眸色骤深,猛地将她按向青石壁,带着血气的呼吸喷在她耳际:“梁小姐谋杀亲夫的兴趣倒是特别。”

梁若鸢不慌不忙,唇角扬起一丝笑意:“聂大人说错了,我喜欢活捉,”

聂未晨低笑一声,贴近她:“三年前在扬州码头,梁姑娘也是这般……想活捉我?”

梁若鸢抬手勾了他脖颈压向自己:“那你现在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为何那一夜之后,漕帮的账本会出现在你书房里?”

“梁小姐这般热情,是想重温三年前那夜?”他指尖在她脉搏出打了个圈,摇头皱眉,似是不满,“可惜这次……本官没有账本让你偷了。”

梁若鸢鼻尖擦过他脸颊:“那大人想让我偷什么?”她凑到他耳边,目光扫过观外密林,“……心?”

燕十牵着马过来,猛地一转身,一只手捂了眼睛,高声道:“大人!差不多了,可以回去了!”

聂未晨将梁若鸢抱起,毫不在意她抵在自己心口的刀子:“别乱动。”他咬到她耳边低语,“你爹的青白还没要回来呢。”

梁若鸢眉一挑,收起小刀:“大人是不是中毒了?心跳这样快?”

聂未晨将他抱上马背,从身后环住她:“你说呢?夜里的毒还未解,回府继续?”

聂府厢房烛火摇曳,陈白瓷一身主母衣饰等在院子里,见人回来,提着灯笼迎上前来:“夫君伤得可重?”她伸手要扶梁若鸢摘了聂未晨的刀将她隔开。

“夫人倒是周身华贵,染不得这般血腥。”

聂未晨唇角一勾,咳嗽着往梁若鸢身上靠:“夫人见谅,本官中的毒……”他故意往她颈窝里蹭,“得劳烦梁姑娘亲自解。”

陈白瓷捏着帕子,手一紧,身后传来蓝羽带笑的声音:“夫人等了一宿,如今大人无碍,有梁小姐照看着,您也可安心歇着了。”

“是,那妾身就先回去了,夫君早些休息。”陈白瓷垂眸带着一丝苦涩,双手交握,施礼告退。

蓝羽还在养伤,眼神询问后拜退,气氛怪异,燕十眼珠转了转,跑去开了房门。

烛火在纱罩里噼啪作响,旁人皆退,梁若鸢指尖蘸着药膏,狠狠按在聂未晨背上伤口处:“三年前漕运案的银子,最后进了谁的口袋?”

聂未晨闷哼一声,攥住她手将她一把扯到榻上,指尖抚过她腰间鱼佩:“你信谁?”

窗边传来燕十的咳嗽声:“大人,程墨亭往码头去了。”

梁若鸢趁机坐起,聂未晨一把拽落了她的发簪,乌发散开时,他起身将她抱向自己:“子时三刻,旧码头的旧船,我要看到你穿着夜行衣来偷密函。”

京城漕帮旧码头芦苇丛生,梁若鸢一身夜行衣摸到了旧船船舱里一封密函,一条铁链忽然锁住她的脚踝,聂未晨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晃着钥匙:“梁小姐来早了。”

程墨亭一声冷笑从船尾传来:“二位倒是雅兴,**调到这种地方。”他手中流星镖寒光闪烁,甩向聂未晨,“不如说说,当年那批火器?”

聂未晨旋身避开,绣春刀挡开暗器的一瞬,梁若鸢袖中铜钱擦过程墨亭脸颊。

程墨亭手中折扇轻摇:“梁姑娘,三年前那三十万两赈灾银,你真以为是不翼而飞?”

聂未晨将刀横在两人之间,刀锋映着黯淡的月光:“程老板,话别说一半。”

程墨亭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函,甩在甲板上:“兵部去年新添的火器,用的可是漕运案里消失的银子。”他盯着聂未晨,“章仲启私自收下这笔钱,武装边军对抗瓦剌,聂大人,你敢说这不是你的手笔?”

梁若鸢面露恼色,袖中小刀指向聂未晨:“你骗我?”

聂未晨不躲不闪:“梁小姐,当年查到的账本,确实都是假的。”他指尖划过她腰间鱼佩,“真的账本在我手里,而银子……”他低笑,“确实都进了兵部。”

梁若鸢推开他,刀尖指在他喉前:“所以,你利用我?”

聂未晨不退反进,任由刀锋扎向自己:“是,也不是,你该明白……”

程墨亭讥讽一笑:“聂大人倒是懂谋划,可那些童男童女呢?”他甩出一张名单,“朱厚照炼丹用的孩子,你敢说与你无关?”

聂未晨眸色骤冷,一把拽过梁若鸢护在身后:“程墨亭,御前司的手,伸得够长了。”

道观里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梁若鸢声音微微发颤:“聂未晨,你到底……”

聂未晨转身攥住她的手,说得又急又恼:“梁若鸢,你查了那么多年,可曾想过我为何偏偏让你偷?”

梁若鸢刀尖抵在聂未晨颈侧:“聂大人,你让我偷账本,却不说银子去了兵部?”

聂未晨将她拉近:“若告诉你,你会信?三年前,你连给锦衣卫的茶都敢下毒。“

程墨亭的弩箭再度上弦:“好一对痴男怨女。”他甩出第二封密函,“梁姑娘不妨看看,兵部的银子,最后去了哪儿?”

梁若鸢脚尖一挑,密函展开,昏灯之下字迹清晰可见:“臣章仲启密呈:三十万两已购火器,然白莲教借炼丹之名,暗中调换为劣质军械。”

聂未晨不屑,一侧唇角勾起:“夫人,打开为夫给你的东西看看。”

梁若鸢将方才取出的密函展开,几张名单密密麻麻皆是童男童女的姓名,角落里,一行小字:“锦衣卫若查,梁氏女子可为刀。”

“哪里来的?”

“偷的。”

聂未晨忽然拽着她扑向船舷,两只毒箭钉入他们方才站立之处。

梁若鸢袖中甩出三枚铜钱,逼得暗处弩手后退,“看来这名单戳到某些人痛处了。”

聂未晨揽着她的腰跃上桅杆,低声道:“你信不信有人要烧码头?”他塞给她半块飞鱼符,“真账本在章仲启书房暗格里,敢不敢去偷?”

梁若鸢挑眉:“这次指挥使大人要邀我做贼?”

“本官只要账本。”他低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至于梁姑娘想顺走什么……随你。”

程墨亭在船上开了伞,伞尖射出数把钢刃,芦苇丛传来一声声惨叫:“有意思……既如此,来日便也要叨扰聂指挥使了!”

数十支火箭嗖嗖飞来,聂未晨抱着梁若鸢坠入江水中,入水前,她将他手臂牢牢抓住:“聂未晨,你欠我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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