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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chapter1

《咬薄荷》

有南星/文

晋江文学城

……

夜间下过一场急雨,钢筋铁骨的城市气温直转急下。

雨水淋湿的路面水洼折射市区鎏金浮华的光线,被街边匆匆路过的行人踩碎。

到时天空还落着蒙蒙细雨,祝禧撑伞下车。

晚上聚会约在莱美酒店。

杜辛夷提前给她发了具体位置,祝禧到之前已经等在大厅。

她脚下踩着高跟鞋,耳边戴了款巴宝莉的新款耳坠,还并不算太冷的天,细白手臂上却挎着件皮草,里面深蓝色掐腰低胸装,身材保养得当丝毫看不出来生过孩子的痕迹。

室内里面暖气很足,走进来冷热交替。

祝禧收起伞递给侍应生:“路上有点堵车。”

“进去吧,就等你了。”

祝禧和杜辛夷进去时,其他人基本上已经都到了。

祝禧拉开椅子坐下,按规矩自己倒了杯酒:“我迟到了,自罚一杯。”

“不敢不敢,祝禧现在都是祝总了,咱们等会儿也是应该的。”

开玩笑的是一个同系的师哥。

在座的大多都是宜城两大名校毕业,毕业以后基本上散落在各个领域,这几年发展各异,不是业界精英就是自己创业当了老板。

晚宴是杜辛夷和丈夫私下组织的,杜辛夷人脉广,爱热闹,偶尔组组局,轻易能够请来各行各业的大佬级别人物,祝禧已经好几年没有参加过所谓的校友会,这次也是因为森乾有行业扩展的打算,来的有几位就是上面意向合作的人选。

杜辛夷夫家以前是自家娱乐公司的王牌经纪人,这几年生了孩子退位在家,但社交能力不减当年。

但丈夫明洋就显得没存在感许多。

也正是因为一直以来儿子太不争气,所以婆家才让杜辛夷多带着他走动来往。

但明洋明显不爱这种假模假式的应酬局面,没两分钟就找借口想出去打把游戏,被杜辛夷拽下狠狠拧了一把。

“你今天要是不把来的人认全了,我看你怎么回去跟老太太交代。”

明洋吃痛,揉着胳膊抱怨,“不是有你就行了吗?”

杜辛夷白他一眼,一双冷眸配上大直径美瞳瞪起来威慑力十足,明洋妥协地将屁股钉回椅子上。

聚会上男人居多,推杯换盏客套话说不尽,酒过三巡,包厢里的气氛越发热络,嘴就开始把不住门,聊起以前的事,大学时什么八卦一篓子全都倒出来。

“对了,你们还记得周聿珩吗?”不知是谁突然提起这个名字。

“记得啊,谁还能不记得啊。”立刻有人接话,语气里带着说不清的艳羡。

“他不是一直在国外混得风生水起吗?这两年怎么突然没消息了?”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推了推镜框,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八卦的光芒。

“我倒是听说......”同系的师兄已经喝得面红耳赤,此刻却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从一个在国外的投行朋友那儿听来的小道消息——”他故意拖长声调,“说是当初被某个富婆高层包养了,资源给得那叫一个足。后来估计是掰了,直接被踢出局,现在连公司董事会都退了。”

“真的假的?”众人哗然。

祝禧刚和一位最近风头正盛的新贵敬完酒,听到这个名字,拇指无意识摩挲了下杯壁。

那个曾经在大学城论坛与简庭烨齐名的风云人物,如今竟成了酒桌上的谈资。

当年大学城综合论坛里热度最高的除了简庭烨也就是周聿珩,提到其中一个总免不了要拿另一个比较,一个财大一个宜大,都出身于国内排名数一数二的两所大学,但家境却天差地别。

简庭烨家世背景哪样都比周聿珩强,但偏偏也就是简家的缘故,简庭烨做什么都好像沾点家境优越的光环。

反观周聿珩,仿佛是出身普通却无法埋没的天之骄子,高三休学半年照样考上国内top级别的大学,一无所有仅凭在校期间开发的独立网站便在领域内崭露头角,可怕的天赋让很多人望尘莫及。

但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在毕业后会在国内互联网行业单干的时候却选择远赴海外,加入一家不知名的初创公司。

当时不少人都觉得可惜,认为他浪费了自己的天赋。但谁能想到就是这家不起眼的小公司,在短短三年就完成了IPO的飞跃,市值突破百亿美金。这种开挂般的人生轨迹,确实让人不得不感叹命运的不公。

“不信?你们自己问问不就知道了。”师兄被质疑得有些恼了,冷笑一声,“你们谁还有他联系方式,直接问问不就知道了?”

包厢里顿时安静了几秒。

这些年那还有几个能有他的联系方式?恐怕也就同在异国的严弈可能还能有他的消息了吧?

众人的目光若有似无地飘向祝禧,最终只有与她相熟的敢旁敲侧击地打听:“对了,听说严弈下个月要回国?”

几双眼睛齐刷刷投向祝禧,她垂着眼皮抿了口甘润的红酒说道:“不太清楚。”

“咦,媒体不是说……”

深夜降临,夜幕中浮起一层厚重的暗色积云,聚会结束之后一部分人还打算接下一场,祝禧跟人谈得差不多约好下次会面时间,叫了代驾跟杜辛夷夫妇道别。

汽车穿过灯火熹微的城市街道,向着千荟湾的方向驶去。

千荟湾是宜城最负盛名的公寓区,位于CBD附近的中心地段,除了贵没有别的毛病,大平层公寓,一层一户,祝禧特地选了高楼层,从客厅落地窗能够看见整个宜城最繁华的心脏地带一览无余。

鞋跟磨得脚后跟发疼,这么多年过去,她依旧穿不习惯高跟鞋。细带深深勒进脚踝,祝禧扶着电梯冰凉的金属壁,索性弯腰脱下来,拎着两根系带背靠在冰凉反光的电梯壁。

连轴转了两天,身体疲惫得连带骨子里都泛着酸意,祝禧只想能立刻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指纹解锁发出“滴”的轻响,玄关的感应灯却没有如常亮起。

黑暗中,她随手将价值不菲的高跟鞋甩在角落,指尖摸索着墙壁寻找开关。

“啪嗒、”

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她瞳孔骤缩,眼皮跳动,深重的困意被打散了七八分。

白炽灯映照整个客厅通明,等视线聚集才看清客厅深处走出的身影。

男人身量很高,高轮廓被惨白的顶灯勾勒出一股难言的冷感。

他拥有一双纵深清艳的眼睛,漆发薄肌,发梢的水珠正顺着脖颈滑进锁骨凹陷处,腰间松垮地系着浴巾,腹肌线条在灯光下宛如雕刻。

祝禧的呼吸凝滞了半秒。三小时前酒桌上的八卦主角,此刻正活生生站在她的客厅里。

细散微乱的碎发落在眉骨,发尖淌着水珠,男人用毛巾随意擦了下,扫了一眼实木茶几:

“下午有人来过。”

那个印着某奢侈品logo的纸箱格外扎眼。祝禧这才想起佟政说要来还东西的短信。

她完全忘了家里还有位“不速之客”,否则也不会让佟政过来。

祝禧迟疑一瞬,“他说什么了?”

“没什么,”周聿珩转身走向阳台取了件衣服套上。

深灰色的家居服,Brunello Cucinelli的当季款。

还是两周前她给佟政买的,原本打算生日的时候再送,现在也用不上了。

但现在穿在他身上却意外地合适。

看他毫无芥蒂的样子,祝禧抿了下嘴角,换做以前,周聿珩大概不会穿得这么坦然。

她重置了门锁密码,抱起纸箱走出房间。这些年精心挑选的领带、袖扣、限量版腕表,她也没清点,将东西连带此刻连同包装盒一起消失在夜色中。

回来时,周聿珩正从阳台出来走进次卧房间,经过时空气中残留着点极淡的烟味,似乎是等散得差不多才进来。

次卧门合上的轻响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祝禧的目光落在茶几上那个被揉皱的烟盒上。

万宝路黑冰的银色包装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盒盖大敞,已经见空。

祝禧眉心微拢。

周聿珩竟然将她一盒烟都抽了,她对烟味本身并不敏感,但这样近乎自虐般的消耗速度……酒桌上师哥说得那几句话突然在耳边回响,心里没由来一丝怪异。

周聿珩在这里纯属意外。

一切源自于前两晚,将近凌晨十二点的时候祝禧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杜辛夷的号码,打给她的却不是本人,更不是她的富二代老公。

那头清泉悦耳的年轻男嗓,小心翼翼地叫她:“祝姐,我是小五。”

祝禧确认没接错电话。“什么事?”

“Cindy姐她喝多了。”小五支支吾吾:“她说你不来接的话……她就在网上爆蓝乔的大料。”

“……”

蓝乔是森乾最近签下的代言人,正好是GM手底下的男艺人。

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话都说出来,大概是真的喝得不清醒了。

祝禧挂断电话,卧室恢复几秒钟昏暗沉寂,然后认命地起床披上衣服出门。

她对杜辛夷常去鬼混的场子了如指掌——宜城的夜永远不会真正沉睡,尤其是金融街那几家会员制酒吧。

杜辛夷作为内地实力最强的模特公司GM经纪人,丈夫又是GM大公子,夫妻俩平时各玩各的,以前除了日常工作,就是带着手底下的模特在各种场合厮混。

从前她带着模特们彻夜狂欢时,祝禧没少去捞人。但自从结婚后,杜辛夷已经很久没在深夜打过这种电话。

祝禧以为她终于被豪门生活逼疯了,急匆匆赶去救场。推开门却看见杜辛夷妆容精致地坐在卡座中央,左右围着两个当红男模,手里还晃着半杯没喝完的马天尼。

“还是小五管用。”杜辛夷笑着捏了捏身旁男孩的脸,手机传来转账提示音,“红包收好。”

祝禧站在包厢门口,黑色大衣里还裹着单薄的睡裙,脸色比窗外的夜色还沉:“你发什么神经?”

杜辛夷“啪”地放下酒杯,镶钻的美甲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我怕某个被绿的工作狂猝死在文件堆里,特地组局帮她走出失恋阴影。”她红唇一撇,“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骂我?”

要不是这塑料姐妹天天往她伤口上撒盐,她本可以走出来的。

祝禧深吸一口气,听着杜辛夷义愤填膺地痛骂渣男,指责的话在舌尖转了几圈又咽了回去。心头郁闷,祝禧接过她手里的那半瓶酒仰头灌了半口。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生理性的眼泪瞬间涌上眼眶。“这酒你兑了多少度?”她呛得声音都变了调。

杜辛夷充耳不闻,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在我面前装什么坚强?”镶钻的美甲戳得她肩膀生疼,“想哭就哭呗!”

包间里的人识相地退了出去,只剩下杜辛夷声嘶力竭的控诉在回荡。

骂累了,大小姐终于倒在沙发上睡死过去。

祝禧也累了。

她靠在沙发边上缓了会儿酒劲,爬起来走出去吹风,夜里风急,祝禧手指拢紧外衣,摸了下空空如也的口袋,余光瞥见门廊外的身影。

昏暗灯光下,男人修长的轮廓格外醒目。深色大衣勾勒出宽肩窄腰的线条,指间把玩着一个金属烟盒。

“其他人都走了,你还在这?”风吹走一身酒气,嗓音中有些漂浮不定的朦胧。

男人闻声回头,逆光中看不清表情。背着光线定定注视她两秒,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

祝禧想,新来的吧。不知道她跟杜辛夷关系有多铁,随便进献一句谗言就够让他原地失业。

但祝禧没工夫进谏。

但她现在没心思管这些,蹲在台阶上打算吹清醒了再思考怎么搬运包间内醉酒的尸体。

视线模糊间,目光掠过某处时视线一停。

青年在簇拥下与一群人从包间走出来。

她垂下眼皮,起身太急,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向前栽去——

直到一只有力的手臂稳稳接住了她。

薄荷味的凛冽混杂着淡淡的烟草气息扑面而来。待视线恢复清明,那张轮廓分明的脸近在咫尺。他垂眸看她,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祝禧冷不丁对上那双不温不燥的眼。呼吸登时慢下来,她忽然感觉鼻腔当中直冲上一股涩意,喉咙不自觉滚动了一下,顿觉有点失语。

“你……”

祝禧思忖开口,到了嘴边,却成了。

能借根烟吗?

他刚才好像打算抽烟来着。

不能。

哦。男人反应冷淡,祝禧讪讪地收回手,指尖不小心擦过他手背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夜风卷着香槟塔的甜腻气息拂过,她这才完全看清眼前人的模样。深邃的眉骨投下阴影,浅淡的眼皮褶皱延伸至眼尾,模样好看得很客观,比起佟政的标致有过之无不及。

或许是酒精作祟,祝禧没意识到自己的手指还虚搭在对方腕间。直到对上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那里面的陌生感让她指尖一颤。

空气在嘈杂中凝固了几秒钟。

祝禧心下忖然。

想起杜辛夷还四仰八叉躺在包间内的沙发上,略有些失望地撤开手。

不远处谈笑声渐近,那行人就要经过廊道。原本虚握她腰的手忽然收紧。

不大不小的力道,扯得她身躯一歪,祝禧顺势撞在了男人瘦削的下颌。

刹那间与一行人擦肩而过。

直到尝到凛冽发苦的薄荷味在唇腔内漫开时。

祝禧混沌地想。

杜辛夷在这里睡一晚上,应该不能着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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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如下↓

北方落下的第一场雪。

宋明香初次见到晏清殊,脸颊被冻得红红,指了指耳朵,抿出一抹温润的笑。

她是侄子的同学,自小耳朵有问题。

性格敏感乖巧,惹人怜惜。

午夜时分,晏清殊无数个梦里总是勾勒那抹挥之不去的影子。

狂风大作,她身影单薄,打着颤推开他的房门。

晏清殊起身,将外套披在她肩上,把女孩送出卧室。

从此泾渭分明。

晏清殊半生行事规矩分寸,端方自持。

直到某天,行销散乱。

而她贴在男人耳边,耳鬓厮磨与往日不同的痴迷缱绻:

“二叔,那天,其实我能听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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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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