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小学见血
她看向他的眼睛时又恢复了冷漠刚刚被哄劝的差不多的错，魏广川暗道不好，来道歉劝人的结果更糟了，弄巧成拙的把车开进了死胡同，他这个该死的嘴阿。
“知意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冷血不无情，是我说错了，是我不会说话，我向你道歉，你别生气。”
“不用了，不需要。”
陈知意转身，没转头的警告道：“川哥，别跟着我，你需要好好冷静想一想。”
魏广川被她喊得不由自主地停住想要追上去的步子，气头上的人要给她冷静时间，魏广川想，还是别去再添火了。
亲子交流会还没有结束，魏广川回去的路上才想到了这件事，既然许诺了小孩他有办法魏广川肯定会做到，手指敲击在方向盘上，他想到了一个人。
将车停在路边，魏广川一个电话过去。
“喂，干嘛？”
“祁阳，你现在去秦城小学，去小孩班里找他，他们学校有亲子交流会，需要家长参加，出席名单知意已经填过了，她有事走了你现在去，别叫小孩不合群。”
祁阳拧眉，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了，不客气地说：“你也去了？你一个叔叔来参加我儿子的交流会，名单上一大串的爸爸妈妈，只有你一个叔叔，要点脸吧。”
还跟着陈知意一起去的，你哪来的那么大的脸？
魏广川白了手机传来的声音一眼，相讽道：“你叔叔我乐意！行了，你儿子还等着你呢，说话哄着点，小孩今天被知意放了鸽子也不高兴。”
“啧啧，我儿子我能不知道怎么哄，行，我现在就去。那个，陈知意怎么样了？”
魏广川抬头看了眼二楼，低落道：“是我触及到她的逆鳞了，是我的原因，这次生气还蛮大的，咦！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接你的儿子去吧！”
那端传来掩饰性的骂骂咧咧声，祁阳看着被切断的手机页面，嘴里不住的啧啧吐槽，这个魏广川，惹人生气了还不让问，他哄得了吗。
“咚咚咚—”
陈更听到声音抬头，门口是微低着头冲他笑的祁阳。
“爸爸！”
“欸，走吧，我带你去参加的交流会。”
小孩满心激情的答应下来，却在楼梯阶上对着祁阳泄露了自己低落的情绪。
“爸爸，我要是离开了，妈妈是不是就会高兴了？”
很轻的话问的祁阳一顿，蹙眉过去，小孩一副低着头很失落的模样，祁阳在平地站定，把低头自顾自问话的小孩双臂举高三个台阶。
到他的肩膀。
小孩脸上思考的这一想法很认真，仿佛只要他想出来了是不是，他就会按照他说的那样去做一样。
“小更，你想过如果你不跟着妈妈你去哪吗？”
“跟着爸爸，要不我去孤儿院，要不去乞讨，只要长大点就好了，等我再长大一点就可以去打工养活自己，就像妈妈工作养活我们俩一样。”
等到长大后他就不是妈妈的累赘了，或许妈妈就会不那么讨厌他了。
那样的苦祁阳吃过，他不可能在自己有能力的情况下让陈更去打工生存，他不可能让陈更成为第二个祁阳。
说起跟着他的时候，小孩脸上闪过讨好害怕，在他眼中，他的妈妈不爱他但却生下了他，他的爸爸对他好但却离开了他七年。
他还小没有别人告诉他为什么，陈更什么都不知道，也猜不出来原因。
“小更，如果你想和我住那我很高兴，也会向你妈妈说出来，但是小更，这一切的原因必须是你愿意而不是被迫，”
“可是如果我继续和妈妈生活在一块她就会不高兴，我不想让她生气。”
“今天你妈妈只是因为魏广川不高兴，和你没关系，小更，我知道你想问以前妈妈对我也不高兴，但是，你问问自己，你妈妈对着你不高兴的时候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惹她生气了？”
小孩微垂着眼皮回忆，祁阳就安静等着，不催促不着急，看向小孩的时候眸光不住的软下来。
祁阳这辈子体验到的温存暖意都是陈知意给的，他一开始想和陈知意倔，可他知道孩子是无辜的所以没芥蒂的接受了小孩。
可是陈知意不一样，祁阳肯定的知道，如果没有陈更，他还是会心动于他遇到的陈知意，或许是比现在少了愧疚补偿之后爱得更深，
“有！”陈更想起了以前发生的事，笑着急忙地说：“搬家的时候我打破了妈妈养的栀子花，她说我不会干活就别帮倒忙；我开始做饭的时候每次都把厨房弄得一团糟，妈妈就说我别在这瞎表现；还有还有，幼稚园发的小蛋糕我想带回家给妈妈吃结果我忘了，第二天妈妈吃了害她肚子不舒服，爸爸我知道了！”
呼，祁阳闪过赌对了的笑意，他就知道陈知意不会虐待小孩，哪怕是不喜欢，也不会因为不高兴就随意打骂。
现在看来，她这个新手妈妈当得并不失败。
能把陈更教育出来这么优秀，已经打败了世界上小部分的家长。
陈更闪过雨过天晴的灿烂笑脸，激动地说：“这么说妈妈是因为我做错了事才生气，只要我不再做错她就不会再生我的气了！是吗爸爸？”
祁阳附和点头，“对，我们小更是很好的孩子，你妈妈不会舍得无缘无故冲你生气，所以别不高兴了，你妈妈没有因为你不高兴，今天的事就是一场意外误会。”
面上安慰镇定，祁阳实则内心有点虚。
陈知意虽然不会无缘无故冲陈更生气，但那也是建立在他们父子俩没惹她的情况下。
将黑的说成白的，也只有陈更这么大的小孩才会相信吧。
小孩被哄得烟花怒放的，小脸上不住的咧着嘴笑，又恢复了那个天真憧憬的二年级小学生。
“那我们现在去参加你的交流会吧？带着欢喜快乐去？”
祁阳平伸着手心，平等的商量的语气说道。
陈更嘿嘿笑，信誓旦旦应道：“好！”
交流会很热闹，他们只来得及加入最后两个两人三足和气球接力游戏，获奖是没评上，但是小孩玩的很开心呢。
一大一小坐在矮凳子上，祁阳状似不经意地问：“会有落差吗？明明拼尽全力玩游戏最后却没有获奖？”
“怎么会？”
陈更笑着摇头，一副劝告的模样告诫说：“爸爸，我们玩游戏不是冲着拿奖去的呦，再说，我们只玩了两个游戏，别人玩了全部而且玩的很认真才获奖，我们都没有投入那么多的时间当然不太可能得奖，但是爸爸也别灰心，我们玩的时候很快乐啊，这就是我们得到的，虽然得奖也很好，但是快乐是无价的哟。”
小孩小大人一样，祁阳失笑，没有大人架子的及时认错说：“哈，是爸爸想的狭隘了，爸爸向小更道歉，从你说的话中我学到了很多。”
陈更害羞的笑笑，又问：“爸爸，什么是狭隘？是说路很窄吗？”
“狭隘就是你上课听课很认真作业写的很好，考试前认真复习考了一百分，而我和你完全相反，考得当然也没你好，所以我就嫉妒你，到处说你的坏话，还想要动手打你，觉得我也可以考得很好都是你抢了我的第一，这种心理就叫做狭隘，它还有另一层含义就是……”
“啊！啊杀人啦！”
随着第一道惊呼声响起，场面乱成一团。
谁也不知道家长中为什么有人突然举起早就准备好的刀子，狠狠地对着旁边的小孩捅去，鲜血瞬间喷涌，殷湿了鲜绿的草坪。
那男人身高体宽，十分健硕，五厘米的弧形杀猪刀在他手上像柳枝一样轻盈，转眼间，又一名男孩背刺中。
校领导闻声赶来，见到来人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劝道：“苏国柱，放下刀，这是学校，你想干什么？”
“你们不是压下我姑娘死亡的真相吗？我倒是要看看，这么多人命你们怎么压舆论，是还像当初对待我一样敷衍威胁了事，还是编排借口，压下你们垃圾学校的肮脏。”
大多都是小孩，没见过这场面，四处逃窜，苏国柱随手一拉，一个男孩的后领便被拉住了。
“叔叔？求你别杀我，我妈妈还在家里等我呢呜呜……”
“哈哈，你知道吗？我姑娘死的时候也哭了，她用电话手表给我打电话，说爸爸，我不想上学了，刘老师针对她，故意冷落孤立她，她在学校很不开心，其他的小朋友都欺负她，她在这一点都不快乐，你知道我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心有多痛吗？那是我妻子拼死给我生下的宝贝，就被你们这样对待，阿！你们就这样对待她？那是我的宝贝！”
“叔叔呜呜我都不认识你女儿，和我没关系啊，你呃呃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吧……”
苏国柱躬身贴近小孩，疯狂的大笑，眼泪顺着眼角划过，他眼中闪过狂风暴雨般的凝重悲悯。
祁阳将陈更放到老师之后又拐到前面，脚步很轻，面色凝重。
“我放了你谁来放过我的小雨？你知道我为什么只挑男孩吗？因为就是你们这些男同学，冲我的宝贝扔垃圾泼水说脏话，你说明明是同学，为什么做出的事比敌人还要残忍？你们这些人，生来就是肮脏的，我送你们下去赔罪！”
苏国柱说着的时候脸上闪过迷梦固执，就像是陷入了魔魇，又像是一位失去心爱孩子的父亲的悲戚。
祁阳小心的走到那人后面，口型示意校领导说。
校领导会意，吸引他注意力的说：“苏国柱，我们没有藏匿真相，当初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苏雨同学是梦游走到了天台，不小心跳了下去，没有蓄意谋杀，是你误会了真相。”
苏国柱目眦欲裂的瞪过来，眼眸充血吼道：“放你娘的屁！刘芯呢？就是她害我姑娘的，你们还颠倒黑白，无耻！我姑娘留下的日记和你们学校的监控都是证据，拿出来一看就知道，可是你们为了减轻舆论影响，拿钱收买我不成就找人打我，我这一条腿就是你们的成果，你们还勾结警察，胡乱判我的案子，你们不是人！是一群魔鬼，是杀人犯！”
朱门：事件没有原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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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小学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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