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夜雨停歇,带走春末最后一点凉意。在昌京寸土寸金的地段,四梯一户的电梯门打开,直通平层的室内。一对年轻男女从里面出来。
“真要给我看你的粉皮大老鼠?”
卫晴昭那声笑吟吟的腔调像钩子一样,从门口轻飘飘漫向客厅,坐在沙发上的杨寅谦听到熟悉的嗓音,抬眸看去。
只见他的晴昭以背对的姿态、踩着高跟鞋一步步倒退,右手抬起,净白纤细的手指上缠着一条灰紫色领带,另一端套在一个生面孔年轻男人的脖子上。
只需要轻轻拽着,对方就像摇尾乞怜的狗眼巴巴凑过去。
杨寅谦的脸色微沉,像滴在水里的墨,迅速蔓延。
然而,正在**的两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这边。
“只要姐姐喜欢,怎么样都可以。”
“真的?”
又是轻轻一笑,尾音勾人。
不满二十岁的清纯男大哪见过这些,当即红了脸,被眼前美艳稠丽的漂亮女人迷惑得找不到方向,喃喃:“真的……”
卫晴昭拽了拽领带,对方一个踉跄,“那你得跪下……嗯,介意我用高跟鞋尖——”
“晴昭。”
杨寅谦实在听不下去,也看不下去,立刻打断卫晴昭的话。
突兀的一声晴昭,如在平静湖面投下一颗石子,掀起惊涛骇浪。
不过,惊的是那个涉世未深的清纯男大,他被领带牵着进屋好一会了,太过沉浸,以至于没有发现这座大平层豪宅的客厅里端坐着一位气度非凡的男人。
以及……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保镖们。
这架势仿佛是这里的男主人,眼下将他们抓了正着。第一次经历这种大场面的男大,脸色瞬间白了,比打翻的调色盘还丰富。
卫晴昭是最淡定的那个人,闻言,顺着声音回头,恰好对上杨寅谦幽深的瞳孔,她眨了眨眼,没想到会是他。两秒后,若无其事笑了,用聊天般的语气问:“阿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去外地出差了吗?”
她镇定自若地松了领带。
杨寅谦依旧坐在沙发上,他盯着卫晴昭,抬手示意身后的保镖,什么话都没说,后者心领神会,大步上前,越过亭亭玉立的女人,走到那位男大身边,一左一右架着手臂,将人客客气气请出去。
对方还想叫卫晴昭,但很快被捂住嘴巴带离现场。
偌大的客厅只剩他们俩人。
卫晴昭站在原地,也不过去,双手抱臂,指尖轻轻点着,笑盈盈望着他。
杨寅谦看了她好久,最终起身朝她走去。
女人的视线随着他的走动而拉近,也将他看得更真切清楚。
杨寅谦生了一副英俊的皮囊,骨相清琅,戴着无边框眼镜,镜脚深灰色,无端滋生一抹骚欲的气息,再搭配这身白衬衫黑西裤和薄底皮鞋,衬得整个人的比例极其优越,比男模还男模。
他在卫晴昭跟前站定,“想你了。”
所以才会提前回来。
只是没想到……
杨寅谦深深注视着面前的女人,浓密乌黑的长发微微烫卷,松散落在身后,映衬那张浓颜淡抹的脸,殷红的唇瓣,纤细的天鹅颈,耳垂坠着不规则菱形耳饰,斜肩的杏色长裙,脚上还踩着一双细跟的高跟鞋。
一切都是他熟悉的样子。
熟悉的卫晴昭。
他的晴昭。
卫晴昭扬眉,五官在刹那间灵动起来,她点了点头,回他刚刚说的话:“知道了。”
杨寅谦显然做不到丝毫不计较,抬手覆着女人的双肩,指腹轻轻摩挲。
“何姨说你上个月底就要回国,怎么还推迟了大半个月?”
这段时间延迟回国,是不是跟刚刚那个小男生有关?
卫晴昭听懂他的潜台词,笑了笑,“哥哥都知道答案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
她用一双勾人的狐狸眼撩拨他,解释得清清楚楚:“其实我上个月底确实要回昌京,但是呢,遇到那个小男生,他挺有趣的,可以解解闷,我想着也不差这几天,就先跟他游山玩水去了。”
“哥哥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卫晴昭往前小半步,踩上锃亮的皮鞋,双臂一勾,搭上男人的脖子。
杨寅谦已经自觉低下头颅。
卫晴昭笑得眉眼弯弯,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你跟外面的男人不一样,知道吗?”
“我知道,下不为例。”
他分得清卫晴昭是否真的对外面的野男人动心。
杨寅谦垂眸,一把搂住她的细腰,结实有力的手臂勒紧,将她狠狠揉进怀里,用力道告诉她,他跟别人不同,以及有多么在乎她、爱她。
卫晴昭跌进他怀里,感受着热腾腾紧致的胸膛,微眯着眼笑了笑,杨寅谦抱住她,低头在耳畔边说:“晴昭,哥哥也有,看哥哥的。”
他将人打横抱起回了卧室。
卫晴昭有段时间的空窗期了,再加上这些年定居国外,回昌京的频次屈指可数,总之,她跟杨寅谦都贪恋彼此,闹得有点久。
橘红的余晖像泼墨洒遍天际,大片火烧云笼罩这座繁华都市,太阳还没落山,昌京的路灯已经全部亮起。
一并亮起的还有卧室的灯光。
凌乱的床收拾得整齐,旁边的垃圾桶丢满纸巾和打结的东西,两人已经结束,眼下洗完澡、盖着被子靠在床头。
卫晴昭套着一件男士白衬衣,依偎在男人怀里,手里翻着一份资料,看得津津有味。
杨寅谦抱着她,灰色的薄被盖在腰部,露出精壮的身材,冷白的胸膛有新鲜的抓痕,肩头也有血淋淋的牙印,他全然不在乎,低头,薄唇轻轻吻了吻卫晴昭的发顶。
“这是卫家所有人的信息,和你同父异母的兄弟姊妹还有三人,当然,卫庭郁在外面还有没有私生子女暂时有待考证。”
卫晴昭一目十行,从中提取需要的关键,淡笑:“没关系,那是后面的事,先把这几个兄弟姊妹斗倒。”
继承者向来能者居之。
俩人说话的空隙,放在床边的手机响了。杨寅谦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来电,对怀里的女人说:“何姨的电话。”
他口中的何姨,是卫晴昭的妈妈何苓丹。
卫晴昭还在看资料,嗯了声。
杨寅谦的指腹滑过,又点了扩音。
“何姨。”
他的语气温和谦礼。
何苓丹问他:“寅谦,晴昭回国没?我给她打电话发消息都没有动静,明天就要回卫家了,关键时刻,她——”
“回了。”杨寅谦察觉到卫晴昭的脸色闪过不耐,立马打断何苓丹的絮叨,淡笑:“您别担心,我跟晴昭在一块。”
何苓丹一听放下心,连说几声那就好,她叮嘱杨寅谦,让他务必盯着卫晴昭,要她明天准时出现,毕竟是认祖归宗的大事,不要给卫家和卫庭郁留下没有礼貌的坏印象。
挂断电话,卫晴昭也把资料看完了,她随手往桌上一丢,纸张翻飞,像扑腾的白蛾,阴阳怪气讥笑:“盼了二十几年,她总算要如愿以偿。”
杨寅谦哄她,“换个方式想,何姨以后就要去折腾卫庭郁了。”
卫晴昭仰头看他,兀地笑了,“有道理。”
这是一段很狗血的豪门旧事。
二十几年前,何苓丹和卫庭郁彼此一见倾心,背着双方长辈偷偷领证,有过一段短暂的甜蜜时光。然而,好景不长,冉家大小姐冉云君看上卫庭郁,再加上高门大户的卫家也瞧不上何苓丹,于是逼迫这对爱侣离婚。
最后,卫庭郁迫于无奈娶了冉云君,何苓丹怀着卫晴昭落魄收场,但心高气傲的冉云君心生芥蒂,铁了心要收拾何苓丹,于是大肆散布舆论,说冉卫两家早就有意联姻,是何苓丹恬不知耻蓄意勾引,妄想嫁进豪门,肚子里还怀了野种。
在那个男女关系并不开放的年代,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何苓丹百口莫辩,何母气得心脏病发作,何父不久后也遭遇事业打击欠债跳楼。
之后,何苓丹生下女儿卫晴昭,痛恨冉云君,想报复她,也想恶心她,更想重新回到卫庭郁身边。这些想法日复一日形成执念,让何苓丹对卫晴昭寄予畸形的厚望,努力把她培养成一位标准的豪门贵女,希望女儿有用,有朝一日可以认祖归宗,带着她风风光光回去。
卫晴昭从小就被控制、被灌输,好在高中就去国外念书,这才彻底摆脱何苓丹的折腾。
她在国外定居了几年,直到今年年初,卫家知道她的存在,卫庭郁要她认祖归宗,还要接何苓丹回卫家。
何苓丹等了、盼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得偿所愿。
明天,会是一个艳阳天。
*
今天是艳阳天,明媚暖和的金光从云层倾泻,挥洒在这座占地辽阔的卫家庄园。一辆深墨色宾利飞驰驶进一道道铝合金大门,沿着宽阔平整的道路直奔主幢别墅。
自动洒水器喷出圆弧形水串,像蛛丝笼罩修剪整齐的绿色草坪,阳光下,形成绚丽的彩虹,那些五颜六色的光芒穿过降下的车窗,从何苓丹满是笑容的脸上滑过。
这是她二十几年来最开心、最扬眉吐气的一天。
坐在她旁边的卫晴昭还在倒时差,这会无精打采,靠着椅背打了一个哈欠。
何苓丹听到声音,回头提醒她:“晴昭,注意形象,你现在是卫家的……”
“何女士,你这样,待会我脾气上来,很容易在卫家人和卫庭郁面前留下坏印象。”
卫晴昭淡淡挡回去。
何苓丹一听,立马闭嘴了,盯着女儿看了好几眼,最后干脆扭头看向窗外。
豪车穿过一排棕榈树,再绕过音乐喷泉,最后停在主幢门口。
站在外面的门侍戴着白手套,快步上前打开车门,恭恭敬敬请人下来。
何苓丹走下车,澎湃的情绪像被一场大浪打过,瞬间焉了,随之而来是即将面对豪门家族的紧张和局促。
突然,一只柔软温热的手掌贴在她身后,无声扶正何苓丹弯下去的腰。
卫晴昭踩着纤细的高跟鞋站在她身后,只一瞬,便收回手,淡定自若走到何苓丹身边,墨镜下,细细弯弯的柳眉在看到姗姗来迟的中年男人后微微一挑。
“何太太,卫小姐,我姓李,是主幢别墅的管家。”李管家穿着燕尾服,露出标准的笑容,侧身,伸手做请:“请随我来。”
李管家领着俩人穿过两道大门,正式进入宽阔气派的大厅,薄透的装潢使得整个客厅恢宏气派,空间切割得规整森严,无形中透着一丝压迫。
何苓丹一进来就快速扫了圈,没看到想见的人,正当她失望时,衔接二楼的楼梯传来卫庭郁威严而不失温和的声音,细听还带有一丝笑意。
“来了。”
母女俩同时抬头看去。
只见洒金透光的宽阔阶梯下来三个人,为首的是卫庭郁,当今卫家的掌权者,已至中年却保养得当,不见半点发福,举手投足都是上位者的气息,依稀可窥年轻时的风流倜傥。
在他身后还有两个年轻人,一个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睨了她俩一眼,随后收回目光,嘴角扯出若有所无的讽笑和傲慢。
另一个更稳重,平和地看了眼,又看了看腕表,等下了楼梯就大步走了。
卫晴昭知道这俩人,一个是三弟卫羡晔,一个是大哥卫祁延。
很快卫羡晔也走了,偌大的客厅只剩他们一家三口。
何苓丹红了眼眶,嘴唇动了动,心里涌现无数情绪,“庭郁……”
卫庭郁大步走到面前,拥抱她,又为她擦去眼角的湿润,开口满是心疼:“阿丹,这些年让你受苦了,以后有我在,再也没有人可以欺负你,我们终于可以团聚了。”
何苓丹瞬间泪崩。
卫晴昭站在不远处努力抿住嘴角,怕自己没忍住笑出来破坏气氛。
她扶了扶墨镜,目光转移别处。
这边俩人叙完旧,何苓丹挽着卫庭郁的手臂,跟他介绍:“这是我们的女儿晴昭。”
卫晴昭立马摘了墨镜,变脸堪比翻书,精致漂亮的脸蛋扬起明媚可人的笑容,大大方方的,张开手臂走过去,开口就是乖巧的甜腻:“爸,这么多年不见,我和妈妈都好想你呀!”
卫庭郁轻轻虚抱女儿的肩,松开,上下打量,面带欣慰道:“一转眼长这么大了,这些年你跟你妈妈受苦了,从今往后就在这住下,这里是你们的家,也是我们的家。”
卫晴昭乖巧懂事地点头。
“晴昭,一周后,爸爸带你回去祭祖,把你正式写进卫家族谱,到时候你就是堂堂正正的卫家二小姐,别人有的,你也有;别人没有的,你还有,爸爸会努力补偿你。”
卫庭郁又对何苓丹说:“阿丹,于你,还得暂时委屈一阵,冉云君现在依旧是卫家名正言顺的……”
他似乎对那两个字厌恶至极,说不出口,也不肯承认对方是自己的妻子,何苓丹心里都明白,握住卫庭郁的手,不让他为难。
“没关系,这些以后再说。”
卫晴昭已经重新戴上墨镜,借着遮挡,无语地翻了白眼。
…
卫庭郁还要去集团参加十点的董事大会,跟母女俩叙完旧、让李管家安排她们的住处后就坐车走了。
这座庄园什么都不缺,果园、人工湖、高尔夫球场等是标配,除此之外还有独栋别墅,根据管家的介绍,卫家直系全部住在这里,又因每一处相隔较远,平时也很难遇上。
卫晴昭被安置在一栋无人居住的私人别墅里,单独配有管家和十个女佣,负责打扫卫生和照顾日常起居。
别的不说,别墅里的装潢和配置都是根据她的喜好定的,明面上挑不出任何错。
卫晴昭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演的这会已经累了,另外还在倒时差,从衣帽间里挑了内裤和睡裙,去浴室舒舒服服泡澡,然后头一栽躺在床上睡生睡死。
不过,睡归睡,午饭和晚饭都没错过。
晚餐也是在自己的别墅吃的,饭后,卫晴昭精力充沛,换好衣服,随便挽了丸子头,准备好好逛一逛卫家庄园。
出了别墅就是一条横亘的油柏路,分为东西两个方位。
她决定往西去。
西面的环境过于鸟语花香,卫晴昭越走鼻子越痒,差点被浓郁的香气熏得打喷嚏。她揉了揉鼻尖,准备折返往东,不为难自己。
就在卫晴昭脚下一转正要调头时,一个穿着卫家制服的女佣急匆匆走过来,双手交叠置于腹部,对她微微一笑,很客气道:
“二小姐,大少爷请您过去一趟。”
大少爷?
那就是卫祁延了。
卫晴昭在脑海里迅速对上这号人物。
她又决定迎难而上,继续向西,扬起甜美又平易近人的微笑,跟着女佣过去。
她们穿过花团锦簇的花道,走进一座纯玻璃制造的花房,占地辽阔,堆砌着数不清的珍贵花卉,有些种在地面,有些在盆栽里,甚至半空也吊着各种姹紫嫣红的花。
梦幻得不真实。
卫晴昭心里点评:她这同父异母的大哥,还挺有艺术范。
可惜,她品不了这种细糠,好想打喷嚏。
“大少爷,二小姐来了。”
女佣带着卫晴昭走到花房中心,一个穿着居家休闲服的男人背对她们,手里拿着一把剪刀正在修剪花枝。
卫晴昭打量他的背面,推测他应该洗完澡不久。因为她发现卫祁延的短发有一点水汽的湿濡,很像她把头发吹得八分干时。
“嗯,下去吧。”
一开口,就是一把温润亲和的好嗓子,带着性感的磁性。
女佣走后,花房只剩兄妹俩。
卫晴昭为人挺E的,有时候跟路边的狗都能聊两句。
她走到男人身边,看着他修剪的盆栽,语气熟络自然:“大哥剪了这花的枝头,是为了促进分枝吗?”
“二妹也懂花吗?”
卫祁延淡笑,声线随和,但剪花的动作不停,肩背微塌,垂头,目光专注,只留给卫晴昭一个轮廓俊朗的侧脸,鼻梁很高挺。
卫晴昭很诚实:“噢,这倒不懂,只是学过生物记得有个顶端优势。”
男人被她逗笑了。
他放下剪刀,掀起薄薄的眼皮,正式与卫晴昭打照面,目光温和地注视她,笑容不改。
“二妹很有趣。”
“大哥也不赖。”
当他抬起头,近距离出现在卫晴昭的视野里,她眼底的情绪微敛,甚至有一丝发怔,如果不是知道何苓丹只生了她这一个女儿,她都要以为卫祁延是自己的亲哥。
和她如出一辙的浓颜,仿佛在照镜子。
卫晴昭还注意到,男人凸起的喉结上有一颗淡褐色的小痣,随着他说话,有弧度地动了动。
“今早有急事,还没来得及跟你叙叙旧。初次见面,也不知道二妹的喜好,思来想去,不如送一件对我而言特殊的礼物给你好了。”
卫祁延对种花很感兴趣。卫晴昭扬眉,大致已经猜到,但还是很捧场,露出好奇的眼神。
在她的注视下,男人拿出一枝事先准备好的深橘色向日葵赠给她,望向她的眼神带着温润无害的笑意,又好像隔着这层皮将她看透。
“大哥祝你心想事成,得偿所愿。”
【排雷】女非,男全处(5位),女主爱演且高配得感,喜欢驯狗,男主们各有各的勾栏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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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预收《凤尾蝶》
一句话简介:入室抢劫型恋人 男小三上位 纸醉金迷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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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多情滥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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