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年一行人离开后。
从姗坐在病房内的沙发里,开始翻看那些文件。
桌子上厚厚的一摞,看上去工作量不小。
涉及君越各个事业部。
她进入状态后,十分认真严肃,手上拿着一支笔,快速地阅览,时不时圈出来做一些批注。
向北以前认识的钟从姗,滑头滑脑,一不留神就给他挖坑。他从不知道,她竟然还有这样专业的一面。
想着想着就有些出神。
“向特助?”从姗抬起头喊他一声。
向北这才回过神来,双手放在前面,恭恭敬敬地说:“……太太,您请讲。”
从姗指了指文件上的一页:“这笔融资回报率虽然很高,对比去年增长了40%,风投部出的风险报告和融资建议虽然中肯,但现在整个市场行情有下滑的趋势,今年追加投资频率过于密集,可以暂时先观望一下。”
“还有这个……”从姗继续说道:“这家黑科技公司旗下全息模拟游戏机产品,虽然受众都是高消费群体,但是这个群体的需求和实力不可估量,风投呈报上来数据判断过于保守了,明年可以考虑加大投资份额。”
“另外君越江山的地产项目,已经竣工,这个项目从你们赵总上任就开始推进,里面有他这些年不少的心血,接下来配合宣传部和媒体大力开展销售业务,突出品质和品牌价值,值得注意的点是开盘时间,如果我没记错,君越的对家宏恩集团旗下最近也有新楼盘开,时间上最好跟他们错开,他们一贯的打法是价格战,而君越江山这个项目,我们走的是中高端路线,价格战我们没有优势,但胜在君越地产客户粘性和忠实度很高,我记得君越和京都银行业务往来频繁,你最近就以赵今越的名义,让君越高层去走动一下关系,把贷款利率降到至少比其他银行低0.3%个点,让客户享受只有买君越房产才有的优惠,京都银行和赵今越关系不错,只要君越出面,他们齐董一定会给面子。”
“至于海外业务酒店连锁……”从姗没有涉猎过这个业务版块,一时无法做出分析,但她想起之前赵今越在她面前提起过,应启年是君越在外海最大的合作商,这个人能力相当强大,他对应启年十分信任。
过了一会儿,她说道:“全权配合应总。”
那么多的文件,她竟一一过目,但从姗也不是万能的,毕竟从毕业后,她就没工作过了,有些问题实在棘手。
偶尔遇到问题也会打个电话出去,客气询问几句专业上的问题。
应该是她大学同学,向北猜测。
那边中英文切换,从姗对答如流,说几句她记下来,然后和向北讨论最优方案。
几个小时过去,终于结束,从姗觉得自己嗓子快冒烟了。
原来工作这么累,还是当咸鱼更快乐啊。
她心里默默地想。
向北见状,连忙到了一杯水递过去。
很多问题,她见解犀利,分析得一针见血。
从姗一边说,向北一边记下。
他是斯坦福留学回来的,大学和研究生都是经管专业。
今天这么下来,向北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文件看完了,从姗有些累,刚想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一只手还没搭上沙发扶手,病房内就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秦媛蕴前段时间一直在国外出差,一听说儿子出车祸,就匆匆往回赶。
从姗还没醒来时,赵立浓就来看过。
确认两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就先行离开了,或许年纪大了,见不得这样的场面,和平医院已经尽力,也只能助他暂时脱离生命危险,可是什么时候能醒来,谁也不敢保证。
赵立浓也知道儿子如果一直不醒来,这个后果会很严重,听说正在给赵今越联系国外的医疗团队。
而秦媛蕴此刻火急火燎地进来,看见赵今越躺在病床上,满身裹着纱布,挂着氧气,她着急忙慌地喊医生进来。
动静有些大。
从姗扶着肚子,站了起来,上前去提醒:“妈,医生说了,今越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这是医院,您小声一点。”
秦媛蕴平时本来就和她不对付,哪里轮得到她来教训她?
又听说儿子先前是因为保护这个女人才受伤,气就不打一处来,她眉毛一挑,眼里滲出几分寒光:“你少在这儿假惺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今越以前好的时候,你就三天两头找他不痛快,现在医生在哪里?给我叫进来,我要问个清楚!”
从姗也不想惯她毛病。
我好好说话,你却以为我好说话。
“妈,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出去说,您要是再在这儿吵,别怪我不客气。”从姗脸色沉了下去。
“你威胁谁呢?今越是为了保护你才受伤的,你这个扫把星,我当初就不应该让你进赵家的门!”秦媛蕴也是强势惯了的,哪里能受得了有人这么对她说话?
她火冒三丈,说话开始完全无所顾忌:“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说着,就要上前去拉扯从姗。
这状况把一旁的向北吓懵了。
从姗怀着孕,向北在这儿,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他这么个小喽啰,人微言轻,啥也不是……
拦吗?他会不会当场毙命?
可是不拦,他老板要是醒来发现他见死不救,他估计也会毙命!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向北决定豁出去。
于是硬着头皮,只身挡在从姗面前,含笑提醒道:“……秦总,太太她还怀着孕。”
秦媛蕴目光一凛,冲他吼了一句:“向北你给我让开,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她不可!”
向北都快哭出来了,硬是没敢让开:“秦总,她肚子里怀的,可是您的亲孙儿……”
秦媛蕴一时在气头上,口不择言说:“谁知道她怀的是哪个野男人的?”
“妈,您说谁是野男人?”男人声音有些虚弱沙哑。
从姗听到声音,飞快地转过头去,发现赵今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
她眼睛瞬间亮了亮,心中一阵激动,顾不得其他,连忙扑了过去,“赵今越你,你醒了?”
她想摸摸他身上,可她害怕触碰到他身上的伤口,一只手悬在空中,有些手足无措,“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赵今越手指动了下,盯着从姗瞧了好一会儿,也没说话。
从姗被他看得愣愣的,摸了摸自己脸,“怎,怎么了?”
“瘦了。”
半晌,他才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他醒来第一时间就看见她了,身形消瘦,脸色憔悴,他昏迷的期间,她一定殚精竭虑。
赵今越看得很是心疼。
从姗眼圈一时有些发红,她低了低头,鼻头酸涩。
赵今越吃力地抬起手,握住她那只悬在半空中的手,安慰道:“别担心,我没事。”
“今越,你怎么样?”秦媛蕴这时也走了过去。
赵今越这才将目光落在秦媛蕴身上,黑眸有些寒冷:“托您的福,您儿子还没死。”
他唇色依然发白,额前短发下,还裹着纱布,滲出一点点血迹。
秦媛蕴怪噌:“你这孩子,说得这是什么话?”
赵今越扯了下唇,“从姗怀着孕,您刚才又说的是什么话?”
“我那是……”
兴许知道刚才有些过火,她一时间竟也有些无言以对。
“妈,以前可能是我没表达清楚,那么今天我就跟您再重申一遍,从姗是我的妻子,如今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请您以后,说话对她客气点儿。”
秦媛蕴张嘴就是反驳:“今越,我是你妈,你怎么能……”
“您是我妈没错……”,赵今越截断她的话,“但您不尊重她,就是不尊重我这个儿子,如果以后您再对她出言不逊,别怪我翻脸无情。”
秦媛蕴说不过她这个儿子,又开始翻起旧帐来:“上次舒家那事儿,要不是因为她,雨柔能那么狼狈出国吗?你非要做得那么绝,雨柔以后要怎么做人?”
“你为钟家尽心尽力,她那个父亲现在欠着一身赌债,将来不还是得你去收拾烂摊子!她有哪点儿值得你这么维护着?”
赵今越简直被他这个糊涂的母亲气笑了: “那您想没想过,钟从姗那晚要是出事,她以后要怎么做人?且不提她嫁入赵家就是赵家的人,单说您同为女性,也是一把岁数的人了,活了几十年,脑子怎么还是拎不清?”
赵今越从没把话说得这么重过。
以前他并不怎么喜欢母亲,大多时候还算是尊重她。
甚至有时为了避免麻烦,有些事还会顺着她的心意去。
可是如今他就是见不得钟从姗被任何人出言伤害。
秦媛蕴站在那儿,似乎有一瞬间的错愕……
她不敢相信,这个从小就优秀的儿子,竟然会这样忤逆她?
自从钟从姗回来,赵今越就像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秦媛蕴一直没想明白,自己当初也这么对钟从姗,怎么从没见儿子出来替她说句话?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这样维护她?
秦媛蕴闭了闭眼,心中升起一阵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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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艳腹黑女明星x京城权贵太子爷
破镜重圆|娱乐圈
坊间传闻,京城陆公子,当年去了一趟星洲城,在那儿不慎丢了一颗心。
此后隐没多年,避不见人。
五年后陆公子高调回京,与昔日情敌周时有,在机场上演了一场暗流涌动的争锋相对。
彼时程烟,还只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十八线小演员,从西雅图出发,去泡菜国录节目途中,忽遇暴雨,飞机被迫降落京城。
助理谢枝在候机厅一路喊倒霉,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却因这场暴雨错失良机,嚷嚷着什么时候才能出头?
程烟坐在贵宾室,姿态懒散,她漫不经心勾了下唇:“宝贝,咱们要转运了。”
航班迫降,机场外暴雨却忽然骤停,恍若一场戏虐。
巨大的落地窗外,雨后天空湛蓝,金光刺眼,玻璃上的雨珠还在滚滚滑落。
陆星野轻嗤一声,笑得桀骜,“周时有,这一局,你输了。”
他步步为营,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后来陆星野对程烟说:“这五年,是我克制又克制的结果。”
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他在执念中画地为牢。
一心等她归来。
那一场事故后,他销声匿迹,却没人知道。
那是一场以退为进的冒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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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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