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仔细找一找啊,钟小姐耳钉丢了,要是有谁找到了,老板重重有赏。”
方阆是袁成杰身边最得力的心腹。
这会儿一直在在场子里,招呼着下面的人加急寻找。
肖寅兴鬼头鬼脑地往这边走着,他也知道方阆是袁成杰身边最受宠的人。
扫了一眼周围的人,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他颠颠儿上前,贼眉鼠眼凑过去问了句:“阆哥,大伙都在找什么呢?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方阆记得上次袁成杰交代过,不让他出现在钟小姐面前,扰她心烦。
他十分嫌弃似的挥了挥手,“起开起开,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肖寅兴碰一鼻子灰,脸色悻悻的,他往楼上看了一眼,袅袅身姿的女人,此刻正往楼下走来。
和她对视了一瞬,钟清许眼睛里带着一点儿笑。
勾人得很。
肖寅兴眯了眯眼,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钟清许很快下楼,走到袁成杰身边。
他牵起她的手,耐心地安抚着她:“别着急,一定给你找到。”
钟清许点了点头,眼睛有些许闪烁。
场子里人多,又杂。
找了半天,方阆走过来和他们说,“老板,场子里人太多了,钻石耳钉毕竟是小物件,也许被人捡走了也说不定。”
钟清许脸色瞬间就暗淡下去了。
袁成杰见了,抿了抿唇,又重新强调了一遍,“这东西对钟小姐很重要,加强人力,务必给我找到。”
“是。”方阆应声。
肖寅兴站在那头,支着耳朵听了好半天,也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他随便拉了一个人,小声问道:“老板这是在找什么东西?”
那人环顾四周了一眼,然后才悄悄地跟他说:“听说是钟小姐在场子里丢了一只耳钉,老板发话了,今天必须要找到!”
肖寅兴问:“什么样的耳钉?”
“听说是一只钻石耳钉,你说这种小物件,丢在了人多嘈杂的场子里,上哪儿找去?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得去找东西去了,晚点还要和老板出海呢......”
肖寅兴听完,陷入一阵沉思。
想着想着,他走了两步,忽然感到脚下踩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他挪了挪脚一看,一颗亮晶晶的东西,被他踩进了地毯里。
他弯腰捡了起来。
钻石并不大,一小粒,捏在手里,光芒闪烁。
他立刻反应过来什么,但也不是百分百确定就是种清许那一只,他拿着那枚耳钉兴致昂扬地走到方阆那边,满脸欣喜地问他:“阆哥,你看是不是这个?”
方阆看见他手里的东西,眼睛亮了亮。
他想伸手去拿,肖寅兴却趁机说道:“阆个,您看我来这儿也不容易,没见过什么世面,这要真是钟小姐丢失的东西,老板给什么赏赐我都不要,就只有一个请求,能不能这次出海也带上我?”
方阆瞧着这人卑微的模样,想起当初是他见肖寅兴做事麻利,才同意他进来的。
只说:“还不确定是不是钟小姐丢失那一只,我先拿过去给她看看再说。”
而且他总是记得老板吩咐过,不让他出现在钟小姐面前。
可那人像听不明白似的,满嘴都是:“好嘞好嘞,阆哥,先谢谢您嘞……”
他可比方阆大多了,一口一个阆哥,叫得人总觉得哪里不适。
方阆接过东西之后,就连忙往袁成杰那边走去,他摊开手问钟清许:“钟小姐,您看是这只耳钉吗?”
钟清许看见他掌心的东西之后,面色渐渐露出笑容来,“方先生,就是这个……”她拿过去,眼睛了笑了起来,宝贝极了的样子,又问方阆:“在哪儿找到的?”
方阆转头往那边看去,“应该是在楼梯背后找到的。”
“是你找到的吗?”钟清许问他。
方阆挠了挠头,他这人对袁成杰中心不二,性格也不是随便夺人功劳的人,他指了指楼梯那边的人:“肖寅兴找到的。”
似乎怕钟清许不知道肖寅兴是谁,他又补充了句:“哦,他是新来的,才来场子里没多久,您可能没听过这名字……”
他怕引起钟清许不快,就没提上次肖寅兴冒犯的事。
钟清许见过肖寅兴,应该不清楚他叫什么名字,他这样猜测。
钟清许若无其事地说:“哦?是吗?那要好好谢谢他才是。”
袁成杰开始发话:“下个月开始,给他薪水翻倍。”
他说完,牵过钟清许的手说:“既然找到了,我们也该出发了,走吧。”
方阆这人实在。
瞧着钟清许脸上喜笑颜开,到底还是开了口:“老板,他说他不用工资翻倍,您这次能带他上邮轮就成。”
肖寅兴毕竟来他的场子里时间还不久,没什么信任度。
袁成杰犹豫了一瞬,还是钟清许在一旁说道:“那就带上吧,算是我谢谢他,帮我找到耳钉的功劳。”
这话一出,袁成杰就没犹豫了,“既然钟小姐发话了,那就带上吧。”
钟清许心里冷笑一声,她只是勾勾手指,那人就上钩了。
地狱之门即将开启。
好戏在后头。
……
京城,同一天时间。
向北已经在凤栖路候着。
十月末,北方已经开始降温。
从姗预产期在11月9号。
她临近生产,最近手脚已经开始有水肿的迹象。
有时候晚上睡觉时,翻身起床都很辛苦。
此刻她却站在家里花园门口,忧心忡忡地拉着赵今越:“一定要去吗?”
“所有事情我都安排好了,家里的保姆和保镖都会守着这里,有紧急情况,林姨会给我打电话,你在家乖乖等我这次出差回来,好不好?”
从姗望着赵今越那张脸,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心里升起一阵一阵的不安。
她眉头微微皱起:“那我生宝宝的时候,你会回来陪我吗?”
“当然。”赵今越抱了抱她,又轻声细语在她耳旁安慰道:“别害怕。”
从姗这才松开他胳膊,“那你注意安全,我在家里等你。”
“嗯,放心吧。”
落地澳元城时,已经是傍晚。
“赵总,陆少爷那边的人,刚传来消息,查到肖寅兴上了玛利亚号邮轮。”向北跟在他后面说:“玛丽亚号首航,听说此次是袁成杰带着钟大小姐去出海散心,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也跟去了。”
按理说,肖寅兴来澳元城,投靠进了袁成杰的场子里,跟着上了邮轮,也没什么值得多想的。
可赵今越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哪里有些诡异。
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些太顺利,太巧和了点儿。
钟清许除了前几天回过一趟京城,所有时间都待在澳元。
深海,邮轮,渺无人烟。
令人遐想。
玛利亚号轮渡已经出发。
此次行程据说一共是十三天。
从姗预产期将近,时间紧张,他必须要速战速决。
第二天一早,陆星野派来的直升机已经在附近的停机坪等候。
赵今越刻不容缓地出了酒店,匆匆上了直升机。
玛利亚号一路前行,一望无际的蓝天,连接着风浪滚滚的大海。顺着航线驶入海域,渐渐远离了城市高楼。
这里和京城不一样。
海洋性亚热带季风气候,高温潮湿,十月份,温度也在二十多度。
钟清许觉得船舱里太闷,气候潮湿,浑身黏腻,她洗了个澡,又换了一条法式绿色碎花裙,站在室外的走廊上吹着海风。
细细的肩带穿过白皙的肩胛骨,青葱绿色,很有活力,站在阳光下的露台上,引来无数目光回首。
有侍应生路过,她拿了一杯香槟,随口问了句:“现在我们到哪儿了?”
侍应生说:“轮渡行驶了一夜,目前在东亚海峡附近,预计明天上午会经过昆南海域。”
此次邮轮的终点是塞班。
沿途会经过昆南,沙洲,浮岛,最后抵达塞班。
浮岛。
钟清许脑海里浮现这两个字。
浮岛是个好地方啊。
拥有最深的海域,肥硕的鲨鱼们,想必也很久没闻到过血腥的味道了。
她这个人一向爱护生物,那就给它们投点儿食物去吧。
可是就在这时,忽然,头顶传来一阵嗡嗡嗡的声音,钟清许听出那是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
她问侍应生:“是谁在上面?”
侍应生摇摇头,“钟小姐,这个我不太清楚。”
钟清许想了想,笑了下,估计是哪个二世祖吧,她也没多想。
又回房间去睡了一觉。
睡醒后,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站在露台外,欣赏着外面的碧海蓝天。
她的房间,视野是最好的。
这时,门外突然有人敲门。
钟清许放下咖啡,走过去开门。
袁成杰正站在外面。
钟清许挑了下眉,“袁先生有事?”
“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
钟清许只是笑了下,没说话。
袁成杰开始表明来意:“晚上邮轮上有个晚宴,有兴趣跟我去玩儿吗?”
钟清许想着反正也无聊,总要找些事情打发时间才是。
“好啊。”她应了下来,但想到什么,脸色有些遗憾:“不过这回我没带礼服来。”
“这个自然是不用你操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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