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欢迎来到权力和**的世界,死神将永远伴您左右,我亲爱的——雄主阁下。”
赞德说完后就将拉斐尔压倒在了床上,随意地扯开他身上的睡袍。
拉斐尔没有任何挣扎,只是哀伤地啜泣着,好像已经彻底放弃了抵抗。就在刚才,他胸膛中的那些心气儿全部都散了个一干二净,他悲哀地发现自己其实一直都在赞德的股掌之中,被他肆意玩弄。他曾以为的那些自由和反抗,都不过是赞德默许和故意安排的结果。
这叫他如何不灰心?
“别哭啊,我不是来欺负你的。”赞德用拇指蹭了蹭他的脸颊,勾起唇,用轻佻的口吻说道:“让你最喜欢的伊凡来讨你开心,怎么样?”
拉斐尔已经听不进任何人说的话了,他苦苦思索着自己活着的意义,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一直坚持到现在的呢?明明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可是为了那个欺骗了他的雌虫,他努力活到现在,究竟是为什么呢?!
“反正我快要死了,随便你们做什么吧。”
拉斐尔空虚的眼眸看着床顶重重叠叠的幔帐,现在,他已经不畏惧死亡的到来了,甚至还有一些期待,期待着那片永恒的宁静。
赞德抚摸着他的手停了下来,不由自主抬高了声音问道:“谁说你要死了?”
拉斐尔不理他,蜷缩起身体试着爬得离他远了一些。
赞德冷笑一声,握住他的手臂又将他拉了回来。
“听着,每一位被标记过的雄子每隔一段时间都需要重新标记,不然敏感期的症状最终都会转变为身体上的不适与疾病,你觉得你就要死了,但其实你只是得不到雌虫的信息素,导致「敏感症状」发作罢了,听明白了吗?”
“有我在,你是死不了的。”说着,他突然意味深长地笑起来,“今夜......我会好好补偿你的,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他分明意有所指,拉斐尔却在思考他的前一段话。
「得到雌虫的信息素......」是吗?
信息素并不是单一地存在一个器官之中的,眼泪、唾液,甚至连汗液中都存在着,他与斯菲弗拉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是接吻......却很频繁......
察觉到他看向斯菲弗拉的目光,赞德说道:“不用想了,他给不了你想要的。”
“为什么?他有什么不同?”拉斐尔固执地问道。
赞德轻笑了一声,看向依然用笔直的站姿站在床前的斯菲弗拉说道:“你自己解释?”
斯菲弗拉有些难堪地闭了闭眼睛,这无疑是他身上最羞辱的一个秘密——但是现在也不得不向拉斐尔坦白了。
“是。我......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一只雌虫,其实只是新科技实验制造出来的一个残次品。我的体内没有用来分辨雌雄的腺体,也不具备任何精神力,自然地,□□中也不存在有信息素。”
“这注定了我只能以一个工具的身份活着。”
是父亲的工具,是兄长的工具,也是雄主的工具。
“实验品......?”
“我们的父亲乌蒂亚与他的雄主古尔温阁下并没有孩子,我和斯菲弗拉都只是他用来传宗接代,顺带着讨好雄主的工具罢了。”赞德冷淡地解释道,“他把自己的基因和另一只雌虫的基因杂交,在实验仓里面制造了一批实验体,又花了十几年的时间进行人工培育和筛选,我们是唯二活下来的两个。”
他幽暗的绿眸紧盯着听到这件事情后露出错愕表情的拉斐尔,“很惊讶吧雄主大人?世界上竟有雌虫通过这种手段诞生,还必须要不断地杀死同吃同住的兄弟才能存活。”
“你的伊凡啊......早就是个手染鲜血的恶徒了......他跟我没有任何区别。”
如恶魔般的嗓音响起在耳畔,令拉斐尔有些恍惚。
制造、培育、筛选......这些常用的单词一旦放到雌虫的身上竟然显得如此黑暗和血腥!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帝国的上一任将军居然在私底下做出这种违反伦理的实验!兄弟相残,那是一副怎样的炼狱图景?
「欢迎来到权力和**的世界。」
这就是赞德所说的权力......和**吗?
多么可怕。
“......那我呢?”拉斐尔的声音颤抖着,目光在两个雌虫之间徘徊,“你们也......把我当成工具了......是吗?”
因为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扭曲的环境中,过着扭曲的生活,接受扭曲的教育,所以从没有得到过爱的雌虫,自然会下意识地用他们父亲对待他们的方式去对待其他人。冷血、残酷、毫无感情......正因为被这样对待着长大,所以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或者说就算知道这是不正常的,也会从心底感到无所谓。他们不止是不在乎其他人,或许连自己也早就抛弃了。
“不是的!”斯菲弗拉情绪激烈地反驳道,“请您千万不要这样想!”他现在的脸色很苍白,嘴唇嗫嚅了几下,最后颓然地说道:“是我错了......如果我没有当逃兵的话......”
那样就一定不会遇到拉斐尔,赞德也不会将他娶进门,害他变成现在这样了。
其实他才是导致了这一切的元凶啊,是他的懦弱和无能,害了他最深爱的人。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因为赞德而获救,侥幸存活后暗自窃喜的自己,是多么可笑可悲啊?死在实验室、死在战场上,都远胜过如今看见濒临崩溃的拉斐尔,他的心脏随着他的话语抽搐,疼痛无以复加。
“我这样无能——唯有一颗爱您的心堪能派上用场,”斯菲弗拉单膝跪到床上,伸出手抚摸拉斐尔的脸颊,“唯有这一点......不要否认......好吗?”
听到这样的乞求,拉斐尔忍不住咬住了嘴唇,滚烫的泪水涌出眼眶。
“你总是说,你爱我。”
视线中斯菲弗拉的面容变得模糊难辨,与赞德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你无法为了我做任何事情......不是吗?”
拉斐尔嘲讽地笑着,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永远就只会说漂亮话,搞得自己好像多可怜似的!难道还想要我来怜悯你吗?!”
他尖锐的反问如同一把把匕首毫不留情地刺入斯菲弗拉的胸膛,令他高大的身躯颤了几颤,面上流露出悲哀的神情。可他怨不得别人,昔日满腔的爱意在一次次的失望中逐渐消磨,最终因背叛转化为愤怒与怨恨。拉斐尔在成为笼中鸟后,曾真心实意地将斯菲弗拉视为自己的太阳,到头来却发现这个太阳只不过是主人用来囚禁自己的另一层枷锁。如果不曾见过阳光,他恐怕还不会这样绝望,可他如今是再也无法忍受了,于是他彻底变了,向着曾经深爱的恋人吐出残酷的话语。他冷笑,他嘲讽,他的心变得像一堆冷却的灰烬,再也燃不起当初的感情。
“啊,拉斐尔......”斯菲弗拉的眼中也流下泪来,“不要说这种话......”
他恳求道:“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他比谁都清楚,说出这种话的拉斐尔才是最伤心的那个。没有谁会喜欢自己歇斯底里的模样,没有谁能接受自己变得面目全非,没有。
所以,至少,让他来阻止他吧。
“你说得对......我什么都做不到。”斯菲弗拉倾身吻住他的嘴唇,“但是,我可以陪你一起......沉沦在这个地狱里......”
赞德也咬住拉斐尔的侧颈,含住一块皮肤反复**。
拉斐尔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听着耳边的水声,他仰起头,分不清此刻流淌出的泪水是因为欢愉还是痛苦。或许,这两者本就是不分彼此的,正如斯菲弗拉与赞德的关系。
他从背后抱住斯菲弗拉的身体,唇舌却与赞德激烈地交缠。**肆意地放纵着,拉斐尔干涸的内心以一种畸形的方式被填满,道德的底线轻而易举地被打破,他却有一种飘飘然的轻松感,好像他终于卸下了身上的重担,婚姻不再重要,丈夫是谁也无所谓,爱与不爱都不需要再考虑。
只要享受。
只要堕落。
他很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但他无法拒绝这个美妙的邀请,义无反顾地奔向虚假的失乐园。
哪怕只有一晚的时间。
请允许他,稍微地放纵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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