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温砚被一阵少女哭泣声惊醒。
声音似乎就在屋外,凄惨地呼唤着:“阿牛哥……阿牛哥……”
温砚瞬间汗毛倒立,下意识地想要去找厉征野,但此刻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念头【你是来调查事件的专家,必须勇敢。】
同时脑海里浮现一段画面。
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少女在河边洗衣服,正对着自己羞涩的微笑。
“小芬……”温砚无意识地念出了这个名字。
几乎是同时,厉征野手拿木棍推门而入,守在温砚身旁。
画面突然声音被打断,温砚坐起身问道:“你怎么来了,你也听见了吗?”
厉征野眼神凌厉,方才突然惊醒,脑海里出现一个念头【你是被雇来的保镖,保护专家是你的本能。】
于是他没有过多犹豫,拿起提前准备好的的棍子就冲了过来。
见厉征野不说话,温砚没有强求,起身来到窗户边。
厉征野伸手拽住温砚的后衣领,不让他前进。
温砚被拽的往后退了两步,刚想说道说道,但回头看见厉征野严肃的神情立刻转变了态度:“我不开窗,窗户上有破洞,我就看看。”
厉征野半信半疑地松了一点劲,在距离窗户只有两步路的时候,温砚感受到了衣领的拉力,于是只能站在这眯起眼睛往纸糊的破洞处看。
由于距离太远看不太真切,只能隐约能看见河面上似乎有人影在徘徊。
脖子被勒得有些难受,温砚往厉征野的方向靠了靠,此时的他已经能确认,厉征野的任务就是保护自己。
后半夜,温砚害怕再次出现刚刚的事情,邀请厉征野与自己同/床/共/枕。
厉征野没有拒绝,这床很大,两人又都是男人,不存在避嫌这一说,为了更好的保护这位弱小的专家,也只能挤一挤,毕竟他也没有办法去赌,温砚死了后自己需不需要一同陪葬。
说着,两人躺在了一起,只是中间还放着那根防身的棍子。
这床虽然很大,但厉征野的体格更大,躺下时那胸肌的厚度,都能抵两个温砚。
温砚被挤在角落,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第二天清晨,两人几乎同时睁眼,这样的环境下实在是很难睡好。
“既然感受不到饥饿,为什么还需要睡眠呢?”
温砚躺在床上发出疑问,厉征野还是和没有回应。
于是温砚自问自答道:“我想了一下,可能是因为人在睡着时最脆弱,最容易被灵体干扰,所以才会感受到困倦。”
前半句厉征野是认同的,只是后半句纯粹当放屁就行。
青石板路旁出现很多小贩,这和昨天初到古镇的时候完全不同,似乎给古镇添了些许人气。
温砚和厉征野走在小贩中间,发现了小贩们的异常。
似乎所有的小贩都是一个表情,地上摆满了东西也不叫卖,这些人好像就是一个摆设。
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所有的小贩都向右扭着头,死死盯着两人,温砚后背开始发凉。
“走吧。”厉征野也发现了这一怪象。
“等等。”温砚总觉得这个世界像是一个巨大的演绎剧本,昨天刚到泗水镇的时候,镇长就特别像一个引路的NPC,将该说的话说完,把他们带到老宅后,人就消失了。
所以他们才会觉得这个镇子特别安静,因为镇子里只有他和厉征野两个拥有自己思想的活人。
那今天刷新出来的小贩,应该也是这个世界的NPC,说不定能问出线索。
“奶奶,这青菜多少钱一把啊?”
卖菜的奶奶没有答复,眼神空洞的如同一汪死水,让人感觉到心惊。
温砚下意识的躲避这个眼神,眼神瞟向远处的河水时,突然明白了该问些什么:“奶奶,您知道关于少女失踪的事吗?”
卖菜奶奶忽然像是活了一般,伸手摆放着地摊上的蔬菜:“什么失踪,我们这没有少女失踪啊。”
说完这句话,所有卖菜的小贩都像是打开了开关,开始变得和正常人一样,一声声叫卖传遍整个泗水镇。
这样的转变让温砚头皮发麻,往后退了几步,撞到了厉征野。
感受到厉征野身上温热的体温,这让温砚冷静了下来,好在还有一个活人保镖陪着自己,扭头看着厉征野紧皱的眉头,低声说道:“走吧。”
两人来到了无人的角落,温砚悄声说道:“我们今天要好好找一下,那些看似像正常人,其实没有思想的NPC。”
厉征野点了点头:“你自己也注意一点,万事小心为上。”不要上头拖我下水。
温砚倒是有一种直觉:“我认为红字明确说明了午夜后这个时间,如果不是特意去挑衅,是不会出事的。”
昨天那个在河边丢石头的男子,可能就是惹怒了河里的生灵。
两人继续在泗水镇里游荡,抛开诡异气氛而言,泗水镇依山傍水,如同走在水墨画中,是个很好的住处。
“其实我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房子材料都用木头制作,在河边蚊虫和湿气会加剧木头的腐烂才是。”
温砚等待厉征野的回答,只见这人斜眼看了一眼自己,没有开口的打算,于是自己接了下去:“虽然会有防腐木,但正常来说木头不是上上之选。”
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厉征野,你的认知里,大学有灵异学这个科目吗?”
“我......好像没有上过学。”厉征野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对于学校这个词汇十分陌生,他之前应该没有接触过。
“抱歉。”温砚尴尬的笑了一下,他和厉征野完全相反,一说到学校有关的话题,能下意识的想到很多具体的事物,比如雕塑、操场、课桌、和看不清脸的人......
甚至能想象出那些东西气味,但自己却想不起来,在学校干了什么事,记忆一片空白。
“啪、啪、啪”远处传来重物击打在地上的声音,温砚回过神来。
两人往前走了几步,看见石阶上有人在洗衣服。刚才的声音就是将衣服浸湿摔在地上的动静。
河面因为几位女人的动静泛起阵阵涟漪。
脑子里突然闪现出那个麻花辫女生,脚不自觉的就往河边走去。
厉征野见温砚眼神失焦,身体像是不受控般木然的向前走去,于是一把拽住温砚的胳膊。
温砚像是没有知觉继续伸出脚打算往前走着:“小......芬。”
厉征野一把捂住温砚的嘴往后退了几步。
只见石阶上的女人们,听到小芬的名字,纷纷起身回头盯着两人。
“温砚。”厉征野鸡皮疙瘩冒了一层又一层,见温砚还是没有反应,于是扬起手狠狠地打了下去“啪——”
温砚捂着脸,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厉征野。
“啪、啪、啪”石阶上的女人恢复正常,耳边又传来重物击打地面的声音。
脸上又痛又麻,温砚用手背蹭了蹭自己泛红的脸:“刚才......”
“你刚才要去投河。”厉征野为自己打人的行为做出了解释。
温砚其实也能猜到刚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很紧急的事,厉征野才会突然打人,只是这一巴掌太重,很难不怀疑厉征野有没有趁机多用一些劲。
“打轻了你不醒岂不是要再来一下,所以干脆一步到位。”见温砚一直揉着脸,厉征野再次解释道。
“嗯。”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温砚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只是记忆里的那个女生太过危险,以后不能随便回忆这个画面了。
明明是白天,怎么也会出现问题呢?难道是......自己昨天回应了窗外的呼唤?
也就是说只要在午夜回应了她,哪怕是白天只要想到了那个画面也会出事,那这样的话,自己就很危险了。
温砚语气焦急道:“昨天,你来找我的时候,我有没有说过什么话?”
“你说,小芬。”
说完洗衣服的声音又消失了,两人望着石阶上的女人,只见她们全部站起身,手里拎着衣服,水滴答滴答地往下掉,每个人都面朝着二人,死死地盯着。
温砚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的想跑,但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个念头【您是来调查的专家,必须要勇敢。】
温砚暗骂了一声,明明是想逃跑,为什么脑海里会出现另一种声音,并且身体并不听从自己的指令,只是本能的往后退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难道自己也是NPC的一员吗?
必须要按照剧本给的人设来扮演整个事件,这也太变态了吧!
所以厉征野的任务是保护我的话,就算我被拖入河中,他也必须和我一起。
温砚突然觉得自己责任重大,咬了咬牙对着那些个女人问道:“姨,姐。你们知道失踪少女的事情吗?”
话音刚落,眼前的人突然变了一种风格,每个人都笑呵呵的,蹲下洗起了衣服,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姨开口回应道:“你们这群臭男人,一天到晚想着什么失踪的少女,可把你们美的哟。”
话里话外的调侃明显,温砚连忙张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哟哟哟,还不好意思了,姨忙着洗衣服,没工夫搭理你们。”
温砚吃了瘪,伸手推了推厉征野。
厉征野往前走了一步:“真的没有人失踪吗?”
这群人这才抬起头,其中一个年轻的女生,怯生生地说道:“阿牛哥......就失踪了。”
温砚眯了眯眼睛,失踪的不是少女,而是男的吗?
厉征野又问了一遍:“还有吗?”
“没了没了,小伙子你长得真凶,还是让另一个小白脸和我们聊聊吧。”
阿姨继续调侃着,温砚见问不出什么,连忙拉着厉征野离开了这个地方。
走了快没影身后的调笑声才渐渐消下去。
“让我们找失踪少女,怎么成了阿牛?”温砚见四下无人开始思考起来:“难道红字也会说谎?”
没错,从来没有人证实过,红字就是绝对正确的。
可这个红字能控制他们的思想,甚至是行动,那又有什么理由骗他们呢,觉得好玩?
厉征野有些烦躁,盯着不温不火的温砚真是哪看哪不顺眼。
温晏身高只有178,整个身材薄的像张纸片,肤色很白,头发微卷留着微分碎盖,眼睛是桃花眼,眼角微微下垂,鼻子没有那么挺是正正好的,嘴唇没有那么薄,但嘴角微微向下,还真给阿姨说对了,一副小白脸的长相。
温砚感受到了厉征野上下打量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随后对上了厉征野的眼睛,只见厉征野露出一个嫌弃的眼神:“专家,我们要在这玩过家家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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