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辞等了好一会才见谢霁从宫里出来,一上马车他脸上的苦色显露
“公子,是我不好,不该求着一起去!”
“不是你的错,刚刚皇上允我跟你们一道去江南,但是不公布我的身份,算是普通侍卫一同前去。上回出门去我们还是天各一方,如今能一块,高兴吗?”谢霁缓缓说道,手还抚上他的脸,轻轻碾了碾。
喻辞感受脸侧的温热,亲昵的蹭着,眼里是止不住的高兴:“高兴。”
谢霁看他跟猫一样蹭人,心里也是跟羽毛扫过,刚刚在殿上被强行推出去的不悦也散去。
因为事情紧急,不多时候,就到了出发去的日子。
这次去都是低调快速行事,四个人一个本来就是武臣,两个世家子弟,谢霁也是未疏忽过骑射,这会直接骑马带着一行人直奔江南,等到了江南地境才换上马车,徐徐前往江南出事的洪都府。
四个人为了乐趣只套了三辆车,一辆装物品,两辆休息,而喻辞一般都在外面骑马探查情况,负责安全。
车马里面一阵笑意,是姜钦和李春阳在打双陆,几个人前些天都在马上过来的,精疲力竭,修整两天,这才有精力娱乐。
谢霁看着两个玩的有来有回,估摸还得一会,于是放下手里的茶撩开帘席,去看外面骑马的喻辞。
喻辞平时无事也是在马车上,在早晨还有傍晚天暗了需要出去巡卫一番看看有没有差错,但是他在马车上耐不住,一般都是午后了就开始骑马根车,这会已经傍晚,他已经骑了大半天了。
只见他跟在马车旁边,左手缰绳,目视前方,时不时注意后方速度,看着就赏心悦目。
没等看两眼,喻辞就已经注意到了,直接跟谢霁对视,只见喻辞拉着马慢慢靠近,弯了弯身,轻声说:“公子,怎么了?”
“累吗?”谢霁轻声问他。
喻辞看他这会眼神带着自己,心思转了个弯:“不累,就是有些口渴,公子给我一杯茶吧。”
谢霁看着人眉眼弯弯讨着茶喝,也知道他什么小心思,直接把手上的茶杯递上去,里面茶凉的正好。
喻辞一改平日囫囵喝水,这会慢慢喝着,谢霁也不催,看着他喝个茶把自己喝的耳朵通红。再慢也没两口,喻辞把茶杯递回去,眼神胡乱瞥着就是不去直视某人。
喻辞余光还看见谢霁盯着他,咳了一声,撇下一句去前面看看,狼狈离开。独留下谢霁掀着帘子看他远去。
“照庭,别看了,都走远了,快来快来,我怕是赢不过侍郎。”李春阳调侃到。
一路上两个人正常的紧,也不过分亲密,但是不知道怎么被李春阳知道,然后一阵调侃,索性在他们面前就放开手脚,也不束着。
谢霁这才收回手,眼睛看向桌子上的双陆。
到了晚上,一行人赶路没到驿站,周围也是没客栈,只能原地修整进食。
四个主子聚在火堆前,手里吃着干粮和茶水。
“明日应该就能进城了,接下来好过一些了。”
“是啊,这几日腰酸背痛的。”
“也就是我们不习惯,你看喻校尉,整天骑马都没事。”
喻辞啃着吃食笑了笑,去勾旁边的水,几个人闲聊吃完。
喻辞最后安排一番,确定安全才上了马车。
谢霁正执棋对弈,虽然对面没有对手,见他进来,便把棋子扔回碗里,抬头去看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座位。
喻辞也明白意思,坐下还没建设,谢霁声音传来:“茶好喝吗?”
喻辞知道他说的是马车上他递过来的茶,这会被提起又害羞了。
“好喝!”
“既是好喝,那刚刚为何避着我?”谢霁没给他再停顿的机会。
刚刚吃饭的时候喻辞找水喝,谢霁递过去,但是他没接,主要是人都在,不好意思,没成想这会被问道,他喏喏地不知道说什么。
谢霁见他这样也猜到七八分,没再追究,转而说起其他的事。
“天天骑马,腿不疼?不会磨红?”
“不疼!”
“是吗?我看看。”说完就上手了。
被扯腰带的人也不敢去拦着人,只能苦苦拉着自己的衣服说不用,但是这哪拦得住,没几下两双白生生的腿就亮出来了。
自从开始赶路,两个人就没什么出格的举动,这会被拉扯,还被看着,喻辞早早反应起来,也顾不上其他,两只手死死捂着。
谢霁像是没看见一般,手直接摸上去,那里红了一点,但是不严重。但是还是拿出药给他擦了擦,完了才去看他神情。
喻辞早羞地不行,看他弄完,便伸手去拿自己裤子,结果这个空挡,谢霁直接抓住他手,一下他的反应无所遁形。
嗤~
谢霁小声笑了笑,喻辞听出来不是取笑,而是无奈,带上一丝愉悦。
“这么想?”
“没,没事,不用管它的,一会就好了。”
“那怎么行,总得满足一下它吧!嗯?”
尾音勾的喻辞心直痒痒,也不顾在车上,周围都是护卫,抓着谢霁的手就要痛快。
谢霁看着抱着自己睡得正欢的人,心里还在回味一下刚刚的事,随后也回抱住喻辞,也闭上眼。
第二天一早赶路午时就到了城内,本来就打算低调行事的一伙人,但是消息早已经传来,所以还没等低调就被迎到巡抚府里。
“诸位远道而来,在下备了些薄酒,为诸位接风!”这一代洪都府的府察是先皇的母族后人叫代旭昌。
此时他领着下面一应大小官,恭候着几个朝廷来的官员,谢霁身份没有公开,低调地混在随行的队伍里面,看着三个人被迎进去。
“这位看着孔武有力想必就是喻校尉了?”
“这位看着面上尽是正义之气,想来是李少卿!”
“那这一位必然是姜侍郎啊!”
“都是青年才俊啊!”
谢霁在外间没有做声,因为来时皇上旨意上并没有他,而他一贯在京城久居,没有人认出他,此时他跟一群护卫一桌,更是不显于人眼,只是默默吃着酒等着里间的人。
直到午后多时,里面才有动静出来,外院等的人早已经收拾好,谢霁起身看向院门,其他人跟着,隐隐以他为首。
“诸位真不在府上住下?”代旭昌一脸谄媚道。
“不必了,我们随行的人已经在驿馆收拾好,现在过去正好修整,巡抚留步。”李春阳拱手让其留步。
一脱离视线,谢霁就问道:“如何?”
“套不上话,他一直说是天灾,想查的话恐怕很难。”姜钦摇摇头。
“也不知是真的被下面的人诓骗还是沆瀣一气。”李春阳感慨。
“管他是什么,我们来了,总归要查个真相。”喻辞自信地看着他们说到。
“哈哈哈,是啊,看来是我们过度担心,都没了自信,还是折柳看的明白。”李春阳笑着说。
几句解决当下问题之后就不再纠结去往驿站休息调整,准备第二天好好查探。
是夜
叩叩~
谢霁正擦着头,门口传来敲门,他仔细把头发放好,打开门,就被进来的喻辞捂住嘴,然后看着他把门带上插上锁。
谢霁看着他捂着自己,也不挣扎不恼,等他放下手,他状似冷酷地说:“劫财还是劫色?”
喻辞被他一脸正经的样子逗笑,扑上去,要亲他,谢霁往旁边躲着,被他两只手捧着亲了个严实。
“本来想劫财,但是看到美人之后,只想劫色了。”
“贫嘴。”谢霁看着他的神色说道。
喻辞不反驳,手刚刚就摸到人头发湿的,拉着人到床上坐着擦干。
“明日就开始查探情况,你现在的身份怎么一起去?”喻辞边擦边问。
“我和李少卿说了,我作为他的副手一起去看,你到时候也一起跟着,恐怕不容易!”谢霁解释着。
擦完之后相拥而眠,一夜无话。
早晨谢霁和喻辞一道下楼时,桌子两两三三坐着随从吃着早饭。
“梓铭,折柳,这边。”李春阳在一个大桌喊道。
梓铭是李春阳在路上给谢霁起的化名,既然要遮掩就应该万事俱全。
两个人来到桌前撩袍坐下。
“今天我们先跟侍郎一起去看倒塌情况,看看有什么线索。”李春阳放下手里的筷子说到,“梓铭便跟着我一起过去看,喻大人就看着情况部署吧。”
几个没有异议就吃净早饭就去了城外堤坝上查看。
等到了城外,代旭昌已经带人在那等着了。
“诸位大人,前头就是倒塌的地方。我派人做了些临时措施。”
谢霁和喻辞跟在后面,谢霁不动声色观察着情况。
河口堤坝是在分叉口设的,下游分了两条河。
如今已入初夏,河两岸的田地有好些农户在耕作,甚至休了的岸边还有妇人在洗衣服,上游一侧大树下面还有小孩玩的开心。
但是去看下游分叉中间靠岸的一片较低的地方,只能隐隐看出有田地的痕迹,大片淤泥覆盖,上面的庄稼也是都毁地差不多。
再看那倒塌的堤坝,中间嚯开的大口已经被一些沙包堆着,勉强充当着堤坝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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