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型逃跑（1）
晨光初现，金色的霞光刺破云层，为城市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两辆黑色轿车一前一后驶入大厦地下停车场，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嘶嘶”声，在空旷的停车场内格外清晰。
二十名身着制服的侍者早已列队等候，在通往主楼的通道两侧排成整齐的两列，如同训练有素的仪仗队。
秦麟的座驾刚停稳，侍者们立即训练有素地围拢上来。
驾驶位的车门被同步打开，所有人以四十五度标准角度躬身行礼，整齐划一地喊出，“主！”
李乐一缩在座位上，直到所有侍者完成行礼程序，才无奈地推开车门。
然而车门刚露出一条缝隙，就有侍者敏捷地上前为他完全打开，并以三十度角度躬身行礼，等待李乐一下车。
李乐一条件反射般地连连道谢，匆忙下车的同时，内心忍不住吐槽。
[我真是打工人的命，过不了一点这种好日子……]
2号笼侍者下车时，早已候在车旁的侍者立即上前欲为其拉开车门。
两人却在车门处陷入了一场优雅的礼仪僵局，你谦我让地互相鞠躬。
秦麟简洁命令，带2号笼侍者去安置，并吩咐其他侍者再去准备3000CC中等血族的血液。
侍者们交换着隐晦的视线，几个年轻的面孔难掩艳羡。
2号笼侍者闻言立即转向秦麟，单膝跪地。
礼毕，他迈着无声的步伐，随着引路的侍者消失在长廊的阴影中。
李乐一不禁惊讶，“升2阶要这么多？”
“升1阶需要3000CC，你那两袋是管理者的血液，700CC足够再升1阶了。”
“那……用你的血呢？”
“不知道。”
“这么多年，你都没试过？”
“不是你说，我的血金贵着吗？”
李乐一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翻了个毫不掩饰的白眼。
“走吧。”
李乐一跟着秦麟走向正前方的电梯。
行走间，他的余光始终锁定着那几个黑衣侍者。
只见他们正从后备箱搬出一个车载冰箱，动作娴熟地清理着里面成堆的空血袋。
李乐一瞳孔微缩。
［难怪……一上车就闻到那么重的血腥味……］
［这老狐狸……一路上，都在用血恢复……］
电梯门缓缓关闭的瞬间，李乐一感到心脏猛地一沉。
秦麟的目光落在锃亮的电梯门上，金属表面映出那人紧蹙的眉头和紧绷的下颌线。
“你要是真担心我，下次就别乱跑了。”秦麟淡淡的说道。
“谁担心你了……”李乐一脱口而出，却在抬眼的瞬间撞进倒影里秦麟深邃的目光。
他仓皇别过脸，喉结滚动，“我这么惜命的人，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用得着你在那火急火燎的……”
余音消散在密闭的空间里。
秦麟沉默着，镜面般的电梯门将两人割裂又连接，他的视线始终锁着倒影中那个倔强的侧脸。
“叮——”
一声清脆的机械音划破寂静。
电梯平稳停驻在顶层，金属门无声滑开。
两人先后出了电梯。
虹膜识别器泛起幽蓝冷光，秦麟却转向控制面板按下隐藏按钮。
他忽然抓住李乐一的手臂，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将人拽到扫描区前。
红光骤然迸射，在李乐一眼前跳动三次，如同某种神秘的认证仪式，最终归于平静的蓝。
“你以后可以直接进来。”秦麟的声音混着脚步声远去，黑色西装下摆掠过门框。
李乐一盯着重新变蓝的扫描器，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方才被触碰的位置。
直到秦麟不耐烦的呼唤穿透走廊，他才如梦初醒般迈步，感应门在他面前自动滑开。
李乐一刚踏入全景落地窗旁的休息区，就见秦麟修长的手指正把玩着一个盛着暗红色液体的水晶杯。
那暗红液体在杯中缓缓旋转，每一次旋转都带起细碎的金色光点。
李乐一心头警铃大作。
“来，算算账。”秦麟抬眸，鎏金色的瞳孔里闪烁着危险的暗芒。
李乐一浑身一僵，本能地后退两步，“你、你……别那么小心眼嘛……”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欲逃。
第二步还未落地，秦麟的身影已如鬼魅般出现在面前。
他唇角微扬，眼中却毫无笑意，“逃得掉吗？”
“你赖皮！”李乐一咬牙切齿，“有本事别用瞬移！”
秦麟将水晶杯递到他唇边，声音低沉，“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我又没受伤，喝什么血！”李乐一别过脸。
秦麟的声音骤然冰冷，“我可不喜欢，自己的东西，沾染上别人的气味。”
话音未落，李乐一只觉下巴传来剧痛。
秦麟修长的手指钳住他的下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他还未来得及反抗，冰凉的杯沿已抵住唇齿，腥甜的液体被迫灌入喉中。
直到确认最后一滴血液都被咽下，秦麟才松开手指，满意地看着李乐一泛红的眼角和急促的喘息。
“你……”李乐一的咒骂碎在剧烈的呛咳中，突然瞳孔紧缩成针尖大小。
第一声心跳像重锤砸在胸腔，李乐一整个人被震得向后踉跄。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左胸衣料，左手胡乱摸索着可以支撑的东西。
冷汗顺着太阳穴滑到下颚时，他突然意识到——这次心脏爆发的疼痛指数，竟是前两次发作的几何倍数。
第二声心跳带着金属嗡鸣炸开时，他视网膜上最后映出的，是秦麟骤然放大的面容。
在意识沉入黑暗前，他听见自己骨骼发出瓷器开裂般的脆响。
秦麟的手臂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精准地接住了如断线风筝般坠落的李乐一。
他鎏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诧异。
他没想到，李乐一会如此迅速地失去意识。
毕竟这小子的疼痛忍耐力，他是见识过的。
初次饮血时，李乐一可是硬生生撑过了十分钟的煎熬。
他轻巧地将李乐一打横抱起，走向最近的沙发。
落座时，秦麟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李乐一紧蹙的眉间。
那抹挥之不去的痛楚，让他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他的视线缓缓下移，如扫描仪般精准地掠过李乐一左侧颈动脉，最终定格在纤细的手腕处。
“两处，进食点……”
鎏金双眸中，骤然裂开几条黑色纹路，“350CC，还真是便宜他们俩了……”
秦麟修长的手指带着危险的优雅，在李乐一颈动脉处流连徘徊。
指尖带着克制的试探，沿着李乐一精致的下颌线蜿蜒而上，最终悬停在失去血色的唇畔。
指腹摩挲着柔软的唇瓣，在怜惜与侵略之间保持着危险的平衡。
刚恢复正常的鎏金瞳孔中央，突然晕开一点墨色，如涟漪般缓缓向四周蔓延扩散，将理性一寸寸吞噬。
他俯身落下轻吻，先是如羽毛拂过般的试探，继而加深为带着占有欲的厮磨。
他精准扣住李乐一的后颈，另一只手从衬衫下摆侵入，如同考古学家发掘珍宝般丈量着每寸战栗的肌肤。
李乐一绷紧的腰线在他掌中弯成新月，睫毛在顶灯下颤动如垂死蝴蝶。
当秦麟的舌尖强势顶开齿关时，李乐一喉间溢出的呜咽像破碎的小提琴弦音，这声音让秦麟脊椎窜过嗜血的颤栗。
直到掌下的躯体因缺氧开始痉挛，秦麟才施舍般退开半寸。
染血的唇瓣在灯光下泛着釉色，胸膛剧烈起伏的模样，像极了被浪涛抛上岸的人鱼。
秦麟的唇再次覆上时，李乐一尚未平复的呼吸又乱了节奏。
修长的手指沿着衬衫纽扣游走，每一颗纽扣的解开都伴随着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
丝质衬衫从肩头滑落的瞬间，冰凉的空气让李乐一不自觉地战栗。
冰冷的唇沿着颈线游移，在喉结处流连，最终落在凹陷的锁骨上啃噬。
当秦麟的手掌滑至腰际。
“咔哒——”
皮带扣弹开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他的动作突然凝固。
鎏金色的瞳孔中，墨色如潮水般翻涌。
秦麟猛地撑起身子，他侧身坐在沙发边，胸膛剧烈起伏，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喘。
瞳孔边缘的黑色纹路疯狂收缩，又在即将归位的瞬间反扑。
犬齿刺破舌尖，金红交织的血线顺着下颌滑落。
三分钟。
或者更久。
当最后一丝黑色没入鎏金瞳仁，秦麟的呼吸终于平稳。
他转身时，指尖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将那些被解开的纽扣一颗颗系回原处，抚平每一道褶皱。
西装外套落下时带着古木的气息，将昏迷的李乐一完全笼罩。
秦麟走向旁边的沙发，仰头靠进皮质沙发时，闭眼的动作像是斩断最后一丝贪恋的利刃。
……
落地窗外，太阳已悄然偏移三十度角。
室内却因厚重的窗帘阻隔，而陷入绝对的黑暗。
一声几不可闻的摩擦声划破室内的寂静。
李乐一在睡梦中翻身，西装外套从沙发边缘滑落，发出细微的声响。
黑暗中，秦麟的睫毛轻轻颤动。
他凝视着沙发上熟睡的身影。
李乐一的眉宇舒展，胸膛随着均匀的呼吸缓缓起伏，整个人沉浸在难得的安宁里。
秦麟无声地俯身，修长的手指拾起那件还带着体温的外套。
就在布料即将重新覆上肩头的瞬间。
李乐一的眼睛猛然睁开。
他擒住秦麟手腕的力道让骨节发出脆响，指甲深深楔进脉搏处的皮肤，像猎豹咬住羚羊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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