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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八章冰唇抵债与佛孽新生

栖梧公馆

白露跪坐在焦黑的大厅中央,怀中紧抱着那柄遍布裂痕、鬼火寂灭的桃木剑。剑身冰冷,唯有她指尖滴落的鲜血渗入木纹裂缝时,才泛起一丝微弱的金红交缠的流光——那是郑号锡残留的半魂本源与她精血强行交融的痕迹。

“房租……还没交清……你休想赖账……”她声音嘶哑,将脸颊贴上剑脊,仿佛在倾听木纹深处细微的波动。窗外残月被乌云吞没,只有申载民佛珠爆裂处残留的紫色电屑,在废墟中明明灭灭,如同嘲弄的鬼眼。

***

白露的目光死死锁住不远处那截乌光流转的养魂木。它静静躺在焦土上,表面申载民布下的噬魂紫纹已随佛珠崩碎而消散,只余温润如墨玉的本体,散发出安抚灵魂的柔和阴气。

“赌一把了,阴湿男鬼……”白露咬牙撑起重伤的身体,踉跄扑向养魂木。指尖触及木身的刹那,一股清凉浩瀚的生机顺着手臂涌入枯竭的经脉,魂魄的剧痛竟缓和三分!她眼中爆出希望的光,毫不犹豫将桃木剑的裂痕处,狠狠摁在养魂木最浓郁的乌光核心!

嗡——!

养魂木乌光大盛!无数细如发丝的莹白光丝从木身涌出,如同有生命的根须,争先恐后钻入桃木剑蛛网般的裂缝!剑身剧烈震颤,发出濒死般的哀鸣与新生般的欢悦交织的嗡响!

白露死死按住剑柄,以自身为桥梁,引导着养魂木的浩瀚生机冲刷向剑身深处——那里,一点微弱到几乎消散的幽蓝魂火,如同狂风中的烛芯,被莹白光丝温柔包裹、滋养。

“呃……”一声极其虚弱的闷哼,直接在白露魂海中响起。

是郑号锡!他的意识如同沉入深海百年,终于被一道光强行拽回!

养魂木的温养持续了整整一夜。

晨曦穿透破窗时,桃木剑表面的裂痕已被莹白光丝填补大半,剑身不再是死寂的焦黑,而是流转着乌木与金红血纹交融的暗沉光泽。剑柄处,两点幽蓝的鬼火重新燃起,虽依旧微弱,却稳定了许多。

“醒了就吱声,别装死。”白露脸色惨白如纸,过度消耗精血引导养魂之力让她摇摇欲坠,声音却依旧凶悍。

剑身微震,郑号锡嘶哑的嗓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恍惚与复杂:“……你……又救我一次?”

“错!”白露将桃木剑插回腰间剑袋,动作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小心,“是救我的房租!你魂飞魄散了,谁给我打扫凶宅?谁去吓唬申载民那种混蛋?”

她弯腰捡起那截缩小了近半的养魂木,入手温凉。“这木头……能暂时当你的窝。”她粗暴地将养魂木塞进剑袋,紧贴着桃木剑,“省着点用!再烧没了,你就真得去投胎了!”

***

回到勉强清理出的卧房,白露脱下被雷火灼得破烂的外袍。肩头、后背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因邪气侵蚀而泛着紫黑,皮肉外翻。她拧开酒精瓶,准备自行清理。

“我来。”桃木剑袋中传来郑号锡的声音。下一瞬,一道半透明的虚影强行挣脱养魂木的温养,凝聚在她身后。

依旧是那身残破的民国长衫,魂体稀薄如雾,面容苍白透明,蛛网般的裂痕在魂光下若隐若现。他伸出同样虚幻的手,试图去拿白露手中的棉签。

“滚回去!”白露厉喝,“刚捡回半条鬼命逞什么强?”

“债多了不愁。”郑号锡的虚影固执地靠近,冰凉的手指虚点她肩头最深的伤口,“申载民的佛珠邪气……靠酒精没用。我的魂血……能净化。”

白露身体一僵。魂血是鬼魂本源,比精血更珍贵!昨夜他为救她已渡出半魂,再动用魂血……

不等她拒绝,郑号锡的虚影已俯下身。冰冷的气息拂过她裸露的肩颈,激得她肌肤战栗。下一瞬,他苍白的唇,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印上她肩头狰狞的伤口!

“唔!”

刺骨的冰寒瞬间侵入血肉!比酒精消毒痛楚百倍!仿佛有无数冰针在伤口内搅动!白露痛得闷哼出声,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然而,冰寒之后,一股奇异的清流随之涌入。紫黑的邪气如同遇到克星,尖叫着从伤口蒸腾消散!翻卷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停止溃烂,生出淡粉的新肉!

这过程极其耗费魂力。郑号锡的虚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透明,魂体裂痕扩大,但他不管不顾,唇舌近乎虔诚地游走过每一道伤口,用冰冷的魂血为她洗涤净化。

当最后一道腰侧的伤口被净化完毕,郑号锡的魂影已淡得只剩下一层朦胧的轮廓,仿佛随时会随风散去。他支撑不住,虚影一晃,向前倾倒。

白露下意识转身,伸手想扶住他。

冰冷的虚影穿过她温热的手臂,毫无阻隔地撞入她怀中。他残留的最后一丝实体感,是那双同样冰冷的唇,因失去控制,重重印上了她温热的唇角!

时间仿佛凝固。

冰冷的魂息与温热的呼吸在咫尺间交缠。白露能清晰“看”到他魂影中翻腾的痛苦与竭力维持清醒的执念,能感受到他唇上传递来的、深入骨髓的虚弱与……一丝绝望的眷恋。

这个吻,无关**,只有冰冷的救赎与滚烫的亏欠。是魂飞魄散边缘的孤注一掷,也是百年孤鬼第一次笨拙的“报恩”。

下一秒,郑号锡的魂影彻底溃散,化作一缕青烟,逃也似的钻回桃木剑袋中的养魂木里。只留下一句微弱到几不可闻的、带着慌乱颤音的余响:

“……净…净化完了……房租……抵一点……”

白露僵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唇角。那里还残留着一丝深入灵魂的冰冷,以及……一滴不知何时滚落、已被那冰冷蒸干的泪痕。

***

城市另一端,某栋摩天大楼顶层。

申载民浸泡在散发着浓郁药味的碧绿色营养液中。他浑身焦黑,右腕处空无一物,只余一圈狰狞的灼伤。金丝眼镜早已粉碎,露出那双因怨毒而猩红的眼睛。

“师尊……”他对着悬浮在营养舱前的全息投影,声音因气管灼伤而嘶哑破败。投影中,一个笼罩在宽大黑袍里的身影背光而立,面容模糊不清,唯有手中把玩的一枚深紫色、布满裂痕的佛珠碎片散发着不祥幽光——正是申载民那颗核心血痂佛珠的残骸!

“养魂木……被他们拿走了?”黑袍人的声音如同金属摩擦,冰冷无情。

“是……弟子无能……”申载民眼中充满恐惧与不甘,“那白露……不知用了什么邪法,竟引动九天神雷!佛珠……佛珠核心被……”

“神雷?”黑袍人(鸠先生)的投影微微波动,似乎有些意外,“白家的‘引雷血契’……竟还没断绝?有意思。”他指尖摩挲着佛珠残片,一道细微的紫黑色怨气从残片中被抽出,没入他黑袍的阴影中。“郑号锡的怨气本源……果然精纯。虽只攫取到一丝,也抵得上百条寻常怨灵。”

“师尊!请再给弟子一次机会!”申载民挣扎着想起身,“那养魂木能温养魂体,郑号锡必未彻底消散!弟子定能将他和养魂木……”

“不必了。”鸠先生打断他,声音带着一丝诡异的玩味,“你的‘捕网计划’已失败。那颗裂痕佛珠,就是为师最后的耐心。”

申载民脸色瞬间惨白如死!

“不过……”鸠先生话锋一转,投影的目光仿佛穿透虚空,落在申载民空荡荡的右腕上,“你这条命,还有最后一点价值。用你的‘残躯’和‘怨恨’,去为为师……打开一扇门吧。”

他黑袍一挥,一道由无数扭曲怨魂符文构成的暗紫色契约,浮现在营养舱前!

“签了它。你的伤,你的仇,你渴望的力量……为师都给你。”

申载民看着那散发着无尽邪恶与诱惑的契约,又看看自己焦黑的残躯,眼中最后一丝理智被滔天的怨恨吞噬。他伸出完好的左手,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狠狠按向那道契约!

***

三日后,栖梧公馆。

养魂木的乌光已黯淡大半。白露将最后一缕温养之力打入桃木剑,剑身裂纹尽复,流转着内敛的乌金光泽。她深吸一口气,捧出那件布满裂痕的古董人偶。

“郑号锡,滚出来试试新窝!”

桃木剑幽蓝鬼火一闪,一道凝实许多的魂影投入人偶。嗡!人偶空洞的眼眸骤然亮起幽蓝火焰!蛛网裂痕在养魂木残余力量的灌注下迅速弥合、消失!瓷白的肌肤焕然如新,关节活动时只余轻微“咔哒”声。

人偶锡(郑号锡)低头看看自己完好的瓷手,又看向白露依旧苍白的脸和肩头淡粉的疤痕,鬼火眼中情绪翻涌:“……你的伤?”

“死不了。”白露丢给他一套不知从哪翻出的、缩小版的黑色工装裤和衬衫,“换上!再穿那破裙子,我大蒜伺候!”

人偶锡看着那粗糙的衣裤,沉默片刻,笨拙地套上。当他别扭地系上最后一颗纽扣时,白露腰间桃木剑突然剧烈嗡鸣示警!

“小心!”人偶锡猛地将白露扑倒在地!

轰——!!!

一道缠绕着深紫怨火的骨矛,如同来自地狱的獠牙,瞬间洞穿栖梧公馆厚重的墙壁,狠狠扎在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地板被腐蚀出一个冒着黑烟的深坑!

烟尘中,一个扭曲的身影踏着紫火走入大厅。

是申载民!

却已面目全非!焦黑的皮肤下蠕动着紫黑色的筋络,右臂被一截狰狞的骨矛取代,左眼变成一颗不断转动的血色佛珠虚影!周身散发着比佛珠全盛时更恐怖、更混乱的邪怨之气!

“师尊……赐我不死……”申载民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带着非人的癫狂,“现在……该收房租了……你们的命……和那截木头!”

他骨矛一指,无数紫黑色的怨火骷髅头尖啸着扑向白露与人偶锡!

“郑号锡!”白露厉喝,桃木剑瞬间出鞘,金红雷纹再现!

“在!”人偶锡鬼火暴燃,百年怨气毫无保留爆发,与桃木剑的至阳雷光轰然相撞!

金红与幽蓝的光芒在栖梧公馆的废墟中冲天而起!

人偶的瓷手第一次稳稳握住了桃木剑的剑柄。

这一次,人鬼并肩。

房租,要用敌人的血来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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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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