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老城区的海边十分热闹,一排排大排档,人们喝酒畅谈。
在离海边有一段距离的渔船上,彭岳悠闲地打边炉,吹着海风。
他完全不在意,某个男人的哀嚎破坏了这个美好的时刻。
叼仔,被小弟们不断将头按在水里,任凭那人不断哀嚎出声。
“岳、岳哥!饶、饶了我!!”
彭岳端起酒杯,悠然地喝着冰凉的啤酒,“饶你?……我饶你,谁饶我啊?在我地盘卖外来货……问过我的同意了么?”
“岳哥、岳哥!”叼仔哀嚎。
彭岳冷漠下令,“请他‘饮茶’。”
几个小弟立刻将叼仔的头按在水里,任凭叼仔如何扑腾,小弟就是不松手。
终于,叼仔快要不行的时候,小弟们将人提起来,叼仔大口大口呼吸,脸上血和水混合着,不断流淌。
多仔一把扇在叼仔的脸上,吼道,“还不快说!岳哥还可能饶你一命!”
叼仔被断断续续按在水里半个多小时,他被折磨的屎尿横流,心理防线早已绷断,他大口呼吸哀求着,“我说!我说!……是、是蛟沙的货……”
彭岳将一片牛肉放在锅里涮着,“龙天的蛟沙?他不是向来在南槟玩的么?向来和博叡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寂寞了?跑到滨海来找死?他老大知道么?“
叼仔奄奄一息,“蛟沙他、他私底下搞到一批货……又不敢让他老大龙、龙哥知道……不敢再南、南槟卖货。就、就找了几个拆家,到、到滨海……“
彭岳抬头,眯了眯眼,看着叼仔。
叼仔怕了,喘息地发誓,“是、是真的……”
彭岳弯腰,身体前倾,看向叼仔,“每次我想抓你们,都扑空……你说,这是巧合……还是你们算命算出来的?”
彭岳说的缓慢,似乎云淡风轻,却让叼仔和在场的一些齐衡宇的钉子感觉到了胆寒。
叼仔猛烈地咳嗽几声,“是、是你们的阿强!每次阿强都会提前给风,说你们要来了,……我们就撤……是真的!”
彭岳的眼眸变得犀利,“多仔,要所有外来拆家的名单。”
小弟们立刻应是。
…………
彭岳回到家,就见林泽正在健身房练习格斗。
健身房因为平时经常用,所以这里也放了反监控系统,十分安全。
彭岳关上门,褪下手表,和林泽开始对抗练习。
林泽眼神充满挑衅和自信,不断蹦跶着,“这几天你没时间练我,我可是进步飞速……你可做好准备了!”
彭岳一个迅速接近,眼看着要给林泽一击左横拳,林泽利索地抵挡,却在下一秒,感觉到腹部来的剧痛。
“反派死于话多。”彭岳冷声道。
原来彭岳是声东击西,左横拳是幌子,下勾拳才是目的。
林泽不甘地捂着腹部,眼神凌厉,想要寻找彭岳的破绽。
这次林泽决定不再主动攻击,而是等待彭岳主动,他才好找机会破解。
于是林泽心生一计,想要转移彭岳的注意力,“今天我在诺亚高层立威了……”
彭岳嗯嗯称是,却不动声色地退了几步。
林泽眯着眼,“齐衡宇安插的几个心腹,都被我搞走了……我是不是很叻(厉害)?”
彭岳勾起嘴角,嘴上说,“泽哥好叻啊。”
却在转瞬间,飞身而上,在林泽目瞪口呆的时候,彭岳一个敏捷的飞身凌空倒转,给彭岳来了一个飞身反剪。
空中双腿夹住林泽的脖子,一扭身,两人就颠倒位置,林泽只觉得天旋地转的之后,被彭岳的反剪腿压在肩膀上,多亏了彭岳的手在林泽后脑勺,挡住了他跌在地上的撞击。
这叫剪刀腿绞脖摔,要不是彭岳收手,林泽的脖子就断了。
林泽不甘的都快哭了,同时也被彭岳的身手帅得快哭了。
同样都是男人,他TM努力了将近一月,还是技不如人,甚至被碾压的速度竟然更快了!
原来他还能撑个七秒八秒的,可今天,彭岳太快了!恐怕都没有三秒!
想着想着,要强的林泽,眼眶竟然真的不争气地红了,他十分不甘而委屈!
林泽报复性地吐槽:“你太快了!我还没反应过来,你就结束了!”
彭岳抽了抽嘴角,总觉得这话不怀好意,“喂你不至于哭了吧?!”
林泽立刻倔强转头,不让彭岳看到他的衰样,“我难道不该哭吗?这以后,一点盼头都没有了…”
彭岳嗤笑,“你要是拿我当标准,永远会活在我的阴影下……你这辈子都打不过我的。”
林泽身为一个男人,一个要强的男人,被这么说,当即激起了反骨,他蹦跶着吼起来,
“我才二十二!我比你年轻七岁!等我三十岁巅峰的时候,你都三十七了!!我让你一条胳膊,也能把你按地上!”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彭岳淡淡道,“那就呈你吉言,希望我能活到三十七。”
闻言,林泽瞬间没了刚才的狂妄,有些愧疚自己刚才的狂言,还有些心疼彭岳。
“你别乱说!你一定能活到九十七!到时候我九十岁,也能一把给你按倒!”林泽干巴巴道。
彭岳并不生气,而是认真道,“你骨架太细,不适合力量型格斗。从今天起,在技巧和速度上下功夫。我会教你,更适合你身体条件的格斗技。”
“……谢谢啊。”林泽挠挠头。
“行了,时间不早了,先对一下今天的情况。”彭岳说着盘腿坐下。
林泽也盘腿坐下,将今天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
“……齐衡宇吃瘪,估计会找回场子,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林泽道。
彭岳挑了挑眉,“可以啊,能在那群老油条面前立威。”
林泽顿时得意起来,“一头驴一个栓法,对那群搞赌博的混蛋,越黑越狠,越能搞定他们。至于仁义礼智信,那是对好人用的。”
顿了顿,林泽开始教育起彭岳,“你就是太心慈手软了,对那群外来拆家,你直接揍啊!打服他们啊。”
彭岳勾起嘴角,“泽哥教训的是,我就是太菩萨心肠了。”
林泽一噎,知道彭岳是在阴阳怪气。
瞬间想到,人家彭岳才是资深卧底,用自己教他怎么做事?
自己有点得意忘形了。得改!
林泽摸了摸鼻子,转移话题,隐藏自己的尴尬,“对了,我发现了一个疑似卧底的人,能不能让秦局,查查他的底?”
彭岳点头,“可以。……不错,还能看出别人是卧底了。”
林泽闻言十分得意,“我可是记得你教我的那些呢。我现在也是深谙人性之道……
这倒是提醒我了,彭岳,你在集团升的这么猛,不会和那个菜鸟一样,一点都没贪吧?
……没有欲求,那可是很容易露出破绽的!!”
见林泽那么担心,彭岳拿出手机,打开他一个银行的账户。
林泽眼睛瞪大,再三确认数字的位数,不可思议地对彭岳道,“……贪了这么多,让叶中墚知道,他不得杀你十次?!”
彭岳嗤笑,收回手机,“就像你说的,他知道我有弱点,知道如何拿捏我,他才放心不是么?
何况对那种老狐狸来说,一定自作聪明,把我当成了过路财神,以为那些钱都是暂时存在我这。
哪天想要卸磨杀驴,就会对我这个【钱袋子】开刀。参考和珅咯。”
林泽忽然心生一计,笑嘻嘻地凑过去,“欸彭岳,虽然咱们卧底不能贪赃,最后这些赃款都要充公,但是任务期间,可不可以用这些钱吃利息?!或者运作一下……”
彭岳给了林泽一记爆栗,“就算那样,利息也要充公。”
林泽翻了个白眼,“卧底还真是靠情怀和信仰……这得抵抗多大的诱惑啊……欸,彭岳,你多少工资啊?”
看着林泽八卦的样子,彭岳无语,“比你多。”
林泽吐槽,“我加上卧底补贴,一个月九千八……是个大厂牛马都比我多……”
说着,林泽忽然又目露精光,“欸彭岳,要不你把你卧底的工资,交给我,我帮你炒股投资,咱俩一起赚点外快呗!”
彭岳无语,“林泽,你能不能把脑子放在正事上?你怎么那么贪财?”
“赚钱难道不是正事么?没钱吃什么喝什么?!没钱你怎么娶媳妇?!
没钱,你英俊潇洒,多才多艺有咩用?!没钱,你还怎么享受浪漫?!没钱,你再帅,在别人眼里也是个Cheap man啊!
没钱,你喜欢的人不会接受你的,他会说,I deserve better!”
林泽拿腔拿调地戏弄彭岳,说得振振有词。
彭岳起身,给了林泽一脚,“没钱,有21厘米,我也能让对方学会不在乎钱。”
林泽被踹的滚到一边,又一骨碌滚了起来,笑嘻嘻凑过去,“你咪车大炮(吹牛)!我不信你有21!亮出来比比!”
“躝(滚)。”
自从林泽立威之后,诺亚赌场工作人员的面貌一新。
都知道这位林泽狠辣,而且像只狐狸一样狡猾敏锐,所以再没人敢试图蒙骗他。
而且听说空出来很多位置,大家都积极表现,想要上位。
诺亚赌场上前平米的空间,装修华丽,各种赌博设备,像是布下的天罗地网,让人欲罢不能。
在不知不觉中,时光飞逝,输光所有的筹码,甚至是欠下巨额债务。
之后,人生彻底无望,只留下被牵连的家人,和无穷无尽的悲剧……
只不过,在赌场里,这些赌徒并不考虑明天,不考虑后果,只是沉浸在赌瘾上,释放着人性的恶。
一个个华丽的桌子上,围绕着众多赌徒,各种玩法,应有尽有。
林泽穿着定制靛蓝色英伦风西装三件套装,小枪驳领既有贵族风度,又有青年感。
内里的双襟马甲并不会让林泽显得古板,反而是有种严谨禁欲之感。
那不勒斯裤腰,更让林泽的腰显得纤细精干,本来已经足够长的腿,更显得拉长帅气。
双扣孟克靴,不染一丝灰尘的鞋面尽显整洁尊贵。
林泽在阿新的陪同下,走入大厅,立刻吸引来人们的视线。
有色中饿鬼想要接近,却被阿新身边的打手,隔开了空间。
林泽从容地走过一桌桌,扫过玩兴正酣的赌徒,将众人的表现和特点尽收眼底。
这时,门口走近几个人,林泽笑着迎了上去。
“叶总,宇哥,你们来之前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也好准备一下。”林泽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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