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中墚拄着拐杖,在齐衡宇的陪同下,容光焕发地笑道,“本来我早该来了,算是给你新官上任打打气,可是啊,我这不是忙么……如何?接手了一周,还习惯么?听说你整顿了人员配置?”
林泽笑容可掬看向齐衡宇,“多亏了宇哥之前管理的好,我接手之后还都挺适应……那些人只是觉得我年轻,觉得在我手下工作没什么劲头,主动要走的……
要不,咱们去楼上坐坐?我和叶总汇报一下最近的情况。”
“好,那就上去看看。”叶中墚笑道。
林泽的办公室,叶中墚坐在豪华的沙发上,看着对面的墙上,大屏幕实时平铺播放赌场的各个监控。
齐衡宇看着其中一个监控画面,指着那个赌桌画面,“林泽啊,这人可赢了不少了……”
林泽也是有些意外,“还真是,挺奇怪的……叶总,宇哥,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会会他。”
齐衡宇闻言提醒,“林泽啊,这可是你第一次处理类似的情况,叶总也在这,如果处理不好……”
齐衡宇的意思昭然若揭,这是给林泽的预防针和下马威,明显的居心不良。
但是林泽似乎没看出来,而是笑得柔和,“宇哥,现在楼下那么多人看着,如果我处理不好,可是会给博叡抹黑的,所以我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让叶总难堪的。”
齐衡宇眯了眯眸子,心中一喜。
之前他让李海岐等人给林泽使绊子,没想到竟然被林泽搞走了,破解了自己的计划。
可是这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只要他在叶中墚面前,给博叡丢尽脸面,就算叶中墚想保他,也没办法堵住悠悠之口。
叶中墚笑道,“没事,你尽管去处理,实在不行,我不是还在这么,我给你收尾!”
林泽于是下了楼,站在赌桌旁,观察着这位一直在赢钱的客人。
男人四十几岁,穿着黑色西装,头发抹着头油,嘴上蓄着一点胡须,眼神精明,一副胜券在握的笑容挂在脸上。
等他又赢下一盘,获得了周围人的惊呼,男人只是淡淡一笑,收下筹码。
这时,林泽坐了过去,“这位先生,很厉害哦?轮盘、□□、21点,都这么幸运,赢了不少啊。”
男人看见林泽,眼神深邃了几分,笑道,“怎么?身为赌场经理的你,输不起了?”
林泽笑了,“这位客人,您误会了,我只是想和你切磋一下。”
在楼上看监控的齐衡宇忍不住开口,“叶总,这个林泽也太大胆了,都不知道对方路数,就敢和人家赌……再说,他会赌么?”
叶中墚握着拐杖,脸上是玩味地笑,“欸~先看看……我倒是很好奇,这孩子,有什么手段。”
齐衡宇眯了眯眸子,心中冷笑。
别人不知道,齐衡宇可是知道那人地来路,那人正是齐衡宇找人请来的给林泽拆台的。
邓光,最近几年在澳洲新崛起的一代千王。
之前从未在鸿国出现,所以估计林泽并不知道邓光的底细。
现在,就只要等着邓光赢了林泽,让林泽彻底丢了脸,他齐衡宇,才能重新拿回赌场的管理权了。
楼下,邓光听了林泽的话,被逗笑了,“你想跟我玩?你会什么啊?”
林泽想了想,“要不,咱们玩的内容丰富一点……我看您刚才玩了轮盘、□□、21点……要不,咱们就一样一样来?”
“有意思啊!哈哈!”邓光开怀大笑,“行啊,不过……”
他顿了顿,眼神流露出算计的精光,“普通的筹码太没意思了,不如,咱们玩点有意思的?”
林泽笑,“那您想怎么玩呢?”
邓光色气地看着林泽俊逸的脸庞,和好身材,特别在他的窄腰上看了两次,“你这么好看,我对你倒是很有兴趣……不如,我赢一局,你就脱一件衣服?”
此言一出,周围都是惊讶,有人甚至吹着口哨。
旁边,有人小声议论,“不会吧?玩这个?听说这个人是刚被叶总提拔上来的,不知道是什么路数……”
“他要是脱衣服,那叶总可真是没有脸面了……”
楼上的齐衡宇装作严肃焦急,“叶总,这不好吧?他可是代表了博叡,如果出丑……”
叶中墚也不说话了,而是静静地看着监控。
见林泽不回答,邓光开始激将法,“怎么?不敢了?”
林泽想了想,似乎有些犹豫,“没问题,我答应……不过,可以所有牌局结束以后,一起清算么?”
邓光十分大方,“可以,反正早脱晚脱都一样……一起脱,应该更别有一番味道吧~”
林泽垂眸轻笑,这个表情,略显迷人了,看呆了好几个看客。
林泽道,“那如果……我赢了呢?”
邓光靠在椅背,十分慵懒状,“你想怎样都可以……因为,你根本赢不了。”
“怎样……都可以,是么?”林泽喃喃地确认。
“对,怎样都可以!”邓光笃定。
林泽抬眸,气定神闲地看向邓光,“好呀,那就开始吧。”
邓光勾起了嘴角,觉得鱼已经上套。
荷官在赌盘前站好,“请两方下注。”
这次轮盘,因为是决输赢,所以两方决定不赌数,而是赌颜色。
林泽将一摞红色的筹码放在红色的框内,“红色是我的幸运色,我押红色。”
“那我就押黑色。”邓光说着,直接将筹码放在黑色的区域。
荷官开始操作,很快,小球开始在轮盘中飞转。
所有人的眼神都盯着小球,注意力高度集中。
也就在这时,荷官的小指,微不可察地轻轻按了一下桌边的隐藏开关,这个动作太轻,动作幅度太小,几乎没人察觉。
不久之后,小球停在黑色的框里。
荷官道,“黑色,庄胜。”
周围发出惊呼,纷纷感叹邓光太幸运了。
也有人窃窃私语,“这林经理,就要脱一件衣服了!”
邓光笑了,“你输了……已经一件衣服了,我可是记着账呢……”
林泽的笑容褪去几分,淡漠的眸子,让人忍不住猜测,他是不是害怕了。
楼上,齐衡宇眯了眯眸子,隐藏自己的喜悦。
那个荷官,是自己人,自己已经提前给荷官指令,林泽就算是神仙,也赢不了……
滨海某个狗场里,被关在笼子里的狼狗不断吠叫,混合着臭味,让人避而远之。
而此刻,狗场内部,却十分热闹。
彭岳的十几个小弟们,噤若寒蝉地看着彭岳的暴虐。
彭岳脱掉了西装,穿着的藏蓝色衬衫因为汗水和血水,已经紧紧地包裹在他的身上,在惨白的灯光下,凸显出他劲霸的肌肉。
彭岳轮着一个棒球棍,狠狠地砸在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阿强身上。
阿强已经没力气发出声音,只有闷棍砸在肉上的闷声。
不急不缓,十分有规律的棍声,让那些小弟都心生恐惧。
特别是心里有鬼的,被齐衡宇插进来的人,此刻甚至有人在发抖。
多仔实在是看不下去刺激视觉的暴虐,忍不住出声,“岳哥,他好像不行了……”
彭岳砸下最后一棍,将棍子丢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十分清晰的声响,仿佛可以盖住隐隐约约的狗吠声。
彭岳走到阿强对面的折凳上,立刻有小弟将折凳打开,请彭岳坐下。
彭岳坐下,抓起奄奄一息的阿强,目光森冷地看着他,“我只问一次。说,谁让你出卖我的?”
阿强已经彻底绝望了,他听见彭岳一字一顿说着‘只问一次’,就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
他明明已经开不了口,还是爆发出最后想要活着的力量,艰难开口,“是、是……是震哥……”
他的声音不大,但周围没人敢出声,所以那句话几乎让每个人都听见了。
阿震立刻慌了,他冲出来辩解,“不是!岳哥不是我!他撒谎啊!”
多仔等人立刻上前,控制住阿震,不让他靠近彭岳。
彭岳抬起手,示意所有人安静。
在阿震心都快跳出来的时候,彭岳抓着阿强的头,再次确认,“再说一遍。”
阿强用力喘着气,“是,是阿震,震哥,他、他是听从齐、齐衡宇的指使……”
阿震绝望了。
其他小弟听闻,都是大惊失色。
这怎么还把齐衡宇牵扯出来了?
彭岳笑了笑,对着所有人,“听见了么?阿强说,他是蛟沙指使的……”
“他是蛟沙的钉子。都听到了么?”
彭岳说的十分大声,所有人都惊呆了。
可是彭岳眯了眯眼,再次大声问,“听见了吗?!”
面对彭岳这颠倒黑白的说法,多仔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他知道彭岳自有打算,作为想要上位的小弟,他必然支持大哥。
于是多仔用棒球棍敲击铁笼,“都听见岳哥说的了吗?!”
很多小弟这才如梦初醒,纷纷喊道,“是!是蛟沙派来的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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