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自己阴暗的想法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又笑了笑,“不阴暗怎能在这宫中生活?自己无依无靠被欺负的还不够吗?”
等自己的哥哥们走后,他扶着墙站了起来,心想:“现在还不是时候,得等他们争个你死我活。”
画面又一转,四周变得灰暗,天空乌云密布,似乎快要下起暴雨,整个皇宫寂寥的有些可怕。
陈往没想到自己的哥哥们那么大胆,自己收买的暗线告诉他,他们竟直接在自己屋内的密室里玩弄那个女人,仿佛是在为他们马上要发动的兵变而做着狂欢。
而时追刚好从前线回来不久,这正是个大好的时机。
待他们做完走了之后,陈往来到庭院一棵树下,时追正躺在上面,嘴里叼着一根树叶,正在小憩。
“时哥哥!时哥哥!”他朝树上喊了几声,时追慢慢睁开眼睛,看见是他,从树上利索地跳了下来。
“怎么了?”时追问。
陈往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拉住他的手,说:“时哥哥,我看到哥哥们他们在欺负一个少女,那个少女看上去快要死了!”
“少女?”时追皱起眉来,他着急对他说:“你带我去。”
陈往点点头,带他来到那个密室的路上,他觉得自己会不会做的太残忍?
他的心怦怦跳着,待时追要打开房门的时候,他握住他的袖子,时追回过头来,“怎么了?”
他望着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半许还是摇了摇头。
“如果你害怕的话,等会你在外面等我就可以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却不禁掉下几滴汗来。
但很快他还是推开了门,少女赤身**地躺在那里,双眼无神,浑身都是血。
这时,他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低气压,那股气压让他忍不住屏住呼吸。
身边的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嘴里不停喃喃道:“妹妹。”
他扑了过去跪在地上,把少女抱在怀里,眼泪夺眶而出,“妹妹,我是哥哥,我是哥哥。”
少女的身体动了动,她狠狠地瞪着时追,对他崩溃地大吼道:“我恨你……我恨你……杀了我,你杀了我…….”
“呃……”时追露出痛苦的神情,他将少女抱得更紧,半天才说了句,“对不起……对不起……”
少女突然从他的腰间拔出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在脖子上用力一划,身体向后仰去,额间散发出浅金色的光芒。
“杀了我,杀了我……你不配当我的哥哥,你不配!我好想死,好想死……可是我死不掉,我死不掉……”
少女眼里空洞万分,脸色如白纸一般苍白。
少女看着他,语气终是染上乞求,“成全我……成全我,求你,求你……”
“我带你走,妹妹,我带你走……”时追泪流满面,他的表情像个孩子般无措。
“不用了,别让我更恨你,好吗……”少女望着他终究还是流下几滴泪。
时追身体不停地颤抖,他握紧刀,给自己的心口来了一刀,陈往不禁向后退了一步,难道他要自杀吗?
时追用手小心翼翼地接住心头血,滴在她的额间。
顿时少女的手就垂下断了气,身体渐渐开始消失不见,变成一粒粒小小的尘埃。
时追嘴里不停发出呜咽声,就那样呆愣地跪在地上。
陈往想上前却迟迟不敢,只看见时追胸口的伤口正在慢慢愈合。
他心中一惊,难道他真的是神?
直到天慢慢暗下,门外有人大喊:“兵变了!兵变了!护住陛下,护住陛下!”
时追站了起来,陈往看见那双无神却发红的黑眸。
下一秒,时追就冲了出去,陈往心一悸,他知道,自己的哥哥们完了。
他急忙向宫殿前跑去,他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因为他太想看自己的哥哥们死的有多惨。
站在不远处,只见时追握着手中的青剑,身上的白衣沾染着他妹妹的血花,孤身一人面对几万大兵,站在他身后的是神色自若的陈徽。
他坐在一把椅子之上,悠哉地喝了口茶。
他的哥哥们对着时追大喊:“就你一人?你真当你是神?”
可当他刚说完,时追就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把他的头颅砍了起来,扔到了兵群中。
士兵们个个惊恐万状,汗不敢出。
他的另一个哥哥大喊道:“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赢他一个人吗?”
几万大兵手握刀剑集体向时追冲去,陈往只看见时追紧握着剑在人群中来回穿梭,杀人的速度之快,他根本看不清。
仅仅几分钟,士兵一片一片的齐齐倒下,染红了整个皇宫前地。
而他身上竟没有沾染到多少血,看着剩下的一些士兵,他突然手捂着脸笑了起来,脸上沾满了血,一双眼睛变得血红。
士兵本就吓破了胆,如今更是觉得他疯了,有的士兵马上对他开口:“饶命啊,饶我一条命吧。”
他晦暗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光,而是把剑掷了出去,一剑封了他的喉。
“拼了!我跟你拼了!”剩下的士兵纷纷大喊起来,不要命地朝他跑去,他跳了起来,踩在其中一个人的头上,将他一脚踹飞,又反手朝其他士兵的肚子各来了几拳,将他们全打飞出去,转身从那个死了的士兵里拔出剑。
陈往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只剩下他的一个哥哥了,那人正坐在地上,两眼里满是恐惧,浑身不停地发抖。
时追蹲在地上,朝他笑了笑,云淡风轻般地说:“刚刚好像是你叫的最大声?”
“求求你…….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时追眼神暗了暗,随即将他的喉咙刺穿,又将剑拔了出来,朝他的其他部位刺了十几刀。
最后,他把剑扔在地上,用脚将他的脸踩个粉碎,化为了一滩肉泥。
陈往看着皇宫的尸山尸海,心想:“终于结束了吗?”
时追站了起来,朝着陈徽慢慢走去,只听陈徽对他说:“你做的很好。”
时追低着头没说话,谁知下一秒,自己的胸前插入了一把剑,狠狠将他的身体刺穿。
他眼睛猛地睁大,口里吐出几口鲜血,双腿跪在他面前。
陈徽低下头,鹰一般的眼睛望着他,“时追,你会继续为我效力吧?”
时追没发出任何声音,他好像也没法发出。
“那么你食言了。”陈徽落下这几个字,他又不停地刺了他好几剑。
时追身体缓缓向后倒去,地面随之发出咚的一声。
额间的神纹闪着微弱的金色光芒,他的瞳孔慢慢开始涣散……
陈徽命令小六子拿来好几个大桶,对他说:“接血吧,能接多少是多少。”
“是。”
小六子命人不断地按压他的伤口处,血更快更多地掉落在桶里,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慢慢的一大桶就满了。
小六子看着血流的差不多了,伸手探了探时追的鼻息,对陈徽说:“殿下,他好像死了。”
陈徽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他轻声说道:“小六子,把他扔到那黑山去吧。”
“黑山?大人何需把他扔到那么远去?这不远处就有乱葬岗。”
陈徽瞥了他一眼,“我说什么,你照办就是。”
“是,大人。”小六子低头应到,招了招手,两个士兵将时追拖了出去,皇宫的石阶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
陈往看着这一切,他清楚地知道陈徽为什么这么做,因为时追还有利用价值。
他突然笑了笑,悟了一个道理,这天下还是好人最好欺负,那么他就不要做一个好人,而是要得步进步,无往不利,才能得到心中想要得到的东西。
如今他要做的就是赶紧把时追妹妹的血留下来,作为己用。
卧薪尝胆,很快就能轮到他做皇帝了。
画面消失了,姜慢稔回过神来,黑暗中,陈往的灵魂站在前方。
她感到一阵痛意,不知什么时候她把自己的手掌给抠破了,她被自己的怒意压得喘不过气,她慢慢走到他的灵魂面前。
陈往笑着对她说:“怎么一副仇恨的表情,你难道要杀了我吗?我知道你为他鸣不平,但是那是他应得的,谁叫他那么愚蠢,那么善良?
再说我做了什么坏事吗?我好像只是告发了一件恶事而已,这样想想我还做了一件好事,你也看见了,这注定就是一个悲剧不是吗?”
他阴森森地笑起来,和鬼也没啥两样了。
她不想再听他说任何话了,她伸出手将他的灵魂拽出。
她的意识也慢慢回笼,身边传来两人关心的声音,“还好吗?”
姜慢稔只是有些头晕,她看着十一关心的眼神,内心猛地一痛。
“灵魂能感受到痛苦吗?”她这样想着,手指慢慢捏紧。
手掌心的血在她的眼里竟变成了蓝色,她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下一秒,她听见手中的灵魂传来痛苦的尖叫。
不只是一个声音,而是很多种声音。
这些是什么声音?
“饶命啊!饶命啊!……”
“大人,救救我们!大人救救我们!”
“还没找到吗?”
“没有……”
不过随着她手的张开,这些声音很快也消失了。
她凝了凝神,来到冰床前,将灵魂注入到尸体里面。
很快,眼前的人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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