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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庄家一起来

“太后懿旨需要遵守,陛下圣旨就是说着玩的?”岳若白环顾四周,捏着苍雪戎的命脉,将人扶起来,“将军委屈了。”

苍雪戎心里暗骂一声,电光火石间强行震伤经脉,作出一副内力缺失,身受重伤的模样,他颤颤巍巍的,借着岳若白的手半倚半靠,又咬破舌尖,随大流给自己来了点战损。

封长钧深深叩头,“微臣该死!”

“该死?”叶徽之目光逡巡过处,一应禁卫后退一步,嘉平卫拔剑出鞘,齐齐逼进。

“该死的是朕吧,”叶徽之冷淡回眸,“平白挡了你们所有人的路,确实罪该万死。可惜了,朕病成这副鬼样子,却偏偏就是死不了。朕知道你们难受,可朕更难受,既然朕难受了,那大家就都不要好受,谁叫朕是皇帝呢?”

话音刚落,太后的鸾驾到了。

“好大的动静,”太后牵着发抖的叶焕,二十名百花杀组成的宫女团团护卫在侧,她轻扶发髻,款款下辇,“长钧起来。”

封长钧顺势要起,叶徽之双目一沉,岳若白猛然一脚踩在封长钧肩膀上!

岳氏内门力压千钧的一击,练到极致能徒手劈山,何况区区一个封长钧。

“砰!”一声巨响,石板尽裂,封长钧惨叫一声,额头冒出冷汗,双腿尽废。

“长钧!”太后脸色变了,几步上前,怒火中烧,“怎么,这是给我下马威?”

岳若白单膝跪地,“臣不敢。”

“你是不敢,”太后胸口剧烈起伏,脸气得通红,“陛下,好狠的心肠!长钧虽不比长歌与你感情深厚,但何至于废了他?他只是听命行事,他有何过错!”

“母后,不听话的狗,不要也罢,这是您说的。”

“狗……”太后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封长钧,又看向老神在在假装虚弱的苍雪戎,惨笑一声,“打狗还要看主人呢陛下,亲表哥啊,竟比不上一个外人?他是狗,他不听话,他罪该万死!可是陛下,那要杀你的苍鸣旃呢,是否也该诛九族?”

“若非需要稳定北地,苍鸣旃确实也该五马分尸,”叶徽之咳嗽着裹紧狐裘,“朕是皇帝,忤逆朕,确实罪该万死。”

“那哀家呢?”太后问他,“生你养你,在你病时衣不解带照顾你两天两夜,手把手教你识字做人的母亲呢?她也老了,她也没用了!她又老又该死,还处处忤逆尊贵的陛下,她是不是也该去死了?”

“母后,何至于此,为了一条狗,伤了你我母子情分。”

叶徽之脸色苍白,嘴唇却诡异地发红,那双琉璃似的眸子里翻涌着什么,苍雪戎双眉紧锁,莫名觉得不对劲。

太后闭眼,泪水滚滚而下,“一条狗?母子情分……哈,这就是陛下的以孝治天下。”

寒风烈烈,几片雪花飘飘悠悠坠落人间,一片格外调皮,吻在了叶徽之冷淡的眉眼上,让那孤鹤似的少年拭泪似的抚去痕迹。

“我只知先帝凉薄,少年夫妻,相伴多年,登基五载便要废后立赵贵妃,谁曾想我那手把手养大的孩子,还未及冠,便也要对付我。”

太后苍凉地看着众人,扶着明薇的手,缓缓走到叶徽之跟前,两双一模一样的眼睛互相凝视着彼此,浅浅一抹悲怆之后,是更深层的,谁也看不穿的算计。

“陛下已经彻底容不下哀家了吗?”太后拂过叶徽之肩上雪花,轻轻抚摸自己一针一线做好的狐裘,“哀家已经碍了陛下的路了吗?”

“母后,”叶徽之似有心软,拉着太后的手,当众跪下,“是朕气糊涂了,您别生气。”

“哀家不生气,”太后目光轻轻略过披坚执锐的嘉平卫,针似得扎在默不作声的苍雪戎身上,“哀家,只是难过。”

苍雪戎慢条斯理擦去嘴角的血迹,饶有趣味地看着两个满腹鬼胎的阴谋家互相飙戏,也不知道这出大戏是给谁看的。

明面都是为了他,好像他才是那个祸乱朝纲蛊惑君心的妲己,实际上今晚的刺客出自谁手都说不清,不过是拿他当楔子罢了,他的人可是一动没动。

在场唯一的老实人应当只有这位痛昏过去的封统领。

不过废物终究是废物,倒也正常,比起十年后由着他阴死封长歌,不如现在就被废了。

不过小皇帝终究还是心软,斩草不除根,泯灭也不彻底,需知这种没脑子的阴险小人受此大劫必定会心性扭曲,与其留着他日后生乱,不如他替小皇帝扫干净尾巴。

倒也不失为给他解药的报答。

苍雪戎面无表情扫过在场众人,原本背靠背的人互相捅起刀子,才是最刺激的,这场大戏确实好看。

只是不知到底是真决裂了,还是演给他看,事已至此,不如再去加把火,反正已经烧起来了,不如烧得更旺些。

叶徽之啊叶徽之,既要拿他做楔子,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只是不知道这位表面光风霁月的小陛下,暗地里到底和多少人有过交易,又在下着一盘什么样的棋。

诸葛禹看似是皇帝的人,暗地里却一直和他有联系,他能看出来,前不久的那出围剿,这位好友也是货真价实想要他的命,

表演仍在继续,半夜被人从床上挖起来的岳相匆匆赶来,顶着硕大的黑眼眶两方安抚,至四更,太后含泪带怒,带着重伤的封长钧和瑟瑟发抖的叶焕连夜出宫去了浮屠寺。

岳若白搀起岳相,诸葛禹搀着苍雪戎,叶徽之面无表情看着满地废墟,将禁卫交给岳若白暂领。

“陛下啊,”岳相苦笑,“您可真是。”

苍雪戎竖起了耳朵。

叶徽之目光轻轻略过沉默不语的大将军,神态自若,“五更才上朝,相国大人走快些,还能在太极宫的偏殿里小睡片刻。”

“老臣都六十有五了,老胳膊老腿,哪还能走得快,”接着话锋一转,落在了苍雪戎身上,“将军今夜受此惊吓,才要好生休息。”

“丞相这就说笑了,苍将军是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人,区区一个封长钧,想必还不放在眼里,”岳若白亦步亦趋扶着半夜被挖起来的老头,话音刚落,就被揪住了耳朵。

“你这逆子!”丞相右斜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苍雪戎,又左斜看了看要上帝辇的皇帝,冲岳若白耳朵大吼:“一张嘴就你能说!”

岳若白脑瓜被震得嗡嗡的,痛苦叫爹。也不知道这老头一天到晚吃了什么,嗓门怎么这么大。

“丞相可轻些,”叶徽之下辇,把岳若白拉到自己身后,“揪坏了若白,别说朕心疼,夫人怕是也要罚你。”

岳相垂首丧气,“都叫贱内惯坏了!”

苍雪戎冷眼旁观,借着搀扶,将金针塞进了诸葛禹手里,没过两秒,又被诸葛禹塞了回来。

你也发病了?苍雪戎瞥他。

诸葛禹摇头不语,意味深长看向叶徽之的方向。

苍雪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双琉璃色的眼睛,这位陛下已经不知道就这么盯了自己多久,见他看过去,还礼貌点了点头。

苍雪戎:“……”

叶徽之走了过来,身后缀着拖家带爹的嘉平卫首领。

“将军受惊了,”小陛下目光怜惜,又是那副殷殷切切,你是我的心肝肉模样,就这点而言,他跟太后确实是亲母子。

“此后去了太极宫,由曦竺和枫染亲自照顾,必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苍雪戎心里冷笑,面上得体,“那还真是多谢陛下。”

偌大的冷宫已损毁大半,叶徽之下令苍雪戎搬到太极宫的双阙殿,又以太后出宫无人伺候为名,将如霜等人都遣去了浮屠寺,至此,苍雪戎身边明面上只剩下叶徽之的人。

一宿没睡,苍雪戎到了双阙殿倒头就躺,曦竺枫染不敢打扰,见他似是睡着了,枫染便让曦竺出去接洽双阙殿事宜。

“将军?”枫染放下秀面,隔着床帐,问他饿不饿。

“饿了又如何?”

枫染从床帐外递进一枚双环玉玦,“奴婢是北地人,会些北地手艺,将军若是饿了,奴婢可为将军做些北地的吃食来。”

小陛下如今是演都懒得演了,苍雪戎用食指勾起双环玉玦上缀着的流苏,面无表情思索着叶徽之近日来的种种行为。

“北地可好?”半晌,床帐内传来一声问候。

枫染不动声色呼出一口长气,“王爷与王妃一切安好,就是挂念您呢。王妃让你只管行动,一切有她。”

苍雪戎翻身不语,半晌,让枫染出去。

只管行动,说得好听,宫内势力只怕早被小皇帝摸排查清了,这是上赶着把北地势力交给他,让他跟太后一党打擂台!

当一个团队内出现矛盾,那么有个相当有效的缺德办法,就是把矛盾转移给外来的第三者。

而众所周知,三角形具有稳定性,为了避免这位外来的第三者过于伶俐两边通吃,这位狡猾的陛下,已经提前替他斩断了一切和太后一党缓和的关系。

从他下毒那天起,叶徽之就严防死守一切太后和他面对面的机会,到今夜,终于能浅浅窥得其中一星诡计。

多疑的陛下既不愿意一方过于势大,也不愿意被敌对的第三方撂挑子不干,或者二者破罐子破摔结盟,于是一面与他暗中结盟安抚他,一面拿他当靶子。

甚至怕他们还有讲和的可能,特意安排了今晚这出大戏。

太后离宫,封氏太后一脉必然要视他们二人为心腹大患,不涉生死存亡,四大世家向来你争我夺,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就看他和叶徽之谁的命更硬了。

“叶檀,”苍雪戎笑出声,有这份狠毒和心性,能忍常人所不能忍,难怪后世史学家每每提起这位早逝的帝王,总是充满了遗憾和叹息。

面上对他期期艾艾哭哭啼啼,装作一副旧情难忘的模样,实际不余余力拿他当刀让他去死,之前还真是小看人了。

不过他怎么会这么痛快的让小陛下坐收渔利?水既然已经乱了,那不如就浑个彻底!

能把庄家一起拉进来的局,才是真正的好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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