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班鳕鱼就兴冲冲的拉着安已去商场选衣服。
鳕鱼买了两条闪闪发光的裙子,安已跟着逛了一圈没有看到喜欢的,就空手而归了。
鳕鱼还说安已挑剔得很。
安已笑笑没说话。
她回到家里,林姨已经做好晚饭。
季轻舟看她回来了,关了电脑等着她一起坐到桌边。
安已洗了手回来坐下,“以后吃饭不用等我。”
吃饭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现在多了一个人等自己,她觉得不自在。
季轻舟给安已盛了碗汤晾着,“小事情。”
林姨不在这里吃饭,做好饭就走了。
他们两人动作很轻。
季轻舟将安已爱吃的菜挪到她前面,问:“怎么没有买到喜欢的裙子?”
安已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去买裙子了?”
“你之前说公司有酒会,今天又回来得晚,猜测。”季轻舟微不可察地挑眉。
“什么都瞒不住季博士,”安已吃饭细嚼慢咽,一会儿又才说道:“没有合适的。”
“我陪你去其他地方看看?”季轻舟提议道。
她摇头,“不用,穿以前的就可以。”
季轻舟没再坚持。
他先吃完饭,去阳台打了个电话,又回来去厨房洗碗。
安已闲坐在沙发上看书。
门铃响起的时候,季轻舟正好洗完碗,先一步打开了门。
“季总,这是你要的东西。”
季轻舟点点头,“辛苦你了。”
他拿着收到的棕色盒子放在了安已的面前。
“什么东西?”安已问道。
季轻舟道:“打开看看?”
安已心里已经猜到**分。
她打开盒子看到了里面的一条浅粉色的裙子。
季轻舟帮她取出来,一条浅粉一字肩收腰鱼尾长裙出现在她的眼前。
一字肩下方还有一朵象牙白的山茶花作为点缀。
安已眼中明显的欢喜被季轻舟看到。
季轻舟问:“好看吗?”
“嗯。”安已点点头。
季轻舟推着安已去换上。她推门而出的那一刻,季轻舟都有点愣了。
浅粉的颜色衬得她的皮肤更是肤如白雪,长裙的包裹下姣好的身材得以凸显,那一朵山茶花仿佛锦上添花一般开在锁骨下。
季轻舟道:“果然适合你。”
她生出一丝赧然,“什么时候准备的?”
“去看奶奶的时候,正好碰上给她做衣服的裁缝,我给了她你的尺码让她给你做一套。”
奶奶的衣服都出自那个老裁缝之手,季轻舟也知道她做出来的衣服不会差,不过倒是没有想到会这般惊艳。
安已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季轻舟笑道:“实验室里数据测多了,很多东西我一看便知。”
安已转身,到镜子前看了看,季轻舟那么说:好像她在他面前没有秘密一般。
镜子里的安已蹙眉道:“不过我只是参加公司里平常的酒会,不用这么显眼的礼服。”
公司里还是低调一些好。
季轻舟跟到安已身后,“裙子很低调,只是穿在了你的身上。”
她很少听季轻舟这样明目张胆的夸奖。
安已裸露的白皙的脖颈浮上了一层红润。
季轻舟的眼敏锐地察觉到了变化,他定定地看着那片姣好的皮肤和优美的曲线,在她注意到前,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酒会上,热闹非凡,觥筹交错。
优雅的大提琴似乎成了背景,人们的攀谈声和酒杯的碰撞声不绝如缕。
安已缓缓推开酒会的大门,喧闹的大厅瞬间安静。
众人望着门口的一袭粉色长裙的美人都凝滞了。
打扮得如此隆重的安已让鳕鱼有点陌生。
鳕鱼的同事用胳膊肘捅了捅鳕鱼,“安已原来这么美啊!”
她白了一眼那人,“我们安已一直很美的好吧!”
鳕鱼笑意盈盈地迎上去,将安已拉到一边。
“安呐,你今天要艳压群芳吗?”鳕鱼说着还摸了一把安已的裙子,“啧啧,这裙子价值不菲吧?”
安已还没开口,鳕鱼又咂摸着说:“嘶,你这是什么情况?虽然公司不常开这样的酒会,但作为咱们牛马没必要这么给公司面子!”
鳕鱼一说话嘴就不停,又给安已讲了讲牛马的基本法则。
安已拿了两杯香槟递给她一杯。
趁着鳕鱼停歇的空档,安已为自己澄清:“是我男朋友给我准备的。”
鳕鱼做恍然大悟状,“看不出来啊,你男朋友还是财大气粗那一款!”
安已弯弯嘴角,不知道季轻舟如果知道有人评价他“财大气粗”是什么感想。
这时,台上响起某领导的声音。
领导为本次酒会发表言论,说在这里真诚感谢公司的各位员工,尤其要感谢某某总,感谢遮云青睐有加等等。
鳕鱼吐糟道:“是,是,只会说感谢,不会发奖金。”
鳕鱼作为一个办公室的主任,可以说是中层了,但和打工人仍然有着强烈的共鸣。
安已笑了笑,耳朵里有鳕鱼的声音外似乎还听到了个很熟悉的名字。
她的眼睛回到领导的方向,一个熟得不能再熟的人,身着灰色西装笔挺地站在领导的旁边。
准确的来说:其实是两个人,不过安已现在就只能看到一个。
季轻舟配合着领导发言,跟大家打招呼,实则是在人群中寻找粉色的身影。
他极快的找到安已后,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安已惊讶地问鳕鱼,“上面的就是合作商的领导吗,你刚刚听清楚了他们的名字吗?”
鳕鱼听领导念经听得头疼,打了个哈欠,“好像一个叫季扬,一个叫季轻舟?”
安已默念道:“季轻舟。”真的是他。
安已公司举办酒会的目的是为了庆祝有了一个新的合作商。
听说合作商是一个颇有威望的大公司。
但很多人都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公司。
安已也不知道:这个项目与安已的部门无关,再加上公司刻意保密。
“怎么,你看上他了?”鳕鱼打趣道。
安已无奈地笑笑。
鳕鱼一聊这话题就来了兴致,哈欠也不打了,“不要想着你有男朋友,屋内红旗不倒,屋外彩旗飘飘,再说你男朋友在国外呢吗?
“就那个叫季轻舟的挺好,帅得一骑绝尘,你等等,我去给你要微信!”
鳕鱼说得兴致勃勃,冷不防被一个带着怒气的声音打断。
“迟雪玉!”
鳕鱼握在香槟上手都捏紧了,正想是哪个混球儿敢在大庭广众下叫她的身份证上的名字。
鳕鱼一直都嫌自己的名字俗气,鳕鱼和雪玉同音,上学的时候就有不少同学喊她鳕鱼。
工作之后都向别人介绍自己叫鳕鱼。
久而久之,身边的人很少知道她的本名。
鳕鱼扭头一看,原来是韩非是,差点忘了,这家伙还是她请过来的。
当然也是韩非是逼鳕鱼请的,他答应得倒是很干脆。
鳕鱼到了见他没来,还以为他是不敢来,或者临时有事,又或者是贵人多忘事,她自己立马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了。
韩非是穿得蛮正式,就是拿着一个硕大的高脚杯挡住了他的脸。
鳕鱼立刻怼道:“哟,大明星见不得人?”
韩非是没有理她,大概是被她刚刚浪荡的言论刺激到了。
他对安已说道:“人先借我一下。”
鳕鱼知道这小气的人又要找自己算账了,她没挣扎。
她猝不及防地拍了下安已的臀部,“小美女,这么漂亮的衣服应该只穿给我才对!”
是该好好收拾下,安已想,没个正形。
比起跟男人相处,她更怕跟女人有亲密的动作。
安已被这么一拍,又惊又吓,整个身体弹了下,跟季轻舟四目相对。
季轻舟黑着脸,余光看到鳕鱼被拖走才到安已面前。
大提琴低沉的音乐声又回荡在整个大厅。
安已想褪去那点窘迫,捋了捋在鳕鱼的干扰下漏听的介绍,重新认识眼前的人。
季轻舟,遮云的产品经理,季扬,遮云的总经理,遮云将和自己所在外贸公司合作,将油纸伞进一步推广到海外。
季轻舟闻到安已身上的酒气,拿了一杯果汁给安已,“原本没有计划来这里。”算是解释。
他本来还有的其他的事情,估摸着时间不一定,就没有告诉安已。
她推开他的手,表示不用。
季轻舟放下杯子,整了整袖口,“可以邀请你跳支舞吗?”
安已微张着嘴唇,眼里又浮现了惊讶,他不是不会跳舞吗?
强烈的香水味突然闯进安已的鼻腔,只见穿着一个跟她同样色系连衣裙的小女孩揽上季轻舟的胳膊。
“轻舟哥哥,能陪我跳支舞吗?”
这个小女孩儿正是之前在台上,站在季扬旁边的那位。
安已以为她是季扬的女伴,没有太注意到她。
“抱歉,我女朋友在这里,我想先陪她跳。”季轻舟极快地抽出手臂道。
樊兮雅完全忽视了安已,又缠了上去,“可以先陪我跳吗?”
季轻舟表情明显不悦再次抽出手臂,樊兮雅还想再抱上去。
她跟着季扬来,就是要来杀一杀季轻舟女朋友威风的。
今天见了,也不怎么样嘛。
樊兮雅忽然被凶猛的力量推开,鳕鱼指着她说:“没听到吗?季总要陪她女朋友跳舞!听不懂人话就不要来人多的地方丢脸!”
安已此刻真的备受感动,鳕鱼顶着胡满嘴花了的口红,揉得起了褶子的礼裙来救她。
樊兮雅怒上心头,张牙舞爪地要还击,季扬从酒会的另一头穿过来,赶紧找人拉走了她。
季扬身材壮硕,眉眼跟季轻舟有一两分相像。
他的控场能力很好,先介绍自己,再为刚才的事情道歉,继而又夸奖了一番安已的美丽,再问了安已的身份。
“轻舟似乎跟你很熟啊,不知道你是轻舟的……”大家都知道季扬是明知故问。
韩非是一个没拉住鳕鱼让她从黑暗的角落里冲了出来,他改变主意想带走她。
要紧的事情应该在要紧的做。
鳕鱼被带走前,接了季扬的话,“看不出来吗,领带配礼服!”
鳕鱼的意思是季轻舟领带的颜色跟安已裙子的颜色是同一色系。
用这两者的颜色判断两人的关系,其实不太恰当,但鳕鱼就是想怼季扬。
这个她看到就不爽的人。
韩非是跟在鳕鱼身后出现,带着还留恋战场的鳕鱼迅速离开,两人像一阵风一样。
安已朝鳕鱼挥了挥手。
粉色的领带,竟然会出现在季轻舟的身上,还真是别出心裁。
安已回过身,在季轻舟开口前向季扬说道:“你好,我是季轻舟的女朋友,安已。”
这段抓马的事情发生得太快了,她终于有了解释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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