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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鬼拦路

无名庙后便荆棘塞途了一路,哪怕不顺路也硬是将傅雪怜顺路至眼前这座城。

道途两旁草木疯长,围的人喘不过来气,促使门前行人赶快推门而入。

傅雪怜咯吱一声推开门。

冷风涔涔从街道深处卷来,见缝插针灌进外来者衣衫。

檐下纸灯摇晃,街上行人廖无,偶有一名老人家在街头清扫门前落叶灰尘,或隐约听见深巷里犬声嗥叫。

傅雪怜行至路中,耳边窸窸窣窣响起说话声。

像是周围房屋里有人讲话,又像那些空着的铺位、板凳上,藏匿着不停窃窃私语的人影。

“汪汪汪!汪汪汪!”

路边的狗突然对傅雪怜叫,傅雪怜浅思里仰首,抬头看见日月同辉,交织在夕空。

“快看!是日月同辉!那位大人今晚要来我们这里了!”

“真的是日月同辉!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有机会要见到那位大人了!”

不清不楚的话音沿途嗡嗡在傅雪怜耳畔兴奋地响,一直到傅雪怜敲响要找的客栈。山城里唯一的客栈。

“叩叩叩!”

天快黑了。

客栈的薄门在吱悠声中展开一道拇指粗缝隙。

一只浑浊眼球从门缝里挤出,布着灰暗的光,嘶哑的声音跟着这只眼睛几乎同时出现慢悠悠道:“谁呀?有什么事?”

傅雪怜一边想着手里的东西,一边答:“住店。”

门缝里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会儿傅雪怜,目光于暗中苍苍退下后拉开大门,“进来吧。我们这儿已经好久没来客人了。”老人转身道,门外浅光窥见了她弯曲的脊背,像老水车的轮子。

昏暗的客栈内没有点灯,唯有老人手上拎着的一盏油灯可以照路。

“今年店里冷清,你是我客栈里来的第二位客人。之前的那位……哎?我怎么记不得他长什么样了,记性又变差了……”

“老人家。”傅雪怜在老人喃喃时开口,“有人托我交给你一样东西。”

老人方才颤颤巍巍用火折子点燃客栈里的几根残烛,照见四方。

她听了傅雪怜的话一面转身,一面疑惑:“东西?什么东西?”

傅雪怜将手往老人面前伸了伸,一枚绣了芝树兰草的红色平安符躺在他手心,令眯眼仔细瞧的老人顿时呼吸一滞。

“客官。”老人抬头看向傅雪怜,脸色有些勉强,“这枚平安符你从何得来?”

傅雪怜如实答:“一名年轻人将它交给我,他说自己的祖母在这儿,想必应该是您。”

“哈哈哈……原来是那小子啊。”老人摇头笑着。

傅雪怜如何看她都不像病重。

等老人从傅雪怜手里拿回孙儿的平安符,随之没多再提这件事关心问:“客官吃了吗?”

傅雪怜垂眸不语。他现在只想在房间里休息一晚,然后明天继续赶路。

老人像是猜到了傅雪怜的心思,连忙道:“楼上房间很多,没人住,都是干净的,客官随意挑。”

傅雪怜抬首看向二楼,一眼便挑中了自己的房间,随后莫名轻车熟路地上楼。

“客官稍等。”

楼下的老人忽然叫住傅雪怜,神情严肃道:“今日三月三。客官今夜可要管好自己的步子,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切记都不可出门。”

傅雪怜脸上没太多表情:“多谢提醒。”

有地方传言,三月三,鬼下山。

加上来之前路上听到的那些朦胧话音,可能是当地亡魂呢语。

云层里最后一缕冷阳消失。

天黑了。

沉寂从窗外山头蔓延潜来,小心翼翼盖行。

枝头响起一阵扑翅,街头白雾四起。夜寒从窗外侵入,傅雪怜正欲合窗休息,可悄悄的,一抹微灯在长街尽头,亮了。

焰苗倒影在墙面扑朔,照见一只柔软狐影,狐狸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圆盘似的东西,不知何物。

它踩着轻细的沙音从墙上灵活翻身下来,大摇大摆舞步至街中央,在腾起的雾里咻的化作穿着花绿衣裳的狐头人身,捏着手里的棒槌猛然落下,“咚!!——”

一声铜锣炸响夜际,激荡街上冷雾层层开花,缓慢拨开此时长街夜景。

狐人抬手间,又是一阵锣音尖叫:“咚!!——”

“咚!!——”

铜锣连响三声,犹如天晓鸡鸣。

傅雪怜细心给窗户留了一道缝,静观其变。

锣响三巡后,长街陆陆续续响起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响,笑语嘈杂。

不见其人,但闻其音。

街道两旁屋檐前的纸灯一盏接一盏忽悠点亮,直到四周烟雾散去,灯下才浮出点灯人的影子,方能瞧见是谁在点灯。

是男人、女人、老人、小孩。

白天里说话的亡魂。

街上人头攒动,摊点店铺烟囱涌冒着抖动热气,飘向夜空后又在冷雾中徐徐化开。

热腾的食物香气顺着房檐屋脊爬上客栈窗户,傅雪怜冷冷挥手将它打散。

眼下亡魂之夜罢了,只要不多管闲事,一夜睡过去不成问题。

想罢,傅雪怜提手就要合窗。

大街忽然人群沸腾,窗外骤起丝竹管弦之声,叮咚奏响。

傅雪怜挥袖熄烛,拉小窗户小心探目,只见在一片锣鼓喧天中,鬼魂们围拥着一支仪仗队伍缓慢前行,皆呼声呐喊道:“三殿下!!三殿下!!”

那群家伙兴奋的邪光阵阵。

傅雪怜心中一估摸,他这是遇上鬼游街了。

那支鬼魅们组成的仪仗队伍,从城南主街过来,漫天飞花在街边撒了一路。

青色鬼火悬空照行,两列鬼卫庄严开道,一只金猊兽驮着满载鲜花的红纱轿辇前进,烟罗软纱做的帐子,金丝繁绣着鹤步青莲、玉鸾凤影,从轿辇珠光宝气的顶端倾泻而下,似夜幕中的一片红日,栩栩飘扬。

左右旁侧,男鬼举着幡旗,女鬼持着大蒲扇,谨慎侍着轿上尊主。

一群圆溜高矮不一的小鬼端着各类管弦,身着花色衣衫,八音迭奏又繁弦急管,兴高采烈又不亦乐乎。

又两队威严的鬼卫之后,长队末尾跟着两只楼房一般高大肌肉壮硕的恐怖蓝皮巨鬼。

辇座上的主人用面具遮了脸,傅雪怜只能远远从霞红薄纱中辨出那家伙墨发倾座,纱帐后半躺着露出胸口几分敞开的肤色,慵懒惬意。

在楼上观望了会儿,见鬼怪的队伍离自己越来越近,傅雪怜紧时合小窗缝,以防打草惊蛇。

金辇花座路过窗前时,不巧一阵大风掀过,吹得驾上罗纱四起。

傅雪怜立时便瞥见轿上的主人戴了一张飞髯獠牙面具,隔着丝绸绣花枕头倚躺在雕漆靠背上,座上是金绒软垫,百花绕身,鲜红的衣口随意敞出隆起的结实膛肌,颈上戴着金螭璎珞,手里悠着一把金边宝珠芭蕉扇。一身装扮极有他国异域风情。

偷看了有一会儿。

队伍末尾的蓝皮巨鬼横喘粗气,与傅雪怜的窗缝擦肩而过,留下一股不太好闻的湿热汗水味。

等那群鬼彻底从窗前离去,空荡的尾后只剩下某只被挤丢的圆肚皮“冬瓜”,左一踉跄,右一趔趄的东倒西歪地追着前方,傅雪怜这才背过身垂下眸,轻吐一口气。

“人山人海”的街道在冗长的鬼游街后变得清冷。

未等深更露气入房,楼下便传来拉门声响,让人不放心跟着下楼。

“你要去哪儿。”

老人在暖光里被身后蓦然出现的傅雪怜叫住回头,浑花的眼球闪着几道光。

“客官你怎么下来了?这么晚还没睡吗?”

“这话应该我问你。”傅雪怜上前几步,“深更半夜……婆婆今日白天才提醒过我要当心夜里,您应该知道刚刚大街上的那些东西是什么,难道不怕吗。”

老人一时不说话,颔首看向众鬼离去的方向,粗粝的手背在僵硬腰后,手里似乎攥着什么,紧接着又垂了头,“可是我梦见我孙儿了。他在那里,我要去找他。”

“您的孙子?”傅雪怜也跟着看去众鬼乌烟瘴气的地方,“您孙子已经回来了吗。”

老人摇头,继续费劲地走着,没一会儿便在众鬼留下的阴气中变得步履沉重。

以她这种状态,用不了多久便会倒在街上。

“您先回去吧。我帮您找孙子。”

傅雪怜脱口而出要帮忙,眉头却自己蹙起不耐,就好像眼前做过的事已经不止一遍。心里也有种预感,老人待会儿会拒绝自己。

“谢谢客官,但我还是想亲自去找我的孙儿,夜里危险,我就不麻烦您了……”

老人果不其然拒绝了自己,执意要孤身一人。

傅雪怜索性冷不丁上前点了她的穴,将老人送回客栈,无意间瞥见老人脖子上的疤痕,像是疮口愈合,好了很长一段时间。

安置好一切后,傅雪怜再次出门。

穿过拥挤的魂海,傅雪怜追上仪仗队伍,埋在发光的幽魂里跟随。

鬼魅们在城中游街,最后停在一座高楼前,拥戴花驾的路鬼纷纷围满高楼外。

人与鬼的气息很好区分。但傅雪怜在众鬼里排查一圈,并未发现书生。

喘息间,他抬头看见一道挺拔人影从花驾纱帐中站起,接着纵身一跃,竟直接飞跳到高楼上。

楼顶的观景台不知甚时已经备好一把软椅,旁边还沏了一壶热茶,白烟冒腾,已经飞上去的人刚好翘腿坐下,放下芭蕉扇,舒服享茶。

“三殿下!三殿下!”

楼下的鬼魂持续欢呼,热情不减。红色花瓣雨连绵不断,像是带着香味的阵阵血雨。

高楼上的家伙俯视众人,他搁下茶杯,接着另一只手轻轻一转,眼下飘散的花瓣全都汇聚其手中,变为一个花球。

“安静——”

鬼魂中响起一道尖锐嗓音,众鬼听声瞧去,便看见从仪仗队里走出一个身材板瘦的八字胡绿鬼,拉长声音道:“诸位真是有幸,我们殿下路过此地,兴致高昂,待会儿殿下手中的花球从高处丢下去,谁抢到,我们殿下便就可以帮他实现一个愿望。现在请诸位,仔细看好这高楼上即将落下的花球!”

话音刚落,高楼上的人随即撒手,花球瞬间倾落而下,众鬼瞬时一涌上前,很快在空中拧成一股头细脚粗的麻绳。

忽地,从麻绳底下涌出一股力量,一飞冲天,将缠在一起的鬼魂们哗啦冲散。

而这道冲上去的白影速度太快,以致无人看清楚是谁,一时竟没找着那个夺魁的家伙。

直到眨眼半晌后,众鬼才在高楼上发现一个陌生身影,已经直直走到殿下面前,气势凌人。

底下的各位惊呼一声,顿时诚惶诚恐。

“哼。”

软椅上的家伙十指相抵,饶有趣味地看着傅雪怜。彩敷面具凸起的眼球与傅雪怜四目相对。

“夺得此花球的人,我可以实现他一个愿望。你的愿望是什么?”

鬼魅面具上的眼睛将人盯得发毛。

傅雪怜低头看了一圈楼下的鬼魂,转头问:“我来找一个人,他在你们这儿。”

“人?噗嗤!”

面具听傅雪怜的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两只肩膀不停抖动,“是人的话,又怎会轻易看见我们?你确定你要找的家伙,是人不是鬼?”

“……”

傅雪怜一时沉默。他联想到白日里书生描述的情况与客栈里老人的种种不对头,忽然想通了什么,扔下花球随即准备离开。

然身后椅子上的鬼魅却开口笑:“又想明白了?”

又?

未语间,那只鬼魅的声音不知何时飘至傅雪怜耳边,朝他吹了口气,微微沙软的嗓音低哑道:“那就回去吧……”

霎时间天地倒转,傅雪怜很快失去意识。

慢慢的,头脑空白。

……

“咚——”

傅雪怜叠臂站在庙门口,躲雨间困意袭来,转身来到石像前的垫子上休息。

“咚——”

香火的烟气围着傅雪怜萦绕缭转,雨声里,他听到庙外有人急急朝这里踏来。

“对不住啊这位兄台,路上过来得急,打搅你了。”

“无妨。”

两人打过照面,书生转眼跑去给庙里的供像上供,掏出三个有些干瘪的馒头,立时跪下磕了几个响头。

傅雪怜听着磕头声,面色渐凝,他好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何事。

是钟声。

“咚——”

傅雪怜忽然意识到自己进入了循环。

山钟响几声,就代表傅雪怜已经进入第几次循环。

未等书生合手开口祷告,傅雪怜当即起身召出一把寒剑,刷的劈碎了书生面前的香台。

“你作甚?!”

书生惊恐万状看向傅雪怜,觉得此人是个疯子。

傅雪怜不理他的反应,只转首看向门外道:“雨停了。”

“哎?这、这……”书生回头一看还真是,伸出去指着门外突然停下的大雨愣了半天。

但眼前场景仍不能确定真假。

傅雪怜低首看向地上书生,眼眸倏地发狠,吓得书生连连后退。

庙外路上此时走来一道灰色人影,傅雪怜注意到后手中的剑顿时一紧。

书生喜出望外,希望有人能来救他,却又眼睁睁看着傅雪怜提剑冲了出去,吓得书生赶紧跑到石像后头,不敢吱声。

然而未等傅雪怜能冲出门外,面前的空间便忽然如漩涡拧曲,瞬间将傅雪怜吸入。

等傅雪怜站稳身子观望四周,跟前便站着那位客栈老人家。

“哎?又来了一位客人,你是我这个月来的第三位客人了。这位客官,吃了吗?”

傅雪怜别在身后的剑不禁沉默几秒。

他已经确定自己仍在循环中,若是要破这层循环,那他岂不是要。

傅雪怜挪动步子靠近老人,眨眼间,老人感觉一道风落在身前,一种不好的预感急速袭来。

但傅雪怜并未下手。

“先前出去过吗。”

傅雪怜替老人摘下头顶一片细碎枯叶。

老人点头:“吃过晚饭就出去逛了一圈。”她又盯向傅雪怜,道:“已经天黑了,客官要留下来住店吗?”

“不了。我还有事要办。”

傅雪怜拒绝了老人的好意,转身离去。走之前,他忽然回头朝老人道:“您孙子现在很好,不用担心他。”

尘光里,老人诧异半张着唇,眼睛突然发亮:“我想起来了,你是给我平安符的那位客人。”

“嗯。”

傅雪怜点头,老人突然感慨,但并不悲伤,唇角带着暖洋洋的笑意:“哎呀,自从我大病见好,我的孙儿已经快一年没消息了。每回做有关他的梦我总觉得他出事了,不过现在看来,果然那些噩梦都是假的。他当初跟我说自己要进京赶考,考不上就不回来了,你说他干嘛跟自己怄气?但是还好有人替他跟我报平安,我这快要入土的老婆子也就放心了……”

傅雪怜垂眸沉默,抬头里看见书生破碎不堪的面孔站在老人身后,拨动带血的唇瓣朝傅雪怜轻声道:“谢谢你。”

这一声谢完,老人感觉脖子后颈有人吹气,猛地怔住回身。

面前的空气有一股熟悉气氛,令人莫名心酸上头却不知为何,于是她盯了空气许久,脸庞突然有一道凉意抚上前来,又叫她蓦然忍不住落泪。

傅雪怜半句未语,转身辞别眼前阵眼离开,准备强行闯出这一层。

客栈门外涌现的白光如流刀利刃迅速刮伤他的脸和肉身,在雪衣上扎出耀眼血花。

披着一身伤,傅雪怜来到街上。

鬼魂们围着仪仗队伍欢叫撒花,四周人声鼎沸。

“三殿下!三殿下!”

傅雪怜游走在暗处,长剑藏持袖中。

未等敲锣打鼓的鬼魅们游街完一圈,他便从鬼魂中飞冲而出,寒剑折光直刺轿辇上的幕后真凶。

“保护殿下!!”

鬼卫虽出手,但怎奈刺客速度太快,它们都尚且没来得及反应,一阵忙慌中才将将拔出枪剑,然而傅雪怜早已落上那轿辇。

“这么急。生气了?”轿上的人用扇子抵着下巴轻笑道。

剑都架在脖子上了,这鬼孽竟还能如此从容不迫。

傅雪怜嫌恶蹙眉:“你到底是谁。为何困我。”

鬼魅扬着不变的嘴角:“看来我们都忘记了很多东西。”

“什么意思。”傅雪怜盯紧那张面具,疑惑一声,“三殿下?”

“哎~怎么了?”

那人居然厚脸皮应了一声,故意膈应傅雪怜。

激的傅雪怜将剑架的更紧:“少贫嘴!”

刀刃离鬼魅的脖子又近了一寸,已经见了红。

“殿下!!”

底下众鬼嘶声叫着却又不敢动,生怕上面的歹徒再做出什么逆天事情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抬轿鬼更是不敢松手,于是众鬼只得好言相劝:“这位少侠,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好好说,慢慢商量,能不能先把你手上的剑放下?”

傅雪怜睨了一眼底下讲话的绿头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面相,生前怕不就是个狗腿子。

他告知众鬼,扬声道:“我也并非不好讲话的人,只要你们的主子肯放我出去,我便不杀他。”

“出去?什么出去?”

众鬼听完傅雪怜的话一头雾水,它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更不知它们到底何时擒了这位厉害高手。

“哎!我们当中到底有谁惹了他?”

绿头鬼和其他几个鬼低头讨论,其他鬼纷纷摇头。

其中一个胖头鱼忽然想到,“我先前听说咱们殿下有龙阳之好,该不会那个歹徒是殿下抛弃在外的情人吧!!”

“天啊!真的吗!?”

胖头鱼这么一说,身后几个执大蒲叶扇的女鬼赶紧过来凑热闹。

绿头鬼低声一怒:“干什么呢?!现在是讲八卦的时候吗!!那么多个脑袋瓜子赶紧想办法救殿下啊!!”

众鬼的表现着实令人生疑,就在傅雪怜走神之时,未料他拿剑的手忽然被谁握住,接着便听那鬼魅邪笑道:“放你出去。好啊。这可是你说的。”

剑上寒气接系脉搏连通傅雪怜五感,只听刺啦一声,飞血淋溅空中,浇灌鲜花,一股热流贯通傅雪怜头顶,惊得傅雪怜回头猛然怔住:“你!”

轿上的鬼魅扶着傅雪怜握剑的手,丝毫不在意身上的淋漓鲜血,疯批似的笑道:“你不是要出去吗,我就是最后一道阵眼。现在,我便放你出去……”

傅雪怜看着借他手刺穿自己胸膛的男人,鲜血沾染上傅雪怜洁白衣面,淋作成更大一朵血色石斛,在白衣对比下显得格外刺眼。

“疯子!”

傅雪怜低声斥骂,那鬼魅却是笑得更猖,随之在一片白光中将傅雪怜送出幻境,又与其他众鬼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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