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是无尽的黑暗,我看不清前方的路,也看不见身后的景,向四周摸索,什么也碰不到。我站在无尽的黑暗中,好像世间只剩我一人,迷茫和恐惧将我包围,我无助地站在原地。
滴答——滴答。
似乎是雨点儿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显得尤为突兀。那声音逐渐密集,也变得更响。
这场雨渗透进黑暗中,一点点抹去我的不安。
我独自坐在地上,身体蜷缩在一起,静静地听着雨声,合上了眼睛,胸膛微弱地起伏着。
或许就这样也挺好的。
正当我沉溺在其中时,我听到有个微弱的声音在喊我。
“陈晚葶——”
是个平静温柔的男声,在一遍遍唤着我。
好奇怪,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怪异的熟悉感伴随着一次次的呼唤,顺着脊柱一节节的向上爬,直至蔓延全身。
我抬起有些晕沉的脑袋,向音源看去,那里似乎有一点亮光。
叫我名字的声音更大了,但还是那么缓慢温柔。
僵硬的身体慢慢站起来,那光更亮了。
“陈晚葶——”
摇摇晃晃的朝着亮处走去,想要知道到底是谁在叫我。
“陈晚葶——”
我加快了步伐,跌跌撞撞地跑着起来。
“陈晚葶!”
声音突然变成了一个女人的。
我瞬间停下脚步,有些疑惑的看着前方。
这次我认出来声音是谁了——母亲。
就在我想到答案的下一秒,我猛然睁开眼,看到漆黑的屋里母亲开着门,大厅的光顺着门照了进来。
那是屋内唯一的光源。
“起床了。”母亲沙哑的开口
“嗯”
听到回答母亲就关上了门,我又泄力躺回床上,估摸着时间应该才六点。
昨夜的事让我精疲力尽,大概一点才上床睡觉,导致现在头痛欲裂。
屋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大清早雨又在下。联 想到刚刚的梦里的声音,内心便有些了然,只是还是想不出来那个男声是谁的,似乎在哪听过来着。
“快点起来了!”母亲的声音透过厚重的木门传进来。
“嗯——”我烦躁地应着,也不再想那梦。
带着怨气地换好衣服打开门,屋外的亮光瞬间刺痛得我睁不开眼,眯着眼走到洗漱台,眼睛才稍微适应一点。
眯眼看着镜子里的人:堪堪到肩膀的头发有些炸毛,刘海更是撇得不成样;眼下带着青黑,凑近看眼尾还带了点红,也就嘴巴有点红润气色,使整个人看起来不会过于憔悴。
我叹了口气,梳顺了头发就开始洗漱。
弄好走到大厅,母亲跟怨灵似的幽幽地坐在沙发上:“早上没有早饭,没人买,你去校门口买点吃的,从生活费里拿。”
“嗯。”我端起桌上的温水喝了起来。
家里的早餐向来是父亲去买,如今他不在自然也就没有了。
“你看你爸,喝点酒就什么也不做。tm的,昨天还回家打人……”母亲又开始埋怨,说着说着又呜咽起来。
我加快收拾速度,背上包就去穿鞋,嘴里敷衍地应着。
“我出门了。”说完我就打开门出去。
清早的鸟儿已经开始啼叫,灵动的叫声与雨水一起洗净灵魂的污泥。现在虽然已经是春天,但早晨下着雨,致使气温有些低。
我打着伞拢了拢外套,站在老位置等车——小区门口的树下。
海滨是罗源湾的住宅区,但却离县城中心有些距离。小车还好十几二十分钟就能到了,但如果骑电动车(遵纪守法的话)要将近三十分钟。
父母不乐意我住校,租房他们又怕不安全,与其他学生家长一合计,便找了个出租车司机,固定只要早晚接送我们回家就好。
想到这些,我吸了吸鼻子,想着今天的车怎么还没到。
又等了会,一辆银灰色的车(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是啥牌子)就停在我面前,我赶紧坐了上去,好在车开了暖气,让有些冰凉的身子开始回暖。
等我关好车门,师傅就启动车子出发,我有些疑惑地问:“九区的另一个女生今天不坐车吗?”
“哦,她妈妈说以后都不坐车了,只剩下你们三个人坐车了。你,六区的女生,有十五区那个男生(龚慎翊)。”
“噢”
向后靠了靠, 暖气流过四肢百骸,舒服得让人有些犯困。我闭着眼歇息,不知不觉中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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